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旅行預算的是一個星期的行程,剝除在路上的時間, 其實沒剩下多。
安無恙第一次出國游玩, 又是海邊,又是游樂場, 天天吃好吃的料理,于是犯了他這個年紀容易犯的病, 不想回家。
霍昀川……非常無可奈何地看著蹲在地上拖延時間的年,整個人都不好了!
“恙恙?”今天出門, 還是戴了彈簧繩, 現在這繩已經崩了直線。
安無恙看了眼還算早的時間,睜著眼睛說瞎話道:“我鞋帶松了, 我得系系。”
霍昀川握拳頭,咬牙切齒地穿道:“……你穿的是涼鞋。”
年被穿,索一屁坐地上:“時間還這麼早,明天就要回去了,你這麼早帶我回去,不就是想滾床單。”
大家都知道國外的景區,祖國游客相當之多,漢語不管在哪里都有人聽得懂。
這玩意兒丟人丟到國外去了,霍總裁怎麼能忍。
“你真聰明, 不考一本浪費了。”霍昀川走過去,一把將耍賴皮的年扛起來, 帶走。
高考分數低是安無恙的痛:“……”
他悶悶地蒸發著小緒,突然看到一頭白的海豚從自己邊游過, 立刻開心道:“海豚,快看!”
霍昀川默默瞅了眼自己被捶打的手臂,非常有耐心地將告知道:“這種海豚學名做中華白海豚,屬于鯨類的海豚科,是國家一級保護。”
中文說一遍,英文說一遍,口音學得不好就挨揍。
因為霍昀川講解得很好,他們后聚集著一個帶孩子的家庭,一路笑瞇瞇的跟著他們。
小姑娘和小男孩的口音學得好的,連趴在老公背上的安無恙也自愧不如。
走到隧道盡頭,小孩的家人跟他們說:“謝謝,冒昧問一下,你們是叔侄還是兄弟?”
霍昀川:“……”
安無恙:“……”
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年悶笑不止地趴在年長男人的肩上調侃:“叔叔……”
被惹的冷酷男人,了小人那青春無敵的屁,冷笑道:“你怎麼不喊爸爸。”
安無恙了下對方的耳廓:“爸爸。”
“……”霍昀川的額頭青筋暴起,一邊冒著汗珠,一邊加快腳步,當走到一個的視線死角時,一把將背上的人弄下來,摁在墻壁上。
暴的吻如期而至,比安無恙想象中的后果還要嚴重……他開始后悔自己剛才所做的一切。
“昀川……”年眼淚汪汪地求饒,用缺乏鍛煉的纖細手腕一直做無意義的推拒。
他真的害怕了,搞不好對方會直接在這里……
好在周圍都是公共場合,應該不會的。
沉默地吻了一通自找罪的年,霍昀川他臉,用低沉的聲音警告道:“出門在外,我。”
那天只是開胃菜而已,如果這個人的力跟得上,他絕對會個夠。
“嗯……”安無恙不敢遲疑地點頭。
霍昀川重新背上他,走在異國的道路上。
回到酒店,有人去沖澡,有人在角落整理明天要帶回去的東西,以禮居多。
難得出一趟國,按照安無恙樸實的想法就是,無論便宜還是昂貴,總歸要給親朋好友帶一份手信。
“給大家都準備了禮?”霍昀川出來,淡淡問。
安無恙聲音輕快:“嗯——爸媽爺爺都有。”他自己的老爸老媽和姐姐弟弟也有,可惜姐在國外,只能等回來再送。
英俊高大的男人蹲下來,指著自己的臉問:“我的呢?”
大家都是一起出來旅游的,沒想到還要送,弄得安無恙一臉錯愕和懵——而且他收拾的禮都是自己掏錢買的,便宜!
“那……”經過一分鐘的顱激烈思想斗爭,安無恙把一個鑰匙扣給他:“我本來想自己留著的,給你吧。”
霍昀川:“……”
“不喜歡鑰匙扣?那我親親你。”安無恙不是特別笨,他是會察言觀的人,發現況不對,立刻送上自的,到霍昀川有點胡渣的下。
早已在炸邊緣的男人,立刻住他的下頜,正對著微張的長驅直。
風景區買的小禮,散落在酒店昂貴的地毯上,無人在意。
唯一在意它們的人,正在無助的嗚咽著,用那把一直沒有痊愈的脆弱嗓子。
“明天你可以睡一整天。”這句話聽在安無恙的耳朵里,只想打寒。
這種反應也是讓霍昀川很上火的,他真的很想知道:“跟我親熱的時候,你真的沒有一點覺?”
而自己可是分分秒秒都覺要炸了呢。
一個大男人,結婚生子之后,竟然開始糾結不這麼麼稚淺的問題。
“什麼?”安無恙無神地詢問,顯然現階段的他,已經失去了審題的能力。
霍昀川皺著眉說:“算了,是我要求太高了。”
只要想到自己十九歲是什麼境況,就會清楚,三十而立的男人奢一個十九歲的青春年跟自己談,是多麼異想天開。
終于,一切都結束……
安無恙覺……自己就像撿回了一條命。
抱著邊的被子安靜下來,剛才霍昀川的話就回在耳邊,沒有一點覺嗎?
怎麼可能,會痛啊。
霍昀川簡單沖完澡,像往常一樣,用熱巾給半死不活的年拭。
然后就倒頭睡覺,第二天趕飛機。
這一次,安無恙把坐墊墊在行李箱上,坐在上面讓霍昀川著走。
經歷八個小時的飛機和一個小時的專車接送,回到霍宅之后,安無恙拖著疲倦的,撒歡似的跑上三樓:“敦敦——爸爸回來了!”
霍家人笑瞇瞇地看著他跑上去,詢問霍昀川道:“和恙恙出去玩得開心嗎?”
霍昀川回答:“很不錯。”然后拿出安無恙給大家買的禮:“這是恙恙買的,用他自己的零花錢,你們不要嫌棄。”
“看你說的,我們怎麼可能嫌棄?”
兒媳婦給買的禮,高興還來不及呢!
可是,兒子似乎不對勁。
“嗯,我上去看敦敦。”霍昀川說,尾隨那個一溜煙跑掉的媳婦,上了三樓。
嬰兒房,安無恙抱著敦敦親熱了好一會兒,非常想念兒子上的香味兒。
“乖敦敦,爸爸真想你,你想不想爸爸?”他對著敦敦的臉啄了好幾口,舍不得撒手。
不過看見霍昀川出現,便笑意地招呼道:“昀川,你要抱抱他嗎?”
“當然。”霍昀川走過來,接過兒子練地顛起來,開始詢問張阿姨,敦敦的日常生活。
安無恙在旁邊仔細聽,該記的記起來。
因為實在是太累了,看完敦敦就回屋里休息。
霍昀川卻跟悠閑的他相反,回來之后比度假的時候更忙,當天下午五點多還出門理事。
一周堆積的工作應該很多吧。
安無恙有想過打電話叮囑對方應酬的時候喝點酒,但是又想想,對方走過的橋比自己走過的路還多,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常識的事。
他醒來之后霍昀川還沒回來,和家里人一起吃完晚飯后,便待在嬰兒房帶敦敦。
“啊……咿呀……”
兩個多月的小寶貝兒,已經會發出呀呀的聲音。
作為爸爸看見這一幕,真的非常幸福。
安無恙:“嗯,我知道你想說話,但是現在還不行。”
霍家敦敦:“咿呀?”
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歪頭看著人的時候,萌到炸!
“你好萌啊。”安無恙抱著兒子不撒手。
很快就被張阿姨教訓了:“恙恙,敦敦要睡覺了,你不能一直吵他的,你會打他的生鐘的。”
“啊,我再跟他聊一會兒。”安無恙說,順便看 看時間,驚訝地發現十點多了。
然而,家里那個出去外面野的男人還沒回來。
他放下敦敦,回到臥室,直接撥打電話過去。
這時候,霍昀川正在參加季明玨組的飯局,跟一桌的投資人應酬。
電話響起,他拿出來看了眼,便道:“抱歉,我接個電話。”
連續的行程確實有點疲憊,但這不是霍昀川不出去接電話的緣故,他有自己的目的:“喂,恙恙?”
季明玨的眼神立刻看過來,打趣地眉弄眼道:“查崗呀?”
安無恙接通電話,小聲問了句:“你還沒忙完嗎?”
日理萬機管理千萬人的霍總,在酒店椅子上愣了愣:“……”然后起出去接:“我差點點,馬上回來。”
安無恙:“屋里空的,張阿姨把我從嬰兒房趕出來了,爸媽又參加聚會去了,爺爺也睡著了……”
霍昀川:“好好好,別說了,我回來。”
好歹順利地掛了電話,他回到包廂,把椅子推進桌底下,打招呼道:“很抱歉各位,我家里有點事,現在要回去了。若是有合作的意向,歡迎各位到霍氏來找我洽談。”
說完瞟了眼發小的方向,那廝果然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臉。
“你也早點回去。”
霍昀川說道,然后一陣風似的離開包廂,去負一層取車。
季明玨幫發小圓場道:“哎呀,結了婚有了孩子就是這樣,大家見諒見諒。”他是個格鬼馬的人,熱場子小能手。
—你真的馬上回來?那你開車要小心點,喝酒沒喝?喝酒就不能開車了,我得提醒你。
“……”霍昀川第一次知道,原來小天使這麼啰嗦。
不過離開幾個小時就眼地催回家,這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