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米還不怎麼會說“哥哥”這個詞的時候,潛在的就已經了哥哥。本來我和老黃都迷信得很,不想太早把我懷了小寶寶的事說出去,免得中途出什麼意外。但黃米坐在老媽肚子上玩,有時還會施展他的“鐵頭功”,頭朝前地向人撞過來,再加上老媽懷孕后就不那麼方便抱他了,所以我和老黃還是把他快做哥哥的事告訴了他。
那時還不知道小寶寶的別,所以家里人都向黃米討教,似乎越稀里糊涂的人說的話越準,而那些不稀里糊涂的人說話就帶有自己的意愿,反而離事實遠了。
太問:“寶寶,你要做哥哥了喔,你說媽媽會生個弟弟,還是妹妹?”
黃米不假思索地說:“宓宓(妹妹)。”
太大喜,趕快向家里人轉達這一好消息。家里人里不信,但心里都有點希黃米的信口雌黃有幾分神功,都學著太請黃米“算命”,問他“媽媽會生弟弟還是妹妹”。黃米從來沒將“雌黃”改過“雄黃”,無論誰問,他都回答“宓宓”。
舉家大喜,雖然里都說“小孩子瞎說的,哪能當真?”,但心里都有七八分相信。
那段時間家里最熱門的話題就是生妹妹的事。太問黃米:“寶寶,你是喜歡弟弟還是妹妹?”
“宓宓。”
一句話引了太的思古之幽,嘆道:“我兒跟爸爸一樣,從小就喜歡妹妹。”
太著手考核黃米的哥哥素質,問:“寶寶,媽媽生了妹妹,就沒時間陪你玩了,你還要不要妹妹?”
“要!”
“妹妹晚上要哭的喲,吵得你睡不著覺,你要不要妹妹?”
“要!”
太嚇唬他:“媽媽生了妹妹,要讓你天背著,好不好?”
“好!”
太得熱淚盈眶,不把黃米熱妹妹的豪言壯語廣為傳播,還特地找了個沙發靠墊,用布帶子捆在黃米背上,告訴他:“等媽媽生了妹妹,你就這樣背著。”
黃米很喜歡這新玩意,背著個沙發靠墊滿屋子跑,像個“飛”小烏,背上的甲大大的,但不妨礙他到跑,在樓梯上爬上爬下。
太對家里人說:“媽媽這回肯定生妹妹,因為寶寶說了的,而且他又這麼喜歡妹妹。”
老媽不敢相信,私下對老爸說:“我覺得這回肯定會生個弟弟,憨包包的話說早了,一定是反的。”
老爸模棱兩可地說:“弟弟妹妹都好。”
“你心里肯定想生個妹妹!”
“弟弟妹妹都好。”
“你里這麼說,心里肯定——”
老爸老實承認:“心里的確想生個妹妹,主要是想到如果生了弟弟,你還會想再生一個,生了妹妹就不用再生了。”
“你以前不是說想生多生多嗎?”
“以前那是站著說話腰不疼,現在親眼看見過你生孩子,嚇破膽了。”
“算了,我們兩個別老想著這次生妹妹了,想多了,肯定會生弟弟。”
老媽了個歪點子,換個方式問黃米:“憨包包,你說媽媽會生個妹妹,還是生個狗狗?”
“狗狗。”
老媽笑昏了,又問:“那你喜歡妹妹還是喜歡狗狗呢?”
“狗狗。”
“哈哈哈哈,太,快來看你的算命先生,他說媽媽這回要生狗狗……”
太自有化解之策:“那有什麼?我們不都是把小孩子‘小狗狗’的嗎?”
黃米不能坐在老媽肚子上玩了,就搬個枕頭放在老媽對面,老媽躺著休息,黃米就騎在枕頭上,跟老媽聊天:“媽媽,宓宓(妹妹沒)?”
“了,你想不想妹妹,看怎麼的?”
黃米有點害地把小手放在老媽肚子上,眼睛著別。但妹妹調皮得很,一不,小哥哥耐心有限,放一會就把手拿開了,對老媽說:“媽媽,講。”
“講什麼?”
“講我。”
“講你什麼?”
“小猴(小時候)。”
這個“小猴”是黃米跟學來的,發的是一首歌曲里的音。有時拉著手風琴唱歌,唱的多是比較老的歌曲,有一首《大海啊,故鄉》,開頭的幾句是“小時候,媽媽對我講,大海,就是我故鄉”。
拉琴唱歌,黃米總是很敬佩地在一邊觀,聽多了,也能唱上幾句。那段時間他迷上了這首歌,經常請求:“,唱‘小猴’。”
有時他自己也引吭高歌,“小猴——”,聽上去很老板的唱法,但接下去就沒下文了。等過一會,估著中間幾個字在心里唱完了,才又引吭高歌,“——硪姑翔(我故鄉)。”
他就這麼“小猴”“硪姑翔”的,可以一唱很多遍,但一直沒把這首歌的前兩句唱會,倒落下一個病:“小時候”說得跟“小猴”一樣。
這時老媽會說:“噢,你要聽你‘小猴’的故事呀?好,我講給你聽。從前呀,有個小寶寶,只有一粒花生米那麼大,他住在媽媽的肚肚里……”
這個“小猴”的故事全家人都講給他聽過,加起來沒一萬遍,也有幾千遍了,但他百聽不厭,每次都聽得笑瞇瞇的,如果有人走過來,他還會對那人旁白一下:“在講我。”
黃米是真正的投故事中:聽到“花生米”幾個字,就把整個人一,大概是想象自己變了花生米般大小。講到他剛生下來時,閉著眼睛,張著個沒牙的哇哇哭,他就閉上眼睛,用皮包著牙,作“無牙哇哇大哭”狀。
很奇怪的是,黃米從來沒問過“我怎麼到媽媽肚肚里去的”之類的話,可能問題太難,句子太長;也可能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打探的,天經地義的嘛。他聽故事似乎更注重臨其境,而不怎麼問“為什麼”,但他對日常生活就很打破砂鍋問到底,吃個飯可以問一路的“為什麼”,一直問到拉屎為止。這一點人十分詫異,難道他這麼小就知道聽故事重在驗,過生活則要追究底?
妹妹艾剛生出來的那段時間,小哥哥好像還不適應自己的哥哥份,看見妹妹時有點怯生生的,不敢太靠近,但過了段時間就習慣家里有一個新員了,而且把自己放在“大人”這一邊,積極“摻和”到照顧妹妹的日常工作中來。
黃米當小哥哥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為妹妹發尿,不知道他是怎麼攬到這個差事的,只知道有段時間,凡是要給妹妹換尿時,就要把小哥哥來:“哥哥,給妹妹發尿啊。”
這時小哥哥就跑過來,到妹妹的尿大包里挖一個尿出來,給大人,討一個表揚,然后再跑開去玩。有時候況急,尿發放大臣又不在跟前,大人就自作主張拿一個尿給妹妹換上。這事除非不被小哥哥發現,不然的話,他會義憤填膺,好像當老板的發現手下的伙計了店里的財產一樣,小手指著“犯竊”的人,里以一種斥責的口吻說:“我發!”
肇事者見小哥哥這麼生氣,急忙申訴:“我知道該你發尿,我了你的,你沒聽見,妹妹等著換,總不能老著屁屁吧?你老不來,我才自己拿了一塊……”
小哥哥還是很通達理的,既然自己也有責任,一般就不計較了,跑開去玩耍,但有時會很不放心地跑回來打探:“要要?”
老媽見小哥哥這麼惦記著發放尿的事,怕他玩得不安心,就幫他想了個懶的辦法:一次拿一堆尿出來,堆在床上,夠換一天,那樣他就不用記掛這件事了。但妹妹也不總在床上待著,大家會把抱到其他地方去,于是哥哥跟蹤追擊,把尿從上到下一直發放到每個角落,所以那段時間我們家床上、沙發上、柜子上、桌子上到都是尿。好在每個尿都有自己的包裝袋,放在這些地方也不會搞臟。
妹妹對小哥哥有獨鐘。有時妹妹肚子也吃飽了,尿也換過了,但就是有什麼事不順心,哇哇地哭。大人哄不好了就求助于小哥哥:“哥哥,快來呀,妹妹要跟你玩。”
小哥哥聞言便跑過來,有時給妹妹叩診一番,有時很慷慨地把自己的小玩塞在妹妹手里。可憐妹妹手太小,能抓住的東西不多,即使抓住了,也不知道看手里的東西,更不會玩,讓哥哥很失,有點瞧不起地說:“不會玩!”
妹妹對小哥哥本倒很興趣,看見哥哥來到跟前,往往停下哭聲,盯著哥哥看。太說這是因為“小孩喜歡小孩”,也說這是因為妹妹還不會看太高太低太遠的東西,哥哥跑到跟前來,剛好跟坐在大人上的妹妹差不多高,所以妹妹能看見,也就特別喜歡。
妹妹最喜歡看哥哥在面前跑來跑去,有時看得眼睛都不眨,看到緒激昂之,還會跟著一一的,如果把抱站立的姿勢,的兩會一彎一彎的,仿佛在蹦跳。但如果大家哥哥跑給妹妹看,哥哥又會害起來,扭扭地不肯跑,于是大家只好把哥哥的玩扔出老遠,讓哥哥跑去撿回來。哥哥雖然知道大家是在用這種方法讓他表演,卻很配合,顛顛地跑去撿,妹妹的眼神就追著哥哥看。
可是有時就連哥哥也哄不好妹妹。哥哥費力地在妹妹面前跑來跑去,妹妹還是哇哇地哭。哥哥很茫然無措,尷尬地站在那里,神很失落。老媽趕快安哥哥:“妹妹要睡覺了,在吵瞌睡,哥哥你可以去玩了,等媽媽哄妹妹睡覺。”
有了老媽這句話,小哥哥才如釋重負,但他總要跑去向家里其他人匯報“妹妹吵瞌睡”,好像怕人家聽見妹妹的哭聲,會認為是他沒能耐一樣。
家里人為了減輕他的思想負擔,都進一步寬他:“就是啊,如果不是吵瞌睡,怎麼會不聽我們哥哥的哄呢?我們哥哥最會哄妹妹了,妹妹不吵瞌睡的時候,我們哥哥一哄就哄好了的,是吧?”
小哥哥也不客套,十分贊同地回答:“是。”遂心大好,認識到“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自己的形象沒影響。
有一次,老媽靈機一,想讓小兄妹倆照著老媽喜歡的樣子擺一個姿勢照張相,興許能用作新書封面。
小哥哥很好說話,老媽把照相的意圖一講,小哥哥就跑去躺在床上了,還抿著笑,很有模有樣的。但小妹妹就不行了,坐不穩,沒法擺姿勢。老媽躲在后面用手撐著妹妹,但怎麼照都會把老媽的手照下來,有時連老媽的人都照下來了。
最后老媽想了個辦法,用一堆被子枕頭什麼的堵住妹妹,免得倒下去,然后跳到一邊,大聲命令:“爸爸,快照快照,不然妹妹又倒下去了!”
老爸正想照,妹妹卻出兩手,向下拍起來。這是的經典作,只要是把擺坐姿,十有八九會這樣雙管齊下地拍床。妹妹是沒靶子的,有時拍在床上,有時拍在哥哥臉上。哥哥挨了妹妹的拍,仍很沉得住氣,擺的姿勢不變,只里告狀:“媽媽,妹妹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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