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坐在車裏,看著不斷後退的樹木和車流,眼中的淚奪眶而出。
「墨哥哥……」
被拋下了。
不知為什麼,自從謝一野出現,就覺得事在朝奇怪的方向走。
溫言的死了,的確刺激了溫言讓主退出,但墨哥哥卻變了,開始心疼溫言了。
不行,決不能任其發展下去了。
撥了個電話。
「謝小雨,我不是讓你想辦法讓出醜嗎?怎麼意氣風發的出來了?」
那邊先是停頓了一秒,接著話里也帶了氣憤:「你還說呢,你怎麼不和我說和我表哥關係好?你知不知道今天出醜的差點變了我?」
「怎麼回事……」
謝小雨一五一十的,把今天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謝一野,又是謝一野!
蘇淺淺氣極了。
本來溫言過去了,買通了謝小雨,想讓溫言出醜,到時候溫言就算和墨哥哥在一起,也是丟墨哥哥的臉。
可沒想到,這反而讓溫言撿了個大便宜!
「小雨,你有沒有怎麼樣啊?沒想到溫言手段這麼卑鄙,連謝一野都被迷了心竅,我是真的不知道和謝一野的關係,這個季度香家的高定款剛到,我明天讓人給你送過去吧,這次的確是我的錯。」蘇淺淺連忙裝弱求饒。
謝小雨不疑有他:「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我相信你,不過你放心,一哲表哥還是站在我這邊的,他說他來解決。」
謝一哲?
蘇淺淺翹起角。
「沒想到謝一哲這麼護著你。」
「我是他表妹,溫言是誰,只是個沒有背景的外人,誰輕誰重,一哲表哥心底門清。」
聽到這話,蘇淺淺總算放下了心。
還害怕溫言和墨哥哥離婚了真的會嫁給謝一野,看謝一哲這態度,應該不會讓溫言進謝家的門。
「你放心淺淺,這次算計不,還有下次,我諒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謝小雨恨得牙。
到使壞,蘇淺淺自認為連謝小雨的五分之一都沒有。
看來這次也不是全無收穫。
至多了一個盟友。
「去醫院吧。」蘇淺淺想到了張蘭。
有些事不能自己親自出手了。
……
溫言把顧瑾墨送到莊園外就讓他下了車,剛準備把他拋下,顧瑾墨就像知道要幹什麼一樣,連忙拉住了車把手。
「你想把我拋下?」顧瑾墨的臉黑如焦炭。
被拆穿了,溫言頓時紅了臉。
自從顧瑾墨說了不想離婚,就以最快速度開到了莊園外,本來打算和他一起去醫院,現在只想一出莊園就和他分道揚鑣。
今天的顧瑾墨實在是有些古怪。
看著他臉沉的樣子,立馬想到了一個可能。
「顧瑾墨,你不會打算以相許吧?」
只是出於人的善良救了他,他不會道德淪喪到……
看到驚恐的樣子,越發證實了顧瑾墨心底的猜測。
本來剛剛也只是試探,差點把車都丟了,現在這滿臉的不願,已經說明了問題。
鐵了心想離。
如果他強行不離,可能就「恩將仇報」了。
他幽深的眸子的盯著,緩緩皺起的眉宇在最後一刻得到了放鬆,他啟,聲音暗啞,讓人聽不出緒:「放心,婚會離。」
「那就好。」溫言拍了拍口,像是鬆了一大口氣。
顧瑾墨抿,心口忽的像抑了一塊大石頭。
他是想護著的,如果可以,可以在他的羽翼下生活一輩子。
顧家養得起。
可如果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他只能放手。
說得對,新婚夜他就放棄了。
他嗓子干啞得厲害,脊背的服像被什麼染,傷口越來越疼。
他咬牙關,從牙裏出了幾個字:「明天民政局門口見。」
「好。」
溫言的笑容里,是從未有過的輕鬆。
或許是救了他一次,放手得更加灑了。
欠的都還了,以後,可以徹底放手了。
「那我先走了?」溫言指了指小電車。
面前的男人果然自覺地後退了幾步。
剛準備啟車,背後傳來「砰」的一聲響。
顧瑾墨暈倒了!
溫言連忙停車扶起他,剛準備做急救措施,手到他背後,漉漉了一片,黏膩的腥味。
是!
立馬想到,這背後的傷口是替擋了水晶燈的。
還是為了!
看樣子,有些事,一時半會,是還不清了。
顧瑾墨被送到了之前的醫院,這一次,醫生下了鐵命令,不允許他出來了。
「家屬是怎麼照顧的,他燙傷的地方還沒有好,現在傷口反覆,很容易傷口染危及生命!」
溫言咬,任由醫生指責。
也不知道顧瑾墨為什麼要帶著傷出來。
難道是為了?
怕在謝家欺負?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這麼好!
明明他們都要離婚了。
「醫生,請一定要救救他。」見醫生皺著眉頭,溫言心下有種不好的預。
醫生擺擺手,無奈道:「見過不聽話的病人,第一次見到不把自己命當一回事的,遇到這種況我也很棘手,我只能儘力,其他的就聽天由命了。」
醫生的話讓溫言呆在了原地。
見顧瑾墨像沒事人一樣,還以為他真的傷口不深,沒想到已經嚴重到了這種地步。
「醫生,請無論如何……」
「啪」的一聲,一隻手狠狠打在了的臉上,打斷了的話。
「溫言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墨哥哥早就被送到醫院了!」蘇淺淺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了下來,「求你好好離婚放過他吧!別人離婚要錢,你是要他的命!」
臉上的疼讓溫言找回了意識。
看著蘇淺淺,腦袋瓜「嗡嗡」的疼。
在蘇淺淺準備打第二掌時,截住了蘇淺淺的手。
「我做過的事我會負責,但還不到你來教訓我。」
蘇淺淺不管不顧,出另一隻手準備打,卻被溫言反打了一掌。
蘇淺淺愣住了。
整個走廊看熱鬧的人都雀無聲。
不遠,提著水果籃的謝一野和謝一哲正在朝這邊走,看到這一幕,立馬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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