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別提那個小太子了,一會兒我,一會兒我母妃,我都擔心他下一秒會不會要吃!唉,人家可還沒嫁人呢,就多了那麼大一個兒子,我可是消不起呢!清清白白的子,可不能讓他就這麼毀了,萬一以后沒人要了,我的后半生可誰來負責?”
陸含之憋笑,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嗎?你們如果嫁不出去,都由我們陸家來負責。”
正在倒茶的素問手頓了頓,差點兒燙了手。
這話陸含之對他說過,他左思右想,陸家未婚的大齡男青年左數右數就只剩一個陸宸之。
長孫起來不但斷還要命,他可怎麼搶得過喲?
就在走神的時候,陸含之了他一聲。
素問迷茫抬頭:“啊……?陸……陸大哥來了嗎?”
陸含之上前,說道:“沒,茶滿了,別燙了腳。”
素問猛然回過神來,把茶杯放到一邊,后退一步,茶水剛好順著桌沿流下去。
他一臉的尷尬,趕拿起抹布來桌子。
有小丫鬟聽到靜,立即進來伺候,素問讓開那個位置,臉上一片赤紅。
陸含之一臉狐疑的看向他,問道:“嗯?阿問,你是想我大哥了?”
他立即否認道:“沒有!……我沒有。”
陸含之笑,逗他道:“反應那麼大?還說沒有?不過我大哥是個榆木疙瘩,太無趣了,而且還是屬唐僧的,整天碎碎念!你能得了他?”
蘇素問小朋友皺眉道:“那是你大哥,你怎麼這樣說他?”
陸含之笑完了,一本正經道:“啊……對對對,是我大哥,不能這樣說他。我聽大嫂的,一定對他恭恭敬敬的。”
素問懶得理他,忽然又覺得哪里不對,猛然抬起頭來怒道:“你誰大嫂呢?”
第 211 章
陸含之裝傻道:“啊?沒有啊!”
然后他又裝模作樣看向長孫, 說道:“,要不你當我大嫂吧?”
長孫一臉的興致盎然,問道:“你哥長得帥不帥?”
陸含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自家二哥, 說道:“那你看著呢?我和我二哥這水平的,大哥會長什麼樣?”
長孫一臉的激:“那敢好!什麼時候見見?”
素問猛然一把放下茶壺, 起道:“我回房睡了!”
長孫莫名的看著轉離開的素問, 說道:“哎?這小人兒怎麼生氣了?小孩子家家的,氣可不能這麼大, 容易變老的。”
陸含之笑而不語, 大概是某個老男人的春天到了。
就是老古板遇上小別扭, 估計還得拉扯上一段時間。
但他真心覺得這一對的撞帶,一個整天碎碎念扯著耳朵叮囑。
一個上天地哪怕你念得都破了他也不管不顧的往前沖。
一個孩子心, 一個穩重,倒也互補。
院外,很意外的,素問和宇文琴竟然了好朋友。
可能是他們年齡相仿, 都是十六歲。
宇文琴脾氣又好,跟誰都是一副溫溫的模樣, 從不生氣。
哪怕素問有時候口不擇言,小琴同學也不會跟他計較。
宇文琴看他有些悶悶不樂, 便問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素問答道:“沒有,就是擔心姐姐,不知道醒了沒有。”
宇文琴說道:“阿樞姐姐一定會沒事的, 其實我也擔心我母妃。”
素問說道:“不用擔心,你母妃剛被封為貴妃了。”
宇文琴一臉的驚訝,說道:“……啊?”
他是做夢也沒想到,母妃不但沒有被罰,還晉了貴妃。
素問說道:“皇帝給的理由是蓬萊王護皇嗣有功,又一路將東瀛細作的消息帶回京城,母憑子貴。”
宇文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能為母妃謀到福氣。
素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回放心了吧?你母妃一早也知道你藏安親王府,早就放下了心。”
宇文琴點頭,答道:“都是占了哥哥們的,我會好好向哥哥們學習的。”
素問無語道:“那是你憑本事賺來的功勛,別總把自己說得一無是!”
宇文琴:……上回你可不是這樣說的QAQ
素問見他一副沒脾氣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去睡吧!明天肯定還有許多事要做。”
小書房里的人也散了,臨散前陸含之叮囑長孫:“明天你就去欽天監上班吧!呈監正忙的要死,最近欽天監大換,他正需要人手。”
長孫應聲,說道:“早想會會這個中原第一神了。”
陸含之:……
他這會兒有點兒頭疼,總覺得兩人見面會斗一斗法打起來。
但他還是提醒了一句:“上班著服,萬萬不能化妝!”
長孫一臉的驚訝,問道:“淡妝也不行嗎?至給抹個眼影眼線睫膏腮紅啊!”
陸含之:???
你這哪是淡妝,你他娘的干脆上臺上戲得了!
但他也知道,有些事你是阻止不了的,只得告誡一句:“那你別太過分就行!”
長孫笑一聲,說道:“謝安親王妃殿下!”
戎妃娘娘給的腮紅,必須得好好用起來。
各回各房以后,陸含之終于可以好好的看看他的阿琝了。
其實的確就只是這麼看著他,看了半天。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最后陸含之吸了吸鼻子,說道:“我覺我快半輩子沒見到你了。”
宇文琝終于上前擁住他,說道:“我以后不會再和你們分開了,我也堅信,以后沒有任何事能把我們分開。”
陸含之心虛,心道你那里是沒有了,我這兒還有啊!
辣系統,大概還得搞他個后半生。
陸含之說道:“你困嗎?要不要洗個澡?”
宇文琝面有些不定的道:“算……算了吧?你恢復期還沒過。”
陸含之剛剛產子沒幾天,雖然小郎君是不用坐月子的,但他們也是有一個差不多一個月的恢復期。
在恢復期里,他們是不能行事的。
用林沖云的解釋,是里一個連通生育系統的區域未閉合,此時行事容易傷及里。
陸含之無語的笑道:“你想什麼呢?我只是想把你這一的風塵洗掉,再好好睡一覺。睡醒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宇文琝還怪不好意思的,他臉紅了紅,說道:“……好,我去泡個澡。”
夜里值夜的老奴仆燒了熱水,很快便有人將洗澡水抬進了浴室。
宇文琝清清爽爽的洗了個澡,陸含之又給他找來了換洗的中。
眼看著東方就要泛起魚肚白,宇文琝才終于躺下睡了。
陸含之也打了個哈欠,躺在宇文琝的側睡了。
大概是真的累極,兩人醒來的時候都到了正午時分。
宇文琝起床做了幾個展,看到陸含之還在睡,便獨自去了隔壁育兒室看了看阿蛛。
阿蛛與阿蟬,可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寶寶了。
很巧,宇文琝過來的時候阿蟬剛好也在看小弟弟。
宇文琝才發現,阿蟬與自己簡直如出一轍,阿蛛則與陸含之長得一模一樣。
阿蟬一看就是很壯實的寶寶,能吃能睡,兩歲長得得有三四歲那麼大。
阿蛛卻是小小一只,連哭聲都小小的,白白,紅。
宇文琝忍不住抱進懷里,竟是輕如無。
他大手臂,這小小孩兒竟只有他小臂長短。
他托著小兒子的腦袋,無奈一哂,說道:“這麼小一只,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阿蟬咧著小,流著哈喇子,說道:“弟弟多吃東西就能長大了!”
宇文琝一臉的驚訝,說道:“蟬兒,你說話那麼清楚了嗎?”
阿蟬歪了歪小腦袋,說道:“蟬兒說話向來如此。”
宇文琝有些懷疑人生,他走的時候明明還沒這麼能說的。
宇文琝抱著懷中的子開始考大兒子:“近日學了些什麼?”
阿蟬說道:“爹爹教了我三字經,阿蟬背給阿爹聽?”
陸含之不知何時來到了門口,正穿著一松松垮垮的中,倚在門上看著他們父子溫馨互的畫面。
三字經是陸含之為蒙學做教材的時候在商城里兌換來的,他覺得阿蟬既然說話那麼利索,便順便教給了他。
誰知這小子仿佛天縱奇才,竟輕輕松松的就背下了一大段。
“人之初,本善。相近,習相遠。茍不教,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子不學,斷機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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