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證明清閑是永遠不可能清閑的,好不容易老夫人和季睿那里都消停了,后院的那些人們又把麻煩找到了自己上。
這日葉玉正練著字,妙晴突然從外邊進來。
“夫人,如夫人、瑤夫人和雪夫人求見。”
“嗯?不見,”葉玉停住筆扶著頭,“雖然我是想這麼說來著。但是肯定不行吧?”
妙晴嘆口氣來幫收拾東西:“這幾位夫人親自來,應該不是來明著為難夫人的。”
確實,們自然不會自降份用那些低段的招數來找茬。
所以這才更可怕好吧?
葉玉進來會客廳的時候,余惜雪馬上從座位上起來給行禮:“見過夫人。”
倒是另外兩位紋未,顯然是不愿向行禮的。
葉玉也未在意,只是含笑扶起了余惜雪:“雪夫人不必多禮,坐吧。”
余惜雪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了一邊。
待到葉玉也落座了,瑤夫人的聲音才響起:“夫人最近好點了嗎?聽說一直都在看大夫。”
葉玉輕笑,目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給自己下毒的人就在這后院之中,甚至就在這兩人中也說不定,不過追查這個也沒什麼意思,反正是合了自己的意,這麼個毒人,就留給季睿好好吧。
想到這里,葉玉收回了自己的目:“謝瑤夫人關心了,都是老病,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
“那夫人可得多注意,夫人是丞相府主母,這后院還得靠夫人主持大局呢!”
瑤夫人這話,讓葉玉拿杯子的手都抖了抖。這后院什麼時候到自己主持大局了?葉玉直覺就想把這包袱趕甩了。
“瑤夫人這話謙虛了,后院一直是兩位打點,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況且……”說到這里,突然很不適地咳嗽了兩聲,便趕用手絹捂住了,手上的茶杯因為咳嗽的作也振起來。
妙晴見此馬上上前把手里的茶杯接過去,然后拍著的后背給順氣。
“你看看,”葉玉半晌才總算是緩了過來,苦笑道,“這了冬,就一日不如一日,后院的事,就請你們多心一點了。”
瑤夫人眼里閃過一,面上卻一副無奈的樣子:“夫人你都這樣了,按理說我也不應該來麻煩你。可這不是阿寧要回來了。我們母子都快一年沒見了,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也想多聚聚。偏偏老夫人這時候要搭戲臺熱鬧熱鬧,我也只能請夫人幫忙了。”
葉玉從聽到季寧要回來開始,腦子就有些嗡嗡作響,后邊的話也有些聽不清了:“不是說年里回不來嗎?”
“啊!”瑤夫人似是意外地驚呼一聲后捂住了,“夫人竟然不知道嗎?阿寧給我寄的信前天就到了,算算時間,他人也應該快到了。那孩子,我就是說了不舒服,他就非要回來。”
葉玉看了一眼,何水瑤跟自己斗了這麼多年,果然明白自己的肋在哪里。心里升起細細麻麻的疼,卻反而讓冷靜下來。
“原來是這樣,可是這不是還有如夫人嗎?”葉玉看向了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如夫人,“不如就給如夫人好了。”
如夫人笑著低下頭:“妹妹哪里敢代兩位姐姐行事,可莫要折煞了妹妹。”
“總之還請夫人勞勞了,”瑤夫人便這麼下了最后的決定,“這也是大人的意思,怕你太悶了。哦對了,既然你不好,就讓雪妹妹給你打打下手好了。”
見話題轉到了自己上,余惜雪抬頭看了看眾人:“我才剛剛進府……”
“就是剛進府才要多學學啊!雪妹妹不愿意嗎?”
幾雙眼睛盯向了自己,余惜雪也不好說不愿意,只能點頭應下了:“妾一定盡心盡力。”
“能讓大人另眼相待的人,我們自然也是信得過的。”
葉玉默然地聽著幾人虛以委蛇,何水瑤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把這次老夫人搭戲臺的相關事宜給自己,目的達到了,也很快就起告辭。
臨走時還不忘刺激葉玉:“夫人就辛苦一陣子,等阿寧回來了,我讓他來向你道謝。”
與如夫人前后離開,而余惜雪以與葉玉有事相商為理由留下來了。
“夫人,您的真的沒事嗎?”想到了葉玉剛剛虛弱的樣子有些擔心。
葉玉笑了笑:“沒什麼事,一直調理著呢!”
“那戲臺的事,夫人若是不愿意,不如去與大爺說說吧。”余惜雪沒說的是,總覺得那兩人不懷好意,仿佛要害葉玉似得。
葉玉眼里閃過一興味:“雪夫人這麼說,不怕瑤夫人和如夫人記恨嗎?”
余惜雪一愣,隨后低下頭有些無奈:“夫人你也知道,我無權無勢,所以不得不低頭做人。”
葉玉有些晃神,當年只見過蘇慕冉一面,完全對那人一點也不了解。這余惜雪不知道是不是格也與幾分相似,倒是在這丞相府里顯得特別。
“雪夫人不必如此。這相府里最有權勢的自然還是大人。你……”看著這張臉停頓了一下,“是特別的,無需向誰低頭。”
余惜雪一愣,正想要細問,就見葉玉疲憊似的按了按太:“今天時候也不早了,戲臺的事宜,以后再說吧。”
余惜雪只能對行了個禮:“是。那妾告退了,夫人你好好休息。”
妙晴看著離開的背影也是眼神復雜,但很快就甩去了腦后,轉而笑著對葉玉說道:“夫人,爺要回來了,真好,今年過年能見上了。”
“嗯。”葉玉雖然因為何水瑤心有不快,但畢竟還是開心的,“只是這路上都被凍著了,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妙晴寬:“爺吉人天相呢!夫人就別擔心了。”
葉玉袖子里手抓著袖,見了季寧,最后的心愿也終于能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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