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兒是這個時代有的獨生子, 他爹雖說之前還有個庶子,可早早的過繼出去。王珞也幫忙教導鄭亶幾個兒, 但這些孩子大部分還是母教導的,王珞只負責替們找先生,跟先生通應該怎麼教們, 虎兒也只有在晨昏定省的時候才能看到們。
孩子一般都乖巧早,這個時代孩更甚, 們尊敬王珞和長樂,但親近的卻是長姐和母,對家里所有的兄弟都抱著奉承、討好的心態, 因為們知道,這些兄弟才是們將來的依靠。虎兒依賴母親, 鄭家上下無所不知, 們就更不會去親近王珞。
虎兒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阿娘抱著別人, 他不由急紅了眼, 阿娘明明除了自己, 連阿耶都沒抱過, 這小黑球算什麼?他沖了上來,抓住孟小四的手就要把他拉下來,不過孟小四的爪子實在太臟,虎兒有點嫌棄,“他又臟又丑,哪里比得上我了?”
孟小四吃痛, 出小爪子就要撓虎兒,可是虎兒那里會讓他撓到,他偏頭躲過孟小四的攻擊,然后手指對準孟小四的額頭狠狠一彈:“哇——”孟小四疼得放聲大哭。
王珞扶額:“虎兒,這是你表弟,你不可以對別人手腳。”說著耐心的輕拍虎兒的背,想把虎兒給眉綠,但孟小四摟著脖子,死死不放手。
王珞只能跟虎兒說:“弟弟剛才摔了一跤,現在害怕了,所以才抱著阿娘不放,一會母來了,阿娘就不抱了。”王珞沒有急著給虎兒說規矩,他現在正在氣頭上,講道理是講不進去的,只有等他平靜了再說。
虎兒聞言皺著小眉頭,但緒已經平靜了不,這時孟小四的母匆匆趕來,看到王珞抱著孟小四,連忙上前行禮:“王夫人。”
孟小四見阿娘來了,連忙手要母抱,虎兒見狀忙鉆到了王珞懷里,牢牢的把阿娘的懷抱徹底霸占。
王珞眉頭微蹙:“你去哪里了?小四剛剛爬上了假山,差一點就摔下來。”
母苦笑的說:“剛才三郎君吃的吐了,我們幾個人忙不過來,奴就疏忽了小四。”因為王瓊對這兒子不上心,故母對孟小四照顧十分心的,有點可憐小四,加上小四又十分粘自己,時常要自己抱抱,母私心是把小四當自己的兒子那麼疼。
王珞輕嘆一聲:“他還小,不懂事,你平時還是盡量要看著他,萬一出了意外就不好了。”
母連連點頭應是。
這時三郎和王小四一起走來,兩人異口同聲的喊道:“阿姊。”
王珞看到兩個阿弟,臉上不由出驕傲的笑容,三郎今年都十七歲了,儼然一風度翩翩的年郎君,而小四今年也有十三歲了,也是一個妝玉琢的小年,王珞見孟繼宗沒一起過來,不由詫異的問:“孟將軍呢?”
王小四說:“我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孟姐夫,阿姊,你找孟姐夫有事?”王瓊跟家人關系不親近,但王家人中除了王朗,大家都跟孟繼宗關系很好,如果說他們對鄭玄是敬畏,對孟繼宗就是親近。
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大家第一反應是找孟繼宗,孟繼宗解決不了,大家再考慮找鄭玄。一般來說,也很有孟繼宗解決不了的事。可以說兩個年心目中父親的形象就是以兩個姊夫為原型的。兩人聽說阿姊要他們找孟姐夫都奇怪的,阿姐有事肯定找鄭姐夫,天下還有鄭姐夫解決不了的事?
王珞嘆了一口氣,將事的經過簡單的敘述,“你抱著他去前院找孟將軍,把今天的事說一遍。”希孟繼宗能多看顧下這可憐的孩子,王珞當了母親后,心了不,雖說還是不大喜歡孩子,但也見不得別的孩子苦。
兩年不由自主的將同的目落在孟小四上。王三郎和王小四年或多或都有些缺陷,但兩人都有人全心的疼,王三郎有劉姬、王小四有母親和長姐,即使后來兩人相繼親,兩人對王小四的疼也沒有減弱,所以兩個年可以說是在中長大的,都是心底的人。
王小四彎腰逗著抱著母不放的孟小四說:“小四,我也小四,小四舅舅帶你去玩好不好?”
孟小四懵懵懂懂的跟著王小四走了,男孩子都喜歡跟大男孩玩。王三郎也想跟小四一起走,卻被王珞喊住,王珞對三郎說:“三郎,你年紀不小了,有喜歡的人嗎?”
三郎聞言臉一下紅了,“阿姊。”
王珞微微而笑,“這是正事,不用跟阿姐害。”
三郎低著頭靦腆的說:“我全聽阿姐的。”
王珞耐心的道:“親是一輩子的事,你喜歡才是最重要的,阿姐不希你將來娶個不喜歡的妻子,當一輩子怨偶,所以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你告訴阿姐。”王珞頓了頓,“哪怕那個人份不好,阿姐也可以替你想法子,只要你日后不后悔即可。”
三郎聞言不由抬頭詫異的問:“阿姐,你的意思是,只要是我喜歡都可以?哪怕那子份很低?”
王珞點頭說:“是的。”王珞沒有門第之見,也相信三郎的眼,如果他有喜歡的子,那子肯定有可取之,即使份低一點,也沒關系,份低可以用很多方式解決,“就是如果份太低的話,你就了一份妻族的助力,這點你要考慮清楚。”
三郎搖頭道:“阿姐,我沒有喜歡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孩子,我想只要阿姐給我挑的,我都會喜歡的。”他這些年只顧著專心讀書,劉姬和王珞又管他管得嚴,他邊親近的下人全是年男,他本沒有發展年思的對象。
王珞說:“既然如此,我就問問你姐夫,讓他給你選個合適的妻子。”
三郎聞言臉又紅了,“那就勞煩姐夫了。”
王珞又把杜氏想給他介紹杜氏的事說了,王珞很直白的對三郎說:“我不喜歡杜氏,不是因為你姐夫曾經跟杜氏定親,而是因為杜氏這個人,所以我先為主的替你拒絕了——”
三郎不假思索道:“阿姐,我絕對不娶杜氏。”他也不喜歡杜氏,對的侄也完全沒有任何興趣,“您放心,我日后會遠遠躲開的。”三郎是年的男子,又有國公和世子撐腰,想要避開沒緣關系的嫡母還是易如反掌的。
王珞嫣然一笑:“三郎,親以后就是大人了,要好好待你妻子。”會盡量給三郎娶個好子,也希三郎能善待這個好孩。
三郎點頭說:“阿姊,我會的。”
兩人正說話間,就聽王小四驚訝的聲音響起:“大姐夫你怎麼在這里?”
兩人尋聲去,就見孟繼宗不知何時,站在了離兩人不遠的假山后面,王珞起對孟繼宗微微屈:“姊夫。”
“夫人。”孟繼宗拱手還禮。
王珞對三人說:“你們聊,我先回去了。”說著牽著虎兒的手離開,并沒有注意孟繼宗目不轉睛的看著離去的背影。
“大姊夫?”三郎本能的覺不妥,輕喚了一聲孟繼宗,上前擋住了孟繼宗的目。
孟繼宗收回目,“夫人腳好像有些扭了。”
三郎和王小四大驚,順勢去,果然見王珞走路有點一高一低,兩人正要上前,卻見鄭玄走到王珞邊,將橫抱了起來,兩小見狀嘿嘿一笑,王小四佩服的對孟繼宗說:“大姊夫,你真是慧眼如炬。”
三郎無奈,慧眼如炬是這麼用的嗎?
孟繼宗也忍不住好笑,他手接過王小四懷里的孩子:“多謝你們。”
王小四問孟繼宗:“大姐夫,你知道了?”
孟繼宗頷首說:“母全跟我說過。”他知道王瓊不喜歡小四,他原以為王瓊只是忽略小四,沒想居然還輒打罵小四,弄的現在小四完全不把當生母看,孟繼宗低頭看著懷里的小黑球,暗忖著既然不喜歡,就自己來養吧。
本來孟繼宗就覺得王瓊太慣孩子,把三個嫡子縱的不樣子。可只要他稍微提一句,王瓊就跟點燃的竹,拿著自己弟妹來比較孩子。他弟妹能跟他孩子比嗎?他那時候是真沒力教導弟妹,現在自己都是而立之年,場的事也漸漸順手,總要有個可以接班的孩子。
孟繼宗抱著子去前院,這邊鄭玄也抱著王珞來到廂房,這間廂房是王家專門給兩人空出來,他先不顧兒子掙扎抗議,將兒子丟給陳敬,然后關上門沉著臉對妻子說:“你膽子也夠大的,那麼的一個黑球你都敢抱?就不怕他把你砸斷手?”
王珞吶吶的說:“他要是摔下來,很有可能摔死。”怎麼忍心看到這個二歲多的小娃娃在自己面前摔死。
鄭玄將王珞手腳都了一遍,確定沒什麼大礙,只是被砸重了,腳有點使不上力,才松了一口氣,也有心秋后算賬了,他雙手抱,居高臨下的看著王珞:“親是一輩子的事,要找個自己的喜歡的人,這是對我不滿意?覺得我不是你婚前就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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