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九十八塊小甜糕
這個帖子最初的跟帖,回覆容整整齊齊。
「——臥槽!」
「——臥槽!」
「——臥槽!」
大概是眾人度過了緩衝階段,逐漸有了各種聲音。
「——臥槽,我特麼有眼不識泰山,我要為我以前噴過余年道歉!這特麼,兩萬五轉眼就兩億六,說好的二百五呢?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拍!」
「——傳說古玩撿能發家致富,這本就不是發家致富了,是暴富!我開眼界了!順便問問,前幾天,在微博群嘲余年智商稅、兩萬五買破碗兒的,此時此刻,心如何?是不是難以用語言形容?哦,不是碗兒,是皇帝喝酒用過的杯子……」
「——啊啊啊啊撿巔峰!這他媽到底什麼神仙眼力!不是去拍公益廣告的嗎?不是隨便在破爛裡看了一眼嗎?不是人傻錢多隨便買了一個破碗嗎?老子老老實實地跪了!」
「——再也不說您艸人設了,因為您就是人設本!大佬,請帶我一起撿吧!」
而微博上,#余年被騙#這個tag重新被頂上了熱搜第一,話題下,不管是還是路人,紛表示,臉都被打腫了,太疼!
更有一個余年的大發博,「唉,真是抱歉,我們年年確實為了艸人設,花兩萬五買了個假貨,鬧出笑話,還又一次砸上了熱搜第一,實在比不上你們冰清玉潔書香門第出來的[狗頭]。順便,新歌明天也就是十六號中午十二點上線,到底會不會江郎才盡,聽過才知道!」
趙書亞的大面積複製黏,質疑炒作,並說余年不過是運氣好,才撿功,哪兒值得上蹦下跳這麼吹噓?
不過很快就被一個備推崇的古玩大V號懟了回去。
「撿這事,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兒,不然誰去古玩街溜達一圈兒,都能一夜暴富。現在市場古不,但贗品更多,這真假甄別,就得考驗一個人的心、眼力和學識。非學識淵博、經驗富者不可撿!和撿對應的'打眼',一次打眼,能讓人傾家產。所以,古玩市場,高手多,水深,不到余年這個級別的,別輕易出手!」
很快,他又發了一條,「余年眼力,真的絕了。」
孟遠一直關注著這事的,翹著哼笑,「驚訝死他們,」他又道,「果然,不止我一個人到驚嚇的覺真好!」
又翻了兩翻,孟遠蹙著眉,「這趙書亞的怎麼回事?」
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施給解釋,「趙書亞他媽媽不是鋼琴老師嗎,所以趙書亞從小就練鋼琴。大概兩年前吧,趙書亞開始發自己彈鋼琴的視頻。鋼琴彈得一般,但架不住好,小火了一把,小圈子裡捧得厲害,還被稱為鋼琴王子,也算有基礎。等他簽約風和娛樂之後,團隊開始管理,所以就新人來說,已經小有規模。」
「功課做得不錯!」孟遠誇了施一句,沒再關注這個人,問余年,「明天單曲就上線了,不張?」
余年搖搖頭,「不張,我對自己的作品有信心。」
孟遠就喜歡余年這種,該謙遜時能真正謙遜,該無畏時也能狂妄的子。他算得很,「正好你屠了金曲獎,現在又撿,新歌這時候出來,自帶宣傳buff,節約了一大筆宣傳費!」
到第二天中午十二點,余年的新單《囈語》準時上線,三大音樂平臺紛紛提供了最佳廣告位。而上線第五天,就獲得了數千萬的總收聽量。更有說七月完全就是「余年月」,頭條挨著數,除了余年還是余年。
而和余年設想的一樣,「簫」這種瀕危的傳統樂,也藉著《囈語》的熱度,被許多人知曉。
「——安利《囈語》!那些說江郎才盡的,快去聽,聽完就懂,什麼驚才絕豔的天才音樂人!以及,我想學簫啊啊啊!以前都不知道有這種樂,聽歌時,一秒就被這種樂的聲音吸引了,音太了!」
「——我就是學簫的,原本老師就我一個學生,沒想到突然好多人想學,我和老師都一臉懵!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余年的新歌裡加了簫!我老師說,不管這風能持續多久,都謝了。」
「——年年採訪時說簫的吹奏著是外公的好朋友,我看了看吹奏者,傅晚明,國學大師,著名翻譯家,書法家,臥槽,這麼大佬!?」
孫夢澤正好也看見這條,慨,「竟然是傅晚明老師!我有段時間癡迷書法,求傅老師的墨寶,是沒圓夢,到現在都還是憾!要是早認識年年你就好了,說不定功率能增加!」
余年笑道,「傅爺爺手腕有舊傷,在年紀大了,舊傷復發,寫出來的字不如他的意,所以乾脆就不筆了。」
兩人正在《讓我來唱》第七期的錄製後臺,柏踩著高跟鞋,「噔噔噔」走近,語氣滿是暴躁,「上上期讓進半決賽,行吧,資質不算很差,半決賽還是能進的。上期讓十五進七,也行,挑來挑去,他也算能趕車尾。結果這期,還讓高分進四強,搞笑嗎?」
孫夢澤收了臉上的笑,說出實話,「趙書亞?他的水準,進八強已經很勉強,進四強別想。」
柏抱著手臂,「節目組也是想得太好,要真想我打高分把人送進四強,我更願意掀桌子不幹!這錢我不賺了!」
目冒火,「還有上期,問他有什麼話想說,別人都談想談經驗談教訓,就他趙書亞,」柏掐著嗓子,「最近我的的不當言辭,為余年老師造了困擾,希能得到余年老師的原諒。完了年年沒馬上出聲,他還九十度鞠躬不起來,怎麼,道德綁架啊?現場尷尬地空氣都快凝固了。」
改回原音,一拍桌子,「年年回答'下次注意',轉個眼,就被趙書亞說耍大牌,擺前輩的譜,折磨新人。對,讓他們趙爺鞠躬鞠了八秒呢!通稿又發一堆,黏上就扯不掉了是吧?滾你媽的!」
孫夢澤連忙道,「小心小心,新做的指甲別拍斷了!」
一秒熄了火氣,柏收回手,恨恨,「對,不值得!」
余年沒多說,「看這一場裡,他的表現況再做決定吧。」
衛路正好這時推門進來,聽見最後幾句,接話,「他這一場,唱年年的《山雪》。」
余年眼神轉,柏更是直接冷哼出聲,「不拉年年炒作上位會死?而且唱《山雪》,他怕不是對自己的唱功有什麼誤解!」
等到正式錄製時,余年幾人還是很有專業素養,不管是拋梗接梗,還是點評,都十分到位。這一期,選手表現也紛紛在水平之上,才出場了六個,他們就已經打出了三個高分。
趙書亞是第七個出場的,《山雪》的前奏一響起,鏡頭就轉向余年拍特寫。余年表管理極佳,面不變,聽得很仔細。倒是趙書亞剛唱了個開頭,柏就皺了眉。
等到了連段式上升高音那一部分,趙書亞音沒高上去,還破了音,孫夢澤也不避鏡頭,了眉頭。
伴奏結束,趙書亞面向評委席,卻毫沒有擔心被淘汰的忐忑,反而淡淡定定的,似乎確定自己一定能拿高分。
主持人問,「書亞為什麼會選這首歌?」
趙書亞做足了姿態,「因為余年老師說過,這是他迄今最滿意的作品,同時也是公認的十分難唱的歌,所以我想挑戰一下。」話裡自信滿滿。
柏坐在評委席上,看得清楚——這人八是仗著,節目是錄播,能後期調音,幫他把破音和失敗的高音掩飾過去,所以才一派篤定。
但瞥見余年沒表的側臉,覺得,這人要涼。
果然,余年拿過話筒,點評得直白,「起音定調低了,整首歌,轉音有六失敗,高音都沒高上去,還破音三次,四次沒跟上節奏,在有提詞的況下,唱錯了詞。」
舞臺上的趙書亞表驟然僵住。
余年沒再多說,低頭在評分板上,工工整整寫下數字「5」。
柏更是毫不客氣,「已經是第七期,你和第一期相比,無論是唱功還是舞臺表現,都沒有毫進步。或許你應該思考思考,到底什麼是歌手。」說完,也打了5分。
而剩下的孫夢澤和衛路,也打出了同樣的分數。毫無懸念,趙書亞以全場最低分被淘汰,無緣四強。
錄製結束後,還沒抵達後臺,余年四人就被節目組導演和總策劃攔了下來,對方劈哩啪啦,語速很快,「不是說好了讓進四強的嗎?你們怎麼打那麼低的分數?後期可以調音的嘛,肯定不會有問題!」
余年站在最前面,臉上的溫和已經撤了下去,但還是耐心解釋,「導演,分數也需要與之相匹配的實力,不是嗎?」
導演用手裡捲著的紙筒,連著「啪啪」拍了好幾下自己的手心,一副跟你說不清的表,快聲道,「現在正當紅的流量裡,有幾個能有相匹配的實力的?還不是一樣賺錢!你們又不是不懂這圈子裡的規則——」
余年難得不那麼禮貌地截斷別人的話,微微挑了挑,眼神微凜,「既然導演您要跟我談圈子裡的規則,那是否能請您回想一二,節目組是怎麼拿到雙倍注資的?」
看清余年的神,一個激靈,導演像是被一桶冰渣砸了個徹。他腦子清醒過來,到了邊的話也全嚥了回去,「是我沒想周全。」說完,跟著火了一樣,帶著總策劃匆匆走了。
離開錄製的演播廳,等著的孟遠消息靈通,已經知道了裡面發生的事。
「這次又唱《山雪》,趙書亞真是鐵了心要著你不放啊!算盤打得叮噹響,真以為你是柿子,隨便?」
余年發了信息告訴謝遊,自己錄完節目了。聽見孟遠說的,沒接話。
任誰被這麼噁心到面前,心裡都不會舒坦,孟遠安,「沒事,這個趙書亞,以後沒辦法在你眼前作妖了。」他心裡又鬆快,「見你打出五分後,趙書亞錯愕的表,真是讓你孟哥我心舒爽!」
余年轉了轉手指上套著的戒指,笑道,「謝遊雙倍注資,就是不想讓我委屈。所以,我為什麼要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