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掃過薄薄的耳廓, 灼熱的鼻息噴薄，細的吻順著耳后一路向下, 劃到纖細脖頸, 留下一路痕跡。

向歌躺在的沙發里，口低低起伏, 一只手被扣在頭頂, 抓著他背的手指不自覺一點點收。

客廳里一片寂靜，呼吸的聲音就顯得格外清晰。

寬松的睡領口松散, 薄印上鎖骨啃舐，輕微的痛帶著麻席卷而來, 箍在腰間的大手緩慢向下。

穿著他的睡, 本就大得不行, 睡的腰松松垮垮卡在骨邊緣，手指毫不費力探進去，到蕾邊緣的棉布料, 中指指尖隔著薄薄一層，抵在溫熱的凹陷, 微微向按了按。

有度開始滲出來，緩慢染上指尖。

向歌吸了口氣，低嗚一聲, 無意識夾了。

他的手擱在那塊兒，著，被夾住了，燙著心。

水墨一樣清冷淡漠的人, 怎麼也有溫度高的灼人的時候。

咬下，迷茫瞪大了眼，視線開始找他。

周行衍咬開睡扣子，一顆，兩顆，大片膩白的緩慢暴出來。

洗過澡好像就不穿東西，口團小小的，弧度不十分明顯，微隆，的，上面澤鮮亮的小東西立在微涼的空氣中抖，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可憐，巍巍的，忌的可。

可到讓人想要一口吞下去。

可到想犯罪。

周行衍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禽。

有種對著長期的發了的錯覺。

他抬起頭來，親了親的。

大手從睡里撤出，抬指攏起大開的口睡布料，塌下來，側躺在沙發外側，將整個抱進懷里。

向歌微微掙了一下。

“別。”

他圈著的手臂收了點，呼吸灼熱凌，聲音暗啞，“讓我抱一會。”

向歌就安靜下來。

他吐息間噴薄出的熱氣染著脖頸，向歌任由他抱著，等著他氣息緩緩平復，才開口，嗓子有點沙：“你嫌棄我。”

周行衍一愣，沒反應過來。

“果然夏夏說的都是對的，男人都喜歡巨。”有點委屈道。

周行衍才反應過來在說什麼。

他啞然，一時間想不到該怎麼解釋。

不是。

其實你這樣子好像更讓人興了。

就有點變態。

太畜生了吧。

周行衍不說話。

結果他沉默著，向歌就覺得是被自己說中了，狠狠咬了一口他脖頸上的。

“周行衍，你是個人渣。”悶悶罵他。

周行衍失笑，抬手拍了拍腦袋：“這樣有點快。”

印在他脖頸脈上，連吮帶咬，含糊著嘟噥的聲音跟著鉆進耳：“我也沒覺得哪里快，八年前就想睡你了……”

周行衍結滾了滾。

還沒平復的燥氣就又竄下去。

向歌看著他修長脖頸上一串嫣紅的印子，滿意地抬起頭來。

還沒來得及開口，周行衍倏地翻站起來，隨手把旁邊抱枕往懷里一塞，遮住睡布料又散下去的領口，人往臥室走。

向歌懵怔了一瞬，跟著爬起來，坐在沙發上，下墊在沙發靠背上，趴趴地看著他背影：“你這就跑了啊？”

周行衍腳步沒停，“解決問題。”

向歌“啊”了一聲，明知故問：“什麼問題？”

回應的是臥室門嘭的一聲關上了。

向歌坐在沙發里眨眨眼，慢吞吞地把自己睡扣子重新扣好，踩上拖鞋，走到臥室門口，推門進去。

臥室里面一片安靜，洗手間的門關著，里面沒什麼聲音。

向歌就坐在床邊，隨手抓過他床頭的書，隨便挑了一本翻看。

他的書大多是學方面的，很多名詞拗口又難讀，看得人眼酸吃力，催眠效果堪比大學那會兒考六級時候看的閱讀理解文章和英語單詞。

向歌把床頭那幾本都略翻了一遍，直到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洗手間才終于有了聲音。

花灑水流聲淅淅瀝瀝，像是在催眠著人的神經，掀開被子，人蜷著鉆進去，眼皮有一下沒一下的撐著。

好一會兒，周行衍才從洗手間里出來。

他已經換了套服，看見床上躺著的人困倦看著他，愣了一下，抓著頭上的巾走過去：“困？”

發梢上的水珠落了兩滴在向歌手背上，手回被子里，含含糊糊“唔”了一聲。

周行衍俯抬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困了睡一會兒，晚飯好了你。”

看劇本的時候吃了一下午零食，這時候一點都不。

但是他燒飯很好吃，又有點想吃。

向歌抬起手來，扯著他手指拉過來，微微往里用了用力。

周行衍順勢坐在床邊，俯從床頭柜屜里拿出吹風機，在旁邊座上吹頭發。

風暖洋洋的掃過向歌的側臉和發梢，看著他，張合，似乎小聲說了什麼。

耳邊全是吹風機的轟鳴聲音，周行衍沒聽清，關掉了吹風機側過頭去：“什麼？”

向歌停了停，“我想吃糖醋排骨。”

周行衍把吹風機拔下來，塞回屜里，頭也不回：“我看你像糖醋排骨。”

“……”

向歌一覺睡了一個多小時，一出臥室門就有酸酸甜甜的香氣撲鼻。

去洗了把臉，進廚房，糖醋排骨已經出鍋，裝在盤子里擺在桌上，上面淋著，金黃焦香。

晚飯依然是三菜一湯，因為下午吃了零食，再加上之前的胃口還沒完全養回來，向歌習慣吃了半飽，放下筷子。

周行衍直接拿過的碗，又盛了小半碗飯進去，放在面前，揚了揚下：“吃。”

想到下午還吃了果凍巧克力薯片，更吃不下。

向歌想了想：“做模特的晚飯吃半飽已經很過分了。”

沒說實話，一直是怎麼吃也不胖的質。

周行衍又夾了塊糖醋排骨到碗里，表沒什麼變化：“我剛剛把你放在地毯上的零食收起來了。”

向歌：“……”

赤果果的威脅。

向歌端起碗來，了兩口米飯，一放下，里面又被填了蔬菜。

向歌瞪了他一眼，里的食咽下去才開口：“你養豬嗎？”

周行衍笑了下：“正好，養了可以吃了。”

瞇起眼來：“不怎麼就不能吃了？你就是嫌棄我小。”

周行衍隨手又拿起旁邊一個空碗，一勺一勺給盛湯：“我倒是可以吃，但是你可能吃不消。”

“……”

一頓飯吃完，向歌主攬了洗碗的活兒。

碗洗完，順便把他下班回來買的水果也洗了，葡萄泡進水盆里，撒了點面和鹽泡，又去洗草莓。

現在正是草莓開始收的月份，鮮紅的果實顆顆飽滿，水仿佛要過水果表面滲出來，濃郁的草莓味道勾著人舌尖發。

向歌洗完了裝進一個果盤，又把葡萄洗好裝另一個。了顆看起來最大的叼進里，一手端著一個水果盤，轉走出廚房，進了書房。

周行衍書房門沒關，虛虛掩著，向歌抬腳踢開，往里走。

視線找了一圈，周行衍正站在書架旁，抬手了本書出來，聽見進來的聲音，轉過頭來。

向歌手里拿著兩個果盤，里還叼著個吃了一半的草莓，看見他，“嗚嗚”了兩聲，手抬了抬，示意他接過去。

周行衍看了一眼，將手里的書順手塞回書架里，人走過來，微微俯側頭，張口咬住了里那半顆叼著的草莓。

向歌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飽滿的水瞬間在瓣間溢開，沾上瓣，染了人的。

向歌甚至聽見了清晰的，果纖維被咬斷的細微聲音。

他沒離開，人繼續向前，一手扣著在腦后，指間纏進發里，上來。

含著的草莓果連帶著果一起，隨著齒的糾纏一寸一寸渡口中，打漿，肆意在兩人口腔中上躥下跳。

淺紅的明水順著角溢出了一點，沾上白皙。

周行衍眸拉暗。

旺季的草莓味道太好，他甚至分不清和草莓哪一個更甜一點。

向歌手里還舉著兩盤水果，手沒了依附的地方，只得任由面前的人綁著肆意妄為，里太滿，下意識吞咽了下口腔中的草莓。

周行衍倏地一僵，整個人停頓了一瞬，作突然就開始不溫了。

一手接過手里兩個果盤放在旁邊書架邊緣，舌絞著，周氣息仿佛要把整個人吃掉。

直到向歌低低嗚咽出聲，終于空出的手開始推他。

周行衍放開，舌尖出，緩慢掉角溢出的草莓水，“怎麼辦。”

向歌抬起眼來，水潤的眼泛著紅看他，眼神有點朦，子微微起伏，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周行衍忽然抬起手來，手掌遮住了的眼睛。

掌心合著眼皮上的，一片黑暗里，他聲音又沙又啞，夾帶著近在咫尺的息聲，浪一樣一下一下拍打過來，“開關關不上。”

“好像要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