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誤會!
郎世軒解釋的時候,臉上的表很平靜,只是一雙眉頭微微蹙著。
跟李純意不一樣,他素來是個記憶力極佳之人,只要是自己曾經做過的事便不會忘記,所以幾乎沒用多長時間他就把真實的事件給還原了出來。
“這首小詩的確是我寫的,不過也只是隨便摘抄的練筆之作罷了,寫完了也沒在意,隨手便夾進了這字帖中,后來鄒心雨借書,我讓自己去書房選,就選了這本而已。”
換句話說就是《靜》本不是專門給鄒心雨寫的。
所以說……是自己誤會了……
本來哽哽咽咽的李純意頓時就不哼唧了,眨了眨那雙紅腫的眼睛,怯生生地抬起頭來,然后不出意外的看見了一張面無表的俊臉以及一雙充滿譴責的雙眸。
好丟臉,但還是不想承認錯誤,所以要轉移炮火以及先發制人!
“是故意讓我誤會的!”李純意氣的握起小拳頭恨恨的發著小彪彪:“真是個壞心眼的家伙……哼!你也不好!如果你不是這麼英俊瀟灑、才華橫溢、一表人才、學富五車、風度翩翩,也不會暗上你,以至于讓我丟了這麼大的人!”郎世軒瞇著眼睛看著李純意氣嘟嘟的樣子,心中卻想:你不要以為甩幾句語就可以讓我這麼輕易放過你。
然后下一秒。
“相公!”伴隨著糯糯的聲音,熱乎乎的帶著香味的也跟著粘了上來:“這一次是我太沖了,中了敵人的計,可那也是因為我太在乎你了呀,你原諒我好不好。”
郎世軒:“…”。
人太,聲音太甜,于是除了說好以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
次日,靜安堂。
趙繪心如同往常那般正在服侍婆母用膳,而昨天那個在別人的婚宴上卻大出風頭的人,此時卻坐在檀木雕花的飯桌旁,雙手捧頰,一臉遙想,并且還時不時的發出陣陣的傻笑。
“夠了!”似乎是再也無法忍耐下去了,周氏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銀箸死死地看著李純意,口氣極沖地質問道:“你從一早晨就開始傻笑,到底有完沒完!!”平白無故的挨了一頓罵,李純意看起來多有點懵,不過素來是個知錯就改的好孩子,于是很快地就收斂了自己的心緒老老實實地吃起飯來。
飯畢,周氏甩都不甩兩個兒媳婦自顧自的離開了,反倒是趙繪心有些好奇地對著李純意詢問道:“弟妹今天看起來心很好啊,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媽呀,終于有人來問我這個問題了。
就見此時的李純意迅速紅潤了整張面頰,頭顱微垂,然后用著而滴滴的聲音說了句:“哎呀,也沒什麼了,就是、就是相公給我寫了一首詩。”
“哦?是什麼詩?”趙繪心果然非常上道的詢問起來。
李純意聞言捂著面頰害的扭了扭,趙繪心見狀剛想說你要實在不想說就算了,然后那邊的李純意張口了……只聽用著一種及其麻的音調,抑揚頓挫地朗誦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看沒看見!!!
相公喜歡的是這樣的桃花,才不是什麼靜呢。
哇哈哈哈哈……
“真是的,都是老夫老妻了,還弄的這麼麻,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一臉意的拉住趙繪心的雙手,李純意小聲囑咐道:“嫂子,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丫!”
被活生生喂了一狗糧的趙繪心:“………”真的是非常想要打人呢!
雖然噂噂叮囑了趙繪心不要把這件事往外傳,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消息還是傳了出去,而且只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不但是東府就連整個西府也知道《桃夭》事件了!
“真是討厭啊,到底是誰傳出去的呢?”李純意皺著眉頭,麗的面容上滿滿的都是不解之。
“是啊,到底是誰傳出去的呢?”郎世軒定定的看著妻子。
面容鎮定,語氣微妙。
“一定是大嫂!”兩只掌輕輕一怕,李純意抱怨道:“哎呀,怎麼那麼管不住自己的啊。早知道就不跟說了,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你給我寫詩的事了”。
郎世軒:“………”娶了這麼個活寶老婆,簡直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于是最后所有的緒也都只能化為一聲略帶沉重的嘆息罷了。
平靜的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似乎轉眼之間,李純意最的夏天就已經遠去,取而代之的則是稍顯干涼的初秋。這一日,正在滋滋的喝著雪梨甜湯的,收到了下人遞過來的一張請帖。
請帖來源于定襄公主府,說是鄭重邀請參加九月初九在公主府舉行的重節宴。
“請我就一定要去嗎?”晚上,郎世軒回來的時候,李純意吧唧一聲把請帖甩在地上,臉上盡都是高傲和不屑的面容。
郎世軒看了眼氣嘟嘟的妻子,隨口道:“不想,便不去。”
然后對方卻哼了一聲:“若是不去,豈非顯得我怕了。”
那你到底是想去還是不想去呢?
郎世軒仔細看著李純意,然后發現對方在提及定襄公主時,無論是表還是眼神中的確是充滿厭惡的。
可見是真的很不喜歡那位公主。
“得罪過你?”郎世軒問道:“還是因為,是太后的兒,所以你不喜歡?”
太后與皇后不合這是滿朝皆知的事。
李純意聽到他問及這個,臉上一下子就出了支支吾吾的表,郎世軒見狀瞬間就瞇起了眼睛,一把將人毫不客氣的摟在懷里,并且掐住那小巧致的下,強迫問道:“說!”
李純意實在是躲不過,于是最后只能完全招供了。
原來當初隨著姐姐姐夫回京后,就在皇宮中生活了一段時間,定襄公主進宮拜見太后時,兩人意外的見過一面,公主大人素來驕縱,連皇后都看不起,就更不要說是皇后的妹妹了,期間的言語辱,尚不細表,單有一件事是李純意至今都無法原諒的。
那就是定襄公主居然提出要皇帝效仿娥皇英之舉,將李純意許給姐夫做妃子。
“德顯太后連旨懿都寫好了,要不是我姐姐當機立斷,設法給攔了下來,事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呢!”
李純意說到這里,依然氣的渾發抖,對著郎世軒恨聲道:“們娘兩個都是不懷好心,讓我嫁給姐夫,這跟兒嫁爹有什麼區別,是.倫!!.倫啊!!!”
因為太過生氣,連眼睛都紅了,不過這卻也是有可原的事。
李純意出生沒多久娘就死了,不到三歲爹也沒了,是跟著姐姐一路長大的,再后來,姐姐嫁給了姐夫,這個拖油瓶自然而然地也跟了過去,而那個時候才六歲,換句話說,的整個年和時代都是在姐姐和姐夫邊度過的。
視二人如父母,二人視為明珠。
“好了,別氣,別氣。”看著妻子連眼睛都紅了樣子,郎世軒瞬間就心疼了起來,他輕輕拍著對方的后脊,用著疼的聲音緩緩道:“們的確可惡。不過幸而沒有功,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嗯!”李純意鈍鈍地應了一聲。
花了好幾分的時間,總算把憤怒的緒給下去了,告訴郎世軒說自己要應邀參加。
“我要打扮的的,看我過的這麼好,一定很生氣!”
郎世軒聞言無奈一笑,從本心上來說他其實是不喜歡李純意這麼做的,畢竟做丈夫的都不愿意自己老婆被別的男人垂涎,哪怕只是眼神上的。
但是——
“穿那條玫瑰的子吧。”郎世軒笑著親了親的額頭:“雖然我娘子無論打扮什麼樣都是最的那個。”
李純意:o(*////▽////*)q,開心……
實際上郎家接到重宴請帖的并不只有李純意,西府溫氏的手上也了一張。
李純意是“鄉下人”不知道這張請帖的份量,但是溫氏知道,西府的媳婦,姑娘們也知道。
“娘,您帶我去吧!”郎珊珊漲紅著一張面頰,神之中盡顯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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