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井繼續拉上邵云安的子,臉恢復正常:“你不要就不要。你該沒吃孕果吧?”
“沒有。”邵云安又不肯定了,“我也不知道。我不記得有吃什麼奇怪的果子。”是果子吧?
王石井提上自己的子,說:“通常親之后才會吃,孕果是白的,要去衙門申領,要拿藥泡過才能吃,你應該沒吃。你不想要咱們就不要,生孩子不論男都疼,男子會更疼。我也舍不得你罪。”
邵云安滿意了,他的記憶里沒有吃過什麼白的有藥味的果子,給了王石井一拳,說:“都說了今晚要制茶。”
王石井彎在媳婦兒紅紅腫腫的上親了一口:“你教我,我來。”
邵云安瞇眼:“我怎麼突然覺得你的老實本分是裝的?現在退貨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你已經是我媳婦兒了。”王石井含住邵云安的,心飛揚。這人,算是屬于他了吧?
王大力和王春秀無功而返。王春秀回到家就哭著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王老太問是怎麼回事,王春秀就是不說。王大力最后憋出一句:“沒。”
王老太一聽沒戲,頓時又哭天抹淚起來,鬧著要去找王石井。王枝松再次攔下王老太,怒急:“娘,您就別再添了。你要是肯跟我商量,也不會弄現在這樣子。這都已經分了家了,您還找他們要什麼銀子,現在銀子沒要到,還連累了二哥和我,你再去鬧,說不定明天來抓的就是我了!”
“那就這麼算了?就讓你二哥被抓進去,你被罰思過三月?”王老太不甘心。以前拿在自己手里的長子竟然敢跟自己氣了,都是那個喪門星!
王枝松不耐煩地說:“不算了還能怎樣?他們有縣令做靠山,我們有什麼?現在只能等我明年考上功名。”
“我怎麼這麼命苦啊……”王老太拍著大嚎哭。
王大力忍不住喏喏地說:“要不,拿銀子把田巖和招弟贖出來吧。”
這一句立刻捅了王老太的馬蜂窩:“拿銀子?!哪來的銀子!要拿也該是那兩個喪門星拿!”
王大力頭,不說話了。
王枝松深呼吸了幾口氣:“娘,永修縣的縣令哪個不是待個幾年就走了。等這位縣令走了,他們還有什麼靠山,那時候兒子說不定已經是舉人了。咱們暫且忍得,待日后這位縣令一走,咱們報復回去還不是易如反掌?二哥和二嫂那邊,能花銀子贖出來還是贖出來吧,不然又有人說我不管兄長了。”
王老太不哭了,但痛啊:“家里哪有那麼多銀子贖人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王春秀從屋里走了出來,也不哭了,說:“娘,您去找族長,讓他問問得花多銀子贖人。若實在太多就罷了,到時候旁人只會說是那家的不肯幫忙贖人。”
王枝松說:“去問問吧,最好是把人贖出來。現在最要的是我的功名。在這位縣令走之前,在我考上舉人之前,咱們先且忍著。”
王春秀咬牙切齒:“枝松,你一定要考上舉人,最好再拿個狀元,好好治治那兩人,尤其是那個邵云安,我剛才恨不得撕爛他的!”
王老太還是不甘心:“他們賣石頭得了大筆的銀子呢,看他們剛分家就買這買那的,連塊都沒給我送。”
“娘!你就聽枝松的吧,別鬧了!咱們現在鬧不過他們的!”王春秀勸道。
王枝松說:“娘,就當是為了我,您先忍著,我發誓這份屈辱日后必定討要回來!”
王老太眼角:“好,娘聽你的。”
一個孩子躲在另一間屋子的門簾后面聽,咬的死死的。
“嘶——!”
了口氣,邵云安再一次口,怒瞪裝傻的人。爽完了,后癥也來了,被王石井啃咬過的地方又麻又痛 ,特別是兩個首和。在邵云安的指導下和他一起殺青的王石井趕忙又一次道歉:“我以后都注意,剛剛,沒克制住。”
憋了三年的“老”男人就是這麼急。邵云安也只敢抱怨抱怨,現在是關鍵的一步,他可不能分心。在生鐵鍋的溫度達到80至100度后,抹一點豆油,然后丟一定量的茶葉開始按照一定的手法殺青。這個過程,手指很容易被燙傷。邵云安進屋出來一趟后傷就多了兩雙線手套。
王石井自然是驚訝的,不過他什麼都不問。帶上手套,按照邵云安的指導學習如何炒青。邵云安給王石井的是一芽三葉、四葉的,這是他要制作的茶葉中最低檔的,可以讓王石井拿來練手。芽、一芽一葉和一芽兩葉的邵云安還是要自己來。灶臺上一個火眼供邵云安用,王石井用簡易爐子,順便負責燒火。
殺青完畢的茶還要放在涼薄攤回。回之后還要放鍋中進一步炒干定型。定型后還要篩選,篩選出大的茶葉再一次回鍋直定型,最后分包,再放鋪著石灰塊的缸中封封存,這龍井茶才算是制作完畢。
兩人晚上都發泄了一通,但卻沒有半點的時間休息。邵云安準備了靈泉水,兩人倒也不覺著特別疲憊。天亮了,邵云安把最后一包茶葉放缸中,和王石井一道把缸封,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七天后開封,茶葉就可以喝了。
“媳婦兒,你去睡,我把缸拿到青哥兒他們那屋。”
“不睡了,今天還有一堆事。我去做飯。你把青哥兒和妮子起來吧。吃飯完我先教他們幾個字,然后把他們送到里正那邊去,咱倆進山一趟。”
“我去,你去歇著。”王石井心疼媳婦。
“我不困。咱家的水喝多了提神,以后你多喝點。”邵云安說著就去燒水,王石井的獨眼沉了沉,不說讓媳婦去睡覺的話了。
王石井去放缸,王青和王妮也就醒了。也沒告訴倆孩子他們一晚上沒睡,邵云安簡單做了早餐,匆匆吃過后,他教兩個孩子認了字帖上的前五個字,然后讓王石井把他們送到里正家,免得本家那邊趁他們不在又出什麼幺蛾子。
王石井帶孩子走后,邵云安把泡了一夜靈泉水的螃蟹腳撈出來放在院子里晾曬。還有桃膠、木耳、右耳都要曬干。裝了滿滿的兩葫蘆滴了靈的靈泉水,把要帶的干糧打包好,邵云安等王石井回來。
王石井很快就回來了,拿了弓箭就跟邵云安一起出了門。有村民看到兩人往西山那邊走也沒什麼好奇的,只當王石井從軍了三年怕是學了本事,敢帶自家媳婦上那座山。昨天發生的事在村里仍是議論紛紛的。不人都在看王老太那一家的笑話。自從王枝松讀了私塾后,被先生夸了幾句聰慧,王老太就開始不拿正眼看人了,等王枝松考上生郎了縣學,王老太更是眼睛長到了頭頂上。這王枝松本就是個高傲的,王家其他人除王石井外也不怎麼招人待見,這回不笑話他們幾聲就怪了。
不能找王石井和邵云安報仇,王老太便把心思放在了王春秀的上。按理說,王春秀已經十七歲了,這個年齡應該嫁人了,可王春秀的婚事還沒定下來。王老太是想等王枝松考上秀才后再定王春秀的婚事。明年王枝松就可以考秀才了,王老太可是信心十足。
只是現在王枝松的名聲損,還是被縣學的院長責罰,王老太再蠢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所以改變主意了,給王春秀找個有錢的大戶人家幫襯王枝松,一來,給王枝松做個靠山;二來,在銀錢上也能多幫襯。
想到就做,吃罷早飯,王老太先去了族長家,讓族長出面問問能不能把王田巖和郭招弟贖出來,然后就讓王大力趕車去了村子。王春秀還不知道娘在為的婚事“心”,在煩著呢。王田巖和郭招弟被抓,王在錚也就不去讀課了,沒人送他去。以前宋氏在的時候,王春秀的裳從到外都是宋氏給洗,包括每月月事換下的臟子。后來宋氏跑了,王妮還小,王春秀畢竟是個大閨,不能讓王青給洗,就丟給王郭氏,王郭氏自己的裳以前都是丟給宋氏的,為此姑嫂兩人沒吵。不過每次都是王郭氏輸,誰讓是媳婦,王春秀是兒呢。
再后來王妮大了些,王郭氏和王春秀就把裳丟給了王妮,兩人這才不吵了。是以,在王石井回來前,王家男丁的裳都是丟給王青洗,人的裳就是王妮洗。這些事王青和王妮沒有跟兩位爹爹細說,不過王四嬸那回全抖給邵云安了。這也是為什麼對唯一的妹妹王石井也沒好臉。反正對本家的人,王石井是徹底寒了心。
郭招弟在牢里,王妮跟爹走了,家里沒人洗裳、做飯、喂豬、喂……王枝松是不干活的,王大力只忙活地里的事,王春秀現在是想懶都沒法懶了。王在錚可不是王青,他干活他躲得比誰都快,看著一大堆得來做的活,王春秀都要怪娘讓王石井分出去了。
第21章
王青和王妮在里正大叔家認真練字,里正也認得幾個字,還會指點指點。邵云安和王石井已經上山了,兩人正忙著摘羊子果。也多虧這幅子是做慣了農活的,不然邵云安再有靈泉水也不了如此“繁重”的活計。
快到中午的時候,兩人才停了下來,兩筐子滿滿的羊子果。靠著樹坐著休息,邵云安微地說:“家里以后一定得雇人,人手嚴重短缺。”
王石井給邵云安汗:“等蓋了新房,咱們就去縣上找人牙子。”
邵云安眨了下眼,說:“我第一次進城的時候找兩個乞丐打聽過縣上的況。那兩個乞丐談吐還行,也不是貪婪的那種,雇他們怎麼樣?有可以讓他們固定落腳和掙錢的地方,他們干活應該會更用心吧?”
王石井想想說:“等咱的新房蓋起來再說。說不定他們已經到其他地方去了。”
“也好。”
邵云安倒了點水在帕子上給王石井:“眼睛。”
王石井拿過帕子,說:“眼睛這兩天舒服了很多。”
“嗯,多。吃點東西吧。”
“你先吃,我完再吃。”
兩人挨著,彼此之間不像是剛新婚幾日的夫妻,更像是已經在一起多年。王石井的不問讓邵云安特別的放松,他不經意表現出的也讓邵云安特別用。至于掙了錢后就離開的決定,邵云安表示他又說過這樣的話嗎?
填飽了肚子,把羊子果全部摘完,兩人下山。除了背簍里的,兩人還每人提了兩大布袋子的羊子果和一布袋的野桃子。路上,邵云安就跟王石井商量請王四嬸們來家里幫忙收拾果子,靠他們兩個太累。至于王青和王妮,邵云安沒考慮過。王石井對此表示贊。
很順利地回到家,邵云安去里正家接孩子,王石井去找王四嬸。到了里正家,邵云安放下一小兜羊子果,算是謝里正,野桃子太酸,不適合送禮。里正的大兒媳趙河把兩個孩子帶出來,手上還抱著幾本書和厚厚的一沓子寫過字的紙。
趙河對邵云安說:“我聽青哥兒說你們打算明年就送他去私塾。這些事我家博哥兒在私塾里學過的書和學過的文章,可以拿回去給青哥兒看看。”
邵云安吃了一驚,趙劉氏在一旁親切地說:“云安,這是我大兒媳,趙河,你喊他河子哥就行。”
邵云安手激地接過:“謝謝河子哥。這些博哥兒不看了嗎?”
趙河說:“這是他剛去私塾的時候學的,他現在已經讀了兩年書了,已經不看了。這些書放在家里也是放著,紙丟了又是可惜,都是花銀子買的,不如拿給青哥兒提前看看,也免得去了私塾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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