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 本來就覺得司馬焦像是反派BOSS,上也疊加了一個魔修設定后, 他們就更加像是反派陣營了, 他們現在簡直就是全員惡人嘛。
廖停雁試圖講道理:“我覺得……雖然我是魔修,但應該沒干過壞事。”
高僧:“不用張, 我知道, 我的雙眼可見善惡,所以知曉你并非邪魔之流。”
廖停雁吁出一口氣, 嚇死,還以為這高僧是來降妖除魔的。
高僧說:“我多年前, 在三圣山見過司馬焦一次, 他那時尚且年, 就顯出了非比常人的心智與悟。我當時為他取了‘慈藏’作為道號,便是希他對生靈有慈心,能將殺心歸藏。”
“我算過他的未來, 在我所見的未來,他會為一個可怕的罪惡之人, 沾染無數腥,以一己之力幾乎顛覆了整個修真界,滅庚辰仙府, 更屠殺無數無辜凡人,使沃土變焦原,使仙境淪為地獄,導致生靈涂炭, 犯下滔天罪業。”
廖停雁:確認了,高僧就是來降妖除魔的。
高僧話音一轉:“但是,萬事萬,都并非絕對,哪怕死路也有一線生機。我在他滿是腥殺戮的未來,窺見過一線生機。我預言他會等到一個轉機,一個能改變他的人。”
廖停雁聽到這里,心里有個預。
“所以我給他留下一枚佛珠,鎮他的戾氣,助他清心,同時,他若起殺意,就會到痛苦難當。”高僧平靜地指了指司馬焦左腳踝上系著的紅線木珠。
這珠子,廖停雁從三圣山見到司馬焦的第一面,就注意到過。
“這木珠,他人都只覺得是束縛司馬焦的封印,從戴上那日起就無人能解開,但其實它同時還是一樣靈藥。”高僧剔的眼睛注視廖停雁,仿佛能看穿的靈魂,“你若能解下這‘封印’,這枚靈藥能救他一次,若你不能解下,就說明司馬焦并沒能等到那一線生機,今日,就是他生命的盡頭。”
預真了。
這個有緣人論調,還真是穿越人士標配啊,哪怕這麼咸魚,還是落在了頭上。
上梁山廖停雁:“……那我試試?”
高僧頷首,讓去試,還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廖停雁:“……”
過去端詳了下那連個線頭都沒有的紅線木珠,兩手用力,結果直接給扯斷了。
這麼輕易的嗎?這位高僧是不是在逗玩呢?
“一定要解開嗎,扯斷了行不行?”給高僧看了眼那斷兩截的紅線。
高僧忽然肅容,起朝一禮,鄭重道:“果然如此,你既然是司馬焦的那一線生機,也是黎明蒼生的生機,日后還你多加規勸司馬焦,引他向善。”
廖停雁:“這個任務,我覺得我可能做不好。”
高僧笑著夸了一頓,就像是黑心老板把艱難的任務強按在員工腦袋上,還給員工使勁戴高帽子。
扭頭去看床上那個‘艱巨任務’,考慮著要麼還是不救他算了。
“高僧……”回頭想問問接下來怎麼辦,卻發現高僧原地消失。
嗯嗯嗯?
出門看了看,也沒見到人,只聽一個逐漸遠去的飄渺聲音道:“這一場緣分已了結,今后還請珍重。”
事了拂去,還真是干脆。但怎麼覺得像是怕惹到麻煩呢?
廖停雁回到屋,想了想,把手上的木珠直接塞到了司馬焦里。雖然是從他腳上取下來的,但是管他的呢,又不是吃。
把傳說中的靈藥一喂,廖停雁總算覺得放松了點,還好老板大難不死,有靈藥救命。至于以后的事那就以后再說好了,所謂社畜,都是深諳船到橋頭再說的道理,事到眼前再做,沒病。
給自己拿了個墊子出來,墊著坐下,準備休息一會兒,順便給重傷病人陪床。
司馬焦吃下靈藥,上的就不再流了,廖停雁還發現他鼓起的青筋慢慢平緩,傷口也緩緩愈合。他說過他的傷口很難愈合的,可見這靈藥果真是靈。
廖停雁試著去查看他里的況,就是想象自己有視眼,或者把自己當個CT機。最開始不得要領,后來研究了一會兒就能看到了。‘看’到司馬焦里五臟六腑和各種管經脈,都有嚴重的損傷,正在靈藥的作用下蠕生長。
廖停雁咋舌,都這麼嚴重了,他是怎麼扛到現在的?要不是流太嚴重,都覺得他其實本沒事,誰知道里已經崩壞到這種程度了。
甚至還有不屬于范圍,而是隨著蛻凡后新長出來的靈脈,都碎了一大半。他的幾乎就是由那些火焰在暫時支撐,確實是頹敗到極致的,只差一線就要完全崩潰。
這時候,廖停雁才到后怕。忍不住用敬畏的眼神盯著司馬焦,雖然是個小白臉,但也是真漢子,能忍。
不知道高僧用的什麼辦法,司馬焦一不,一點意識都沒有。廖停雁守了他一下午,看著他里和表面的傷愈合。
開始還有點擔心追兵,后來發現這里不太對勁,一直維持著天亮的環境,沒有天黑,才明白,這可能是另一個空間,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連大黑蛇都醒了,爬過來看了看他們,司馬焦還沒醒。廖停雁瞅著他滿污的模樣,實在不了,又開始折騰自己的新技能,給他用水的方式洗去上的污漬。用水團裹著司馬焦頭發,讓它自清洗的時候,廖停雁還架著在一旁一心二用,想著如果這個技能能帶回自己的世界,自洗頭豈不是太爽了。
把司馬焦全洗了遍,因為這里沒有男人的服,所以給他蓋了件子。還把他漂浮起來,換掉木床上的稻草,墊了個床。
今天做了這麼多事,累,差不多也該洗洗睡了,可能明天早上醒過來這祖宗就會生龍活虎,繼續裝他的,也可以繼續咸魚,完。
就在這時候,異變陡生。司馬焦上涌出火焰,這火焰匯聚一朵,懸浮在司馬焦上方。
火焰張口說話,還是那小音,它沖著廖停雁喊:“你還愣著干什麼,這家伙快死啦!”
廖停雁:什麼玩意兒???
火焰大聲叭叭:“這家伙的靈府里面一團糟,他之前要跟人同歸于盡,連神魂都差點燒了用,現在雖然正在恢復,但是意識已經快散了!”
廖停雁覺自己像個無辜的醫生,本不是治腦袋的,卻被人強制拉過來治腦袋,整個人都懵了。
實話實說:“我是個半吊子,聽不太懂什麼意思。意識散了會怎麼樣?”
火焰:“會死!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問!”
所以就是剛才高僧那靈藥救得了,救不了神魂。廖停雁自閉了,坐在椅子上按額頭。
火焰吼:“快想辦法啊!”
廖停雁頭疼:“我有什麼辦法,我又不學醫!”而且這火焰雖然以前老是喊著要殺司馬焦這個大狗,現在倒急了。
火焰大聲:“你進去他的靈府把他的神魂拼一拼不就行了!”
聽上去是個好簡單的事。但廖停雁不太相信這熊孩子。
懷疑的目惹惱了火焰,它惡聲惡氣道:“你以為我想救他嗎!我還沒想到辦法和他分開,他現在死了,我不就一起死了!所以你趕救他!”
廖停雁雖說半路出家,但基本的況還知道一點。靈府是一個人最的地方,神識、神思與神魂都在其中,別人一般是進不去的。如果修為高,對待修為低神魂較弱的人,可以直接侵,如果侵時帶著惡意,輕則讓人神魂創變癡呆,重則直接就神魂消散了。
對于修為等級遠高自己的人,一般對方沒有敞開靈府,是怎麼都進不去的,廖停雁自覺沒有這個本事闖祖宗的靈府。
“你去試試啊,他不是很喜歡你嗎!說不定你能進去呢!”火焰還在喊。
廖停雁:“你哪看出來他喜歡我的?”就納了悶了,這祖宗瞧上去是會喜歡別人的人嗎?這火焰眼睛瞎的吧……哦,它沒有眼睛。
火焰扭,“我就是知道!”
“你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快點啊!”火焰尖起來,氣十足的聲音里都是焦急和害怕。它的火焰看上去越來越小,似乎都要熄滅了。
“真是了。”廖停雁罵了句臟話,認命地拖著椅子坐到床前,用額頭對著司馬焦的額頭,嘗試著進他的靈府。
提著心,小心翼翼,生怕自己連靈府門口都沒到就被人家直接給干掉了,做賊一樣將神魂慢悠悠湊過去。
靈府就像是人意識的大門,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樣子,如果防備心重,很有攻擊的人,靈府也是極為危險的,比如司馬焦。那厚厚的壁壘,帶著危險的氣息,廖停雁閉著眼睛,額上的汗珠滾落下來,砸在司馬焦的臉頰上。
在靈府空間里,廖停雁將意識的一個小小角試著了司馬焦的靈府壁壘。了下就趕回去,半天沒有什麼反應。
難不是神魂傷太重了,沒有攻擊了?
膽子大了點,湊過去在靈府壁壘上,想要找找看有沒有隙……然后就整個掉進去了。
簡單到讓懷疑之前聽說過的“擅他人靈府極為危險”這一說,是不是假的。
廖停雁自從跳級為化神期后,也能看到自己的靈府了,的靈府里平靜又悠閑,有風有花香,像是度假海灘一樣的覺,舒緩得讓人想睡覺,所以每次睡覺都是把意識沉進靈府里,睡眠質量更上一層樓。
但司馬焦的靈府,是一片暗沉的黑夜,唯一的亮就是大地上燃燒著的火焰,傷痕累累的大地和肆的火焰,腥氣人,令人到無邊抑與窒息。在他的靈府里,代表著神魂的一大團意識,層層分裂剝落,像是一朵凋零的花。
廖停雁見了,朝那邊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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