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清和蛋黃分開, 蛋黃里撒糖，蛋清里一點檸檬進去。”

“蛋清打發到攪拌上會掛起一個尖尖的小角就可以了。”

“面不能直接倒，要過篩然后晃著撒下去。”

……

章斯年撐著手, 靠坐在酒店開放式廚房的流理臺前, 看著云舒抿著，系著小圍和酒店的廚師學做蛋糕。

云舒所謂的“驚喜”一早就了陷。

小姑娘昨天睡的遲了, 定的鬧鐘沒把自己鬧醒，反倒把章斯年醒了。

章斯年看埋頭埋在自己懷里睡得香甜，想著度假多睡一會兒也沒事，就替把鬧鐘關了。

沒過一會兒，酒店管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問之前預約好的做蛋糕流程是否需要延遲或取消。

章斯年聽到這話，什麼都明白了，看了眼時間, 低聲音，將時間推遲到了下午。

云舒飽眠一場，窩在章斯年懷里醒來。懶洋洋的手去拿床頭柜的手機看時間，子卻被章斯年扣在了懷里。

章斯年顯然已經醒來過一陣了，聲音里沒有晨間初醒的沙啞, 嗓音清潤：“睡夠了沒。”

“嗯。”云舒著惺忪的睡眼，在寬厚的懷抱里撒似的蹭了蹭。

蹭著蹭著, 最后就演變被章斯年算起了昨夜未算清的總賬。手腳的下床時, 看一眼時間。

“噯——”

章斯年腰下圍著條浴巾，上半赤., 洗漱好從洗漱間出來。

見抓著手機，皺著眉，從背后將人環在懷里，挑著眉問到：“怎麼了。”

“沒，沒什麼。”

“做蛋糕的時間給你推遲到下午了。”

云舒轉過來，面對著他，神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章斯年手將有些的卷理順，笑答：“早上你沒爬起來，酒店電話打過來，我接的。”

“我還特意瞞著你和酒店聯系的……”云舒有些委屈的抿著，兩個手指指尖對在一塊。

章斯年的卷，含笑問：“我下午和你一塊做吧。”

云舒那切個水果能劃破手的水平，章斯年覺得連個蛋糕胚都烤不好。

“不行。”云舒用力搖頭，“雖然不是驚喜了，但還是我做給你，才比較有意義啊，”

“而且我預約好了，有人教我做的。”

……

度假村十分的找了個會說中文的蛋糕師教云舒，是個臉圓潤，氣很好的中年阿姨，說氣話來也是溫溫的。

面包胚用最基礎的戚風蛋糕。看起來容易，卻很容易烤塌，綿綿回回去，不了型。

云舒這個廚藝小白，做起來就更是不容易。打個蛋，將蛋黃和蛋清分離開都折騰了很久。最后還得拿著小牙簽把混在蛋里的蛋殼碎挑出來。

蛋糕師的指點下，第一個蛋糕胚材料很快就準備好，云舒滿臉期待送進烤箱。

蛋糕烘烤的時候，云舒臉上還沾著一點兒面，趴坐在烤箱前，看著里面蛋糕一點一點的從模里膨脹起來，驚嘆出聲。

蛋糕師和章斯年對視一眼，一塊笑了出來。

“你太太很可。”

“謝謝。”

但蛋糕取出來后，又塌了下去，最終沒型。

小姑娘翹起的角迅速耷拉了下去。

章斯年見狀，走到旁，掉臉上沾的面印：“我幫你做吧。”

“才不。”云舒推開他，手上沾了點面，在章斯年臉上抹了長長一條，“哪有自己給自己做蛋糕的。”

“你去外面轉轉唄。”云舒也不想章斯年看著自己總是失敗。

“沒事，在這陪你吧。”

章斯年干凈臉，坐在一邊，看手忙腳的準備第二個蛋糕胚的材料。明明剛剛已經看過一遍，但他一點也不覺得無聊。在云舒分離蛋黃和蛋清的時候依舊會忍不住屏住呼吸，在用不練的作將蛋清打發到剛剛好的時候松了口氣。

第二個總算型，雖然烤糊了一點，但正常蛋糕胚的樣子還是有的。

云舒還是不太滿意，看來看去：“要不再烤一個。”

“做到這樣很不錯了，口不會太差。”蛋糕師安到，“在上面抹一層油就看不出來了。”

云舒抿著，認認真真將油打發，抹在上面，用裱花袋在邊緣出一圈的小花紋做裝飾，點綴上水果，中間將2月所有的日期寫上，然后再12這個日子上圈了個大大的心。

上happy birthday的巧克力小牌子和30數字造型的蠟燭時，云舒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我做好啦。”

云舒手里托著蛋糕的托盤，作小心的走到他面前。

黑潤潤的眼睛里像是落了，笑出一個燦爛的弧度，眼尾帶著明的笑意。

后是熱帶絢爛的，章斯年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捂的融化開，一片。

蛋糕簡陋，最簡單的水果蛋糕。

帶著意的眼睛，是最強大的濾鏡。章斯年垂眸注視云舒捧到自己面前的蛋糕還有仰著頭求夸獎的小孩。

低聲夸獎：“做的很好。”

云舒得意的眼睛瞇了瞇，像得了小魚干的貓兒。

兩人一同將蛋糕包好，酒店工作人員替兩人送回房里，晚上再吃。

兩人手牽著手，旁人一看就知道兩人不知道有多好，去度假村的西餐廳吃了份燭晚餐，在暖風吹拂中回房。‘

一進門。

一陣天旋地轉，云舒輕哼了一聲，尾音綿。

章斯年作急切，將人在門上親吻。

兩人舌熱烈的糾纏在一塊兒。一吻完畢時，衫凌。

夕斜斜的從落地窗里照進來，拉出兩條糾纏在一塊長長的影子。

云舒深吸一口氣，缺氧的腦袋總算清醒些，掙扎一下，將把自己在門上的章斯年推開一些。

“我……還有還有禮……嗯……啊”

章斯年一下一下輕輕吻的耳垂，間或含住。

溫熱帶著麻的讓云舒腳趾都蜷起來。

“等會兒也不急。”著耳朵，聲音低啞，

“不行。”云舒固執的撐著他的口，“蛋糕也還沒吃呢。”

章斯年看著面前小姑娘漉漉的眼眸里滿是堅持，只好妥協，忍耐道：“那你快些去拿。”

“我去樓上準備，我讓你進來時，你在進來啊。”

云舒紅著臉將自己都松開的文.扣系上，小跑上樓。

“好。”

章斯年想著等會兒就不再下樓，將蛋糕一塊帶了上去。

在門口等了一小陣子。房里就傳來小姑娘的聲音。

“進來吧。”

章斯年推門而。看著屋的景象，氣上涌，好不容易下去的反應又起來了。

云舒穿了件男士襯衫，寬寬松松掛在上，扣子解開兩個，斜坐在床上，抬眼看，笑得俏，瓣因為剛才的熱吻嫣紅如艷的玫瑰。

章斯年結滾了滾，將蛋糕放在一旁，目深沉的看著他：“禮？”

“對啊，打包好送給你了。”云舒直起子，手向上抬了抬，將襯展示給他看，“襯也是送你的。我特意選的，好不好看。”

藏藍的桑蠶襯襯得如同一塊上等的羊脂玉，隨著抬手的作，約可以看到下面的款式。

淺藍，蕾花邊，系帶款。

“好看。”章斯年目幽深，幾乎手用盡全部的自制力，才讓自己的作顯得不那麼急切。

呼吸有些重的坐在孩旁，左手攬住的子，右手抬起的下。

準備下去的卻被孩的手擋住。

云舒眼眨呀眨，睫像小扇子一樣掃在他心口，帶著一點壞笑：“襯上面有我準備的一個小驚喜，你找到了才能拆包裝。”

湊近了，才發覺云舒剛才特意噴了一點香水，桃調的甜香味一鉆進鼻子里，如同一把把勾人的小鉤子。

章斯年目飛快的掃過襯，以他敏銳的察力，并沒有發現什麼不同——看上去只是一件普通的男士襯。

云舒壞笑著手擋住他俯的作：“我花了很久時間的，沒發現，不準拆。”

章斯年又再看了一遍，依舊沒有發現。

他將云舒半抱在懷里，在臉頰上落下一連串細碎的吻，啞著嗓子，在耳邊低聲問：“告訴我在哪兒，嗯？”

耳蝸里全是章斯年呼出的熱氣，熱度順著耳垂燒上臉頰：“你……你自己找。”

“真的不告訴我麼，寶貝兒。”

云舒最終敗在章斯年溫的耳鬢廝磨下。將襯左前的口袋反過來，給章斯年看被口袋遮擋住的側。

——上面用紅的線，繡著一印。

“照我的印的，我在店里繡了一整天，手都被扎了很多次。”

章斯年被小孩的舉弄得有些窩心，將小姑娘抱在懷里，下抵著的頭。

“禮喜歡麼？”云舒笑問。

“喜歡。”

“我可以拆最大的那份禮了麼？”章斯年輕輕咬了一下的耳垂。

云舒低著頭，應了一聲。

章斯年的作溫無比。

襯扣子只扣了兩顆，沒有費多大功夫，系帶款更是一扯就開了。

兩人這事做的頻繁，但事后回憶起來，這依舊是云舒記憶中最溫纏綿的一次，昏黃的床頭燈下，章斯年低頭親吻的目，溫的甘愿溺死在這幽黑的深眸中。

……

云舒被章斯年抱起來換個作時，目掃過床頭柜上的蛋糕，摟著章斯年的脖子，帶著一點兒哭腔：“蛋糕還沒吃。”

都快十二點了，這男人的力怎麼能這麼好。

“再不吃，就過十二點了……嗯……”

早知就不提那蛋糕了，云舒事后想。

章斯年那個惡劣的斯文敗類，直接換了個姿勢，抱著讓點蠟燭，點蠟燭的手一直都在抖。

章斯年要給他唱生日歌，還非要在唱歌時耍壞。一首生日歌都唱的斷斷續續，中間掉了好幾次眼淚。

那個廢了好大功夫做出來的蛋糕，自己只吃上了一小口。那些油一大半都浪費在了上，進了章斯年的里。

事后某個一臉餮足的男人摟著，夸贊到：“你比油還甜一些。”

云舒靠在他懷里，又又惱的踢了他一腳。

當然，這手腳的樣子，一腳過去，就和給章斯年撓個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