老紡織廠舊址拆遷,房后挖出了兩年份不同的白骨,份還沒確定,但法醫判斷這兩白骨都死於「刨錛兒」。
骨年份分別在十幾年和二十幾年上下,本以為是當年鍾懷不止殺害九人,還藏了兩。可誰知化驗科給的消息是,兩白骨邊的跡髮反應竟然和鍾懷一點關係都沒有,也就是說,這兩白骨很可能死於他人之手。
這個結論出來后,局裏就炸開了,因鍾懷自殺的時候,連環刨錛案還有諸多疑點,可隨著兇手的認罪和死亡只能結案理。現在又突然鬧出來,如果證明當初的結論有問題,那這屬於警方的失誤了。
但也有人持不同看法,認為發現其他人dna反應不一定就是他人謀殺,畢竟當年大部分證,鍾懷的證詞和其中四個害者的況完全吻合,就已經證明了鍾懷是刨錛案的案犯,這兩白骨即便不是鍾懷所殺,也可能是模仿犯罪。
但這想法很快又被痕跡科那邊推翻了,因為痕跡對比,這兩白骨均死於刨錛案犯鍾懷那把作案鎚子,也即是說,這兩個人就是那把鎚子殺死的,可上檢測出來的卻是他人跡,這個疑點完全不能忽視了。
而且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葉案,將疑點矛盾徹底擺在了枱面上,因為葉的死法幾乎和當年刨錛案兇手下手的力度角度完全一致。可彼時用同樣特殊角度殺人的鐘懷早就在十五年前自殺了,那麼是否當初刨錛案的兇手另有其人,引起了極大地爭議。省刑警大隊不得不再次舊案重啟,結合新案子合併調查。
然而當年負責刨錛案的警員有些已升遷,有些已退休或犧牲,此時刑警隊唯一還參與過十幾年前刨錛案的人,只有老胡一個人了。
也正是此時審訊警苗佳的師父。本來今天審萬誠戈的應該是老胡,但他讓徒弟苗佳出面,自己則站在玻璃窗外面沉默著。
萬誠戈聽著苗佳敘述著當年幾乎人盡皆知的安城大案,始終沒有說話。
苗佳話鋒一轉,「萬誠戈,你對這案子不陌生對嗎?」
「當初報紙上都是,電視也報道了,我是老安城人自然知道,況且。」
「況且,被抓的兇手鍾懷還是你父親的工友,他兒子鍾明是你的同學,你們都是一個紡織廠大院長大的子弟。最重要的是,葉還是刨錛案的害者家屬。卷宗里都能查到當時警方找你們做筆錄的記錄對吧。」
「對,警你想說什麼?「
「你覺得我想說什麼?萬誠戈,好一個糾纏你推倒誤殺,葉怎麼死的你還在說謊,當警方查不出來嗎。檢報告顯示,葉確實死於腦後傷,但不是你說的推倒磕在釘子上,的傷口我們經過比對,是被一把平頭鎚子在背後襲擊,也就是刨錛兒。」
這句話一出,萬誠戈心裏一沉。
「你可能不了解,我再給你解釋一遍,人在被主襲擊後腦和磕導致的傷口完全不一樣,所以你說的被推倒磕致死不立。實際上是你用鎚子襲擊了。」苗佳瞇起眼睛。
「不可能。」
萬誠戈激起來,「是我推倒的,什麼鎚子,本沒有。」
「沒有嗎?我們在你棄掉的車子後備箱裏,就找到了帶跡的這把鎚子。」
苗佳將證照片放在他面前,「還有,在葉的胃裏檢測出了安定分,你以為灑上汽油導致舊機里氨氣炸,就徹底毀滅跡了?天網恢恢疏而不,葉的是被炸得面目全非,但因卡在一個鐵皮櫃下所以只是看不清面貌,部是完整的。
所以,萬誠戈你到現在還不說實話嗎,就是你,把葉約出來先讓喝下了有安定分的水,然後再刨錛兒殺了,之後放火毀滅跡,不是誤殺,這是謀殺。」
「不可能。」
萬誠戈激地幾乎站起來,「我沒謀殺,什麼安定什麼鎚子刨錛兒,沒有我真沒有,我承認是我推倒了,我是誤殺。我沒用鎚子也沒有安定,怎麼會這樣,我沒有,你們誣陷我,我沒有。」
苗佳眼神銳利字字珠璣,在萬誠戈崩潰的緒中再次拋下更大的炸彈,「還有,萬誠戈,我勸你想好了再回答,你以為一直抵賴就可以嗎,知道我們為什麼通緝你?
除了你謀殺葉出逃之外,在案發前一個禮拜,老紡織廠拆遷,挖出來兩陳年白骨,都是刨錛致死。據檢測,兩上都有你的dna反應,萬誠戈,我勸你老實代,知道嗎?」
「我代什麼?」
萬誠戈被這突如其來的信息搞蒙了,大腦一片空白。
「葉的未婚夫在案發後就回國了,據他的信息,葉回國前曾提到過,說似乎找到了能證明當年鍾懷不是刨錛兇手的證據,然後就跑回國找你了,之後就被你殺了。萬誠戈,如果你是警方,你怎麼想?」
「你們懷疑我是當年刨錛案的兇手?」
苗佳沒說話。
萬誠戈已經徹底呆住了,他的腦子幾乎不轉了,覺得荒唐可笑,更多的是恐懼,幾乎呆愣了半晌大著,「我不是我真不是,葉不是我殺的,我只是誤殺,沒有謀殺,我沒有刨錛兒,什麼白骨我本不知道,什麼證據證明我是真兇,當年刨錛案不是完結了嗎?兇手不是都死了嗎,現在怎麼說我是兇手?」
驚慌失措的同時讓他突然想到什麼,「我要見廖塵宇,我要見他,我要當面和他對峙,什麼證據,怎麼就說我是兇手你們誣陷我,和我沒有關係。」
萬誠戈緒徹底崩潰,站起來手銬砸在桌子上。
苗佳知道不能再問下去了,看著雙眼通紅眼淚橫流的萬誠戈,皺了皺眉走出審訊室。將裏面的喧囂關在門后,靠在牆上,剛才的冷靜睿智在這一刻無影無蹤,自己的手都在抖。
刑警隊大隊長陳立正好走過來,「怎麼,第一次審犯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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