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汀之不自覺地用手指敲著桌子，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句安的話，“你的進展很快，按照現在的速度，不出一年你就可以有行為了。”

艾爾的臉已經垮得不樣子了，“一年很短？”

“并不算長。”

艾爾埋頭吃飯，不想說話了。

倆人默默地吃完了飯。

唐汀之收拾好桌子后，就打算上床睡覺了。見艾爾還坐在沙發上沒打算走，就道：“你回去休息吧，我也休息了。”

艾爾看了他一眼，霸道地說，“今晚我要和你睡。”

唐汀之微微蹙眉，“你不能……”

“只是睡覺。”

“睡覺？躺在一起嗎？”

“對。”

“哦，好吧。”雖然想不明白艾爾為什麼要和他躺在一起，不過他并不想拒絕艾爾，在日記本上記錄艾爾的點滴生活，已經為了一項有趣的實驗，今天他又有富的容可以寫了。

艾爾進浴室洗澡去了，唐汀之拿出筆記本，記錄著“艾爾很喜歡吃蛋羹，今晚他要和我一起睡覺”，他寫完之后看著那工整的筆記，歪頭想了想，在“吃”和“蛋羹”之間，加上了“我做的。”

當他在床上躺好沒多久，艾爾出來了。

他帶著一涼爽的水汽，爬到了床上。

唐汀之轉過頭來看著他。

艾爾拍了拍他的腦袋，“轉過去，別看我。”

唐汀之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轉了過去。

艾爾躺在了他旁邊，一只有力的胳膊橫過了他的腰，從背后摟住了他。

唐汀之在黑暗中睜著眼眼睛，呼吸有些不穩。

艾爾在他耳邊輕聲說，“你的頭發好香。”

唐汀之說，“我剛洗過。”

“廢話。”

唐汀之想了想，“我用過洗發水，洗發水是香的。”他想這句應該不是廢話，而是合理的解釋。

艾爾無奈地說，“閉上，也眼睛，老實睡覺。”他拿鼻子蹭了蹭唐汀之濃的頭發，加了一句，“我不會傷害你。”

唐汀之閉上了眼睛，角忍不住上揚。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和別人躺在一起，是這麼溫暖，甚至有點舒服。

162、番外

自艾爾能夠控制自己的兩種形態,在人類和龍人之間穩定的轉變之后,他在基地的活范圍就大了很多，也沒有那麼多人舉著槍跟在他屁后面防備著了。他覺到輕松了很多,細心探索一下，其實基地里除了看不到聞不到花香,可以打發時間的事還是很多的，起碼可以玩兒到很多地面上玩兒不到的東西,比如模擬太空對戰、極速賽車、模擬空間擊等男人最喜歡的游戲，雖然這些游戲在普通人眼里都是非常危險的,但是既然是給龍人玩兒的，就算摔個半死，躺上一個月也活蹦跳了。

基地里狀態穩定的龍人目前就有三十多個,他們力異常充沛,可以說全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氣本不知道往哪兒發泄，既不能隨便出去又沒有敵人可以讓他們狠削，就連想跟自己的配偶在床上運運都不被允許，有些龍人兩年了都不敢見自己的老婆或朋友，在基地里玩兒各種高危險游戲和做各種對戰實驗，是他們最能宣泄能的方式。

自從馬達加斯加一戰后，沈長澤被沈耀帶走，單鳴的緒陷了前所未有的低迷，艾爾認識他二十多年了，第一次見他這樣，平時不訓練的時候，就老拉著單鳴去玩兒，想讓他能抑郁一點。結果他把單鳴帶去玩兒那些為龍人準備的強化質的游戲，單鳴玩兒起來比他們還狠還不要命，看得艾爾心驚膽戰，單鳴畢竟是普通人類，有些傷是無法痊愈的，萬一真出點兒什麼事可麻煩了，所以他再也不敢讓單鳴去了。

單鳴對于沈耀和沈長澤的下落一直梗在心里，幾乎是見到唐汀之就要問一次，看著單鳴一天天凝重的表，艾爾也很著急。

有一天訓練結束后，艾爾亦步亦趨地跟在唐汀之后面，等其他人都走了，唐汀之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事嗎？”

“我想問你，沈長澤有沒有消息？單鳴每天都很著急，你們這次怎麼速度這麼慢啊。”

唐汀之道：“沈耀這次藏得很深。上次那場戰斗他損失了很多龍人，現在他需要養蓄銳，自然會千方百計的藏起來不讓我們找到。他曾經是國家最優秀的特種兵，悉我們的所有行套路，反偵察能力非常強，上個月我們派出去的人中了他設的陷阱，現在更不敢冒然行了。”

艾爾嘆了口氣，低下了頭，“一天找不到那小子，他就會一天一天這麼消沉，這樣一點都不像我兄弟。”

唐汀之出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到他頭頂，了他的金發，“我們正在努力。”

艾爾淺淺一笑，用腦袋拱了拱他的手心，聲道：“你學會安人了？”

“這個……并不難吧。”

“對你來說肯定不簡單，你安人的時候，就只會頭發嗎？”

唐汀之把手收了回來，微微蹙眉，“還應該做什麼？”

艾爾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順手放到了自己腰上，他用鼻尖了唐汀之的鼻子，“應該做出溫的表，然后吻我。”

唐汀之不知道什麼“溫的表”，不過“吻我”這兩個字他聽懂了，于是他很自覺地朝前了下，了一下艾爾的，“這樣對嗎？”

艾爾回吻了他一下，看著他認真求知的表，忍不住笑了，“你怎麼這麼聽話呢，我讓你做什麼你做什麼？”

“是你的要求我恰好可以滿足，讓你保持愉快的心也是訓練中非常重要的一項。”

艾爾的藍眼睛頓時黯淡了下來，咬著牙不滿地說，“難道你為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是龍人？”

唐汀之在腦仔細分析了這個問題后，給出了他認為最準確的答案，“我目前所做的工作確實都是以龍人為核心的，你所說的一切，是指哪一切？能更一些嗎？”

艾爾給他氣得臉晴不定，“你讓我親你，和我睡在一起，給我做飯，還有答應和我結婚。”

唐汀之的黑眸徹而真切，“這些，不是我的工作，如果你指這些的話，跟你是龍人沒有關系，是因為你是艾爾。”

艾爾的瞳孔猛烈收，他抱著唐汀之的腰，有些不敢相信唐汀之能說出這麼聽的話來，“你再說一遍。”

唐汀之有些詫異，但還是規矩地一字不拉地重復，“這些，不是我的工作，如果你指……”

艾爾暴地打斷他，“白癡，最后一句就夠了。”

唐汀之眨了眨眼睛，“因為你是艾爾？”

艾爾重重親了他一口，心好得都快飄起來了，盡管唐汀之不善言辭，說出來的話十有八九不像人說的，但是艾爾仍然能覺到唐汀之對他的善意和好，他真的很想問問唐汀之，時不時在喜歡他，可是他擔心，唐汀之本不知道什麼喜歡。

艾爾也并不急著知道，現在兩個人之見那些溫暖的互，就讓他的心被填得滿滿的，由于他龍人的份，他知道倆人不能進展的太快，當從這段關系中被暫時剝離的時候，艾爾到自己反而更能會他們之間溫的點點滴滴。也許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一系列劇變，讓他的心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到了這個年紀，他卻像一個竇初開的年一般，為了一個吻、一個擁抱而回味好久，他想，這回他是真的在了，這覺妙得不敢想象。

唐汀之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激，但當艾爾親他的時候，他就順從地著，他沒有理由拒絕一件讓自己到愉快的事。

艾爾溫地著他的背，“我覺得我應該教教你接吻的時候應該怎麼反應。”

“是嗎，需要多長時間學習？”

“這要看你的悟。”

“哪方面的悟？”

艾爾撇了撇，“不知道，就看你夠不夠聰明吧。”

“我最新的智商檢測結果是226，我不僅僅是聰明，我的頭腦站在人類智力的巔峰。”

“這個跟你的智商沒有關系。”

“那跟什麼關系？”

“媽的，你能不能不要天天十萬個為什麼。”

“求知是人的本能，何況我現在只問了三個問題，你說話總是喜歡使用夸張這種修辭手法嗎？你的中文是誰教的呀？”

艾爾都給他氣得沒脾氣了，“總之，我不知道你多久才能學會接吻，不要再問我了。”

“你直接說你不知道就對了，以你的智力水平和知識范圍，你不知道的事應該是很多的，這很正常。這樣吧，我把這項學習工作暫定為三個課時共六小時，到時候再據實際況作出調整。”

艾爾覺得自己跟他說話都折壽，他無奈地說，“隨便你。”

“那你想什麼時候開始？我要查看一下自己的工作計劃。”

艾爾咬牙切齒：“不需要占用你的工作時間，晚上回去給我做飯，休息過后就可以開始。”

“可是……”

“沒有可是。”

唐汀之想了想，“好吧，我也不想打工作計劃……”

艾爾狠狠掐了下他的腰，唐汀之忍不住了一聲，“怎麼了？”

艾爾黑著臉說，“沒什麼。”他放開了唐汀之，開始幫著他關閉實驗材，并且收拾好，這本來都是唐汀之助手的工作，艾爾看得多了，有時候倆人留得晚，他就會幫著唐汀之一起干。

唐汀之看著艾爾忙碌的背影，覺心臟微微發熱，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是錯覺，心臟是不會傳達能讓他明顯覺到的熱量的，可是那覺那麼真實，真是奇怪，看來明天他要給自己做個檢查了。

趁著艾爾收拾東西的時候，唐汀之忍不住掏出了筆記本，快速地記錄著，“艾爾要教我怎麼接吻，擬定六小時學習計劃不知道夠不夠用，雖然我不懷疑自己的學習能力，但是也要考慮艾爾的智力水平和傳授能力。”

唐汀之頓筆想了會兒，又另起一行，“艾爾的頭發真的很，我總是忍不住想，這是為什麼呢？”他畫了個很大的問號，這是他的習慣，在遇到暫時無法給出解釋的事時，他會標記下來，提醒自己去尋求答案。

晚上，艾爾沒有去食堂吃飯，也沒有讓人把飯送到他房間，而是人送了一堆食材到唐汀之那兒，那些都是他喜歡吃的。

唐汀之從晶屏調出菜譜，放上計時，嚴格按照菜譜上的料理方式忙活了起來。雖然他做飯一板一眼，連食材和調料的重量都要過秤，看上去就像在做實驗，但做出來的菜確實好吃，而且賣相可人。以唐汀之對自己的嚴格要求，做得不好他是不會上桌的。

當他把菜一一端上桌的時候，艾爾已經得不行了。

他最近的食量比起以前有所下降，但是依然不小，每一道菜唐汀之都是按照三個人的量做的，裝了滿滿好幾個大盤子。

唐汀之看著自己的杰作，心不錯，給艾爾盛了碗湯，“來，吃飯吧。”

艾爾開始大快朵頤，一邊吃一邊說，“我也要學習做中國菜，等我學會了做給你吃。”

“好啊，并不難學，我給你一套基礎教材吧，只有四百多頁。”

艾爾白了他一眼，“你別管我，我自己學，誰要看那麼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