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很特別。

的特別在于，一個21歲的子，正值青春好年華，卻像是遲暮老人，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去醫院，生活單調的近乎沉悶。

在南京沒有朋友，沒有家，只有一個病膏肓的養兄……蕭暮雨去世后，派去暗中“保護”的人告訴傅寒聲：“那一晚，蕭暮雨躺在太平間里，坐在一旁，一個人絮絮叨叨的說著話，說的嗓子都啞了，可就是沒有流下一滴淚。”

也就是那一晚，傅寒聲在澳洲了整整一盒的煙，眉頭鎖，邊煙味四散。

C市正值中午吃飯時間。

這次從澳洲回來，傅寒聲行程比較趕，雖說在飛機上補了眠，但兩餐沒好好吃飯，著實有些。

在吃飯這件事上，傅寒聲并沒有征詢過蕭瀟的意思，抵達用餐目的地，傅寒聲示意蕭瀟下車時，只有短短三個字：“先吃飯。”

蕭瀟點得菜，像點菜這種事，原本應該傅寒聲來做，但兩人剛在包間坐下，餐廳經理就聞訊過來了，“傅先生，昨天晚上賀總來這里，席間說起您，大家伙只道您還在澳洲出差沒回來，誰料想……”

經理語氣一頓，只因傅寒聲把手里的菜單遞給了蕭瀟。

經理這才注意到蕭瀟的存在，倒也不是經理沒有眼力勁，而是蕭瀟極說話，存在太過涼薄。這并不是傅寒聲第一次帶人吃飯，經理本不該詫異，但今日多有些意外，這孩雖說很漂亮，但跟之前那些人相比，似乎也太素凈寡淡了一些。

傅寒聲換口味了？

經理查看傅寒聲的臉，見他正點火吸煙，倒是什麼心思也看不出，不敢放肆，客套應酬。

傅寒聲說話的時候，傾聽的時候多，見蕭瀟點菜皺眉，終于打斷了經理的話。

“怎麼？”傅寒聲語氣頗淡。

這話是對蕭瀟說的。

“您平時喜歡吃什麼？”點餐征詢他人意思，在蕭瀟看來是禮貌，但傅寒聲卻勾笑了。

“我不挑食。”他說。

既然不挑食，蕭瀟也就隨便點了幾道菜，服務員下單離開，經理幫傅寒聲和蕭瀟分別續了茶，又說了幾句話，這才禮貌離開。

只剩兩人的包間，倒也不顯尷尬，傅寒聲很忙，餐廳經理離開沒多久，他的手機就響了，那通電話一直講到飯菜上桌，這才作罷。

坐下用餐，傅寒聲掃了一眼菜，問蕭瀟：“都是你吃的？”

蕭瀟端起水杯，沒直接回答他的話，“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傅寒聲夾菜口：“結婚后，多陪你吃幾次，也就習慣了。”

“咳——”

蕭瀟被水嗆住了，知道他們會結婚，但知道是一回事，是否適應又是另外一回事。

傅寒聲聽著的咳嗽聲，咀嚼作漸漸遲緩，但僅僅維持了兩秒鐘，慢慢的角又掛上了笑容，好像他原本就是要笑的，只怪吃東西的時候影響了笑。

傅寒聲出一張紙巾遞給蕭瀟，“慢點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