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室里到充斥一難聞的氣，還有腐爛的氣息，讓人下意識屏住呼吸。

夜眼底閃過幾分嫌棄，手捂住鼻子，想到自家主子那恐怖的潔癖，下意識抬頭瞟了眼站在他旁邊的男人，后者倒是冷艷的淡淡，從表面看不出半點嫌棄的模樣。

這還是他家擁有變態潔癖的主子嗎？夜不懷疑道。

難道他家主子為了盡快去見主母和小爺，所以潔癖什麼的也跟著暫時不見嗎？這麼一想，夜心中頓時通曉了幾分。

“主子！”守在室里的人看到君墨宸來了，面恭敬地喚道。

君墨宸輕點了下頭，墨眸輕抬，看向被拷在十字架上的男人。

十字架上的男人一灰服差不多都被染盡了，蓬頭垢面的模樣和之前闖進別墅時的自信狂妄倒是天差地別，如若不是他還有點靜，別人還以為他已經斷氣了呢。

夜吊兒郎當地打量著十字架上的男人，不嘖嘖出聲，還真是夠慘的吶。

“君－－墨－－宸！”雙手雙腳被拷在十字架上，護法抬頭看向君墨宸，雙眼赤紅地盯著他，咬牙出聲。

他這輩子風無限，為族的明護法之一，走到哪里族人和屬下都是畢恭畢敬的，哪有過這等待遇，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君墨宸薄輕抿出一道冷酷的線條，幽深的眸掠過一抹危險，“說出你們的大本營基地，本主就就給你個痛快，如若不然，后果你應該很清楚。”

護法晃了晃頭，朝著旁邊呸了一聲，“君墨宸，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你要殺要剮隨意，至于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

君墨宸似乎早已預料到了他的態度，倒也不惱不急，薄輕啟，“，手。”

“是。”夜會意一笑，這麼多年了，見慣了自家主子審訊人的方式，不敢說學了十足，但是七八的他還是有自信的。

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瓷瓶，慢悠悠地走到護法面前，不急不慢地打開瓷瓶倒出里面的丹藥，紫黑的丹藥圓潤剔，只是落在護法眼底，倒是讓他眼底升起幾分恐懼。

“你要干什麼？”護法劇烈的掙扎著，晃得上的鎖銬叮當作響。

夜無害的娃娃臉上掛著與他不相符的冷笑，手鉗住護法的下，直接將丹藥塞進他的口中。

“我想干什麼，你待會就知道了。”那可丹藥還是他好不容易從夜蓮那里坑過來的，哪能讓他吐出來。

“嘔－－嘔－－”護法甩開夜的手，拼命地咳著，只可惜那丹藥口即溶，早已融化在他的口中。

沒一會兒，丹藥的藥效很快便生效了，護法只覺得從腳趾頭開始，渾的細胞都開始一寸寸被萬年寒冰給凍結了一般，那種鉆心的寒意讓他的骨頭都在痛，里大口大口地息著，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法緩解一下的寒意。

夜往后挪了一步，雙手環地看向護法，這丹藥的效果他還只是聽過蓮說過，的發作況他倒還沒見識過，正好拿他來做小白鼠了。

“啊－－”再也忍不了的鉆心的寒意，護法仰頭嘶吼著，“撒殺了我，殺了我。”

此時，護法的一頭白發結出些許白的晶，就連眉也染上了些許霜意。

夜好奇寶寶地觀察著護法的變化，嘟喃了一句，“原來還真是像蓮說的那樣。”

他很懷疑這最后到底會不會變個大冰塊呢？

“君……君墨宸，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護法歇斯底里地沖著君墨宸吼道，如果他現在雙手能活，他一定會選擇自刎了結個痛快。

君墨宸冷淡淡，看了眼夜，后者會意走到一旁拿起一塊烙鐵，那燒的通紅的烙鐵滋滋作響，映紅了室的一角。

看著夜逐漸近他，護法徹底慌了，被刺骨的寒意折磨得快崩潰的神，看到夜手上的烙鐵時，幾乎同一時間神繃著。

“你想……想干什麼？”

夜嗤笑一聲，“我想干什麼，當然是讓你驗一下什麼冰火兩重天了。”

“不，不要。”護法看著那燒的發紅的烙鐵，目眥盡裂，瘋狂地掙扎著。

夜眼底閃過幾分嘲弄，手上的作可沒半分遲緩，燒的通紅的烙鐵直接印上護法的膛。

早點招了不就，何必非得他出手呢。

“啊－－”慘烈的慘聲破空而出，回在空曠的室里。

君墨宸雙手背在后，黑漆的墨瞳幽深如無底般可怕，耳邊的不斷響起的慘聲仿佛毫不了他的耳一般，靜靜地站在原地不為所。

沒有君墨宸停，夜下手也是相當狠辣的，幾乎都是挑著護法的傷口印下烙印，卻也沒挑著他的要害之下手，畢竟還得吊著他一口氣。

“嘖嘖，這烙鐵好像不怎麼燙了耶，要不要再烤一烤火呢？”夜看著那威力小了些的烙鐵，自顧自地喃呢道。

“……”室里其他人頭上一條接一條的黑線掉下，不燙？這開嘛玩笑呢？有本事您老試一試。

夜一向喜歡心水來便馬上行，立馬將烙鐵重新扔進一旁的火盆里，隨即換了一塊烙鐵，看著那燒的通紅的烙鐵，滿意笑了笑。

這下效果應該不錯了。

被夜剛剛那幾下下去，護法早就被折騰得連剩下的那半條命也快沒了。

“不，要。”短短的兩個字費勁了護法全的力氣，幾乎是著氣說著。

“那你到底是說呢還是不說呢？”夜拿著烙鐵在護法面前晃了晃，笑瞇瞇地威脅道。

終究抵不過這折磨，護法灰敗地垂下頭，干地吐出兩字，“我說。”

“哈哈，非常好，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嘛。”夜隨手扔掉烙鐵，原本想拍拍護法的肩頭，及那服上臟污的跡，施施然地收回手。

算了，太臟了，他也是也有一丟丟的潔癖的好吧。

“說吧，你們的大本營在哪里，別想坑騙我們，之前我們曾經抓過你們的人，說你們族的人凡是出來，都會被你們明護法洗去一部分記憶，我們要是沒聽錯的話，之前那些人可都是你護法的。”夜補充道。

護法唰地抬頭看向夜，似乎有些沒想到他竟然連這個也知道，“紅拂告訴你的？”

紅拂？剛剛門口被他殺了的那個人？

夜搖了搖頭，“你口中那個人已經被我們殺了，至于這是誰告訴我的，這你就不需要想了。”

護法渾濁的眼底閃過一抹復雜，隨即緩緩開口，“沒錯，我們一族的人只要出了我們的大本營，必定會被我們洗去一部分記憶，其實那只是一個幌子，其實他們失去的那部分記憶是因為主上賜予的丹藥，凡是從大本營的人都必須當著我們明護法的面服下丹藥，確認無錯之后才能離開。”

“說重點。”夜知道君墨宸并不想在這多浪費時間，連忙催促道。

護法臉上浮出幾分自嘲的笑意，“其實在整個族里，除了主上、司命大人和白眉老人之外，所有人離開大本營都必須服下丹藥，沒有人能除外，包括我們明護法兩人，以前族有人假裝服下丹藥，只是還未踏出族里一步，便被司命大人識破了，而他的下場自是逃不過一死，所有人都不知道司命大人究竟是怎麼知道的，但是從此之外沒有任何人再敢渾水魚，而我們消失的那部分記憶便是關于我們一族的大本營的基地。”

說的好聽是他們兄弟兩人掌管了洗掉族人們的部分記憶的權利，實則他們也不過是他們主上手里的一顆棋子，除了司命大人和白眉大人之外，主上不會相信任何人，或許應該這麼說就連白眉老人在主上心目中的地位也是比不上司命大人的。

君墨宸眸一寒，隨即又恢復一貫的淡漠。

對上護法眼底的自嘲，夜也知道他沒在說謊，這點看人的本事他還是有的，再說他家主子也沒出聲。

“那個白眉老人和司命大人是誰？”夜再次問道。

護法輕咳了幾聲，那唾沫帶著些許，“你們不是在找顧林的師兄嗎？白眉老人便是你們要找的人，他是我們主上在懸崖下救回來的，主上看他有利用的價值，便把他留在了族，那些藥人傀儡便是出自白眉老人的手。”

還真被他們猜中了，真是同一個人！夜雖然已經有了幾分準備，但還是有些錯愕。

忽然想到前陣子沐家的事，夜不解地問道，“那之前那白眉去沐家做什麼，他拿了沐家的至寶干什麼？”

吃了虧，護法現在只求痛快一死，回答倒也爽快，“主上被斷了一臂，白眉老人去沐家拿藥材也是為了治愈主上的斷臂。”

治愈？斷臂還能怎麼治？

夜輕笑出聲，隨口一說，“難不沐家的傳承寶還能幫你家主上再接上一條胳膊不？”

“嗯。”護法點了點頭。

聞言，君墨宸眸一深，那人的一只手臂是他親自削去的，他了多大的傷他也清楚，再接上一只臂膀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再接上一只胳膊，你確定你沒說錯？”夜滿眼錯愕地看向護法，不可置信地質疑道。

“白眉老人懂的很多法，在他的治療下，主上確實重新接上了一只胳膊，這是全族的人都知道的事。”

明白護法沒有騙他們的必要，夜就是再不能置信也得相信了，咽了咽口水，還真是世界之大，怪事真多。

“你們主上給你們下了什麼命令？”

“主上要我們對J市和S市手，我們每個人的任務不同，詳細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們的人和R國那邊有合作，要對京都下手，目標便是君葉兩家，至于白眉老人則是鐵了心要去殺了丹會顧林報仇。”

夜心中忍不住了口，這網還撒的夠大的啊，主意都打到R國那邊去了，這手簡直得太長了。

按耐下他的暴脾氣，夜咬牙問出最重要的一點，“你家主上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提到自家主上，護法眼底閃過一抹敬畏和恐懼，“主上千秋大業是統治整個世界，他要將所有的國家都控制在手上，而君墨宸和葉傾便是主上大業最大的阻力，只要除掉他們兩人，主上實現大業便是輕而易舉的事，白眉老人那里有將人變傀儡的丹藥，只要服下后便會我們主上的傀儡。”

如果剛剛說是無語，現在夜簡直忍不住翻了幾個白眼，那人的野心比天還高，都啥年代了，還來個統治整個世界，他還以為他是宇宙宙斯，想干什麼就能干什麼啊。

除掉他家主子和主母，這白日夢還真是夠可以的了。

“你家主上現在在哪？”夜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主上的行蹤向來不會讓我們知道，除了司命大人之外，沒有人能知道主上的行蹤。”

一再地從護法口中聽到司命大人這個人，夜心中多了幾分好奇，“司命大人，他很厲害嗎？在你們族的地位很高嗎？”

護法點了點頭，說道，“嗯，司命大人是除了主上之外族地位最高的人，就連白眉老人有時候也得敬讓司命大人幾分。”

夜了然一笑，隨后看向君墨宸，“主子！”

對上君墨宸幽深的墨瞳，那仿若冰封的湖面，讓他不自覺地想到了那極北冰原的萬丈寒冰。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一次，他絕不會再和他作對，這個男人簡直比他家主上還要可怕，他天生就是一個帝王，一個鐵霸道的帝王，這一刻，他真的懷疑他家主上最后真的能實現他的霸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