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殷被氣笑了,他還沒問出來呢。
“這麼害怕去醫院,以后就注意,不要吃東西。”
齊澄哭唧唧的像是一條可憐的狗子,心想他也沒吃東西,冰淇淋、炸、糖葫蘆、酸辣都是正經的東西!
可不敢反駁,害怕老公帶他去醫院。
“我捂一會,就不疼了。”齊澄可憐說。
白宗殷了睡袍上床,攬著可憐的小朋友懷,說:“好。一會就不疼了。我看看,是不是牙出蛀蟲了。”
“張大好丑,我才不要。”齊澄拒絕。
他每天早晚刷牙很勤快,每次吃完東西還要漱口的!
怎麼會牙疼呢。
干飯人很惜自己干飯工的。
齊澄澄在老公懷里撒耍賴,自己捂著嫌冰,哼唧說:“老公,冷。”
白宗殷便空出手,幫小朋友敷冰袋。最后自家小朋友倒在他懷里睡著了。看來也不是很嚴重,要是真疼的厲害,就不會睡著了。
不過還是要去看醫生。
第二天齊澄醒來,牙不疼了,仔仔細細的刷完牙,高興跟老公說:“我牙不疼了,已經好了。”一臉‘我好了就不去醫院了’!
白宗殷沒答,而是說:“先吃飯吧。”
早上權叔做的盛,有齊澄吃的牛餅,還有菜盒。白宗殷給年換了牛熱粥白水煮蛋。
“權叔,澄澄他牙有些疼,這兩天吃清淡點吧。”
“牙疼啊?是不是上火了?一會權叔給你泡個下火的,咱家有薄荷。”權叔說。
齊澄可憐點腦袋,中午吃的面條都是清湯寡水的,杯子里泡著薄荷葉子,清清涼涼的,喝了一下午,齊澄覺得自己都快薄荷了,逮著老公親了下。
“是不是一薄荷味,我都是薄荷橙了。”
白宗殷攬著人,說:“去看看牙醫——”
“啊薄荷橙好的,我現在特別清爽!”齊澄若無其事打斷,立刻馬上跑路,“老公拜拜,我去看看飯飯,就不打擾你辦公了。”
吃了兩天清淡的,齊澄牙齒好了不疼了,槐樹花也開了。
真是個好日子。
路周末要上補習班,只有周天下半天有時間。
周六齊澄和老公鉤了槐花下來,滿滿的一筐,自己和老公腦袋上、上都是花瓣,齊澄覺得漂亮,哈哈笑,還拍了合影照片。等周日權叔做,齊澄中午去接路,大家一起吃。
“你最近學習怎麼樣?”
路就從書包掏績單,遞給齊澄。齊澄一看,眉開眼笑,“給我爭氣了啊,小路干的好,想要什麼你說吧。”
“別用帶飯飯的語氣說話。”路酷酷道。
齊澄:……最近跟鵝子泡的時間久了。
“什麼都不用。”路又搶先說。
齊澄:“行叭。”
晚上吃的是蒸槐花飯,的,香噴噴,帶著槐花的清香。齊澄很吃這一口,對著吃胡蘿卜泥的鵝子說:“你飯飯也有這麼個意思,你爸爸我能吃飯的時候,第一口飯。”
飯飯什麼都聽不懂,飯飯給爸爸出個四顆牙的笑。
糊的滿胡蘿卜泥。
齊澄一邊嫌棄,一邊給鵝子用鵝子的飯兜兜。白宗殷看年來,無奈笑說:“我來吧,飯飯一會要哭了。”
飯飯是個干凈的寶寶,自己飯兜兜臟了會不高興癟著的,但也沒到掉眼淚程度,要鄭阿姨給換干凈的,才不會癟,不然要哭。
“我故意逗他玩呢。”齊澄跟老公說。
然后越吃越慢。
“是不是牙又疼了?”白宗殷問。
齊澄苦著臉點點腦袋,“我沒忍住放了一點辣椒,又疼了。”
最后一頓飯,齊澄忍著痛吃完的,吃完在沙發上冰敷了很久。這樣反反復復的疼,也不能盡興吃東西,干飯人最終同意去看牙醫。
“不會要鋸掉我的牙吧?”
“用電鉆嗎?”
“拔我的牙會不會疼嗚嗚嗚嗚。”
齊澄被自己腦補嚇到老公懷里,也不要面子了。飯飯看爸爸撲到大爸爸懷里,以為再玩,撲棱著胳膊也要加,咯咯的笑。
“你還笑,傻兒子,以后你也要拔牙。”齊澄一看鵝子只有四顆牙,又逗樂了,“我家飯飯的牙還是不拔了,以后乖乖吃飯。可是我也很乖。”
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
“或許沒你想的這麼嚴重,先去看看牙醫。”白宗殷說。
齊澄本來是計劃和小路玩一下午的,結果牙痛難忍,只好先和小路揮手拜拜。
“我陪你一起去?”
“不要不要,長個大,萬一我疼哭了,多丟人啊。”齊澄很有自知之明。他老大的臉還是要的。
路:……
一冷一熱有些過敏,牙齦發炎了,沒多大的問題。齊澄一聽不用拔牙就快樂,洗了牙,開了過敏的藥,回去乖乖吃了幾天清淡的,配合下來,總算牙齒徹底好了。
又吃了第二次的槐花飯,這次真的是吃了兩碗!
干飯人流下了快樂的眼淚。
¥
路快高考了。
名城進了夏天,今年特別熱。高考前,學校開了誓師大會,齊澄和權叔抱著飯飯去了。
路穿著校服,竟然是打頭陣的。場上的臺階坐了好多家長。
“好曬啊,什麼時候結束?”
“這有什麼意思,耽誤我時間。”
“學校就是這樣,什麼七八糟的活都要家長。”
有些家長不耐煩,有的也希孩子考個好大學,用手機拍照、錄像、發朋友圈,滿臉自豪。其實能看出來,學習好的有希考大學的家長都很開心熱,學習不好的學生,家長臉上也沒多興勁兒。
齊澄在一眾家長中就很顯眼了,主要是臉小,穿了件花里胡哨的T恤,臉白,金卷發,破牛仔,手里拉了個橫幅,上面寫著:路985!路211!沖鴨!
這應援做法還是和鯊我學的。
坐在嬰兒車里的飯飯也鬧著出來,權叔抱著出來,怕曬到,給飯飯腦袋戴了頂的遮帽,是鵝黃的。齊澄從鵝子車車底下掏出塑料花花,塞鵝子手里,“給叔叔揮揮~”
飯飯就揮揮胳膊,看到塑料彩帶花嘩啦啦響,揮的更大力了。
“蘇蘇!蘇蘇!”
飯飯八個多月會講話了,只是含糊不清,要疊音。
齊澄的賊大聲:“路雙一流沖鴨!!!”
其他家長本來不好意思喊的,被帶的都一子熱,喊著自家孩子名字,一勁兒的喊加油,之前提不起興趣嫌無聊的家長,把目移到了這一家上,全是看熱鬧。
“你們誰的家長,準備的好齊全啊。”
“帶頭的領隊伍的,看到沒,我弟弟,路——”
“路?!全年級第三那個?你們是怎麼教出來的,聽說之前都是全年級百名,怎麼進步這麼大啊?有什麼辦法沒?”
這些家長目都看向權叔,可能覺得齊澄年輕不靠譜,這個老的應該是長輩。就連那些對自家孩子績認命的,現在都想聽一耳朵,臨陣抱佛腳,萬一考好了呢。
權叔抱著飯飯,哪里知道小路的學習方法。
“我也不清楚,不過小路做題做的很多。”
“每次回去,閑了就看在做題。”
齊澄:“還有輔導班。”這個他會。
誓師大會結束,路和他們回去。齊澄第一次態度比較一些,“還有一周你就高考了,在我那兒能休息好,別去工作室了。”
“對啊。”權叔也說:“你這孩子,辛苦了這麼久,就差這一腳,不能在這上面鬧別扭。”
齊澄抱著鵝子悶笑,小路別扭這事,權叔也看出來啊。
哈哈哈哈哈哈。
路:“好的,謝謝。”轉頭盯某個抱著飯飯笑的肩膀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