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湛牽住了高梓寧領口的手機袋:“班長,你把他狗繩牽一下,我找江云邊跟周迭。”
高梓寧:“什麼狗繩,你放尊重點!”
許湛剛想打電話,學委就拍了拍他的手:“我好像,找到他們了?”
許湛順著學委指著的方向看,深水區里有一只小黃鴨充氣浮床,江云邊就坐在上面。
而周迭正牽著他往深水區走。
高梓寧了眼睛:“我草,這是什麼奇妙的場面?”
“這他媽是奇妙嗎?”楊佑冷笑,“這他媽是換芯了吧?江云邊跟哪個小黃鴨王國的國王還是王子換了吧?”
班長猶豫了一會兒,才小聲接道:“那你的意思就是,周迭跟小黃鴨王國的護衛換芯了?”
學委:“……我開始骨悚然。”
江云邊本來覺得坐在小黃鴨上確實丟人,甚至覺得周迭去租這玩意兒是純整他。
他們要找許湛,周迭又不放心讓他一個人留在岸邊,半天找了這麼個破辦法。
江云邊恨極了周迭這外套居然沒有帽子,幾乎想自己親自找槳劃水:“好了我沒看到他們快回岸邊!”
周迭慢悠悠地牽著小黃鴨,有一種看到了自己老年遛寵的覺。
“那邊還沒找。”
“周迭我告訴你,還有五秒鐘你再不回頭我會把你按在水里。”
周迭:“我好害怕,你不要按我的頭。”
話是這麼說,毫沒有改過之心,甚至要往浪打過來的方向走。
江云邊之前有過一次翻船經驗,此時此刻瞬間抱了鴨頭,瞇著眼睛。
“周哥——”高梓寧在不遠他的名字。
聲音跟浪一起傳來,周迭站穩挨過浪,江云邊被迫乘風破浪之后被他牽,而后那群人則是齊齊整整被一網打盡。
許湛把兩個生扶起來,何如跟楊佑嗆得神志不清。
眾人撈了一會兒,才發現高梓寧不知怎麼回事被浪打出十米開外。
“人工浪你也能飄那麼遠啊。”許湛把人拉回來。
“草,我剛剛子都差點掉了!”高梓寧綁了腰帶,這才抬頭看著跟前的兩個人:“我們渡劫,你倆度假?”
江云邊看著高梓寧狼狽的模樣,忽然覺得自己的境還是很幸運的,至不會被浪打出去。
“對啊,奇幻漂流,你懂嗎?”
“人家跟孟加拉虎漂流,你呢?”高梓寧認真端詳了一番那只打著水上樂園特殊編碼的鴨鴨船,“尼加拉瓜鴨?”
江云邊拍了拍鴨頭:“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班長跟學委都累了,商量著去哪吃飯。
班長翻看了手機地圖,把手機裝回防水袋里,指了個方向:“那邊有家泰國菜,去嗎?”
楊佑咋咋呼呼:“現在四點,可以,早點吃完早點去人造沙灘那邊占位置,晚上聽音樂節!”
去餐廳的捷徑要路過放浪的深水區,江云邊本來想回地上走,但從地圖上看繞路走路程要兩倍多。
“我牽你過去。”周迭淺笑,“好好待著,別添麻煩。”
江云邊忽然覺得自己早上沒把憋氣學會真的是一件很蠢的事。
高梓寧看著江云邊無可奈何的尷尬境,手拍了拍楊佑的后背:“兄弟,我倆跟在那小黃鴨后面怎麼樣?”
楊佑:“……你想坐去租一個就是了。”
高梓寧:“不,我只是想讓江哥一番小黃鴨王子該有的待遇。”
言下之意,他們想多添幾個護衛,讓江云邊社死得徹底一點。
人往小黃鴨靠的時候,江云邊就冷笑一聲:“你們再往我這兒半步,我就立刻跳下水然后當水鬼,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楊佑:“不愧是學霸的腦回路。”
高梓寧:“淦。”
但到深水區這邊的時候,大家才發現這里的人居然更多。
江云邊坐在鴨子上都覺到什麼寸步難行。
“你們看好班長跟學委啊,們是生……”
江云邊還沒代完,許湛回頭:“別擔心了,倆早就趁著人游過去了,們一個比一個像游泳健將。”
何如:“這什麼?”
楊佑:“這班長學委和們沒用的男隊友們。”
江云邊、周迭:“……”
一行人走走停停,遇上前面的家庭組,小孩被爸爸抱在懷里,看著浪打過來打過去有點害怕。
江云邊剛想周迭上去幫個忙,讓小朋友也坐上來,結果從窄口傳來尖。
“浪來啦!”
隨后前面的人仿佛都準備好了被水花洗禮,張開雙手。
但浪來得確實有點大,而且一路滾過來還有一定規模,許多人聽見聲音還刻意過來想沖一次浪。
江云邊本能地抱了鴨頭,但沒想到前面的家長沒站穩,周迭分了片刻神出手幫扶了一把。
“草,周迭!”
小黃鴨就在這短短的一秒手,迅速地被沖開好遠。
江云邊于相當被的狀態,維持不要翻船就已經用盡全力,回過神的時候自己都飄退了好幾米。
而浪還接連不斷,許多人更是游過去接,他越發不可控地被放逐遠離小隊。
等徹底安靜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原點。
草,還真得跟這破鴨相依為命了。
江云邊覺得自己活了十八年,沒有一件比在水上樂園做小鴨子船沒法下地更丟臉了。
他跟周迭不共戴天!
江云邊手機還在周迭上,他剛想聽天由命飄到岸邊了就去廣播站找人,小浮船忽然被一拽。
他回頭,周迭破開水面趴上他的船:“找到你了。”
眼睛因為進了水,周迭的眼眶還是微微紅著,偏長的劉海被他抹到腦后,水下的口起伏不定。
“嚇到了嗎?有沒有哪里傷?”周迭了口氣,“我現在帶你上岸。”
江云邊憋了一口氣,本來打算到岸的時候就照著肚子給周迭來一拳的,結果下小黃鴨的時候還被周迭抱了一下。
“小心點。”
江云邊那口氣就綿綿地化了,得寸進尺地把下擱在周迭的肩膀上,聲音很低:“所以說了上岸走啊……”
周迭輕輕了他的發頂:“抱歉,下次都聽你的。”
安順著后腦勺到脖子,江云邊忽然發現雪松的味道近在眼前,垂下眼往周迭的頸窩埋深了點。
“我剛剛一直在想浮船翻了怎麼辦。”
周迭把人扣在懷里,這才發現江云邊的溫有點不正常。
薄荷的香味沾了水,迅速化開纏住了他的嗅覺。
周迭語氣微沉:“云邊兒。”
“我知道。”江云邊悶聲說,“好像是易期。”
“去酒店。”周迭迅速地幫他把外套的拉鏈拉上,所幸這里離樂園的酒店很近,在江云邊徹底失控之前他們兩個開好了房。
許湛還在不停地給電話,周迭只說了人沒事,晚點到,之后便消停了。
許湛知道他們的標記關系,大概猜到江云邊怎麼了。
江云邊剛進房間時腳步一踉蹌,周迭眼疾手快地勾住了他的手臂,這才發現他上還是漉漉的。
“先換服。”他又把自己親自拉上鏈子的外套拉下來,而下一秒回應他的卻是江云邊上來的。
“信息素,”他紅著臉,眼瞳里閃過極淡的一水,“先給我。”
跟早上潦草的一截然不同,周迭眸驟深,抬手住了他的后腦勺。
江云邊腦子一片混沌,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按在了枕頭上,后頸刺刺的疼。
周迭的手扣著他的手背,安地用指腹挲著他,信息素的注越發溫。
徹底安靜下來,空氣中只剩下兩個人纏的呼吸聲,周迭剛準備去浴室解決余后的問題,忽然被一條勾住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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