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涼無奈點頭。
讓幫忙轉達的那些話都不知道該怎麼對阿謙說,看著都不忍心,別說阿謙聽了之后的反應了。
“去那邊走走。”厲陌寒牽著,往幽靜的小徑那邊走。
“外婆說二寶這兩天一直在那邊的池塘呆著,我們順便把它帶回去。”
葉九涼嗯了聲,揣著寶寶,走路都變慢了。
清冷的月傾灑在幽靜的花園,縈繞著幾分凄冷的。
葉九涼看見窩在草叢里的二寶,角勾起淡淡的笑,“阿笙這兩天怎麼樣了?”
阿笙不在,二寶怕是也會到孤獨吧。
“聽說經常大半夜喝冰咖啡,三餐也不按時吃,偶爾就讓廚房給做苦瓜排骨粥。”厲陌寒手折了一朵鮮花,遞到葉九涼手里。
冰咖啡?
苦瓜?
一時間,葉九涼忘了手接過他的花,眼神逐漸變得復雜難言。
回過神來,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的,島上有你的人?”
厲陌寒搖頭,聲音淡漠,“舅舅和舅媽聊天的時候,偶然聽到的。”
話落,旁的人突然盯著他看。
“我臉上有東西?”厲陌寒挑眉。
葉九涼笑了笑,接過他手里的花,角浮出淺笑,“我突然想起來,你失憶的時候喝我喜歡的果,吃我喜歡吃的東西。”
阿笙和他倒是有很多地方相同,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厲陌寒薄輕勾,頓時了然話里的意思。
他手了的腦袋,“傻瓜。”
葉九涼彎笑著。
……
風朗氣清,湛藍的天漂浮著白的云絮。
一下飛機,季明謙直接往古堡這邊來。
車子臨近門口,隔著還有一段距離,門口挨的兩道影吸引著他的注意。
熄火,下車。
季明謙雙手兜,腳步輕快地走了過去。
“你們兩這是站在這里迎接我?”
葉九涼看著他臉上的笑,想到待會要面對的場景,角的笑逐漸凝住。
季明謙了周圍,沒有找到那個令他心心念念的影,眉眼間閃過一失。
“阿謙,你不用找了,他不在這。”葉九涼狠下心,把事給抖了出來。
季明謙眸間的笑淡了,想起這幾天一直無人接聽的電話,心底有種不好的預。
“什麼意思?”
葉九涼突然有些于心不忍,厲陌寒替說了,聲音低沉地道,“舅舅知道了,對阿笙了家法。”
聞言,季明謙心頭一,屏住呼吸,聲音不由變得嘶啞,“了家法是什麼意思?”
此刻,那個已經快被忘的噩夢再次涌現在他腦海中。
不是夢。
他真的傷了。
“挨了一頓戒尺,幾乎丟了半條命。”厲陌寒如實地道。
他不說,季明謙也有本事去查,為了不鬧出事來,還是把況說明白了為好。
幾乎丟了半條命。
最后一句話重重砸在他的心上,如一塊巨石般著他,呼吸都變得困難。
季明謙臉難看,渾的像是被一寸寸凍結一般。
這就是電話打不通的原因?
如果不是他今天過來了,他們還打算瞞他到什麼時候。
“他現在怎麼樣了?”話出口,最關心的還是他的傷勢。
看著他漲著青筋的額角,葉九涼不忍地道出實,“沒有生命危險了,前幾天被舅舅送去其他地方靜養了。”
傷那樣還送去其他地方靜養?
其中心思他不用想都猜得到。
季明謙目深沉地看著葉九涼,聲音沙啞,藏著幾分傷的意味,“阿九,你們了解我的,怎麼連你們也騙我?”
難怪阿琛突然說有事讓他回去,難怪他解決了f國的事,他還是用盡理由讓他多留在總部兩天,原來他們都知道了這件事,只有他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葉九涼語塞,“我……”
“他在哪,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季明謙失了理智,沖著葉九涼低吼道。
被打得只剩下半條命,那該傷得有多重,那個笨蛋怎麼就不能學會多依賴他一點。
厲陌寒手按住他的肩膀,擋在葉九涼面前,冷著聲音道,“季明謙,你冷靜點。”
“我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季明謙猩紅著眼,歇斯底里地道,“那個夢不是假的,是真的,換做是你你冷靜得了嗎?”
夢里都是,那個笨蛋流了好多,肯定是痛極了。
葉九涼手拉開厲陌寒,迎面對上他的視線,“他有幾句話讓我向你轉達。”
季明謙微愣,終于冷靜了些許。
“今生之約是我辜負了,算我自私了,項鏈我不想還了,賠禮就等來生吧。”葉九涼一字一句地轉述,沒有半個字。
季明謙眼神逐漸變得空,腳步趔趄地往后退,一冷意爬上背脊,仿佛掉萬年冰窟一般。
又一次丟下他了。
什麼今生之約辜負了,不可以,他不同意,絕不同意。
他反應過來,突然拽住厲陌寒的手,神帶著幾分瘋魔,“在哪,他在哪?”
“不用找了。”渾厚的嗓音由遠及近地傳來,語氣強勢。
葉九涼轉頭,看見江海出來了,面復雜。
季明謙松開手,抬眸間,對上江海沉靜的黑眸,勉強找回理智。
他步履蹣跚地走到他面前,沙啞著聲音道,“伯父,求您。”
江海看著他,眼底不見以前的欣賞,更多的是復雜。
他神淡淡地道,“回去吧,有些事不是能夠強求的。”
“要如何,您才肯答應?”季明謙無心顧及其他,只想趕見到人,他也不兜圈子,直白地問道。
“既然你今天來了,我就把話說的再明白些,無論如何我是不會答應這件事的。”江海殘忍地道。
“有些事時間久了,自然也就淡了。”
季明謙攥著拳,緒游移崩潰的邊緣,面對傷害的打擊,語氣堅定地道,“如果我說我一定要堅持到底呢?”
“即便你會,他不會。”江海也不惱,淡聲說道。
“去島上靜養還不夠證明他的決定嗎?”
季明謙眸微黯,他就非得這般殘忍嗎?
緒跌到谷底深淵,江海的聲音再次響起,“想見面也不是不行,有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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