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吞吐吐顧左右而言他,大半晌才把清昭儀的事說了,皇上一聽就變了臉,摔了桌上的杯子:
“你讓朕去看別的人?!嗯?你讓朕去看別人?!”
合著那些人不是你自己選進宮的麼你這個神經病!
我真想指著他的鼻子罵,但我不敢,一時委屈得不得了,忍不住哭起來:“你不去就不去,你罵我做什麼?!”我一向不會吵架,哭起來說話更是七八糟的,只一邊泣一邊說:“你這七天都去看德妃娘娘了!我只是覺得清昭儀很可憐,生了孩子不好你都不去看!好可憐!好可憐的!我要是跟一樣,我,我,我會好害怕的……”
皇上把我地摟在懷里,低著頭親著我的眼淚,我的鬢角,我的額頭,我被他親得哭都哭不利索,他在我耳邊一遍一遍地說:“兒不哭了,朕不好朕不好,朕不該那麼久不來看你,朕不好,你放心,你和咱們的孩子都會好好的,你會好好的……“
他那樣神,一字一句像在發誓。
那天晚上,他在床笫之間格外溫存,一聲一聲地在我耳邊低語:“兒,你給修哥哥生個孩子——要生三個,兩個兒子一個兒,我教咱們的兒子騎馬箭,給咱們兒扎秋千做風箏!“
他到底還是去看了清昭儀一眼,宋人和王寶林因此對我激莫名,看我的眼神仿佛看著觀音菩薩。
六月,清昭儀辭世,皇上沒什麼反應,賢妃娘娘把的后事辦得風風的,但正如淑妃娘娘說的,這有什麼用。
清昭儀一死,五皇子的去向就很問題。高位的嬪妃里,淑妃有三公主,純妃有三皇子,鄭德妃有四皇子,賢妃溫昭儀和我都沒有孩子,淑妃娘娘幸災樂禍:“完了,溫媛媛要替皇帝老兒養孩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問為什麼,淑妃娘娘說:“賢妃是林大將軍的兒,林家最初可是靠著許太師起家的......從前有許陳沈三家擋在前面還好說,如今朝中就他們家勢大,皇上不會讓有孩子的。你呢,皇上估計想讓你自己生。溫媛媛爹是皇上的肱骨之臣,皇上很樂意生個孩子的,可是溫媛媛生不出來啊!所以只能把個孩子給,好讓戶部尚書激涕零為皇上賣命地省錢啊!”
果然,第二天皇上就下旨晉溫昭儀為溫妃,移居金霞宮,抱養五皇子,溫妃氣得把怡華宮的擺設砸了一地。
淑妃娘娘心疼得想死,指著溫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一邊替著口順氣一邊對溫妃喊道:“娘娘!那棵紅珊瑚樹是皇后娘娘給的!“
溫妃把紅珊瑚樹放了回去,還手它以示安。
“我不想養孩子啊!養孩子好可怕!養孩子我就不能繡花!我前天剛剛得了一個新的花樣子!我還想繡十二副瑤瑤姐的繡像!我不要給皇帝老兒養孩子!他自己的孩子自己養!”
溫妃哭得實在太慘了,不知道的以為皇上死了呢。安了半天,溫妃依舊不肯回金霞宮,跟淑妃娘娘一起把皇上從到靈魂都罵了一遍,末了到底是我福至心靈:“那什麼,宋人和王寶林跟清昭儀關系好像好,要不把們弄一個到金霞宮住著幫你看孩子?”
溫妃大喜,夸我聰明過人,淑妃娘娘挽了袖子給我做碳烤豬頸和花菇筍蝦仁湯以資鼓勵。
宋人和王寶林雙雙住進了金霞宮,兩個人特意來怡華宮給我磕頭,這個頭磕得真心實意,們都很五皇子,把他照顧得特別好,溫妃沒看過一天孩子就白升了位份,自己也很不好意思,只好給宋人和王寶林一人做了一服,把倆嚇得不得了。
我們冷眼瞧著,發現宋人和王寶林都是很本分也很仗義的人,因此兩宮往來串門的時候,也就經常捎上們,慢慢地也就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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