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孤江還是從夏孤寒的臉上看到一未盡之意,總覺得事沒有夏孤寒說得那麼簡單。
他嫂子肯定在研究什麼不得了的事!
顧晉年對上夏孤江好奇的目,淡定地把手機收了起來,想了想,問道:“如果一直上不去一個網站,是什麼原因?”
“一直上不去嗎?”
“嗯。”
“用的是WiFi還是4G網絡,還是兩個都有用?”
“用WiFi。”
整條攬月巷的WiFi都被他蹭了一遍,還是打不開那個名花市的網站。
夏孤江建議道:“要不換4G網絡試試?”
顧晉年聽從夏孤江的建議,重新拿出手機關掉WiFi,打開瀏覽,將嘗試過無數遍的網址再次復制到搜索欄。
進度條一點一點向前推進,幾秒后,頁面不再提醒他【網站暫時無法打開】,而是跳轉到一個顧晉年從未見過的網站。
顧晉年眸一亮。
進去了!
新世界的大門也隨之在顧晉年面前打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夏孤江:我嫂子一定在研究不得了的東西。
顧晉年皺眉疑:花市是真的嗎?為什麼一直上不去?
第24章 螺螄味
夏孤寒洗漱完從浴室里出來, 一眼就看到站在床邊看手機的顧晉年。
不知為何,夏孤寒總覺得老鬼的臉突然變得紅潤起來,可是鬼會臉紅嗎?夏孤寒又不確定了, 他往顧晉年的方向走去。
顧晉年聽到悉的腳步聲, 抬頭看了過來, 若無其事地收起手機,問:“怎麼了?”
夏孤寒瞇了瞇眼,一臉狐疑之:“你在看什麼?”
“小說。”顧晉年很淡定,他確實也沒騙夏孤寒,只是這次的小說和以往有些不同罷了。
夏孤寒勉強相信。
夏孤江看看夏孤寒又看看顧晉年,直覺自己無意間做了一件可能會影響他們夫夫和諧關系的事。于是大氣不敢地溜進浴室洗漱, 裝作自己不存在。
等他出來, 夏孤寒已經準備好要出發了。
“現在就走嗎?”夏孤江問。
夏孤寒:“嗯。”
想了想又道:“你給許思雅定個位。”
夏孤江下意識就想反問“你不是會嗎?”但話到了邊就頓住了, 因為夏孤寒多半理直氣壯地回答“我懶。”
已經知道結果的事, 夏孤江便不會再掙扎, 認命地拿出一張黃表紙折仙紙鶴,正想問夏孤寒有沒有許思雅的東西作為引子的時候,夏孤寒飛了一張照片過來。
是許思雅的照片。
夏孤江可以清晰地覺到這張照片上有一許聽嫻的殘念, 就在眼睛的位置。
夏孤江接過照片,下一秒照片無火自燃,在他的掌心里騰起紅的煙霧,本應該是死的仙紙鶴突然長開, 把這團煙霧吞了進去, 而后飛出窗戶,像是要給他們帶路。
“夏孤寒走了。”夏孤江喊了一聲,率先跑下樓。
夏孤寒沒,而是看向顧晉年, 用商量的語氣說道:“老鬼你和夏孤江去唄,讓我在家睡覺。”
顧晉年不語,直接干脆地抱起夏孤寒往樓下走。
夏孤寒:“……”
夏孤寒:“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他雖然懶,也沒什麼恥心,但僅限于在老鬼面前,要是被夏孤江看到,他哪里還有做哥哥的威嚴?
顧晉年聞言把夏孤寒放了下來,和他一起離開。
一人一鬼走到巷子口的時候,夏孤江已經來一輛出租車。
司機問道:“去哪……”
話還沒問完,夏孤江就在司機的眼前打了一個響指,司機的目立馬變得呆滯,像個提線木偶。
夏孤江:“跟上那只紙鶴。”
司機:“好。”
車子啟,朝著群相山的方向駛去。
差不多過了二十分鐘,出租車開上群相山的盤山公路。
路過一棟別墅的時候,夏孤寒突然向窗外看去。
那棟別墅的門口站著一個紅小孩,小孩手里抱著一只黑貓,似乎覺到夏孤寒的注視,小孩瑟了一下。
夏孤寒收回目,又枕著顧晉年的肩膀閉上眼假寐,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顧晉年垂眸看了他一眼,稍微了一下,讓夏孤寒枕得更舒服一點。
車子很快就消失在盤山公路的彎道上。
別墅前的紅小孩輕輕著黑貓炸的背脊,安黑貓又像是在安自己:“沒關系,他們沒有惡意的呀。”
又過了十分鐘。
紙鶴在一棟別墅前停了下來,出租車司機幾乎和紙鶴同時踩下剎車,車子穩穩地停在別墅的門口。
夏孤江在下車前拍了拍司機的額頭,輕聲說了一句:“回去吧。”
又把一張百元大鈔塞進司機的口袋里,這才下車。
出租車調轉車頭,朝山下駛去。
等下了山,司機才如夢初醒,卻又若無其事地開車,搭上新的客人,繼續工作。只是到口袋里的紙幣時,不住的納悶,他什麼時候放了張一百在口袋里?竟是一點都不記得去群相山的事。
***
這是一棟中式別墅,靜靜地佇立在半山腰上,裝修得非常氣派。
從大門進去,映眼簾的是一座大花園。荷花開得正盛,一朵一朵亭亭立于寬大的荷葉之上,爭妍斗艷。可仔細看,便能看出荷花的花瓣邊上已經沾染了黑,微微卷曲,蒸騰著淡淡的黑霧。
荷葉下,是一團團暗影,水波粼粼,似有東西會從水里撲出來。
綠樹紅花,本應該不勝收。
可夏孤寒他們一進這里就察覺到一違和。
違和到詭異的程度。
明明是大晴天,可這棟別墅卻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太照不進來。周圍的空氣也更加沉凝,仿佛一就能破開一層水霧,走在其間極為艱難。
“這不像人住的地方啊。”夏孤江走在抄手游廊上,沒忍住嘟囔。
別說普通人了,就算是一般的天師住在這里,用不了多久,的機能都會被這漫天的氣和怨氣侵蝕得干干凈凈。
夏孤寒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倒也認同夏孤江的說話。
偌大的別墅,覺不到一點生氣。
兩人一鬼行行復行行,走過抄手游廊,還未抵達前廳,便聽到一聲又一聲歇斯底里的嘶吼。
“在里面!”夏孤江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夏孤寒想了想,跟了上去。
別墅的前廳這會兒已經是一片狼藉,一個中年人趴在大門的位置,已然氣息全無。他還維持著向外爬的作,可后背卻被掏了一個大窟窿,在他的后拖出長長的痕跡,已經凝結黑。
大廳中間,畫了一個困靈陣,繁復的線條閃著璀璨的芒,許思雅被困在其中,如瀑一般的黑發無風自。
整個人跪趴在困靈陣中,青白的臉上滿是猙獰之,嚨里發出嘶吼,一雙全黑的眼睛里漫著紅之,便將所有仇恨和憤怒都充盈其中。
困靈陣中的靈氣化線,縛住許思雅,有幾縷線條更像是有意識一般,直沖許思雅的眼睛而去,竟是想要生生地把許思雅的眼睛挖下來。
角落里突然爬出一個人,朝夏孤寒撲了過去。
好在夏孤寒反應夠快,往后退了一步避開,不然大還真會被那人抱了個滿懷。
夏孤寒低頭一看,是周志強。
“小老板,快救救我!救救我!”周志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又抖如篩糠,面上是一點都看不到了,一個勁地讓夏孤寒救他,“小老板,只要你能救我出去,我……我把我所有的積蓄都給你!”
夏孤寒還真認真地思索了一番,應了下來,“好啊。”
好啊兩個字于周志強而言就是特赦令,他覺自己終于落地,腳也踩到實了。
如果早知道和許思雅來王恒才的家里會面臨這種況,就是給周志強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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