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鬧事的暴民

路回到候審所，尹樂問道：“那人來給你施加力？”

路含笑道：“不難猜啊，只是我不明白的是，這個劉燕香，怎地會了的奴婢？好歹也是劉家的姑，盡榮華富貴，再說以的子，怎麼甘心做奴才呢？”

尹樂冷冷地道：“要翻，但是卻投錯了主子，這梁青豈是這麼好糊弄的？”

路道：“那倒是，這梁青也是個能耐人啊，一般人，不能接近咱們壽頭哥，他見了陌生人，都會躲起來的，這位劉燕香是他的姑姑，他自然不會躲。”

尹樂恨得牙，“當初，我就不該答應老頭子放過，這人事不足，敗事有余，留著也是個禍害，也怪自己心。”

“可你答應了，現在就算站在你面前，你還是不會殺，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魯莽重承諾厚臉皮貪錢......”

“夠了，我自己損自己，你不用幫忙的。”尹樂瞪了一眼。

路笑笑，轉眸看著壽頭，“壽頭哥，你還記得在酒館發生什麼事嗎？”

壽頭子往后一，戒備地看著路。

尹樂護著他道：“先別問他，他被下藥了，大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被人撥得很生氣，否則，就算下藥也不會刀子。”

“劉燕香的傷勢不輕，但是也不致命，還真希壽頭哥一刀了結了。”路見壽頭這樣，心里也是生氣的，只是面上淡淡，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尹樂問道：“這個勞什子朝代，有沒有一條律例神有問題的人不需要負刑事責任？有的話我就帶他走，沒有的話我陪著他住在這里。”

路含笑，“有沒有，那不是一句話的事嗎？不過，我記得貌似是有的，不過，雖然不用負刑事責任，卻要被送去瘋人島。”

“不送，要送去瘋人島，我還不如讓他待在順天府大牢。”

路站起來，道：“行了，給我去打點吧，你帶他回府，真相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壽頭沒有犯法，他也是害者。高捕頭等人已經問過在場的人，沒有人看到事是怎麼發生的，只知道劉燕香倒地的時候，壽頭手里持著一把刀，既然沒有人看到案發經過，那真相就由我們來說了。”

“你這個順天府尹倒是做得舒服的。”尹樂雖然這個說，卻是松了一口氣的。

“沒辦法啊，俸祿不高，只能是混混日子，梁青要攪局，我管不著，只是也別把我當槍使，不知道我是雙響炮，打不著你，卻分分鐘會打到自己。”路說這些模棱兩可的話。

“那我帶他走了，事給你去打點，我不出面，免得楚坤難做，你幫我好好教訓一頓。”

“喲，什麼時候竟然開始為你那廢材老公著想了？”路有些意外。

尹樂拉著壽頭的手站起來，“多事！”

路意態閑閑地道：“你要走可以，但是請用轉移，不然你走出順天府大門，就會看見一大堆“屁民”在門口候著，他們如今可是囂著要懲治兇手！”

尹樂冷笑，“不用說，肯定是梁青安排的人。”

路道：“兩手準備呢，開始來給我施套，我拒絕，就來個偏激的，把本一同拖下水。”

尹樂沒心肝地道：“既然人家現在是要連你也一起對付，那就是你的事了，和我們無關，我們先走了！”

路在尹樂走后，神忽然變得冷凝起來，背著手來到府門口，門口聚集著一群鬧事的百姓，他們在跟衙役推搡，衙役一直于挨打狀態，不敢還手，怕再惹出點什麼事來。

那些人見穿服的路出來，一窩蜂地涌上來，在前頭一個穿灰裳的瘦小男子舉著手大喊：“要求懲治國舅爺，要求懲治兇手，不允許相護.......”

他一說，后的人便全部跟著他沖路喊了起來，況一度失控。

路高聲道：“府辦案，自有律例監督，你們都散了吧。”

那瘦小男子沖破防衛，竄到路面前，傲聲道：“我們不信，這個案子必須公開公明，否則，怕有徇私的事發生，大人既然說有律例監督，那自然不怕咱們小老百姓一同監督吧？要求公開審理此案！”

路問道：“公開審理？可有律例支持？再說，此案還在審理階段，兇手是誰，還不明朗。”

瘦小男子一愣，隨即高聲囂，“大人此言，是不是要徇私？大人怕了？匕首在國舅爺手上，大人卻說他不是兇手，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是不是因為兇手是當今皇后娘娘的娘家人，是當今國舅爺，所以大人要討好皇后娘娘？強烈要求務必要公開審理，證明沒有偏私枉法。”

后的人全部都囂了起來，況開始失控。

路看見瘦小男子臉上出得意的笑，他抬起下，傲然看著路。

路眸一閃，忽地一陣風沙突起，遮蔽了眾人的眼，那瘦小男子連忙蒙臉，遮擋住這忽如其來的風沙。

風沙過后，眾人駭然地看著瘦小男子和倒在泊中的路。

瘦小男子手上多了一把匕首，他震駭地看著地上的路，猛地拋掉匕首，慌張地喊道：“不是我，不是我！”他轉，想要逃走，只是哪里能逃？剛跑了一步，便被高捕頭抓住，高捕頭一拳打在他眼睛上。方才拉扯的時候，高捕頭的衫都被那些暴民扯爛，捕頭威嚴，豈容他們挑釁?高捕頭恨極了這個瘦小男子，這一拳用盡了全力，那瘦小男子整個地飛了出去。

早有人抬著路進去了，那些暴民見府尹出事，哪里還敢鬧？都做鳥散。

高捕頭一把揪起那瘦小男子，怒道：“你敢刺殺當朝大員？十條命都不夠你死的。”

瘦小男子嚇得臉發白，哪里還有剛才的囂張跋扈？連連哀求道：“我沒有啊，不是我殺的，他們都看見不是我殺的。”

“行兇的匕首在你手里，不是你殺的是誰殺的？剛才你不是這樣說的嗎？說，是誰指使你來刺殺大人的？不說的話進了大牢，有你好的。”高捕頭怒道。

瘦小男子聞言，嚇得心魂俱裂，兩眼一翻，竟當場就昏了過去。

高捕頭丟開他，呸了一口道：“竟是個沒膽的主，還以為多大能耐呢！”他回頭對衙役道：“把他收監，好好地招呼他！”

方才拉扯中，衙役們吃盡了苦頭，此刻瘦小男子落在他們手上，哪里還有好日子？他們當下宏亮地應了一聲：“捕頭放心，定當好好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