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可是謝朝歌卻覺得更加委屈了，欺負他不能說話，也不要看他的解釋，手上掙扎的力氣不自覺的又加重了些。

蕭燼顯然被他惹生氣了，不僅沒有松開他，反而提著他的腰猛地一翻，將他整個人橫著按趴在了上，然后揚手就在他屁上打了一下。

因為隔著袍，聲音又沉又悶，皮也并不痛，可是這個被人按在上彈不得，屁朝天的屈辱姿勢，卻讓謝朝歌眼睛里的淚水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混蛋！就知道欺負他，怎麼誰都欺負他！這個破皇宮里就沒一個好人！

蕭燼見他似乎還不老實，一手開礙事的袍，抬手又打了一下。

這下子聲音清脆了許多，屁也到痛了。

謝朝歌被打得悶哼了一聲，聲音竟然糯糯甜的膩人，尾音帶著鉤子似的輕輕揚著，在蕭燼心上狠狠抓了一下。

蕭燼又打了一下，果然又聽到了那好聽的聲，他像是被勾的掉了魂似的，手下的力氣無意識中加重。

“啪”的一聲重響，謝朝歌直接嚶嚀出聲。

好痛……

剛才挨得那幾下都不如最后這一下打得痛，痛的他哼哼唧唧了好幾聲都難以平復。

蕭燼收了手，也覺那最后一下打得重了，不過這小啞的痛倒是甜的好聽。

謝朝歌耷拉著腦袋趴著，臉上的淚水早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一只手掌慢慢上了他的瓣，在上面輕輕的了，然后又把他抱了起來。

見那張小臉上滿是淚痕，模樣委屈可憐的，蕭燼松開了他的手腕，把他抱進懷中，小心避開他的小屁，然后細細的給他眼淚。

“打疼了？”

謝朝歌別開眼睛，手上比劃手勢：皇上，白妃的氣已經出了，那我能下轎了嗎？

蕭燼眼眸瞬間就危險的瞇了起來，不悅的盯著謝朝歌看，“下去吧。”

謝朝歌低著頭，挪到了轎門邊去，開轎簾向外看了看，轎子還在一刻不停的行進著，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他回頭看了眼蕭燼，卻見蕭燼眼神微冷，語氣淡淡，“就這麼下。”

怎麼下？跳下去嗎？

謝朝歌憤憤的了拳頭，盯著下面晃來晃去的青石板，心中暗暗盤算著，該以什麼姿勢跳下去才能傷最輕。

可看來看去，不管怎樣都免不了傷摔傷的，他索一咬牙一閉眼，子向前傾斜就要直接撲下去。

半邊子都已經探出了轎簾外面，一頭如瀑黑發垂在前飄來去，后卻突然出一只手來，拉住他的袍就狠狠往后一拽，伴隨著裂帛聲響，一道火紅的影閃了一瞬就被拖了回去。

一直走在轎子旁邊的蘇景被嚇了一跳，趕讓人把轎子停了下來，忙不迭趴在窗邊問，“皇上，您沒事吧，剛剛謝妃娘娘他……”

“沒事。”

蕭燼沉聲道，他手上的力氣松了，破碎的錦布被他直接踩在了腳下。

謝朝歌還微微瞪大著雙眸，驚魂未定的急促息著，剛才要掉下去的那一瞬間他就后悔了，要跳也該臉朝上的，這樣豈不是要毀容了。

可是天旋地轉之間他卻又被人拽了回來，肩膀涼颼颼的，原本就偏大的領口直接被蕭燼扯得破碎了，在外面的那半邊肩頭白皙如玉，若凝脂，在寒風中輕輕打。

謝朝歌見轎子停了，便起要直接下轎，手還沒過去，卻聽一道低沉冰冷的聲音傳來。

“你敢。”

出去的手頓住，謝朝歌脊背僵直，他確實有點不敢了。

“去養心殿。”蕭燼揚聲吩咐道。

轎子隨即重新行進了起來。

謝朝歌默默的收回了手，自己攏了攏領口，他倚在轎門邊不敢往后靠，因為他能覺到，后的人現在很生氣。

……

養心殿是蕭燼理政事，或者會見朝臣的地方，一般后宮妃子不能前來。

但是，謝朝歌已經在這里跪了好一會了。

殿的炭火燒的很足，地板卻還是冷冰冰的。

謝朝歌低垂著頭，一不，看起來乖順的很，其實他的膝蓋都快凍得沒有知覺了，被撕了肩的擺也在呼嘯著往里鉆風，他要咬牙堅持著，才能克制住的抖。

蕭燼就在殿的案桌前看奏折，神態慵懶，坐姿閑散，從頭到尾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過謝朝歌。

過了會，殿門被人推開，卷進來一寒風，謝朝歌終是忍不住的抖了幾下。

蘇景端著碗銀耳蓮子羹進來，無視跪著的謝朝歌，面不改的走到蕭燼邊把碗放下了。

“皇上，白妃娘娘命人送來的粥羹，囑咐殿下您趁熱喝了呢。”

蕭燼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眉心，揮手讓蘇景下去了。

謝朝歌能聞到那清淡的香甜味，他也沒用晚膳，又折騰了這麼一通，腹中空空如也。

“過來。”

蕭燼斜靠在椅背上，半瞇著眼睛道。

謝朝歌不敢違抗，乖乖的撐著子站起，雙打的慢慢走了過來，每走一步都能到膝蓋鉆心的疼痛。

走到蕭燼邊站定，謝朝歌低眉順眼的垂著頭，上的袍有些破碎了，臉頰上的紅痕分明，像是一副了凌似的可憐樣。

蕭燼起眼皮看他，眸又深又沉，“喂朕。”

謝朝歌便出手來端起了那碗粥羹，靠的蕭燼近了些，可寬大的擺把他絆住，謝朝歌一個趔趄站立不穩，直直的向前撲去，手里的碗也飛了出去，潑了一些到蕭燼上。

“嘩啦”一聲瓷碗碎裂，粥羹四濺，甜膩的清香味道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謝朝歌倒是沒有摔到地上，他一頭扎進了蕭燼懷中，整個人趴在了他上。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想投懷送抱，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

蕭燼一手環住上人兒的腰際，另一手托著他的一條分開，就讓他坐在了自己上。

“妃跟朕說一聲，朕來抱你。”

灼熱的氣息就噴灑在耳畔，那嗓音低沉又魅，燙的謝朝歌耳垂紅了紅。

他一下子站起，然后撲通一聲跪在了蕭燼前，手勢道：皇上息怒，我……我剛才不是故意的，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懷里的香一下子消失，蕭燼捻了捻手指，俯抬起謝朝歌的下，“可是朕怎麼覺得，妃就是故意的呢？”

謝朝歌慌忙搖頭，他確實不是故意的，雖然他不喜歡白宣，可是連白宣送來的粥羹都要摔了，怎麼看怎麼有點像吃醋的意味。

蕭燼盯著眼前明艷艷的小臉看了許久，指尖一收把他的頭甩開了。

謝朝歌被他甩的子偏了偏，手按上了旁邊的碎瓷片，掌心一下子就被劃破了道口子，鮮呼啦啦的涌出來。

手心一痛，謝朝歌疼的彎下了子。

“撿起來。”蕭燼冷聲命令。

謝朝歌便乖乖的跪趴在地上去撿拾那些碎瓷片，掌心里溢出來的染紅了那些雪白的瓷片，可是蕭燼已經重新拿起了奏折，并沒有看到地上一滴滴的跡。

就算看到了，他也不會在意的，謝朝歌心想，沒有人會在意的。

第5章

把那些瓷片都撿進了手心中，原本白皙細的掌心中現在多了好幾道口子，混著鮮溫熱黏膩的難，還著鉆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