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茜的事暫時告一段落。
等衡玉這邊確認收到轉賬后,之前一直在躺尸的星塵娛樂公關終于有了聲息。
現在,班茜、裴橙宣、莊如南這些人的微博底下都是一片聲討,星塵娛樂出手把有關班茜、衡玉的熱搜都撤了,還將同公司另一個明星的緋聞送上熱搜頭條,直接吸引走大半吃瓜網友們的注意力。
這一遭下來,最賺的人是溫凱。
一場罵戰,讓一大批網友都順著熱搜點進溫凱的微博。這些人里有一小部分被溫凱圈,一天下來,溫凱的微博關注人數增長了將近三十萬。
吃過晚飯后,溫凱跑到衡玉的房間,坐在沙發上刷微博。
衡玉正在榨橙。榨機是剛從網上買回來的。
很快,兩杯橙就榨好了。
衡玉將一杯遞給溫凱,自己捧著一杯喝著。
溫凱端著橙,卻不急著喝,依舊盯著手機屏幕在樂呵。
“你在看什麼?”衡玉奇道。
溫凱把手機屏幕調轉,對準,“你看,我今天發的那條微博,罵某些歪瓜裂棗自己長得丑,還怪包裝的人沒能耐。有網友把它畫了漫畫。”
衡玉湊過去看,忍不住笑了。
這幅漫畫,是一個殘缺不全的棗在破口大罵,還配上字“包裝師傅辣”。
構圖很簡單,但把漫畫上的棗畫得十分夸張,還逗的。
兩人坐在一塊兒聊天,突然,衡玉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的是《側寫》的紀制片人。他打電話來是想告訴衡玉,《側寫》已經把網絡獨播的版權賣出去給企鵝視頻了,就在二月中播出,溫凱這邊可以配合宣傳了。
紀制片人在電話那頭試探道:“我剛剛看了下微博,熱搜已經撤下去了,我的作是不是慢了一些。”
衡玉笑道:“紀制片的效率已經很高了,你放心,我們這邊會配合宣傳的,不過我希宣傳片能快些剪出來。”
掛掉電話,衡玉把手機放回到桌面。
溫凱問:“什麼時候開始宣傳《側寫》?”
“遲一些,我自有安排。快回去背劇本吧,背完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加班加點拍戲。”
讓溫凱先回去休息,衡玉靠著沙發歇了會兒,等小憩結束,這才思考要怎麼宣傳《側寫》。
——
電視劇的宣傳在有條不紊進行時,溫凱的戲份也逐漸走向尾聲。
今天要拍攝的是最后幾場戲。
男主藺博遠會接南津市刑警大隊的邀請,回國擔任犯罪側寫師,就是為了追查一個兇手。
這個兇手,他從來不主出擊去殺人,而是通過各種途徑蠱某些人,放大那些人心中的惡意,讓他們變儈子手。他則高高在上逍遙法外,笑看這一切。
這個兇手,蠱了藺博遠從小到大一塊兒長大的摯友。
他的摯友因此事自殺而亡,兇手卻依舊逍遙法外,藺博遠重重追查下來,只查到兇手出現在南津市。
為此,藺博遠回國。但辦案一直無往而不利的他,在這件事上卻久久沒有突破。
一直到最后,藺博遠才發現——原來兇手,是和刑警大隊合作慣了的心理醫生。
而且對方現在越來越失控,藺博遠判斷出,對方很有可能會親自手殺人。
等藺博遠側寫出這條結論時,警隊的人想起來,他們的一個同事,今天上午過去找心理醫生做心理輔導了。
眾人一塊兒往心理診所趕過去。
現在在拍的一幕,就是藺博遠和心理醫生的對峙。
對話過程中,藺博遠見時機正好,直接舉起槍狠狠對準心理醫生的額頭。
只是舉起槍時,手有些抖,眼眶略微泛紅,似乎是想起了他慘死的摯友。
終于,他扣扳機。
“過了!”導演喊了一聲,這一幕戲就算是完了。
溫凱立馬將工槍放下。
他又補拍了好幾個鏡頭,有關他的戲份就徹底殺青了,《側寫》這部戲也順利拍攝完。
紀制片笑著招呼大家,“等會兒別走,大家一塊兒去參加慶功宴,飯店已經定好了。”
劇組四周頓時響起歡呼聲。
《側寫》劇組的人關系都很不錯。溫凱是這部戲的絕對男主,他格很好,其他幾個主演咖位不大,也都是開朗的子,幾人相得十分愉快,因此都勾肩搭背,打算今晚好好玩上一通。
衡玉站在旁邊,舉著攝像機幫他們拍照留影。
等走去飯店吃慶功宴時,衡玉邊走邊用溫凱的微博發照片慶祝殺青,還在后面@了《側寫》的其他幾個主演、導演等人。
溫凱原本和幾個主演走在一塊兒,左右一瞧沒找到衡玉,扭頭往后面一,就看到他家經紀人在邊玩手機邊跟隊伍。
不用說,肯定是在發微博工作。
“你們先聊,我找經紀人有點事。”溫凱打了聲招呼,就往隊伍后排走去。
來到衡玉邊,他沒說什麼,只是安靜跟著,以防被人撞到——雖然他知道,不會犯這些低級錯誤,就算是邊走邊玩手機,也會分一些神注意腳下和旁。
片刻,衡玉把手機放回到口袋里,抬眸看向溫凱,“怎麼過來了。”
溫凱抬手蹭了蹭鼻子,“沒啊,見你掉隊就過來了。”
衡玉一笑。
這時隊伍正好走出室外。細碎的雪慢悠悠從天空飄下來,落在衡玉和溫凱的頭發、肩膀,很快就融化掉。
“顧姐姐,快到春節了,你要回老家嗎?”
拍完《側寫》,溫凱暫時沒有什麼通告,可以趁著春節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他春節會待在家里和家人過年,但和衡玉認識這麼久,溫凱還沒聽提起過家里的況。
衡玉搖頭,“我從小父母離異,是跟著長大的。去世后就沒什麼親人了,春節就待在公寓里。”
溫凱撓撓頭,“原來是這樣。”
他連忙轉移開話題,問衡玉:“你在星塵娛樂待得開心嗎?”
“怎麼,我說待得不開心,難道你就幫我收購星塵娛樂,讓我持有公司最高份?”
“顧姐姐,我在說正事呢,你看我臉擺得多嚴肅。”他忍不住板起一張臉。
但眼角眉梢都染著笑意,這板著的臉也顯得十分不倫不類。
一月份的雪天還是冷的,衡玉把羽絨服的帽子戴起來,圍巾也往上提了提,聲音有些悶,“那我勉強嚴肅一些吧。”
溫凱:“……”
他盯著衡玉打量幾秒,心說:顧姐姐這麼看,還可。
當然,這建立在對方閉的前提下。
勉強回神,溫凱咳嗽兩聲,“是這樣的,之前班茜那件事,星塵娛樂的人不是想著犧牲你嗎,我就想問問看你要不要和星塵娛樂解約,當我的個人經紀人。你放心,我開給你的分待遇絕對會比星塵娛樂要好上很多。”
“至于我,我當初簽下的藝人合約非常寬松,基本上沒有約束力,要離開星塵娛樂自立門戶還是比較簡單的。”
衡玉眉梢微揚,沒想到溫凱會和說這件事。
不過,“我似乎忘了和你說一件事,我最近正在和星塵娛樂扯皮,打算和它解約,出來自己開工作室。”
忘了!
溫凱覺得必須提出嚴肅批評,“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不吭不響的,連我也不提前打一聲招呼!”
衡玉淡淡道:“嗯,因為忘了。”
溫凱:“……QAQ下次別忘了。”
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他還能怎麼辦呢。
衡玉勾笑了下,“你要不要簽在我的工作室名下。不過提前說好,我給藝人開的條約約束力可不低,絕不會像你和星塵娛樂簽的條約一樣松散。”
溫凱用力點頭“你放心,我都沒問題。對了,等會兒吃完飯我就聯系于助理,讓他來理你和星塵娛樂解約的事。”
還笑得十分殷勤,“顧姐姐您是做大事的人,這些扯皮的事又累又麻煩,您老人家好好休息,不用在這件事上心。”
衡玉似笑非笑掃了溫凱一眼。
——這慷他人之慨,溫凱倒是做得很練啊。
等到晚上,溫凱聯系上于助理。
于助理:“……小爺,你獻殷勤就獻殷勤,為什麼要給我加工作量。”
春節快到了,能不能讓他好好歇會兒。
溫凱撓撓頭,也有些不好意思。這不就是當時看著顧姐姐,腦子一熱,覺得不能讓累著嘛。
這件事他倒是想自己來,但他不會啊!
——
從拍攝地回到海市,這天正好是小年。
溫凱和衡玉在機場就分道揚鑣了,他回到家時已經是大晚上。簡單吃過一些東西后,溫凱上樓沐浴,然后陷深深的睡眠。
一覺睡到天大亮。
溫凱從床上坐起來,捋了捋頭發,覺特別舒服。
拍戲時,他好久沒像現在這樣,一口氣睡十多個小時。
對于自己這個假期要做什麼,溫凱早有安排——和狐朋狗友打游戲,唱歌,蹦迪……
這些多姿多彩的生活,就是他當初沒出道時經常過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忙慣了,溫凱跟著他那幫狐朋狗友玩了幾天,覺越玩越沒勁。
最讓他覺得沒勁的是,以前他吃東西熱量超標,都會被顧姐姐要求訓練加量,但現在敞開肚子吃吃喝喝沒有人管,他反而覺得不自在,特別不自在。
溫凱拿出手機,一看聊天對話框,兩人聊天都是好幾天前的事了。
他暗發了條消息過去,【顧姐姐,你這幾天在玩什麼?】
握著手機好久都沒人回,就在溫凱準備放下手機時,聊天頁面跳出一條新的消息。
【衡玉:練字,畫畫,吹笛子,花……有段時間沒,都生疏不】
???
聽起來,這幾天過得是異常充實。而且他顧姐姐懂的東西未免也太多了些吧。
【溫凱:拍戲的時候忙慣了,現在休息幾天,跟著那幫狐朋狗友天天浪,就覺渾不對勁,覺得還不如繼續拍戲】
【溫凱:我這也太敬業了吧!覺都要被自己帥哭了!】
【衡玉:……那你繼續帥哭自己吧,我打算出門逛商場】
逛商場?
溫凱彈了下,覺得與其在家里病怏怏的躺尸,還不如跟著他顧姐姐逛商場。
【溫凱:哎哎哎,我也跟著一塊兒去,你等等我,我這就開車去找你】
半個小時后,穿著咖啡長風,踩著過膝黑長靴子,圍著圍巾的衡玉上了一輛紅跑車。
一上車,衡玉就道:“你過來陪我一塊兒逛商城也好,你微博數量要突破四百萬了,我們兩正好去挑些禮送給。”
溫凱忍不住吐槽,“你明明會那麼多東西,為什麼每次和我待在一塊兒都是聊工作啊。”
衡玉偏頭掃他一眼,尾調輕輕上揚,“那你說,不聊工作還能聊什麼?”
的聲音清潤平和,尾調略微上揚,話語里帶著淡淡的詢問。
雖然在開車,溫凱還是忍不住抬起一只手,了靠近衡玉的右耳,抱怨道:“能聊的可多了。只聊工作容易把天聊死,多傷我們兩的啊。”
衡玉一只手捧臉,搖頭輕嘆,“資本家對你沒有可言。”
溫凱:“……”
過分了過分了。
他試圖辯駁,“我長得這麼好看,你稍微控一下下,就不可能一點兒都沒有!”
衡玉忍不住樂了,“照鏡子看我自己其實就夠了。”
這張臉也差不到哪去。
溫凱一聽,板著的臉也撐不住了,跟著笑起來,干脆換了另一個話題。
等車子在停車場停好,溫凱下車時,臉上已經戴好了口罩和鴨舌帽。
衡玉也做了簡單的偽裝,雖然是經紀人,但經過前段時間那件事,溫凱和班茜的還是很有可能認出。
兩人直上商場,漫無目的隨意逛著,對哪家店興趣就走進哪家。
臨近春節,逛商場的人特別多,大型商場也顯得擁。
逛到后來,兩人還吃了好幾樣甜品,給的禮也都挑好了。
一直到吃過晚飯,錯過下班高峰期,溫凱才開車送衡玉回家。
他回到自己家時,堂兄溫輝和堂姐正坐在沙發上一塊兒看電影。
溫輝聽到玄關有靜,扭頭掃了溫凱一樣,眉梢微揚,“這是尋到新樂子了?今天從外面玩回來居然怎麼這麼開心。”
“有嗎?我哪天不開心了?”溫凱下意識抬手自己的臉。
“前幾天你就一臉無聊。”溫輝道。
溫凱微愣,眨了眨眼睛。
他覺……好像有些不妙。
——
轉瞬之間,除夕夜已至。
衡玉提前在私房菜館訂了一桌年夜飯。雖然有些浪費,但大過年的,也總不好像平時一樣簡單糊弄過去。
吃完年夜飯,衡玉就回家看春晚。
不管哪個世界的春晚,形式幾乎都差不多。衡玉坐在沙發上,理工作上的事,時不時掃幾眼電視。
突然,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一看,是銀行發來的短信,提醒銀行卡到賬十萬塊。
還沒等衡玉去思考這是誰轉過來的,溫凱的消息就飛快彈了出來,【收到歲錢了嗎!】
看到“歲錢”三個字,衡玉忍不住笑了起來。
咳了咳,止住笑意,以一種異常直的口吻回復到——
【收到了,怎麼突然給我轉錢了】
【正好《側寫》快播出了,有了新素材,我給你剪個視頻吧,這十萬就當作是你給我的報酬】
【溫凱:喂喂喂,這是歲錢!!!】
他一連打了三個嘆號,試圖讓某人看清楚,這是歲錢,才不是為了讓剪視頻的。
而且他溫小爺像是缺那十萬塊錢剪視頻的人嗎!
歲錢要給,剪輯視頻的錢肯定也要給!
絕對不能讓顧姐姐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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