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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種A也能有O》 第24章 “若許久無人說起。”

黑糖倏地站起來,好像是察覺到床上的主人害怕了,有些著急地繞著床轉來轉去。

蔣云書站在原地,沉著冷靜地安道:“別怕,我就站在這,你緩緩。”

黑糖太小了,沒法跳到床上去,它兩只前腳撐在床邊,哼了幾聲。

白糖抱著膝蓋,小小一團,他被黑糖吸引了注意力。

…… 狗狗?是狗狗!但…… 為什麼會有只小狗…… 啊對,黑糖,這是蔣云蘇失憶后給他買的狗……

所以這不是以前,現在的alpha暫時不會傷害他。

理智慢慢回籠,白糖吸了吸塞住的鼻子,側過,看樣子是想下床。

“別,” 蔣云書快速說道,“你坐在床上就好,我沒有恢復記憶,也不會傷害你,之所以進來是因為你發燒了。”

白糖的頭非常痛,他眨了眨干的眼睛,沒什麼生氣,蔫蔫地說:“謝謝先生……”

蔣云書看他清醒了,這才走近,“我現在把降熱到你額頭上,別怕。”

白糖呼出一口熱氣,順從地把臉仰起來,垂下的眼睫的,又乖又讓人心疼。

蔣云書起他微微汗的額發,把降熱平整地上去,“你現在溫大概在 39 度,這是退燒藥,熱水喝完。”

白糖臉蒼白,只有眼尾泛著病態般的紅,他艱難地把藥片吞下去,喝完了一大杯熱水后,鬢邊的意更多了。

蔣云書用手背輕輕了下白糖的側臉,很燙,他問:“現在覺得冷還是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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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被alpha的手涼到了,微微哆嗦著想躲過去,他眼睛蒙上了一層薄霧,“熱……”

一般的發燒患者到冷是在發熱前期,這個階段的特征是溫上升,會導致畏寒,甚至是伴有寒溫穩定后,表現則為自覺發熱、頭疼。

“頭疼嗎?” 蔣云書說。

白糖難地點了點腦袋。

溫應該不會再升了,蔣云書拿起外套幫白糖穿上,“去上個洗手間再睡。”

被病痛折磨著的白糖無暇思考,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他乖乖地抬起手臂,到手肘,左手腕一個茸茸的護腕了出來。

這是第一次全檢查,醫生說白糖的左手腕在冷天氣時會發痛后,蔣云書讓他帶上的。

蔣云書趁著白糖去洗手間,下樓煮了點紅糖姜水,又拿多了張棉被,回到房間時,看到白糖擰著眉靠在床背上,半張著沉重地呼吸著,一雙帶著水汽的眼睛無神地向一,倒是旁的黑糖多癥似的對著自己的主人拱來拱去。

他敲了敲門,示意自己進來了,然后準確地住狗崽子的后頸把它扔回了狗窩里,對白糖說:“喝兩口姜水,然后睡覺吧。”

接過空杯子,在白糖下掖了掖第二張被子,一切都安頓好后,蔣云書關上燈,出去了。

凌晨 3:30,塞在枕頭底下的手機震起來,蔣云書睜開眼睛,索著關掉鬧鐘,麻利地穿上外套,走進白糖的房間。

結果可能是熱,他看到那不安分的小孩把被子都掀開到一旁,蔣云書心地皺著眉,試探地用手背探了探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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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覺更燙了。

沒想到這輕輕一,白糖抖了下,緩慢地掀開了眼簾。

一個多小時了,還沒睡著?蔣云書怕又嚇到他,正想解釋,就見白糖有氣無力地閉上了,他太難了,難到睡不著,腦子被燒得昏昏沉沉,痛得像有尖錐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神經,意識趨近于無,就連這在哪,是誰在他的額頭都不知道了。

蔣云書白糖的手,又進被子里攥了攥白糖的腳,完全是冰的。

在發熱,手腳卻暖不起來。

這該有多難

蔣云書把被子重新蓋回白糖上,下了趟樓,找出兩個空礦泉水瓶裝滿熱水。

他完全像在照顧小孩子一樣,先把里層被子的下方卷起來包裹住白糖的腳,再把礦泉水瓶放到腳心旁,等到里層的被窩暖了,才拿出來放到第一二層被子之間。

期間白糖像傀儡一樣任由蔣云書擺布,已經連手指頭的力氣都沒了。

蔣云書替他換了新的降熱,又實了被子的四角,蹲在床邊,問:“會燙到嗎?”

白糖覺得自己的耳朵像糊上了一層,外界的聲音聽得都不真切,他像在同什麼作斗爭似的掙了掙。

蔣云書又問了一遍,這次,白糖聽清楚了。

生病會讓堅強的人變得脆弱,如同夜晚會讓人多愁善一般。

在白糖暗無邊際的意識中,從來都很安靜蜷在最深的他,突然很想哭。

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一句話,但若許久無人說起,那便是不敢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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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哭,白糖這麼對自己說,于是他癟了癟,忍住了。

蔣云書沉默地著白糖的眼淚從閉的眼角流下來,一滴又一滴,沾了睫,打了枕頭。

半晌,他用紙巾干凈淚痕,關上門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 7:00,蔣云書穿戴整齊地站在白糖床邊,電子溫計上顯示著36.5度,退燒了。進被窩白糖的腳,暖的,他換了新的熱水塞進去,又寫了張紙條在保溫杯底下,出門了。

臨近 10:00,白糖被熱得渾是汗地醒了過來,他迷蒙地睜開眼睛,一時之間頭腦一片空白,直到房門被什麼東西鍥而不舍地撓了好久,他才回過神來地把自己撐起來。

嚨發干,看到床頭柜放著一個保溫杯,可用了吃的勁都擰不開,反而弄得他手臂一陣酸,他有些委屈地把保溫杯放回去,側過子,腳到了拖鞋,他站起來,頓時覺被汗浸的睡黏膩地沾在上。

鼻子依舊是塞住的,白糖看了眼墻上的鐘表,已經 10:24 分了,蔣云蘇應該早已出了門,便想下樓喝杯水順便洗個澡,一低頭,卻看到一張放在床頭柜的便利

白糖拿起來一看,幾行漂亮的行書躍然紙上:1、不要洗澡,用巾把汗干凈,換套新的睡后再穿上和外套,新服擺在床上了。2、保溫杯里的水是熱的,吹一吹再喝,不要燙到舌頭。3、電飯煲里有南瓜粥,電磁爐里有玉米,記得吃。4、吃完早餐后,飯桌上擺著冒藥,吃兩顆。5、中午我喊了家政來煮飯,不要再出去吹風。6、怕吵醒你,我把黑糖關在門外了,狗糧已經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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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有些怔愣,蔣云蘇的字,好像不是這樣的,原來的有這麼好看嗎?發了會呆,他放下便利,視線一轉,果然看到幾沓服放在床上,新的睡,兩件,一件外套,一雙棉,一條巾,全都整整齊齊地擺著。

來不及思考,安靜的屋子又響起爪子撓門的聲音,白糖連忙打開門,黑糖一下子竄了進來,耷拉著耳朵,委屈地拉著他的腳,“嗷嗚” 了好幾聲,好似在控訴另一個主人的惡劣行徑,一副要為它做主的模樣。

白糖的腦海里莫名地浮現了alpha面無表地提起黑糖的后頸,一把把狗 “啪嘰” 扔出門外,黑糖在空中迷茫地飛行了下,最后四 jio 著地的畫面,竟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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