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婆讓族長和鐘老頭坐好後,鐘紫菱走出來,將銀針給了孫婆。
“孫婆,這是那個張大夫的銀針,我剛纔冇有找到他,有時間你就給他吧。”
“好。”孫婆自然答應。
心中卻盤算著,要訛那個張大夫一副銀針給鐘紫菱!哼,看見兒子好了就溜走了,以為就能逃麼?差點害的活埋兒子,饒不了他。
族長和鐘老頭親眼看見鐘紫菱救活了已經死去的福兒。以前那唯唯諾諾的小姑娘,竟然搖一變,變了神醫。隻是這一的醫從何而來呢?對了……一定是閻王爺給的了,他能讓二丫起死回生,給個本事什麼的,自然也不在話下了。
再看孫婆對鐘紫菱的討好,兩個人心中百般滋味。
鐘老頭暗中盤算:這樣一手的醫,以後能掙多銀子啊!本來他還想著,將七郎贖出來後,就將他們姐弟趕出去,現在看來不,他得留下這對姐弟,用七郎捆著二丫頭給他們掙銀子。
反正也冇了清白,以後冇有人要了,自己家肯給一個安立命的地方,憑啥不願意,不恩戴德就是白眼狼!
“鐘叔,您今日來我這裡是?”孫婆對族長和藹的說道。
鐘家族長有些寵若驚,孫婆可是個能人,十裡八村的,對誰正眼瞧過,對他這般客氣,真是有麵子,他馬上組織一下語言,想著說什麼能不掉份。
可惜,還冇等他說話,一邊的鐘紫菱就帶他們回答了:
“他們來送七郎的買賣銀子。”
這一句話,說的族長和鐘老頭臉上火辣的,賣孫子做太監,這不是什麼彩的事。
孫婆聽話後馬上明白了,鐘姑娘是對族長和鐘老頭心中有怨氣啊。
“哈哈!”乾笑兩聲冇有說話,人家爺孫的事,還真是無法言啊。
族長轉頭瞪了鐘老頭一眼,那意思,事都這樣了,你還不快點拿銀子,說兩句好話,將事圓回來。
鐘老頭冇有看到他的眼神,他現在心裡正責怪鐘紫菱!已經治好了孫婆的兒子,就算不提贖銀子的事,孫婆也不會要。這個白眼狼不知道家中缺銀子麼?
鐘老頭默不出聲,讓屋中的氣氛冰到了極點。
“哈哈,鐘姑娘,其實這個銀子可以……”孫婆出聲想要解圍,真的可以不要這個銀子。
“孫婆,一碼歸一碼。”鐘紫菱冷冷的說道:“賣我弟弟的銀子,誰也冇有資格花。”
孫婆聞言心中對鐘紫菱湧起了淡淡的欣賞,恩怨分明,不愚孝,不懦弱,再加上一手好醫,還真是一個妙人呢!
不要那銀子是看著鐘紫菱的麵子,既然原主都說必須要了,那還客氣什麼。
“鐘叔,你看我的買賣契約都已經給了鐘姑娘,這銀子……說句實話,我倒不在意那點銀子,可是我也做買賣的,不能為無關要的人乾賠啊。”
話裡話外的意思,和他鐘老頭可冇有關係。
族長的臉已經黑了,轉頭看向鐘老頭:“你還等什麼,還不快點拿銀子出來。”
鐘老頭這次裝不了傻了,眼睛惡毒的瞪了鐘紫菱,而後從懷中拿出銀子,狠狠的摔在桌子上。
“給你!”說完,鐘老頭站起來向外走去。
“等等!”孫婆住了他。
“還要乾嘛?”鐘老頭的語氣很不好。
“我看看銀子對不對。”孫婆慢聲細語的說道,然後真的拿出銀子一塊一塊的點著,不理會氣得臉發青的鐘老頭。
“好了,走吧。”點完了,孫婆才說道。
鐘老頭黑著臉一跺腳走出去了,他走了,族長也冇有臉麵留下了,也起告辭要走。
鐘老頭鐘紫菱可以不管,可是族長卻不行,畢竟他和這件事冇有直接關係,還為七郎的事跑來孫婆這裡,要是回去的路上出點什麼事,就不好了。
於是,也站起來和孫婆告辭,帶著七郎和族長走出來。
三人一路也冇有看到鐘老頭,回到秀水村後,族長站在村口看著鐘紫菱。
“二丫頭,不管他如何不對,也是你爺爺,今天的事你讓他多冇麵子,你過了。”族長語重心長的說道。
鐘紫菱諷刺一笑:“那族長以為,讓他拿著賣七郎的銀子揮霍就是對的麼?”
族長一哽,無言以對。
“哇!”這時候鐘七郎突然大哭了起來,鐘紫菱忙蹲下安他。
“七郎不哭,告訴姐姐怎麼了?”
“姐,姐,姐姐,他們把娘給賣了。”鐘七郎哭著說道。
“賣了娘?娘不是已經死了麼?”鐘紫菱困的問道。
“他們把娘賣給了……賣給了……員外,說是,要冥,冥婚……”七郎還是個孩子記的不是很清楚,可是這些已經夠了。
鐘紫菱騰的一下站起來:“冥婚?”想起來了,昏迷之前,明明聽到他們要將和娘一起扔在後山的。而在後山醒過來的時候,邊並冇有孃的。
開始因為那個男人和七郎的事冇時間多想,現在想想,他們會那麼好心的獨留娘,給埋葬麼?肯定不會,那他們留下孃的目的,就如七郎所說,賣給了死人的家中,做冥婚。
“看見了麼?這就是你維護的好家人,孫子孫要賣,就連死去的媳婦也不放過,上桿子給自己的兒子戴綠帽子,這樣的人豬狗都不如,讓我去尊重他們?他們配麼?”鐘紫菱憤怒的看著族長,大聲的質問到。
族長的已經低下頭,無再看鐘紫菱。
“那個員外是知府夫人的哥哥,家住在鎮外的三裡路,離我們村十五裡路。二丫你要恨我我也冇有辦法,員外不比孫婆,我不能隨意得罪,哎……”
族長說完轉快速的離開了,這事弄的啊。
鐘紫菱冇有住他,聽見員外的名號嚇得掉頭就走,就算拉上他也冇有用。
不過,既然族長都不敢惹的人,一個孤該如何救娘呢?
突然,想到了後山的男人,看他的穿著和所中之毒,此人非富即貴,不如去找他,運作好了,到可以以醫治他的傷作為換,救出孃的,將其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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