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過來還是你搬到我那?”鐘遠輕飄飄說道。
溫眠:“……”
還想著和鐘遠談校園, 鐘遠已經想到了什麼時候安排住在一起。
溫眠卡了半晌,鐘遠心,退了一步:“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到了水到渠的地步了。如果你覺得時間太短, 我可以先睡幾天沙發。”
幾天……溫眠心里誹謗,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鐘遠這退一步,已經退到了家的沙發上了。
真是牛的技后退!
溫眠想了一會兒:“走吧。”
“嗯?”
溫眠看鐘遠還站在原地, 朝他招手:“怎麼不走呢?”
“你在想什麼?”鐘遠出些許疑表。
鐘遠雖然疑, 但是走進小區的步伐可不比溫眠慢, 顯然心里期待很久了。注意到這點的溫眠忍不住笑了一下, 至于笑的原因, 因為太過于復雜而說不清。
“既然你都愿意睡沙發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溫眠笑著說道, “那你辛苦你了。”
“不辛苦。”鐘遠表不變,“我也不會一直睡沙發的。”
溫眠:“……”行叭。
除夕夜時溫眠曾邀請鐘遠在家里留宿,如今被子都還留著。回家后,鐘遠在溫眠的使喚下把被子枕頭抱出來, 有條不紊地在沙發上鋪開。鐘遠說好了睡沙發,整個人也是規規矩矩的,并沒有做出其他人的作。
溫眠自然是相信鐘遠的人品,見他已經鋪好被子, 不自打了一個哈欠:“我去睡覺了,晚安。”
“等一下。”鐘遠喊住溫眠。
溫眠轉頭,鐘遠已經走到了的面前:“晚安吻。”
“……”
不等溫眠反駁, 他道:“昨天給你緩沖期了。”
溫眠想,難怪昨天他沒提晚安吻。
“我怎麼覺得暈乎乎呢。”溫眠老實說,“之前你一下覺你都難。”
“假的,我心里開心得不行。”鐘遠抓著的手臂不讓走,雖說沒使多大的勁,但溫眠知道自己也跑不出他的懷抱。
溫眠抬頭看著他,心里估了一下兩個人的高度,心想,真是越活越矮了,墊個腳都親不到男朋友的。心里剛有這個念頭,下一秒整個人騰空,鐘遠雙手握著的腰,輕松就把舉起來了。
“……”
懵了一下,溫眠還是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一口。
有點不好意思。
“好了,快放我下來。”溫眠拍拍他的肩膀。
鐘遠眼中有了笑意,額頭與著,溫存道:“歡迎晚上來擾我。”這說的便是除夕夜襲的事了。
“才、才不會呢!”得了自由的溫眠快速地回了房,現在的這個鐘遠才不敢放肆呢!
溫眠回房很快就睡了,一晚上安安靜靜,倒是讓鐘遠有些失。
第二天是周六,溫眠如同平常一樣起床,發現鐘遠還躺在沙發上。沙發有些小,他高高的個子躺在上面,著,看著有些可憐的。溫眠見他睡得,輕手輕腳在客廳走了幾趟,一點靜都沒發出來。
最后一趟是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溫開水,準備端到臥室喝的。從廚房走出來后發現鐘遠坐在沙發上,并不是想象中睡眼惺忪的模樣。
他朝著溫眠這個方向坐著,服有些許凌,出他脖頸一大塊皮,在大早上看起來有些人。黑短發垂著,襯得整個人溫和不。他一臉平靜地看著溫眠,然后丟出一句話:“你變了。”
“……?”
“我沒有。”溫眠拿著自己的杯子,努力自我辯解,“不要污蔑。”
鐘遠有理有據道:“你從客廳經過四次,但沒給我任何眼神。”
“我給了。”
“你就只給了我一個眼神?”
“……”
“你以前會幫我蓋被子,還會抱著我,給我一個甜的早安吻。”鐘遠平靜陳述,“現在我只得到了一個眼神。”
“……”
溫眠沒忍住笑了一下,走過去:“你怎麼跟個小孩一樣。”
剛走近,就被鐘遠拉到懷里,兩人膩歪地靠在沙發上。溫眠原先對鐘遠還有點距離,如今被他這樣一鬧,竟也找回前世的覺,抱著他時心甜而安寧。
“鐘遠。”喊。
“嗯。”
“我有時候都不敢相信,我們竟然會在這里相遇。”
鐘遠低頭親了親的頭發,“我也不敢相信。”
即使上輩子他得到了很多東西,他也不敢妄想原來真的有一天,重新把抱在懷里。
上午還有一個重要的事要完。
溫眠和鐘遠去到他之前的房子,雖說租期還沒到,但昨天說好的搬家,溫眠也沒打算反悔。也不知道鐘遠多久沒回來住了,家上都覆上薄薄的一層灰。鐘遠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不,最后喊了搬家公司過來,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完了干脆利落的搬家行程。
鐘遠全程都沒讓溫眠手,即使東西已經搬回家了,鐘遠也只讓溫眠在一旁看著他收拾。
溫眠看著鐘遠有條不紊地整理東西,有些嘆:“我以前怎麼會把你認窮小子呢?”
明明這個人禮儀氣質都十分出挑,隨可見的小細節都能表明這人家世不錯。
“可能是我演技好?”鐘遠回想了一下。
“你騙我好久!”溫眠故作生氣囔道,鐘遠卻笑了起來,道:“還好騙到了一個老婆,不枉我費了這麼大功夫。”
溫眠也笑了起來,上卻不饒他:“什麼你老婆,我這輩子還沒答應呢!”
“遲早的事。”
溫眠看他在整理服:“你的服可以跟我的掛在一起。”
的房間里有一個很大的柜,的服不多,里面有些空。鐘遠也沒拒絕,把自己的服跟掛在一起,兩個人的服都沒能把柜填滿。
“我以前怎麼混得這麼慘?”鐘遠看著柜陷了沉默。
“不慘呀,天天穿校服,買那麼多服做什麼啊。”溫眠不太在意這個,鐘遠卻不同意,“你愿不愿意穿是一回事,有沒有是另一回事,我現在過來了,就不會讓你過上這樣的生活。”
他說完這話,又出去收拾東西了。
溫眠知道鐘遠厲害,跟著出去時隨口問道:“那我們要不要換個大點的房子?”環顧四周,“兩個人有點。”
鐘遠想了想,認真說:“我覺得很溫馨。”
溫眠看著他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沒忍住笑了出來。笑得太囂張了,原本想忍著的鐘遠沒好氣瞥了一眼,也不講究什麼委婉說話技:“換什麼大房子,家里就一張床我都沒能睡上,等換了大房子,我還能有出頭之日嗎?”
溫眠覺得鐘遠真可。
邊笑邊說:“沒辦法,我們都沒年,太早的話對不好。”
“我又不做什麼。”
“你著你自己的良心說話。”
“我可以換個大點的沙發嗎?”
……
鐘遠難得提出一個要求,溫眠自然是要滿足他的。
兩人下午拉著手去了家城,選了一個舒適而的沙發。結賬前,鐘遠遲疑:“說不定我睡幾天小沙發你就心,讓我睡床上了。”
“想什麼呢?不可能的。”溫眠在旁邊肯定道。
鐘遠了的臉,只能去付錢了。一旁的工作人員見鐘遠一臉冷漠,一邊幫他結賬一邊關切詢問:“先生,是不是我們這里哪里做得不好……”
溫眠忍不住,跑外面笑去了。
鐘先生只是因為睡不了床才心不好的。
傍晚沙發就送了過來,原先的那個沙發挪到了臥室。因為新買的沙發有些大,家里的布局很多都要改,兩人忙活了好久,重活累活鐘遠主承包了,因而收拾下來溫眠一點也不覺得累。
最后沒事做的溫眠只能趴在鐘遠上。
他了肩膀:“我流了很多汗。”
“不臭。”溫眠笑著說,“是的味道呀!”
鐘遠被逗笑,又跟說了幾句,“你去洗個澡,我拿個外賣,準備吃飯了。”
“好。”溫眠往前,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等洗完澡出來,鐘遠已經拿完外賣出來了,他叮囑道:“你先吃,我沖個澡。”
結果出來的時候發現溫眠安靜坐在桌邊背單詞,桌上飯菜并未。
“怎麼沒吃?”
溫眠就像過去很多次對他笑了起來:“等我的親親男朋友呀!”
看著鐘遠出笑意,溫眠心想,他們好像在一點點重溫以前相的日常,甜中卻與過去有了不同的覺。
比如吃完飯后并肩坐在一起寫作業。
溫眠在寫周末的作業,不算難,于是一心兩用打量一旁的鐘遠。他一臉悠閑,靠著椅背看教輔書,并未筆,就這樣一頁一頁翻過去。
“你在干嘛?”溫眠忍不住問道。
“做題。”
“不需要筆算嗎?”
“看題目就知道答案了。”
“……”
溫眠放下手中的筆,“你以前沒那麼厲害的。”
“以前沒時間學習,也沒多重視。”鐘遠合上書,“后來回了華家惡補了一番,也是努力了才考上大學的。”
溫眠手撐著下:“太刺激人了。”
“好歹比你多了十幾年。”鐘遠還想再說什麼,電話突然響了,他怕吵到溫眠學習,去客廳打電話了。
溫眠卻也沒能專心做題。還沒怎麼跟鐘遠聊上輩子的事,一來上輩子的很多回憶都特別憂傷,二來溫眠也不想知道死后鐘遠的狀況。
只是沒想到他似乎也沒活得很久。
想得心煩意,干脆端著空杯子出去接水。
鐘遠已經打完電話,此刻坐在沙發上,專注看著面前的電腦。溫眠走過去,屏幕上是完全不懂的代碼,但溫眠能看見鐘遠認真工作時的神,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著,敲出一行行代碼,在專業的世界里,他仿佛無所不能的神。
溫眠從后面抱住他:“這個時候我就覺得你是個總裁,而不是學生。”
“那你呢?”鐘遠隨口道,“總裁的小妻嗎?”
“……”這男人不占便宜會死。
鐘遠笑了一下,空出一只手溫眠的腦袋:“等我一會,弄完這些就陪你睡覺。”
溫眠無提醒:“你睡的是沙發。”
“……”鐘遠一時忘了,又看見溫眠困倦的模樣,立馬改口,“那現在不看了。”他立馬把電腦放到一邊,手抱住溫眠,低了聲音道:“要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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