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抬眼看向墻面——屏幕上是靈芝的圖片,不是照片,是手繪的。
“我們在中期就接手這個案件了,調查到當年那些投資人很有可能和這種東西有關,據說可以包治百病,但是很可惜沒有的線索。”蘇恙笑得很淺,似乎意有所指地掃了白柳一眼,“但你說巧不巧,今天早上突然就有人曝了一個線索大禮包送給我們,二隊的隊員已經去抓人了。”
PPT上的畫面繼續往下,變了一段醫院病房的監控小視頻。
視頻里的白柳正在看病床上的小孩子,小孩在在白柳走之后迅速地恢復了過來,然后轉頭看著白柳離去的病房門輕聲說了一句謝謝你。
白柳看到這一幕在心里輕輕地嘖了一聲。
心想他要翻車了。
“我們在你走后用棉拭子對這個小同志的部做了嘔吐和糞便檢查,發現的確有一種很奇特的菌殘留。”蘇恙從右的口袋里掏出一個大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子,里面用固定放置著一紅的菌。
他抬頭直直地看向白柳,“白柳同志,當天除了你并沒有什麼外人來探這些孩子,而且這些孩子也是在你來了之后好起來的,你能解釋一下這些菌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嗎?”
第135章 危險異端理局(日+86)
“這就是你們這群警察在晚上九點鐘, 把我,一位從來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戴上這些鐐銬抓到這里來的原因?”白柳舉起手上那個沉甸甸的銀鐐銬晃了晃,輕描淡寫地岔開了話題, “這個監控視頻本不算什麼決定證據。”
“阿sir,這樣就抓人, 你們是不是太武斷了點?”
蘇恙有點尷尬地咳嗽了一下。
的確也是這樣, 這個視頻他只是準備用來詐一下白柳,本不算什麼可以用來抓人的核心證據。
“我只是一個住廉價出租屋的下崗職工罷了。”白柳淡淡地說, “我要是能搞到你說的那個什麼包治百病的東西, 我干點什麼不好去免費喂給這些小孩, 你們調查過我,應該知道我很缺錢吧?”
白柳的經濟狀況的確不太好,他如果拿到了那個什麼靈芝, 沒有道理就直接喂給小孩還做好事不留名——畢竟正常人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拿這東西能掙多錢,很有人能抵抗這種, 更不用說白柳已經下崗快一個月了。
“一個普通的下崗職工?為什麼不久之前殺子且自殺的苗某,會在割前驚恐地大喊你的名字?”蘇恙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他接著摁了一下遙控。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新的小視頻。
屏幕上是苗高僵那張疲倦的, 癲狂的,瘋癲的臉, 他眼球下陷顴骨高聳,用刀比著自己的嚨,腳邊有著凌的跡,不遠死不瞑目地躺著苗飛齒的尸。
有人說:“苗高僵!你先冷靜一點!把刀放下來!”
“自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先控制你自己, 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和我們警察說!”
苗高僵驚懼無比地搖搖頭, 手腳神值地痙攣著,沙啞又尖利地咆哮:“我已經死了!我被白柳殺死了!!”
“這不是自殺,這是他殺!”苗高僵似乎很抗拒自己手上的刀,他的額頭繃,似乎子啊不斷遠離自己手上的刀,但他的手好像有自我意識控制般,狠狠地扎了他的頸部大管,他崩潰地慘,“這是他殺!!”
“白柳!白柳!白柳和那雕像,是謀殺我的兇手!!”
脈的直出來,噴在天花板上,苗高僵睜著眼睛握住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倒在了泊里。
視頻定格在苗高僵倒在地上的畫面上,蘇恙轉頭看向白柳:“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沒什麼想說的。”白柳面不改心不跳,眼神里還帶著一點真的迷,“警察同志,我本不認識這個人,這就是新聞上說的那個人嗎?他不是自殺的嗎,你們還拍下了他自殺的全過程,和我有什麼關系?”
“他在死前大你的名字。”蘇恙直視著白柳強調,“他說這是一場他殺,而你殺死了他,這很有可能是這位苗同志留給我們的死亡訊息。”
“所以這位苗同志的死就變了一場他殺嗎?”白柳似笑非笑地看著蘇恙,“蘇隊長,你這樣我,我心理可是很脆弱的,我要是承不住你施加給我的力自殺了,我也可以在自殺的時候大你的名字,那同理可證,蘇隊長你也是殺死我的殺人犯了是嗎?”
蘇恙緩緩吐出一口氣,沒接白柳的話,他要是接了就順著這人的談話節奏走了。
白柳這人比他想象的油鹽不進和適應這種套話,但在履歷上看起來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的確很可疑,白柳同志。”蘇恙把話繞了回來。
“你們警察辦事都講證據吧?”白柳不不慢地看蘇恙一眼,“除了我看起來可疑,有任何指示我殺死這位苗某的證據嗎?”
白柳重讀了那個“看”字。
蘇恙又沉默了下去。
白柳和苗高僵沒有任何際,這兩人從來沒有見過面,生活經歷上也沒有發生任何重疊,完全就是不相干的兩個人,這讓苗高僵臨死之前發瘋地喊白柳的名字這件事顯得越發詭異,也正因為如此,這個案子被移到了危險異端理局。
但除了苗高僵那沒頭沒尾的一嗓子,這個案子的確是沒有任何證據的。
白柳平靜地詢問:“所以確實是沒有證據的,蘇隊長,那我就不太明白了,在完全沒有任何證據的況下,你們為什麼可以用這樣強的手段,把我抓到這里來審問?這不符合我的法律學常識。”
蘇恙和白柳疲憊的,好像還沒睡醒的眼神對視了一會兒,他終于好像良心發現一樣,無奈地嘆息一聲,蘇恙從自己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新的小瓶子,放在了白柳面前在桌子上。
這個小瓶子里滾,飄繞著一紅的氣,就像是碎落的星子匯的宇宙,在小瓶子里閃閃發地環繞著,看起來非常漂亮。
白柳目微——這和他在夢里看到塔維爾碎裂化的那紅的煙霧,很像。
“這是在網絡上最近銷售得非常火的一款氣香水,做干葉玫瑰瓦斯。”蘇恙目沉凝地看著這個紅的,充滿和夢幻氣息的小瓶子,“這里面有一種讓人神振質,據說只要噴灑在上,就可以保持一整天的高功能狀態工作,所以這款香水被很多公司作為空氣清新劑在公司里使用,所以又有一個別名,做【氣咖啡】和【工作】。”
“但最近我們發現,大規模使用這種香水的公司,在停用或者更換這款香水后,員工出現了一定的發瘋的癥狀。”蘇恙靜了一會兒,又說,“但很奇怪的是,這款香水以所有的已知的儀去檢測,都無法檢測出任何有害的分,是完全符合香水制造和銷售標準的,我們發現了不對,于是接手了這個案件,把這一部分員工轉移到了這里進行治療和研究。”
“……在反復的檢測下,發現這些員工的癥狀非常近似戒斷癥狀。”
白柳的眼神落在那個小瓶子上,他明白蘇恙的意思了。
“我們把這個香水定義為一種新型的氣片,并且準備給這些員工強行戒斷。”蘇恙深吸一口氣,“但在戒斷的過程中,出事了。”
蘇恙握住遙控調換了幾下,調出了一個視頻出來。
視頻里是一個眼球外凸的中年男人不停地攻擊嚎,他臉上都是那種和小瓶子氣里一樣的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不停地捶打著自己和墻壁,有人進來把他綁在椅子上,很快又被他撕裂掙斷。
很快在這個男人凄厲的慘中,奇異的變化發生了,這個男人的瞳孔里很清晰地出現了一支要凋零的玫瑰花,然后他上的開始發干發黑,就像是枯萎的玫瑰花瓣般一片一片地從他上剝落,最終只剩一堆干凈到不可思議的白骨架坐在椅子上,然后散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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