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卿笑笑,“秋姨平時照顧伯父已經很親辛苦了,這點小事我能幫就幫,給你減輕負擔。”
“不用不用,你陪陪老裴就行了,我去洗。”
葉容秋說著,直接繞開,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看著有些慌的快步走開,唐慕卿越發奇怪。
只是想替洗杯子而已,葉容秋就這麼張,難道那藥真的有什麼問題?
聯想到之前種種異樣,唐慕卿幾乎可以肯定,那中藥絕對沒那麼簡單,否則老爺子不可能在喝藥期間反而咳嗽的更嚴重,葉容秋更不可能對一個裝過藥的杯子那麼張。
邁步走出病房,看到葉容秋匆匆的走進洗手間,心頭的懷疑越發強烈。
突然,后有腳步聲靠近,接著,一道悉的男聲在后響起,“唐慕卿。”
唐慕卿下意識轉,看到后的裴逸時,微微皺了皺眉。
裴逸的目在上短暫停留,他轉頭過病房門上那一扇小窗,看到屋的老爺子和小皓澤,面猛地沉了沉。
他回過頭,面不善的盯著唐慕卿質問,“你覺得你用這一招就能功嗎?”
“哪一招?不好意思,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唐慕卿說著,轉就要推開房門走進去,可突然,一只手過來一把扯住了的手臂,直接將往旁邊扯。
唐慕卿手臂一痛,“你到底想干什麼!”
裴逸手勁很大,而且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意思,生拉拽的將拽到了一邊的急通道的樓梯口。
狠狠地推了一把,裴逸怒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次回來有什麼目的!”
唐慕卿沒站穩,直接撞到了一旁的墻壁上,頓時,心底生出了一陣惱意,“那你倒是說說說,我什麼目的!”
裴逸目凌厲,怒氣沖沖道,“我爸住院,你不厭其煩天天跑過來,不是送飯就是帶著你那個野種過來,不就是想要逗老爺子開心嗎!不就是想為了爭家產嗎!”
裴逸的話如同一道驚雷,猛地在唐慕卿耳邊炸開,子一抖,幾乎是下意識的抬手,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地給了他一掌。
“啪!”的一聲,震的唐慕卿的手都是痛的。
裴逸愣在原地,整個人就像是被石化的雕塑一般,驚愕的盯著唐慕卿。
唐慕卿余怒未消,也不管此時此刻面前的人是誰,出手直接揪住了他的服,怒氣質問,“你說誰是野種!你說誰!”
裴逸猛地反應過來,他出手,一把將唐慕卿揪著自己的手甩開,“我說的是誰你不清楚?”
他滿腔怒火,沖著唐慕卿喝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突然回來是為了什麼嗎?不就是為了裴家的家產嗎!我告訴你,你做夢!我裴逸這次絕對不會退步,而裴家的家產,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唐慕卿聞言,怒意涌上心頭,一邊大著氣一邊瞪著裴逸,“在你眼里,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卑鄙無恥!裴逸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極必反!你越是想得到,就越是得不到!”
說完,出手,用力將他推開,快步跑出急通道,邁步就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耳朵嗡嗡直響,唐慕卿心頭堵著一口火氣,氣的忍不住想哭。
不管別人怎麼在背后罵,都可以置之不理,可是別人絕對不能罵小澤,更不能說他是野種!
唐慕卿走到老爺子的病房門口,裴逸就邁步跟了上來,他儼然比剛才冷靜了一些,他邁步堵到門口,盯著唐慕卿沉聲道,“我們談談。”
唐慕卿咬了咬牙,冷聲道,“讓開,我跟你沒什麼可談的!”
裴逸還想要說什麼,突然病房門被人拉開,小皓澤站在門口,看到一個男人堵在門口,而唐慕卿雙眼通紅,像是了什麼委屈。
他想都沒想,抓住裴逸的手,毫不客氣的咬了上去。
裴逸痛哼出聲,他猛地一甩手,小皓澤直接被甩到了一邊,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大壞蛋!不許欺負我媽媽!”
小皓澤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對著裴逸的又踢又打,裴逸氣的面漲紅,皺著眉就抓住了小皓澤的服。
“住手!”
一道怒喝傳來,老爺子雙眼如鷹,面沉,“裴逸,你想干什麼!”
唐慕卿連忙將裴逸推開,抱起小皓澤快步走到了一旁。
小皓澤勾住唐慕卿的脖子,連忙詢問,“媽媽,你沒事吧?”
唐慕卿鼻子一酸,搖了搖頭道,“沒事,我沒事。”
“爸,你也看到了,這小鬼一上來就咬我!一點教養都沒有,你怎麼還怪我……”
老爺子氣的從椅上站起來,巍巍的指著他怒聲道,“滾出去!”
裴逸被罵的面一沉,眼底怒意更盛,他還想要說什麼,葉容秋見狀,立刻上前過來拉著他出了病房。
是將裴逸拽出了病房,葉容秋拉著他走出好遠才松手。
裴逸皺眉責怪道,“媽,你干什麼?不是你說唐慕卿天天過來居心不良嗎?我來了你又拽我走!”
葉容秋低聲音道,“那怎麼?你還真要跟你爸吵起來才行?你越是跟他吵,他就越偏袒那邊,這道理你都不懂?”
裴逸聞言,沒再說話。
見他沉默,葉容秋突然湊上前,扯了扯他道,“天天跑到這兒來,不就是為了討好老爺子嗎?你要做的不是過來跟鬧,而是加公司那邊,我聽說昨天公司有人鬧事了,還手傷到了裴衍洲?”
裴逸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如今公司里一團糟,再加上外面那些不好的言論,公司票都在跌,你還不趁著這個機會跟裴衍洲爭一爭?等公司太平了,還有誰會聽你的?”
葉容秋的幾句話,說的裴逸目一深,心里有了考量。
他面正了正,嚴肅了些開口道,“媽,你說得對,我知道怎麼做了。”
走出醫院,裴逸正打算開車走人,旁邊突然走過來一個人,“裴先生。”
裴逸轉頭,看到是溫修俞,頓了頓問道,“溫先生怎麼在這兒?”
溫修俞勾笑笑,“本來打算等一個人,不過沒等到,等到了你,也不算白等。”
裴逸聞言,面復雜了一些。
不等他開口,溫修俞就接著說,“不知道裴先生有沒有時間跟我談一談?我這兒有筆買賣,只賺不賠,不知道你不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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