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你會追甦子諾嗎

「甦子諾還會原諒他，會接他嗎？」秦羽肆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而戰勛爵知道自己曾經對甦子諾那麼冷漠，知道他們的錯過。知道甦子諾需要的時候，他都沒有在邊，他能原諒自己嗎？」

雷靳炎叼著煙定格住。

戰勛爵和甦子諾還算不上已經在一起，所有的問題、矛盾被擱淺，只是因為戰勛爵被催眠這個更大的問題橫亙在面前。

只要戰勛爵的記憶恢復，秦羽肆說的這些問題都會浮現。

記憶恢復並不是結束，而是一切剛剛開始。

這麼說來，戰勛爵這些天還真是極有可能故意接他跟梁雨晨的整治，這樣說起來，他跟梁雨晨連連得手以後的喜悅都變得有些諷刺起來。

這個戰勛爵，果然是吃癟都這麼讓人討厭！雷靳炎抬手彈了彈煙灰，神不煩躁。

「就算是懲罰他自己，也是應該的。這點苦比不上子諾這五年來的百分之一。」雷靳炎來回踱著步子，口氣越發冷下去，?「再說當年因為他，子諾差一點就……」

秦羽肆靜靜地看著他，角忽然抿起一極其淺的笑容。轉瞬即逝，讓人本無法捕捉。

「這件事我們都只是旁觀者，你因為過去的事太苛責戰統帥。」

雷靳炎聞聲轉頭，眼神宛如利劍盯著他，「旁觀者？當時要是我在邊，不會被著跳崖！」

要是他可以搜尋的再仔細一點，甦子諾也不用躲躲藏藏五年。

要是……

秦羽肆和他目對視，眼眸中忽然有什麼亮的滲人的東西忽然閃了一下。

雷靳炎來不及捕捉，那點亮就像是被吹散融夜嵐，秦羽肆依然溫潤而優雅︰「過去的事已經發生了，你不用自責，我知道你對甦子諾的心。」

雷靳炎皺了下眉頭。這句話有點怪。

雷靳炎皺眉想了一下哪裡怪，沒想出來，但是已經習慣得出一支煙，有些狗得遞給秦羽肆。

秦羽肆是那種媲戰勛爵的貴族世家公子，優雅溫潤無懈可擊，但是按照雷靳炎的經驗，秦羽肆讓人覺得怪怪的時候，總是要有人倒霉，而且是非常倒霉。

他倒不是覺得自己會倒霉，秦羽肆的刀尖絕對不會對準他，而是秦羽肆出手，心總不會太好，這就是世家公子的通病，他們心底總是保有高尚的，不像他這種黑暗出的，心黑的純粹而完整，不會產生不必要的低落。

所以，這些年雷靳炎養習慣了，秦羽肆怪怪的，就要哄一哄。

秦羽肆抬手拒絕。

雷靳炎沒收回，固執的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往秦羽肆的邊湊。

秦羽肆眉頭輕輕皺了下，出修長的手指接過煙道︰「點煙」

雷靳炎懶得手去掏打火機，直接傾過去。猩紅的煙頭對著他未點燃的煙頭，應得兩個英勇無匹的男人眼中都映出鮮紅的火點。

一支煙燃盡。

雷靳炎才抬手了眉心，繼續剛才的話題，「無論如何，這一切都是戰勛爵應該承的。再說如果甦子諾肯原諒他，他這這輩子就該當牛做馬的回報。」

這五年來，他們每個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也只有戰勛爵因為被催眠，過著「恩夫妻」的生活。

秦羽肆垂下眼瞼，俊的臉上掃過一恍然。

「這世上不只有你認為的那種。」他抬眸看著雷靳炎，眸一點點加深，「有些，比你想像的更加深刻。用退出來守護永恆，用離開來保護最的人。」

雷靳炎擰眉，這都什麼玩意？

他手狠狠拍了把秦羽肆的肩膀，「話不能好好說？弄得文縐縐的，我一句都沒聽懂。」

秦羽肆側眸瞥了眼他的手，角勾起極其淡的笑容，才不聲的躲開他的手。

「你能聽懂才出乎我意料。」

雷靳炎冷哼一聲，正要發作。秦羽肆反而首先開口道︰「如果甦子諾和戰勛爵沒有走到一起，你會去追甦子諾嗎？」

畢竟雷靳炎已經等很多年了，不近這個招牌響亮地在雷上校頭上也掛了很多年。

雷靳炎猛然轉頭，驚詫不已︰「你說啥？」

他並非沒有聽清秦羽肆的話，而是大腦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似乎秦羽肆也很清楚，沒有開口重復。

片刻後，雷靳炎連連搖頭，擰眉道︰「你在胡說什麼，他們怎麼可能會不在一起？」

確實戰勛爵傷害甦子諾良多，但是五年後甦子諾還肯站在這裡，為他清洗催眠。時刻關注著他，每一次掃描後都心不在焉。

足以讓他相信甦子諾是願意原諒戰勛爵的。

而且他們有哎嗨、糖糖，家庭幸福滿。

秦羽肆捻滅煙，角勾起一笑容。沒回答他的話，只笑著道︰「從現在開始，你可以想想這個可能了。也可以為自己做打算了，這幾年你等的已經夠久了。」

雷靳炎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往常秦羽肆並不像是如此熱心的心。

想到他的七竅玲瓏心，他還有點頭疼。政界的人，心裡的彎彎繞繞不知道有多，他下意識把這件事和秦羽肆的工作連了起來。

難道是政界想對軍部下手了？

「你的腦容量不夠，不要想太復雜的事。」秦羽肆一眼就看他的眼神，話語帶著幾分嘲弄，卻又約像帶著笑意。

雷靳炎撓了把頭髮，被人看穿多有點不自在。

「對了。」秦羽肆狀若無意開口道，「我要離開Z國了。」

雷靳炎瞪大眼睛看著他，腦子徹底凝固了，半響隻吐出兩個字，「什麼？」

「我需要更大的天空。」秦羽肆輕笑一聲，指腹來回挲著。

從出生起他就是秦家的驕傲，從進政部他從未出過任何差錯。他是政部最年輕的執權者，他也是秦家最矚目的後輩。但是政部這條路，從5年前就差不多到頭了。

政部不比軍部，站在這個位置已經無法再進一步。

「你……還有這麼大的野心啊。」雷靳炎擰眉看著他，腦子裡有很多東西來回穿梭。快的讓他本抓不住，顯然他還沒有做好道別的準備。

秦羽肆朝他手。

「煙。」

雷靳炎掏出一遞給他，又準備掏出打火機。但秦羽肆卻沒有的打算，煙在他指尖來回打著轉。

對，他的位置無法更進一步了，更重要的是，甦子諾回來了，雷靳炎是時候更進一步，而他的那一步，不管用什麼形式，大概都不是他願意眼睜睜看著的。

「這些年你在軍部的貢獻，大家都看在眼裡。」秦羽肆勾起薄，這次吸了一口煙，煙霧繚繞，看不清他褐眸子裡的清輝︰「雖然你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讓上級頭疼，但是結果很不錯。」

雷靳炎越發覺得秦羽肆奇怪，心頭也有種怪怪的覺。

他抬手拍了把秦羽肆，「擺你上級的架子，老氣橫秋的樣子。我看你是和軍部那幾個老頭喝茶喝多了，說起來架子擺的足。」

秦羽肆笑了下，「說起那幾個老頭，我昨天還見了一面。」

「嗯？」看到甦子諾從病房裡出來，雷靳炎的注意力立刻被帶走，隻心不在焉地應了秦羽肆一聲。

秦羽肆自然察覺到了，眼眸深深看他一眼，自顧自道︰「你在軍中的威日益見漲，再屈居在上校的位置，該有人為你鳴不平了。」

雷靳炎搖搖頭，「嗨，肯定是那幾個兔崽子。」

只有八方會的兄弟們才會天天替他愁這個。

「不過就算他們不提，上面也在考慮這件事了。這次你在龍堡的變故中表現優異，戰家的幾位閣老對你也是贊譽加。」秦羽肆眼眸中過笑意，「你只要保持住不出大岔子，你很快就會升任將，甚至中將。」

他的未來無疑是芒萬丈的，一步步走向越來越惹人的位置。

雷靳炎面淡淡，顯然對此並不是十分興趣，「為了Z國夙興夜寐這種話題並不適合我，我沒你們那麼崇高的理想。」

俊的臉上劃過一笑意，秦羽肆隨手把煙扔進垃圾桶，「可你必須這麼一步步走下去。」

「誰知道呢？」雷靳炎吊兒郎當道。

但他確實沒想到離開軍隊的生活，至現在沒有。在部隊裡，隨著軍餃一步步提升，好像除了這回事也沒其他的選項。

「到了將的位置，婚狀況就會是一個考核標準了。」秦羽肆沒理會他，繼續道，「有一個面的妻子，會讓你的路走起來更輕鬆。」

「如同教師、?醫生這樣的職位，在普世的價值中，他們地位高於其他個工作，更加人尊敬。」

「如果可能的話，甦子諾就會是完的人選。」

「怎麼又扯到甦子諾。」雷靳炎眉頭越皺越，他覺得腦袋混，話題讓人煩躁。

雷靳炎想了想說︰「五年前我就沒想過跟甦子諾在一起，應該跟戰勛爵在一起，我看著不被那孫子欺負，不代表我想跟在一起……我本沒想過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