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老粽子把破棺材連帶我一塊扔出去,這下又讓我過了把坐宇宙飛船的癮。“棺材號飛船”直奔牆壁,立馬撞的四散飛揚,棺材板稀裡嘩啦的落了一地。我這全骨架也差點撞散了,被埋在碎棺木下一時彈不得。不是不想,實在是痛的不了。
“小流氓,你怎麼樣了?”林羽夕大聲喊,隨即又尖一聲,聽腳步聲朝一邊跑開了。
聽到遇險,不由心如麻,慌忙運氣想要站起來。可是心裡一慌,竟然岔氣了。氣功最忌諱的是氣息走岔經脈,後果嚴重的可致人癱瘓。我立刻出了一頭的冷汗,急忙沉下心思,把走岔的氣息逐漸引導回來,費了好大勁,無符之氣終於回正軌了,讓我大大松了口氣。
“小流氓,妖又沖你去了。你還好嗎?”林羽夕這時又大聲喊,語氣中充滿了關心。
只要沒事我就放心了,可是這會兒正在運氣不能開口,否則這口氣一松,那就前功盡棄了。剛好老粽子跑過來,把我上的碎棺木開同時,全經脈氣息通暢,抬頭看到老粽子過來猙獰恐怖的大臉盤,當即甩手在它腦門上了一張符。從棺材板上揭掉的兩張符一直攥在手裡,這時正好派上用場。
老粽子被黃符在眉心上,只是怔了一下,隨即雙眼睜,爪子過來了。我雖驚不,“啪”又是一張符在了它的脖頸上。這下老粽子嗓子裡呵呵傳出兩聲悶,貓著腰站在那兒一不了。我仔細一瞅,在眉心的是鎮鬼符,嚨上的是鎮符,鎮鬼封靈竅制鬼氣,鎮鎖封堵氣,兩張符相得益彰,暫時把它鎮住了。
我著氣從碎木板裡滾出來,要說一次捅、一次紅繩纏頸、一次符能夠得手,都是夠幸運的。第一次是它摔傷還沒恢複,第二次和第三次都是倒黴催的把腦袋過來,好像是主要來領賞似的。要不是這樣,別說得手了,恐怕連都不到它一下,直接就給分了。
林羽夕躲在對面牆角裡,見我沒事,一副謝天謝地的模樣,跟我說:“你沒死真是太好了,趕過來啊。”
我跟笑笑說:“我為了保護你,所以怎麼都不能死。”說完並沒過去,而是拿起纏繞在上斷開的紅繩,一條條的扯開,然後在老粽子上一匝一匝的纏上去,最後連雙臂跟子纏在了一塊,這才轉頭找到手電撿起來。
“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林羽夕話裡充滿。
我忍著笑沒出聲,因為那是一句玩笑話,該死的怎麼都躲不過,哪到自己去做主?不過看到小丫頭,自己也很開心,當下沖走過去。這時忽然發覺,地上什麼時候有水了?水面已經沒過腳踝,讓我大奇怪。
我跑到跟前問這是咋回事,也滿臉茫然,說剛才只顧逃命了,沒注意石塔什麼時候進水的。我驀地一驚,心說這是不是也是個機關,棺材被打爛,意味著這座墓遭到了侵者的嚴重破壞,於是啟最終毀滅機關,把附近的河水引進來了?
正想著這事,就聽到老瞎子和雷雪婷大聲驚著沖下石階,好像遇到了什麼恐怖的玩意。林羽夕還奇怪的問,他們倆咋了?我猛地回過神來,可能是招架不住上面的毒蛇跑下來的。老瞎子不是有雄黃嗎,那都擋不住毒蛇,說明這些玩意肯定多了去。
果然不出所料,倆老東西急慌慌的跑下來後,見我們在牆角便直奔過來。林羽夕抓住雷雪婷的手問:“婷姨,怎麼了?”
“毒蛇,數不清的毒蛇,不知道從哪裡鑽進來的!”雷雪婷因為驚恐而臉蒼白,沒半點。
老瞎子也失去鎮定,巍巍的跟我們說:“起初上面只是鑽進了幾條,我用雄黃把它們趕走了,誰知道過了一會兒,整個塔頂上爬滿了黑眉蝮蛇,多的數都數不過來。”
我說別慌,問他還有雄黃沒有,老瞎子說有一點,但不夠驅趕那麼多的玩意。我拿手電照向臺階上,突然看到不但石階上毒蛇蠕,連四周牆壁上也爬滿了蛇。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又抬頭把手電照向頭頂部位,我們四個登時就傻眼了。
整個石塔傾斜的牆壁上,到都是蠕的黑影,已經不能用兩位數去計算了,或許三位數都不夠用。並且這會兒也聞到了濃烈的腥臭味,到一陣陣反胃,同時驚的渾起滿皮疙瘩。
老瞎子臉上不住搐,似乎嚇傻了,不住搖著頭說:“我幫人算命算了一輩子,自己命裡有此一劫,居然都不知道……”
林羽夕竟然還有心思問他:“那你昨晚進來時怎麼不給自己算算?”
老瞎子忽然顯得憤怒,沖林羽夕怒吼道:“算命之人絕對不能跟自己算的,這是規矩,你懂什麼?”
“吼什麼吼?都快死的人了,不能給人留個念想麼?”雷雪婷驚魂稍定,罵了老瞎子兩句,轉頭看到對面牆角裡的爛棺材和一不的妖,苦著臉說:“可能棺材移位,才會出現這個結果的。不但毒蛇狂襲,還有河水灌,我們沒一點活路了!”
老瞎子跟瘋了似的,不聽雷雪婷的話,手扳住我的雙肩,使勁搖晃著罵道:“小畜生,你不是說你什麼都不懂嗎?妖是被誰鎮住的?你他娘的快跟老子說,鬼符經上是不是又打開妖上機關的?”
我一把甩開他,冷冷說道:“對,我看過鬼符經,也知道這個。可是不能活著走出去,要那件黃金小怪又有什麼用?難道讓它當你陪葬品的嗎?”
雷雪婷聽到這話,馬上眼前一亮說:“小魚,我們現在什麼都不要了,只要你打開妖上的機關,裡面肯定藏著怎麼逃出石塔的。你就算不為我們考慮,也要為自己活命著想。你看小夕還不錯吧,我把許給你做老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