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聞鳴玉稍微放松下來一些，轉移注意力，讓自己專心騎馬的新鮮和興。

穆湛說要親自教他，還真的就當起了老師。騎馬帶著他在演武場走了一圈，路上還和他講了好些關于騎馬的技巧。

穆湛用詞簡潔，語氣慢悠悠有些慵懶，但都直重點，讓聞鳴玉這個新手一聽就懂，明白了自己要怎麼做。

一圈走完之后，穆湛沒有就此停下，也沒有讓聞鳴玉下馬，依舊兩人共騎。

只不過，他把韁繩給了聞鳴玉，讓他試試。

趙德全看到這一幕，心里一，沒騎過馬的人握韁繩實在太危險了。但這是圣上做的決定，不容置喙，他當然不敢出聲。

聞鳴玉手里突然被塞了韁繩，其實也很張，像接了個燙手山芋一般，想把它扔出去，但同時，心里又有種躍躍試的沖，在不斷往上冒。

最終，還是后者占了上風。反正后有個老司機在，真發生什麼事，他不信穆湛會不管，畢竟他自己也在馬上呢。

聞鳴玉聰慧，剛才又很認真地聽了講解，全都記了下來，第一次實踐不是來，而是很謹慎地按照穆湛教的做。

他直腰背，雙眼直視前方，睫羽微，忍不住垂眸去看手里的韁繩，還有前面的馬。

從穆湛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他繃卻故作鎮定的側臉，用力抿著，分毫不差地按照自己剛才教的去做，乖巧得不行。

穆湛無意識一，圈在聞鳴玉腰上的手收，冷不丁地嚇了他一跳。

聞鳴玉慌忙轉頭，“我哪里做錯了？”

做得堪稱完，是個很優秀認真的學生。

只是，穆湛不是個正經的老師。

不過他面不改，也沒有表現出來，手攏住聞鳴玉拿韁繩的手，輕輕一勾手指，沉聲說：“握太了，放松一點。”

聞鳴玉乖乖照做，響在耳畔的嗓音夾雜了一奇怪的沙啞，他都沒有注意到。

兩個時辰過去。

第一次的騎馬練習結束，聞鳴玉被抱下馬，腳地的時候，竟然酸得有些站不穩，像是剛做完什麼不可描述的劇烈運。

穆湛似乎早有預料，很順手就扶了他一下。

然后，聞鳴玉照常向前走路，大瞬間襲來一陣痛，火辣辣的，讓他不自覺就張開走，小心翼翼又慢吞吞的，走了一只小企鵝的樣子。

幾乎同一時間，頭頂上方傳來一聲低笑。

聞鳴玉猛地抬頭看去，果然看到穆湛角勾起，含著明顯的笑意。

狗皇帝嘲笑他！

聞鳴玉惱怒，氣得一時理智掉線，甩手就扔下穆湛，氣呼呼地向前走，但因為疼，本走不快，反倒更像一只搖搖晃晃的企鵝崽崽了。

不能說很像，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宮人見聞鳴玉甩開圣上的手，還嚇了一跳，驚恐萬分，以為圣上會暴怒殺人，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下一秒，圣上笑出了聲，不是冷笑，而是很暢快的大笑，像是瘋了一般。一向面無表郁的臉，如寒冰乍破，竟難得多了幾分鮮活。

聞鳴玉聽到笑聲，瞬間僵住，回頭不敢置信地看過去，兩眼瞪得滾圓。

其實他剛走出兩步，就后悔了，懊惱于自己怎麼那麼沖，惹怒了暴君怎麼辦，不是找死嗎？

結果，他聽到什麼，看到了什麼……

聞鳴玉這回直接氣炸了。

狗皇帝！

我要鯊了你！

第16章 按

第一次騎馬，非常復雜酸爽。

聞鳴玉覺得這雙不是自己的了，已經廢了。他甚至忍不住懷疑，狗皇帝是不是故意的，教他騎馬就是為了看他這副糗態。

他連路都沒法好好走，是和穆湛一起坐步輦回去的。

當他下了步輦，往自己住的殿走，那些悉的宮人遞來的復雜眼神，讓他更是恨不得找條地鉆進去。

這些人肯定誤會他侍寢了，說不定還在心里想著不愧是暴君，那麼兇猛，把人都搞這樣了。

聞鳴玉尷尬到簡直社死。

后忽然傳來腳步聲，大步利落，下一秒，聞鳴玉就覺到自己倏地懸空，驚得他不低呼一聲，條件反抓住了穆湛的襟。

穆湛把他抱了起來，還是公主抱的姿勢。

一時之間，聞鳴玉都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企鵝步尷尬，還是被公主抱尷尬。

不過這會，也沒得選了，他垂著頭，把臉偏向穆湛的膛，有點鴕鳥埋沙的意思，仿佛別人看不見他的臉，就可以當做不是他。

穆湛力氣很大，抱著他也輕輕松松，大步踏進殿，很快就把人放到了床上。

聞鳴玉仰頭說：“謝陛下。”

穆湛看了他兩秒，再次笑出了聲。

聞鳴玉：“……”

媽的，把他剛才的謝收回來。

穆湛沒有收斂，眼里依然含著笑意，轉看向三喜，說：“你是伺候他的吧？”

三喜連忙恭敬應聲。

穆湛命令：“準備熱水，給他泡腳，還要仔細按小。”

三喜立刻就去準備。

沒過多久，他就端著木盆進來，在床邊放下，小心翼翼地替聞鳴玉了鞋，托著他的腳慢慢放進水里。

聞鳴玉的腳趾一水，就立刻蜷起來，電似的往后，到熱水的皮一下就紅了。

穆湛看到，冷聲質問三喜，“連水溫都沒試過？你怎麼伺候主子的？”

水溫是試過的，只是因為圣上在一旁看著，三喜太過張，忘了要先起一些水潑到聞鳴玉腳上適應了。

三喜驚恐告罪，但聞鳴玉先開口幫他說話了，“陛下，水沒有很燙，是我自己的問題，我的皮敏，一刺激就容易紅。”

說著，他還為了證明，手在自己的手背輕了一下，沒怎麼用力，上面卻已經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紅痕。

穆湛眸一暗，心里滋生出一種強烈的念，想在那白的皮上，留下更多的痕跡。

但他臉上并未表現出來，只是低聲說了句，“氣。”

聞鳴玉抿了抿，有點不高興。這是天生的質，關氣什麼事，狗皇帝就是一只狗，里吐不出象牙。

眼見圣上沒有責罰的意思，三喜繼續幫聞鳴玉泡腳按，他的手托著聞鳴玉的腳，一黃一白，對比十分明顯。他的作很輕，但奈何皮糙，按過之后，聞鳴玉的腳背上多了幾道紅痕。

穆湛看著，忍不住蹙眉，覺得扎眼得很，心中異常不悅。他自然不是會憋著的格，直接就踢了三喜一腳，力道不大，但把三喜嚇得不輕。

“滾下去。”

三喜一句話都不敢說，哆哆嗦嗦就退到了一旁。然后，他就發現，圣上占了他原本的位置，蹲下來，手握住了聞公子的腳……？？？

三喜完全傻眼了。

不只是他，趙德全也很懵，他心里雖然知道圣上對聞公子頗為寵，但這……也太紆尊降貴了，圣上怎麼能做這等下人才做的事。

趙德全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問，簡直恨不得自雙目瞎了算了。他記得前朝似乎就有個皇帝，尤把玩玉足，難道，圣上也有這種嗜好？

不管怎樣，這都不是他能管的，所以他連忙朝三喜等宮人揮手，帶著他們靜悄悄地退了下去，只留下穆湛和聞鳴玉二人獨。

他們是出去了，但一個人面對穆湛的聞鳴玉快慌死了，狗皇帝握住他的腳干嘛，看他的腳不順眼，想砍掉嗎？

穆湛一蹲下來，聞鳴玉就立刻也跟著彎腰俯，急得想把他拉開，“陛下，我可以自己來……”

但穆湛很輕易就躲開了他的手，命令似的說：“別。”

聞鳴玉只能虛虛地趴在自己的膝蓋上，忐忑地看著穆湛，骨節分明的手住他的小，用力按著，那覺，真是酸爽……

聞鳴玉哪里還有心思想別的，痛得直接憋不住，嗷嗷。

“疼……別，別那里！”

“陛下，求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