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你臉皮更薄,更不經逗,往往說兩句壞話就要紅耳朵。”謝從雋輕促地著,湊近裴長淮耳邊,貌似好聲好氣地問他,“三郎,你想要昀哥哥對你兇一些,還是想要從雋哥哥對你溫一些?”
在風月事上,現在的裴長淮比以前也沒長進多,謝從雋這一句壞話,他連耳帶腮全都紅了。
第141章 快平生(終)
再溫,也難遮掩他的狗脾氣。裴長淮得張不開口,謝從雋就耐著子折騰他,送得又緩又深。
被抵到最深,裴長淮氣都不上來了,給他糾纏得要發瘋,終是惱起來,下意識斥道:“趙攬明!”
謝從雋笑出聲,掐著裴長淮的腰,道:“看來三郎是喜歡我對你兇一些。”
裴長淮手撐著墻壁,想掙扎,謝從雋強制按住他的雙手,卸下方才的耐,燙的狠狠地送起來,得又重又急,他眼神有狠厲之,張咬著裴長淮的肩膀嚙噬,這樣子不似尋歡,似在征戰。
裴長淮口中登時變了調子,快意洶涌,一波借著一波沖上頭,五臟六腑都變得不像自己的。
他沒有任何逃的余地,只能承著謝從雋劇烈的撻伐。
合得一塌糊涂,淌。謝從雋那事本就生得雄偉,尺寸不善,堅如鐵,碾那嫣紅的,好似是將裴長淮徹頭徹尾地剖開。
他發了狠,次次都是整來去,送間撞得啪啪作響,得那后庭水聲泥濘不堪。
裴長淮瀕臨癲狂,央求著:“從雋,不要……啊……呃……啊……”
像是故意不讓他說話,謝從雋得更狠。
裴長淮連都變得破碎不全,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意識也在近乎的弄中變得虛無,一雙俊秀的眼睛變得空茫迷離。
謝從雋用手指抵開裴長淮的牙關,夾纏著他的舌尖,在他舌間攪弄,裴長淮發出的聲音變得咕噥不清。
他沉著重的息,在裴長淮耳邊說:“乖,好好。”
裴長淮閉著眼,乖順地吮著他修長的指節。
床笫之間,沒有禮法,沒有規矩,只有肆意的歡,放的。
爽到極致似乎都變了一種痛苦,快意瀕臨巔峰時,裴長淮蹙眉咬住謝從雋的手指,忍著近乎哭泣的,在謝從雋一下下蠻狠的頂撞中出來。
可謝從雋還不見停,裴長淮忍不住,仰起頭來,眼被淚水洗得漆黑雪亮,求道:“從雋,從雋……不要了……求你,放開,呃……放開我……”
謝從雋吻了一口他發汗的后頸,握著他的腰,將裴長淮按伏在床上。
謝從雋的影覆下來,用溫的語氣哄著他說道:“很快就好。”
裴長淮雙再次被謝從雋別開,猙獰的再次暢快如意地到深。
裴長淮骨頭都了,撐不起子,只能將頭埋在枕中,低聲。
謝從雋兀自狠深送,看裴長淮抱住枕頭咬牙忍著聲音,一手撈起落在一旁的腰帶,勒在裴長淮的齒間。
他輕輕一扯,裴長淮被迫仰起頭來。因齒間勒著東西,裴長淮齒輕張,自是難耐,涎將銜著的腰帶濡了個。
景說不出的艷。
漸漸的,裴長淮連聲都低啞了,子難以抑制地發著抖,被干得鈴口不斷淌。
也不知這場跟沒有盡頭似的歡好又持續了多久,謝從雋呼吸越來越沉,終是被裴長淮纏吮得定力全無,一松竅,暢快淋漓地進他當中。
再次高后,裴長淮渾一灘春水,伏在床上一不,只有雙在輕微發著抖。
謝從雋沒從他里撤出來,輕著在裴長淮上。兩人都是汗津津的,彼此火熱的相親相,仿佛親無間。
謝從雋他的臉頰時,到他眼下的淚水,他掐起裴長淮的下頜,往他潤的眼角吻了吻,問:“怎麼哭啦?”
偏偏這時語氣溫無辜,仿佛剛才在行歡時逞兇斗狠的不是他一樣。
裴長淮被折騰得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想著謝從雋在這床上總有百般花樣、千般廝磨,啞著聲說道:“你就是個混賬。”
謝從雋笑起來,撤出來,躺到床的一側去。
裴長淮跟賭氣似的背對著他,謝從雋見他不搭理自己,握住他的肩頭,低聲道:“長淮,我錯了,好不好?”
他嘗試著將裴長淮撈到自己懷里來,裴長淮上罵得狠,卻沒抗拒過與他親昵,翻過來湊到謝從雋的懷中,安安靜靜地閉上眼睛。
外頭黃昏的余暉收盡,已然是夜天。
謝從雋怕他著涼,扯來薄毯裹住裴長淮。轉眼瞧見書案上的赤霞客,想起從前的事來,他順勢握住裴長淮的腰,貌似認真地問他:“你從前真的沒想過與我這樣?”
裴長淮小時候又懂什麼,縱然知道一些云雨之事、龍之興,在一干好友中他也不自覺地更喜跟謝從雋親近,可他對謝從雋有慕,有崇拜,卻萬萬沒有過邪念。
他道:“沒想過。”
謝從雋輕哼一聲,握著裴長淮腰的手一下作起,在他撓:“沒想過?沒想過?”
裴長淮不住這個,得笑,掙扎著捉住謝從雋的手,上下一顛倒,翻制住謝從雋。
他清俊的眼睛里有似年一般純粹的笑意,低斥道:“真沒有!”
謝從雋著他的眼睛,也笑,卷著薄毯將裴長淮整個抱住,道:“沒想過,方才咬我咬得那麼?”
裴長淮臉有些紅。
謝從雋乘勝追擊,再道:“沒想過,芙蓉樓見著一個長得像我的,你堂堂正則侯就去陪他睡一夜?”說著說著,他心里又醋起來,隔著薄毯在裴長淮上掐了一記,道:“不準!不許!”
“要我憐取眼前人的是你,這會子又不準不許的也是你,真不講道理。”
謝從雋往他上咬了一口,無端端霸道起來,“我就不講道理。”
“你當真一點兒也不記得?”裴長淮道,“本侯那日確實喝了不酒,但一開始是你自己撲到本侯懷里來的。”
當時裴長淮久病初愈,逢京都下過第一場雪,他貪想著一壺碧,那日就去了芙蓉樓喝酒。
酒至半酣時,聽得芙蓉樓中熱鬧起來,似是有貴客臨門,原是那揚州總商的管事在樓中宴請檢校右衛大將軍趙昀。
趙昀京以后,曾向正則侯府遞過三次拜帖,裴長淮以為他是有意攀附,一直以病為由拒見,不想回頭竟在芙蓉樓上。
萬一趙昀聽說他也在芙蓉樓,指不定要找上門來,裴長淮不想讓他擾了自己的雅興,起正打算離開。
卻在樓臺上垂首一,見那商會管事引著一個穿黑蟒箭袖的年輕公子徐步走進梅園。
那年輕公子隨手晃著腰間的麒麟佩,仰頭看向這樓閣前盛開的梅花,笑聲清朗,道:“這京都的梅花似乎也開得比別艷些,不知可有好酒?”
只見這一眼,裴長淮就沒能挪開眼睛。
后來芙蓉樓中唱起《金擂鼓》,他似乎很喜歡,獨自靠著闌干聽曲,明明已然大醉,還是為求盡興似的又喝了一壺。
裴長淮遠遠瞧著,眼前這一切仿佛似曾相識,多年前,謝從雋也喜歡站在那,一邊喝酒一邊聽曲。
失神片刻后,裴長淮正要離去,卻見他似乎因醉得太厲害,影晃晃悠悠,從前就有客人不慎從闌干跌下樓去。
裴長淮見他邊無人,有些放心不下,遲疑多時,還是走了過去。
裴長淮正要問可是檢校右衛將軍趙昀,那公子先一步抬頭過來,一雙風流眼迷離恍惚,搖搖晃晃地朝他走過來。
腳下一個踉蹌,他整個人猛地朝裴長淮跌過去。
裴長淮下意識手接住他,“趙昀?”
跌在裴長淮懷中后,他才緩緩抬起頭來,眼睛瞇了一瞇,似乎想努力看清楚裴長淮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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