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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寵后[重生]》 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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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7 章

浮梁城中, 果然如淮如峪所說,供奉有先王雕像。城中百姓的穿著要比一路經過的那些地方城池的百姓們要更致也更華麗些,不過還是沿襲了雨澤的風格, 十分大膽而奔放。

大鄴的隊伍跟隨在雨澤的隊伍之后, 被引著進了浮梁城——國都浮梁分為城與外城。城是王宮和王公貴族居住,外城則是普通百姓所居住。

安長卿與蕭止戈被奉為貴賓迎了王宮之中接風洗塵。接風的宴席是提前備好的,淮如峪與一眾雨澤員作陪,酒足飯飽之后, 淮如峪才派人送他們到王宮別苑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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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別前淮如峪幾番言又止,瞧了安長卿半晌,終還是道:“雨澤王室如今就剩下我與阿弟兩人, 你若是愿意認祖歸宗, 我這兩日便命侍準備封王典儀。一是替先祖彌補你們,二是日后若真立你為王儲, 也算順理章。等到南海事了,可再將老夫人與安小姐接來,一并分封正名。”

“不必如此麻煩。”安長卿道:“前人已逝, 我們后輩本來沒有立場計較當年之事。不過既然當初圣使至死都不愿回雨澤, 那我們作為后輩,也當尊重他的選擇,娘親與妹妹也是如此想。至于王儲之事也不必著急, 若是南海之行能平安歸來, 只需雨澤向大鄴稱臣便可,其他便不必了。”

他既然這麼說,淮如峪便也不再提此事, 只道:“也可,總之一切都隨你。別苑之中我都人布置好了, 若是住不慣只管同別苑總管說,不必客氣。我離開國都有一段時日,堆積了不理。南海之行也要盡量安排妥當才能出發。暫時便定在八月末出海。這期間你們可在浮梁游玩。另先王還有祖父留下來的一些手稿筆記,都存放在宮中庫,你們若是興趣,亦可以去查看。”

安長卿應下,才被侍引著去別苑。

別苑已經灑掃干凈,雖然外面仍然是強烈的雨澤風格,但里已經地按照大鄴的習慣重新布置過了。汪昱指揮著帶來的人手,迅速將箱籠行李都安置好。

安長卿與蕭止戈坐在竹床上喝茶,從二樓窗戶往外眺,可看見不遠王宮高墻之一棟棟的宮殿。淮述安原本是大鄴人,到了雨澤之后,將大鄴的許多習慣也帶了過來。比如王宮那些這亭臺樓閣紅墻綠瓦。但因雨澤與大鄴氣候迥異,臨海又炎熱。因此這些殿宇又因地制宜做出了許多變化,在大鄴的古樸莊重之上,多出了一獨有的異域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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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穿行往來的下人,倒是十分賞心悅目。若不是鮫人墓之事懸在頭上,在浮梁住上一陣倒是件事。

“難怪雨澤從上到下都穿的如此。”安長卿拽了拽領,他上穿的是一件極薄的綢薄衫,但雨澤連吹來的風都是炎熱的,長衫將人從頭裹到腳,便是冰鑒杵在面前,侍人在后打著扇子,還是燥熱的很。

不像雨澤人,男出一截胳膊兒,雖然一開始覺得不雅,但在雨澤呆了幾天之后,反而覺得必須得如此,否則那些穿不起綢的普通人家,大夏天一厚布還得捂出暑熱來。

蕭止戈瞧了瞧伺候的雨澤侍從上穿的裳,上頭是一件馬甲樣的衫子,下頭則是條子,是扎著的,腳上則穿著藤編的鞋子。不論男,袒出來的脖頸、手腕還有腳腕上都帶著鮮艷的飾品。據說雨澤貴族是靠上飾品材質區分,普通人家戴著麻、布、鐵、銀等。貴族則可帶金玉寶石象牙等。

“剛才我瞧見屋中箱子里有放了這種裳,喏喏要不要試試?”蕭止戈目在他上逡巡著,想象著安長卿穿上那一的模樣。安長卿的皮是通,不管是金飾還是玉,他戴著定然都十分好看。

他這麼一說,安長卿便十分心了,只是他從未當眾穿過這麼裳,便有些不好意思。蕭止戈看出來了,便抬手召了汪昱過來吩咐:“雨澤氣候炎熱,我們鄉隨俗。你去將給王爺備的裳拿來,再去尋些雨澤的尋常裳,外頭的將士侍從都換上,他們都注意著些,別中了暑。”

汪昱額頭的汗珠,欣喜地“哎”了一聲,便匆匆去吩咐。到了雨澤這些日子,不僅僅是兩位主子不適應,他們這些下人也都難得很。只是主子沒開口,他們不敢貿然換雨澤裳,只能這麼生扛著。這下有了蕭止戈的吩咐,他們便都能松快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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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一會兒,汪昱便捧著裳過來了,一共兩套,安長卿是白織金,蕭止戈則是黑織金。兩套裳的規制都是按照諸侯品級備下。安長卿在下人的伺候下換上,又戴上那十分華麗繁復的金飾,才有些忐忑地走了從里間出來。

外間蕭止戈已經換好了,他作快,又不耐煩戴那些繁復華麗的飾品,只在手腕上帶了個象征份地位的象牙手鏈。雖無飾品點綴,但極簡單的黑馬甲與長反而他穿出了一出來的手臂結實流暢,微黑,有種不同于文弱書生的男子氣概。

安長卿看得呆了呆,接著想到這人上暗藏的力量,又有些面紅耳熱。他有些不自在地把略有些短的馬甲往下扯了扯,道:“我好了。”

蕭止戈原本隨意坐著,瞧見他出來時微微放松的便坐直了。目流連在他上,笑道:“喏喏穿這一真好看。”

極白的皮與華麗的金飾相互映襯,有種說不出來的艷麗。蕭止戈覺得……像是那話本里的妖出來了。

屏退了左右侍從,蕭止戈走近他,低低道:“我有些后悔你穿這一出門了。”

安長卿咳了一聲,微惱地瞪了他一眼,道:“這涼快。”

蕭止戈一笑,牽著他往外走:“罷了,大不了誰敢多看,朕就挖了他的眼珠子。”

安長卿被他逗得笑起來,被他牽著走出了別苑的門方才想起來問:“我們要去哪兒?”

“不去哪兒,就四走走。”蕭止戈回頭笑著道:“喏喏從前不是很羨慕那些四周游的筆者?如今既然來了雨澤,就該好好領略一番此地風。其他事急也急不來,不如暫時拋諸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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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伐沉穩,手掌溫熱有力,安長卿便也彎起眼眸:“好,那我們先去看看大象。聽說雨澤有那種丈高的大象。”

丈高的大象安長卿只在游記中見過,聽說還有頗為奇異的訓象人,可以騎著大象行走,十分威風。兩人一路行來并未見過,去向行人詢問,方才知道大象珍貴,只有王公貴族才能馴養。

興盛而來,敗興而歸。安長卿難免失。正準備去問問淮如峪可有馴養大象,就聽旁邊一道聲音道:“我家便養了大象,小公子可要去看?”

安長卿回過頭去,就見說話那人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穿著一五彩斑斕的裳,脖子手腕掛滿了金玉飾品,相貌倒是十分不錯,就是笑起來像只開屏的花孔雀。

看對方打扮,份非富即貴。安長卿便客氣地謝絕了:“多謝好意,我們友人應有馴養,我們先去問問友人。”

花孔雀又上前兩步,笑的十分熱道:“二位不是雨澤人士吧?讓我想想,聽說最近大鄴使團來訪,你們可是大鄴之人?雨澤向來熱好客,二位又是難得的人,實在不必同我客氣。”

難得的人……安長卿下意識側臉看了看蕭止戈,雖說蕭止戈確實相貌俊朗,但從沒人將“人”這詞用在他上過。

蕭止戈果然已經黑了臉,目冷冷地覷著他:“不必。”

說完牽著安長卿轉往別去。安長卿跟著他走了幾步遠,方才忍俊不,目上上下下掃視他,學著那只花孔雀的腔調道:“果然是個難得一見的人,人可愿意陪我去喝杯酒?”

蕭止戈眼神一沉,瞧著旁邊便是一條小巷子,將他推巷中按在墻上,在他上咬了一下:“這是預付的酒錢,喏喏還想喝什麼?”

本能察覺這個話題有些危險,安長卿咳嗽一聲將他推開,抿抿正經道:“罷了,我又不想喝酒了。這條街還沒逛完,不如繼續逛著。”

蕭止戈便瞇著眼笑起來,抬手他的后頸,低聲問:“不鬧了?”

安長卿頭皮一麻,掙開他的手當先往街上走,里還催促道:“走了走了。”

兩人在街上逛了半晌,到了傍晚時分時,才有人尋來請他們。說是煜王回了浮梁,王上擺了家宴,請他們二位去赴宴。安長卿從前聽說淮如峪對這個弟弟極嚴厲,煜王懼怕兄長,嚇得都不敢回浮梁。不過看淮如峪頂著煜王份去鄴京,人一回來又專門擺了家宴來看,傳言大約并不屬實。

安長卿好奇這淮如善,便和蕭止戈一起赴宴。

家宴只有四人,并不隆重。比起上午的接風宴要低調得多。安長卿與蕭止戈被人引著去殿,還沒到門前就聽見一道悉男聲傳出來:“哥,我今日在街上見到兩個各有風人,應該是大鄴使臣,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見那些使臣?”

里頭淮如峪沒做聲,就聽那聲音又繼續聒噪道:“他們還想去看大象,我府里正好養了兩頭十分威武的大象,不如我替你去招待那兩位大鄴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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