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晚上張書鶴到樓下的一家小超市買了一紙掛面,出一半下了一大碗帶湯水的面條,上面還打了兩個黃的荷包蛋,端到桌上便吃了起來。
順手打開那臺舊電視,找了個新聞臺邊吃邊看,里面播的都是一些無關痛蒜皮的小事,什麼這個路人被車掛了要求索賠,那個人走路不慎掉進下水道,要不就是兩個小孩從三樓摔下來居然毫發無傷,更讓人無語的是又播了段警方花了五個小時從管道救出來一只貓咪的榮事跡。
直到他將整碗面條吃完,連湯都喝的丁點不剩后,仍然沒聽出半點對他有用的容,就在準備起收拾碗時,視線移到了屏幕上,手里還拿過桌上搖控想要關掉電視,結果,一看之下頓時停住了作。
只見畫面上正播著警察緝拿一伙吸毒人員,其中一人反抗的力氣大的驚人,將一名刑警撲倒在地,最后上去四五個人才將他制服,有一名警察手臂當場被抓傷,帶上車時鏡頭給了個正臉。
張書鶴看到后臉頓時一變,畫面上大特寫的那個人,臉白得像紙,目無焦距,眼眶鼻周圍發青,發紫,上車的作僵,在其它人眼里,大概覺得這是吸毒后期的癥狀。
但他卻知道這個人本不是吸毒,而是活死人,外國做喪尸,因為這樣的臉他十年間見得太多了,也許狀態與吸毒后期的人是有一些相像,但是力量卻是不同的,吸毒的人會全無力,本不可會這麼力大無窮,需要四五個壯年才能制服。
此時屏幕已經轉到掃黃□欄目,他隨即便關掉了電視,將搖控扔到桌上,碗筷也無心收拾的坐回到沙發上,乍一下在電視上見到活死人,這幾日緩和過來的心頓時又沉了下來,本來以為還有一年輕松的時間可以過,但這樣看來恐怕已經等不及一年。
活死人已經出現,現在不過是因為數量,沒有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就算被人發現大多都以為是吸毒報了警,然后被警方的控制下來,雖然表面看著車水馬龍井然有序,但其實就像是一個蘋果,外表鮮,其實毒瘤早已經從部開始腐蝕。
沒人比他更清楚,現在已經不安全了,也許在離得很近的某個角落就已經有了喪尸的存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人群,尋找著適合下口的目標。
想到此,張書鶴急忙推開桌上碗筷,然后打開了手提電腦,百度了幾個關鍵詞,然后便在幾百條信息里漫無目地的一條條點開,最后某個論壇里的一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個剛注冊幾天的新人說了一句話:喪尸是真的,它們已經出現了!
張書鶴看完心下一凜,覺他似乎知道些別人不知道的|幕,頓時往下拉,似乎很多人對末世和喪尸這句話興趣,不人都在后面留,有附和,也有辟謠,連續翻了幾頁后,這個人才再次出現,他的第二句話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底下的人頓時又炸開了鍋,紛紛留,也有人出些不靠譜的言論,頓時七八糟的詛咒及罵人話紛紛冒出,張書鶴一時看得心煩意,不斷的翻著頁,找有用的信息。
他發現此人發言寥寥無幾,翻四五頁才會有一個回復,不過似乎是被一些言論給激怒了,打出了一段話:我的幾位朋友到S地挖玉礦,電話告訴我他們從地底挖出了奇怪的東西,回來后就喪尸,被警察帶走了,我親耳所聽,親眼所見!
看完的一瞬間,張書鶴就知道他說的恐怕是真的,因為末世的后幾年,已經有人找出了喪尸上的病毒起源,結果讓人膛目結舌,居然是一種變異的植,植里的毒素傳染到人的上,便了不生不死的活死人。
顯然論壇里有人看到了那段話,都在詢問猜測著他說的奇怪生是什麼東西,那個人一直不肯說,最后頂不住眾多人轟炸,才終于道出了奇怪的植據說是一段會吸的藤。
頓時有人說他是湖綠,說他是玄幻小說看多了,腦子出病了,之后那人不知是下了線,還是不愿意再講,連續翻了十多頁再沒見過他發表言論,張書鶴沒有再看其它人的留言,而是直接關了電腦。
不明真相的人恐怕是當作笑話來看了,認為這人純屬在胡說八道,說植吸還不如說是吸鬼吸靠譜點,只有他知道那個人說的都是實話。
末世已經開始了……
雖然還有一年的時間可以準備,可是對他而言做要的事實在太多了,已經沒有時間再可以拿來浪費,一分一秒都迫的很。
隨即迅速起將碗筷收拾了返回桌前,然后正的取核桃空間的那張帛展開認真看了起來。
這張帛上大多是古文,他雖然有點底子,但讀起來仍然很吃力,最后借助于父親留下的書籍甚至于手寫的筆記,才將這張帛上的文字全部翻譯到了本子上。
整整花了三天時間才全部整理好,原來這帛上記載的是一套古符,做七星符,看到七星的字眼,他不由的想到自己左手上的七點小痣,約的覺得似乎與它有些聯系。
果然這套符明顯與平常的符制作方面不同,首先是畫符前要先練一套功法,需要吸收外界的氣于丹田,然后再由丹田氣運行至左手,用左手畫符,右手鎮紙,然后以道之氣布之簡墨,會之氣,以卻邪偽,輔助真教,召會群靈,制生死,保持劫運,安鎮五方,最后就是要氣、底氣、功力三者合一,一氣呵,符方為有效。
張書鶴小時就是個左撇子,左手比右手好用,后來雖然被家人強行給扳了過來,但是直到現在左手依然靈活,甚至于寫簡單的字不問題,所以只要多練習,畫符應該不在話下。
而那套功法當天晚上便練了一遍,只可惜收獲甚危,一直不眠不休的練了三天才剛剛覺到了丹田有一縷清涼之氣,雖然速度不太理想,但多還是有一點果,試著將那一縷清涼之氣運于左手中時。
手掌突然間又起了一陣燒灼,他忙展開手,意隨心,樹苗立即出現在掌中的七點黑痣之中,此時他清楚的覺到手掌的燒灼是因為那一縷氣被掌中的樹苗強行的吸半顆桃殼之。
時間大概有五秒,吸收完后燒灼便消失了,張書鶴顧不得手上的那一縷氣,而是直接探到桃殼之察看,只見那一縷氣正在桃核的空間里四下游,不一會的工夫便被攀在殼上的樹吸收,每吸收一點,樹苗便長高一些,葉子正以眼可見的速度長出邊齒,一會的工夫便從葉變了飽滿形狀的樹葉,也壯了些。
張書鶴一時有些驚愕,原來桃核中的樹苗不需要土鑲,吸收的竟然是氣,怪不得以前時用盡了方法也無法讓它長高,隨即便將那一段功法整個背了下來,準備以后日日勤加練習,因為他實在是有些好奇,這棵救了自己無數次的苗,長大后,究竟會是個什麼樣子。
隨后過去五天,張書鶴正坐在沙發上,按照帛上的記載,心若太虛運行著吐納養生練氣之法,此時和的過窗戶照在他上,一個小時后,終于睜開眼,眼中芒一閃,氣雖然練的慢,但是也是有些收獲,掌中的那棵樹苗已長得一米多高,枝繁葉茂,系虛扎在拇指大小的桃核之中,看著就像是生于他手掌之上一般。
他喜歡異常的了茂盛鮮綠的樹葉,大概是桃核空間的作用,長于手中竟是半分重量都沒有,他曾試探著將桃核與樹從左手中拿出來,卻發現徒勞無功,無法挪移,只能在掌上七點小痣的范圍移。
想到當初打開靈寶天尊的石像,差錯之下,用得就是手掌上的七個痣與石像下的七個黑點相合,如今見桃核只能生于左掌心,更加讓他覺得自己手上的七點痣是否真是有什麼了不起的作用,或者與帛上記載的七星符有什麼聯系,不過,查了半天沒什麼結果,也就放棄在這上面浪費時間了。
重新又拿起桌上的帛,因多日在手中挲,帛竟不似剛拿出來時的,邊角扯數次后,竟是有些變形,在拿起放下無數次后,張書鶴才偶然間發現,這張帛竟然是雙層。
猶豫了下后,便試探著將另一層緩緩撕下,異外的發現另一張上面居然也有字,帛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即比紙薄又完全不字,大概也是疊在一起久了,粘連在一起,所以一時間沒有發現。
他立即起將另一塊放到桌上空余地方,然后細看了下上面的容,只看了一半臉上的表就變得十分怪異,看完后一時沒有作,眉頭一會皺一會舒展,腦中竟然突然閃過了小姨家對面那只兇猛的豹。
眉頭之所以舒展是因為他終于知道那塊臭不可聞的黑是什麼東西,皺的是因帛上面記載著似乎是道家的忌之,要不是他最近接了太多無法解釋的事,他甚至又要說這純屬扯蛋,再次舒展是因為這東西對他很有用,尤其是在末世,他非常需要,忍不住又皺起眉頭是因為這個忌之不反噬則已,一旦反噬后,結果無法預測。
這樣即又極不確定的東西,讓他有些而卻步,再次匆匆看了一遍后,終是緩緩搖了搖頭,除去反噬的不確定因素外,手段也太過殘忍,張書鶴雖然是從末世而來,手上沒沾染腥,但大多是為了保命,不得已,并不是個邪之人。
隨即想了想后,便將帛收了起來。
大概又過了三天左右,小姨一直沒有等到外甥的電話,本來是想將這事放兩天,裝作不想買等他先服,結果張書鶴那邊一直沒信,所以小姨終于有些按捺不住了,大清早就來了電話,說是找他商議賣樓的事。
來電話時,張書鶴正坐在沙發上練吐納養氣之法,練到一半只好停了下來,與小姨簡單說了幾句后,便起換了服下樓。
不知是不是所練功法的原因,這幾天他氣看著不錯,不僅輕鍵,耳目也是聰慧許多。
一路散步至小姨樓下,上了三樓后,想到上次那個豹,在樓梯口轉時目便向對面看了一眼,突然之間竟然聞到一極為不妙的腥味。
正目狐疑時,小姨卻是在貓眼看到他了,早就等他很久了,此時見他站著不,打開門就有些不悅的說:“來了怎麼不進來,站在門口東張西,怎麼?還得小姨出來請你才進啊。”
張書鶴聞言一頓,立即收回了目,心知小姨這是肚子里對自己有些底火,故意找他泄火來了,但說到底還是小姨,也不跟計較,口里解釋了兩句,就跟著進屋了。
別說是訓他幾句,就是罵他,他也不會計較,因為現在任何事對他而言都沒有比應對末世來臨更為重要,加上之前電視上已經見到了有活死人出現,時間早已經不充裕,所以這個時候逞一時之快得罪不是明智之舉。
而賣樓的四十萬的房款最好能夠盡快的拿到手,他現在極需要錢來買資,也擔心這件事耽擱的越長,就越發的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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