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酒店的房間，阮啾啾打了個噴嚏。

鼻子，倒一杯溫水喝。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漫天紛紛揚揚的雪花如簌簌的紙片灑落在地上，站在窗邊眺，無垠的銀綿延著，沒有盡頭。

阮啾啾站在窗邊看雪，微微泛紅的臉頰在冷靜下來之后，終于恢復正常。

“我今天到白龍馬了，就是之前玩網游認識的朋友。的男朋友也在溫泉池，你應該有看到？”

程雋唔了一聲。

“你們有聊天嗎？相的還好？”

“嗯。”

得到程雋的回答，阮啾啾這才繼續說道：“那就好。邀請我們明天中午一起吃一頓早午飯，下午他們就會返程離開。可以嗎？”

程雋正在認認真真地剝紅柚，頭也不抬地說：“好。”

阮啾啾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這個點的皂劇泛濫，隨便點開一個家庭倫理劇，百無聊賴地看了起來。程雋慢吞吞地剝好柚子，給阮啾啾遞了一半，兩人和諧地一起吃柚子。

手機叮咚一聲，是阮啾啾的微信消息。

阮啾啾瞟了一眼，看到是白龍馬的語音消息。忙著吃柚子，用小拇指點了一下，白龍馬歡快的聲音響起：“啾啾啊，記得我的方法，今晚一定要水深火熱喲~”

“咳咳咳！”

阮啾啾使勁咳嗽一聲，忙不迭地想要關掉語音，本來結束的語音被阮啾啾一點，又重復一遍。

程雋投來幽幽的目，無聲地詢問著阮啾啾。

“沒什麼……”

阮啾啾一個頭兩個大。

一想到明天白龍馬肯定會用詭異的目盯著他們兩個人，說不定還會問阮啾啾為什麼沒有被種小草莓，便更加糾結。阮啾啾捧著手機發呆，連柚子都忘了吃，趁著沒注意，程雋默默探出手，掰下兩塊柚子繼續吃。

“喂。”

被抓包的程雋求生極強：“還你。”

阮啾啾：“？？？你在說什麼？”

程雋：“嗯？”

“你柚子吃好了嗎？”

程雋向：“怎麼了？”

“為了避免一點小麻煩，我們來做個假怎麼樣？”阮啾啾磨磨蹭蹭地挪到他的旁，眼神詭異地盯著程雋，“當果農。”

程雋：“……想種菜？”

“種水果。”

在程雋疑的注視中，阮啾啾忽然坐直了，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程雋的脊背條件反地僵直一條直線，眼睜睜地看著阮啾啾探出手，在他的結出了一下。

的手指冰涼，帶著柚子皮甜甜的味道，指腹在脖頸來回挲幾下。

那雙眼眸真誠而無暇，單純得像個正值青春期的，半點兒沒有意識到此刻正在做的事。他的結上下滾一下，嗓音驟然低了幾度：“你在干什麼？”

阮啾啾聚會神地尋找著好下手的地方。

程雋的上沒多，脖頸修長，鎖骨異常明顯，這種況下，掐一把應該會很痛。

阮啾啾表深沉地說道：“你讓我掐一下，就當是為我們倆做貢獻了。”

程雋：“？”

飽滿而圓潤的指甲停留在程雋右側的脖頸，突然豎起指甲，掐住一小塊，向右一擰。

阮啾啾第一次干這種活，手上的勁不大，有些悠悠的。就像是蚊子在上咬了一下，嗅著上芬芳的氣息，仰著臉，圓潤的紅因為過于專注而微微張開，出了的舌尖。

程雋著，像是著魔了似的無法彈，呼吸陡然沉重幾分。

阮啾啾收回手，眼睜睜地看著泛紅的一小塊皮漸漸褪，最終恢復皮原本的白皙。

“啊……”失地嘆口氣。

看這個樣子別說留印記了，連點兒紅都沒有。

“你在做什麼？”他啞著嗓子緩緩問道。

“為了避免白龍馬總是對我的生活到好奇，所以想人為制造幾顆小草莓，好打消的好奇心。”阮啾啾表認真而嚴肅，毫沒有察覺到程雋的表有些不太對，“你還有什麼辦法嗎？最好是明天一起吃飯的時候能被看到。”

“……”

“要不要我掐的再使勁一些？你忍忍？”

程雋說：“沒用的，想要這樣的效果，不如在我脖頸撓一下。”

阮啾啾不得不承認，這似乎是個好辦法。出手左右測量，愣是沒能找到好下手的地方，的指甲輕輕從鎖骨掠過，就跟小貓撓人似的，勁兒小，又帶著幾分人的，在旁人看來，簡直像是撥的。

“算了算了，我下不去那個手。”萬一一只手下去，脖頸留了幾條道，阮啾啾想想都疼。若是被涂南看到，指不定能想歪到哪個地方，還是別給自己找麻煩為好。

阮啾啾站起，說：“我還是回房間睡。”

回了臥室，不過一會兒便聽到嘩啦嘩啦的水聲，大概是程雋在洗澡。阮啾啾翻來覆去，沒有睡著，的目及放在床頭柜的飲，忽然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洗澡的水聲沒了，阮啾啾從床上跳下來，穿著拖鞋，腳步輕快地跑到程雋的臥室門，一邊開口一邊踏進房門：“我跟你說哦，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程雋的臥室窗簾被拉住，房間只開了一盞床頭燈，燈昏暗不明。

他背對著阮啾啾正在換服，他只穿了長，上半毫無遮擋地了出來。從阮啾啾這個角度，能看到結實而線條流暢的后背，細窄的腰線，修長有力的胳膊。

阮啾啾大概是沒想到會撞到程雋換服的場景，更沒想到程雋會有這麼好的材，一時間愣在原地，忘記自己本來要說的話題。

程雋背對著慢吞吞地套上睡。

他的頭發滴著水，順著肩胛的地方落，最終沒于深陷的腰窩。

阮啾啾只到臉上火辣辣的，燒得慌，鼻子也火辣辣的，仿佛有鼻在涌。下意識地捂住鼻子了，這才舒服一些。

手里握著吸管，臉頰退燒，阮啾啾繼續說道：“我找到一個好辦法，我們來試一下？”

“……”

程雋沉默地折過，他緩緩走到阮啾啾面前，臉上沒什麼表，一雙細長的眼眸低垂著，睫濃纖長，辨不清他的神。他背對著昏黃的燈，屋里仿佛一下子暗了幾個度，阮啾啾幾乎要看不清他眼神中的緒了。

程雋向前走了一步，阮啾啾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脊背撞在冰涼的墻壁上，這才冷靜下來。

“你干嘛？不要嚇唬我，我又不怕鬼。”

程雋皺起眉頭，像是在按捺著某種躁的緒，這和平日里平靜到淡漠的他大不相同：“不要在這種時候進來。”

這種時候？

阮啾啾茫然地抬起頭。程雋半點兒不像剛剛洗過澡的樣子，他的上沒有蒸騰的熱氣，反而冷冷冰冰，就連呼出的氣也是冰涼的，就像是淋了一場雨。

“你洗冷水澡？冬天干嘛洗冷水澡啊，不怕冒嗎？”

程雋的發梢的水珠低落，打在阮啾啾的臉頰上，冷得一個哆嗦。

程雋一手抄兜，出另一只手，輕輕拭掉阮啾啾臉頰的水珠。比起阮啾啾的指腹，他的更為糙一些，刮在的臉頰還有點兒痛，讓阮啾啾不適應地別過頭：“我自己。”

的下忽然被住。

阮啾啾吃了一驚。程雋這個狗男人竟然敢下？不想活了是！

阮啾啾正在發怒的邊緣，驟然抬起頭，面前便是放大的一張俊臉。程雋慢吞吞地幫拭掉臉上的水珠，不知是不是燈的原因，他的聲音低啞幾分，染上了一種名的彩。

“水珠自己不干凈。同樣，種草莓，一個人沒辦法做到。”

作者有話要說：阮啾啾：我覺得這個狗男人有點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