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只是簡單清洗了下自己的子，換上一套幹淨的服，從屏風出來，還吃了幾個大包子。

之後，便馬不停蹄，趕去了明月苑。離集訓還有差不多兩炷香的時間，九兒和小櫻桃們已經準備要出門。

墨白直接將九兒堵在門口：“九兒姑娘，在下有些話要與你說。”

小櫻桃不認識墨白，只能看了九兒一眼。九兒對於墨白的回來，也有幾分訝異，不過，九王爺都回來了，他跟著趕回來，也沒什麼。看著小櫻桃道：“你先去練武場，我等會過來。”小櫻桃點點頭，和另外一名同舍的子走了。

“墨白先生，進來坐吧。”九兒將房門打開，畢竟是孤男寡的，關著門怕是會落人口實。

閑言碎語雖然不怎麼在意，但，能免則免。

墨白走了進去，卻轉將房門關上了。

“墨白先生？”有點訝異，難道不是這年代的人更在乎名節嗎？

墨白直接走到的跟前，執起的手。王爺只給他一天的時間，再不趕行，他怕來不及，有負王爺所托。

原來是要給把脈，雖然九兒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不過，也沒有阻止。

倒是看著墨白眉宇間那份沉鬱倦氣，忍不住皺起了眉：“墨白先生，你這是多久沒有休息過了？”

臉看起來實在是不好看，分明就是一副隨時會倒下去的模樣。墨白沒有說話，全副心思都在的脈搏上。

可是九兒的脈搏本沒有任何問題，之前蠱蟲鑽心，他以為必死無疑。

沒想到，現在，九兒活生生出現在他的面前，脈搏還如此均勻沉穩，竟是健康的很。猛地，他一把扣住九兒的手腕，指尖掐向的虎口大。這個位一旦被人封住，便相當於整個人要那人的鉗制，練武之人，當然會下意識反抗。九兒自己的意念還沒，上那份真氣已經本能要護主。

潛意識帶，反手一推，只聽到啪的一聲，墨白被真氣推了出去，狠狠撞在牆壁上。

之後，滾了下來，這下，疲力盡的，真的爬不起來了。

“墨白先生，你……”九兒一愣，見他角滲著，立即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你果然……真氣護，這份真氣從何而來？”墨白剛才就是在試探，真氣分明很不一樣。

只是沒想到，的真氣超出了自己想象的強悍，以至於一個不慎，被真氣所傷。

“墨白先生，抱歉，我沒想傷你。”九兒將他扶了起來，讓他坐在椅子上。

“為什麼忽然來給我把脈，是不是……”

“那日你被蝴蝶夫人帶回去，以馴養的藥蠱，鑽你心窩，用這種辦法去挽救王爺的命。”

墨白吐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紊的氣息平複下來。他抬起手指，了角的跡，才道：“我當時在場，抱歉，我救不了你，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救你。”

“我知道。”那時候雖然在昏迷狀態下，但，還是能覺到周圍的靜。不管該不該救，那時候的墨白也救不了，以他的手，連胡雙都打不過，更別說蝴蝶夫人。更何況，他跟在九王爺邊這麼多年，對九王爺是絕對的忠心。

能救九王爺的辦法，他當然都想嘗試，所以當時，心裡必然也是糾結的。“

我理解你，我不怪你。”事實上，能救九王爺，九兒總覺得，自己是無憾的。雖然不知道這份執念從何而來，但，就是知道，無憾！

“墨白先生，你看起來很不妥，我給你看看。”九兒的指尖快要落在墨白的手腕上。

墨白卻心頭一慌，立即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墨白先生？”九兒一愣，忽然淺笑道：“你怕我對你心頭有怨，會對你下手？”

墨白搖搖頭：“我當日不能救你，本來就是欠了你，就算你對我下手，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那……”幹嘛一下他的手腕脈搏都不行？能醫者不自醫，這個道理其實大家都明白，所以，九兒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況，墨白現在這樣，也需要有人給他推活。

為什麼對給他把脈的事，如此抗拒？

墨白眼底不知道閃過什麼，最終也不過是搖搖頭，淡淡道：“九兒姑娘，你可有覺得自己最近不妥？”

“不妥？”九兒一臉茫然，哪有什麼不妥的？能吃能喝能睡，雖然之前是有點虛弱，但，這兩日不是慢慢好起來了嗎？

“能讓我繼續給你把脈看看嗎？”墨白又問道。

九兒有點哭笑不得，這家夥自己不願意讓人給他把脈，倒是特別喜歡給別人看診。沒說什麼，在他邊不遠坐下，將自己的手了出去。

墨白的指尖再一次落在脈門上，這次比起剛才還要認真，還要仔細。

脈搏確實沒什麼問題，但，總覺哪裡有點不對勁。

他的指尖並沒有收回，也沒有看，不知道看著何方，淡然問道：“九兒姑娘，為了救王爺，們差點要了你的命，你心裡對王爺可有怨恨？”

“抱歉，我只是想更加了解你的況，畢竟……”他沉默了下，才道：“你若是不高興回答，不必勉強。”

“沒有恨，也沒有怨。”九兒的眸沉了下來，有些事，似乎連自己都理解不了。

“我想，我當時該是心甘願為王爺付出自己命的，那一刻蠱蟲，我其實可以用真氣擋一擋，但，我似乎連一點點掙紮的心都沒有。”沒錯，就是這種覺，一直到現在，依舊讓百思不得其解。沒有人願意死，誰都想活下去，可當時為什麼這麼果斷，放棄了活下去的機會？

難道，國之心已經強悍到這種地步？有這麼善良嗎？“

墨白先生，我好像……確實有點問題，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墨白卻注意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你……他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