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知道司逸明這次要走了我公司多份嗎?!”翟先生痛斥,“他要了51%!直接把我從老板變了打工的!”
偏偏司逸明還拿錢不干事只負責當個吉祥!
最氣的是翟良俊本沒辦法拒絕這個招財進寶還能鎮宅的吉祥!
簡直是令人痛心!
翟先生這話憋了很久了,找不到人說,這會兒趁機對著顧白大倒苦水。
顧白聽得一愣一愣的,配合著翟先生的作,把手上的傷口全都治好了之后,才開口說道:“怎麼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司先生的人和錢啊?”
“……”
翟良俊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出反駁的話。
講道理,論招財進寶這一項功能,好像還真沒誰干得過司逸明,想要找司逸明幫忙的多了去了,可不就是全世界都欠他錢和人嗎。
“可你不一樣。”翟良俊強行轉移了話題,酸溜溜的說道,“司逸明從來不找你要報酬。”
顧白想了想,搖了搖頭:“因為通常都是司先生求助于我。”
翟良俊悲傷的發現自己竟然又沒辦法反駁了。
司逸明這頭無恥貔貅,掏空別人口袋和悄悄放水都做得冠冕堂皇的,本揪不住小辮子!
“不是這樣的。”翟先生小聲,“妖怪只會對伴這麼好。”
你以為讓司逸明近距離相伴一個月是隨隨便便就能完的事嗎!
你以為四方神是隨隨便便都能夠見到認識的嗎!
你以為能讓司逸明主接送上下班是常規作嗎!
你以為能讓司逸明幫忙理財是件多簡單的事嗎!
不是!
一切都是因為他在泡你啊!
翟先生想到司逸明都已經把家里鑰匙給了顧白這個事,再比較了一下最近又出去封閉式拍新戲本不會來的黃亦凝,深吸口氣,把治好了爪子的顧白轟了出去。
心絞痛。
顧白被轟出來,對于翟先生說的“伴”這個詞匯到了臉紅。
他了想把臉,又鉆回了司逸明家里。
在鋪好了第一層作為打底的絨之后,那些長羽起來就要簡單很多了。
——至不會像第一層那樣,連每一走向都要小心翼翼的做出極細致的調整。
這一層,顧白就可以拿服裹著手折騰了。
顧白在司逸明家二樓兢兢業業的畫了一整天,等到他覺到線不對的時候,已經到了晚飯的點。
躺在二樓角落里的手機上有兩條未讀短信。
顧白把手機拿起來,看到第一條發消息過來的號碼是他爸爸的,但是發信人卻是白澤。
白澤說他想起來了,讓顧白去他的房子里取個玉簡。
而第二條,是司先生發來的消息,他對顧白說,在他回來之前,千萬不要去白澤家。
顧白頓了頓,給兩邊都回了個好字。
作者有話要說: 翟良俊:狐貍是犬科,但是不吃狗糧,謝謝。
顧白:???
第87章 送你一道。
顧白看著著兩條短信, 琢磨著司先生的意思大概是等他回來了再一起去白澤家。
顧白向來是很聽話的, 反正白澤的短信也沒有說哪個時間段去取東西, 等一等司先生完全不是問題。
——畢竟能讓司先生提醒他這個事,估計白澤家里是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在。
顧白把手機塞回兜里, 剛準備回自己屋里,走了沒兩步,微微抿了抿, 猶豫了半晌,終于還是腳步一轉,又重新回了翟良俊家門口, 按響了門鈴。
翟良俊打開門,看著上午被他轟出門的顧白, 愣了愣。
他的目轉向顧白的手, 發覺剛剛已經愈合好的手并沒有出問題之后, 又重新看向了顧白:“怎麼了?”
顧白抬頭瞅瞅他,了口袋里的手機, 小聲問道:“翟先生知道司先生有什麼好嗎?”
翟良俊一愣:“什麼好?”
“就……就是……有什麼喜歡的東西。”顧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
他想送司先生一個小禮。
但顧白覺得十分愧, 覺得他好歹也算是跟司先生確定了關系了,想要送禮的時候竟然不知道司先生喜歡什麼東西。
——除了甜點之外。
甜點的話, 顧白覺得司先生天天被他投喂, 是無法作為禮贈送的。
他想要贈送一個會讓司先生覺驚喜的禮。
顧白抿了抿, 臉微微漲紅了,最終還是努力提高了聲音,磕磕絆絆的說道:“除了甜食之外……”
“錢吧。”翟良俊非常干脆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顧白一愣:“也除了這個之外?”
翟良俊納悶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顧白一聽, 手就忍不住握了拳頭,聲如蚊吶:“想送司先生一個禮。”
狐貍覺得自己兜頭被塞了一的狗糧。
他深吸口氣,認真的想了想,說道:“他有錢,什麼都不缺。”
顧白一下子蔫了。
想想也是,貔貅自古以來要什麼東西沒有,什麼東西是他沒見過的。
要給他一個驚喜,要求實在是太高了。
司先生大概就是那種眼界極高見多識廣看到了什麼都不會覺得驚訝的類型。
顧白失的垂下了頭。
翟良俊看著他這副失落的樣子,張了張,心里罵了一聲司逸明真是造孽,然后對顧白說道:“你就送他個能隨時戴在上的東西吧。”
顧白一頓:“比如?”
“比如……”翟先生想了想,“手表吧,你應該存了不錢了,就買個貴點的表送他去。”
顧白算了算自己卡里可以用的錢,覺得可行。
他對翟良俊出一個笑容,高興的問道:“謝謝翟先生!今天要不要來我家吃飯?”
翟良俊覺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屁顛屁顛的就跟著去了。
反正司逸明不在,狐貍滋滋的想。
顧白卡里絕大部分的錢都給了司逸明,司先生大約是沒把著點小錢放心上,把錢拿走并且把用戶名和碼給了顧白之后就沒怎麼提過這一茬。
顧白偶爾打開票件看看的時候,都覺自己置于錢海之中肆意遨游。
司先生招財的能力是真的很厲害,而且因為他自特的緣故,司逸明還不能隨便挑一支直接扔那兒隨它漲。
為了保證市呈正常增長態勢,司先生隔三差五就要出手重新買另外一支。
作倒是非常簡單的,但被司先生的招財BUFF帶起來的幾匹黑馬蹭蹭漲,顧白賬戶里的錢滾得飛快。
顧白現在已經不去看那邊的錢了,他怕自己被金錢麻痹失去斗志。
俗話說小富即安。
顧白覺得這話真的非常有道理。
至以他自己的意志力,本沒辦法抵擋住金錢的腐蝕。
所以顧白另開了一張卡,天天抱著那張卡的余額,掰著手指算著這些錢怎麼花。
他如今能夠活用的錢其實不算多——當然,這個不算多是在對比周圍這些妖怪的資產前提下的。
主要原因是因為他跟著司先生跑出去畫的那些畫所得到的報酬,并不是人類社會的金錢。
后來謝先生介紹的幾單畫,人類那邊倒是給了他些錢,但滿打滿算下來,大約二十來萬的小錢錢。
二十來萬的小錢錢!
顧白抱著自己的銀行卡,覺得自己怎麼著也能買塊不錯的表了。
對奢侈品毫無了解的顧白抱著給司先生好好挑一挑禮的心上網搜了一圈名表的價格,然后默默的關掉了窗口。
為什麼一個手表竟然要兩千多萬。
手表不是看時間用的嗎,為什麼要往上面糊白金還鑲鉆。
顧白看著自己的銀行卡,嘆氣。
有錢人的世界真的好可怕啊。
顧白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出了手機,給司先生發了條短信。
他得問問司先生什麼時候回來。
司逸明回信很快,當時就說了短時間不會回來。
顧白愣了愣,接著司逸明又發了條消息過來。
說他要在這邊把顧朗揍服,并叮囑顧白在他回來之前,不要單獨去白澤那邊,很危險。
顧白看著這條短信,覺得司先生跟他爸估計是打上頭了。
白澤在旁邊估計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就算沒在旁邊顧白也不會擔心。
——就跟翟先生之前說的一樣,這麼多年下來他倆誰都沒干死誰,現在這種環境下就更加不可能出事了。
而顧白在得知了司先生短時間并不會回來這個事兒之后,就打了個電話給謝致。
顧白的訴求非常簡單。
妖怪們都不差錢,大部分差的都是靈石法寶這些東西,他們也默認向顧白求畫的時候,付出的報酬是靈石或者法寶。
這一次顧白主要求接個妖怪方面的單子,提出來的要求就是一塊表。
特別備注,要正常的、人類世界的奢侈品。
顧白對于沾上妖怪這一方面的東西都不了太了解,謝致對法寶也沒什麼研究,司先生本也并不需要什麼法寶。
顧白手里沒錢,就算加上那個地鐵站壁畫的報酬,錢也不夠。
他拿得出手的就只有他這一手畫了。
謝致在得知了顧白這一行為的時候嘖嘖有聲。
他一邊慨著司逸明做了這麼多孽咋還有如此姻緣,一邊直接找了幾個在人類社會里巨有錢又想求畫的妖怪,沒過兩天就帶著要求和報酬直接找到了顧白。
這兩天顧白在對朱鳥的畫進行最后的修飾。
朱鳥的羽非常特殊。
最底層那的絨細羽是極艷麗的紅,第二層的羽開始漸漸的向明艷的橙轉變,而最上一層的長羽則出乎意料的堅韌。
那些長羽的羽片近看彩斑斕,被線一照就倏然變了一片艷烈的火紅。
羽枝起來并不像普通的鳥類那樣順,輕過這看起來的羽枝時,幾乎能聽到鐵齒錚錚的聲音。
羽軸和羽干是從黑轉紅到了部是非常細的橙。
羽干部被絨絨的副羽包圍著,那些副羽是暖洋洋的金,散發著略顯刺眼的芒,被風吹著輕輕飄的時候,就像是躍的火焰一樣,讓朱鳥整都宛若一團燃燒的火紅旭日。
顧白小心的將這些程度與分布截然不同的羽小心的布置在了畫面上,最終又用畫筆稍微補充勾勒。
在他落下最后一筆,長舒口氣的時候,一只朱鳥虛影驟然從畫中騰飛而出!
溫度驟然升高。
顧白瞪大了眼,驚得往后大退幾步,躲得遠遠的以免自己被高溫波及。
那虛影并不像顧白印象中的那樣大,它小小的一只不過兩個掌大小。
它羽紋理清晰,喙部鋒利,頭頂翎輕輕晃著。
顧白看著它昂首展翅,發出一聲嘹亮清越的鳴啼,然后一扇翅膀掀起了一熱浪,直沖而上,一頭扎進了天花板,直接穿了過去。
顧白約聽到了樓上的住戶接連發出被驚嚇到的靜。
叮鈴哐啷的一聽就是跑的時候不小心撞翻了什麼的東西。
而在這之后,顧白清楚的發現外邊稍顯昏暗的天空漸漸的變得明亮起來。
十二月下旬冰冷沉的空氣漸漸散去,烏云慢騰騰的翻滾著,漸漸的有了幾隙。
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初冬的破開了未散的烏云,幾道璀璨明亮的斜斜的落下來,籠罩了九州山海苑的范圍。
一分不多,一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