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班為期兩天, 舒秦的任務是給曹教授打雜。
講課順序與禹明排好的課程表無異, 區別在于次日午休臨時多了一項安排, 羅主任邀請校本部的幾位老領導和麻醉學會主委到小會議室評估, 同行的只有曹吳兩位教授。
舒秦知道羅主任這是在籌劃曹吳兩位教授進本地醫師協會麻醉專業委員會副主任委員的事, 只要當上副主任委員, 競聘便多了一份籌碼。
可是專家們傍晚就會離開本市, 推薦評估程序又異常復雜,為了趕在中層干部競聘之前促此事, 羅主任特地請來校本部老院士來坐鎮。
舒秦在心里評估兩位教授的業務能力,如果這次口頭表述和資料提沒問題,至曹教授有進組委。
舒秦倒好茶便跟陳師姐出來,在會議室門外等了一會,曹教授突然拿著張房卡出來:“趕快去瑞海酒店,吳院長筆記本的電源線沒找到, 電腦里有他提前準備的評審意見模版,得盡快去他房間拿u盤,。”
舒秦一訝,這也太巧了。中午只有一個小時, 下午還要繼續講課, 怕曹教授和吳教授的課件出問題, 他們這兩天幾乎全程跟在一旁,豈料兩位教授這邊沒問題, 倒是評審專家出了狀況。
不過只要想到章副主任最后一次參加科室主任競選, 就不覺得奇怪了, 如果這次章副主任還是沒能倒羅主任,往后再沒有勝出的機會。章派上上下下這麼多人,隨便哪個環節都能出問題。
三人之中舒秦資歷最淺,接過曹教授的房卡:“我馬上趕回來。”
時間太湊,如果去酒店來回一趟,就算吳教授能順利講完,到曹教授,也不剩多時間了。
跑了沒幾步,舒秦突然想起背包里的u盤,忙又回來。
這時劉師兄也開了門說:“舒秦,羅主任問禹明是不是放了東西在你這。”
舒秦忙從背包里取出u盤給曹教授:“里面有一個大文檔,曹教授,您先看看這里有沒有吳院長的專業模版,我這就去酒店。”
劉師兄打開電腦:“曹教授,u盤電腦看看。”
舒秦等不及他們找文件,倉促按了電梯下樓,因為科里有車,免去了打車折騰的時間,但是等從瑞海酒店返回,也過了近四十分鐘。
著汗往走廊盡頭走,小會議室門掩著,陳師姐和劉師兄面平靜,看舒秦過來,不約而同低聲說:“已經講了十幾分鐘了,U盤里有現的,估計禹明一個月前就跟吳院長要了備份。”
舒秦松口氣,這不奇怪,禹明u盤上有上百個文件,為了保證每個環節都不出問題,能準備的資料都準備好了。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門打開,含蓄的笑聲震著走道里的空氣。
羅主任和幾位老專家相談甚歡,曹教授和吳教授也面帶笑容。
舒秦想,看來還算順利,接下來就只需等幾位委員的全意見了。
羅主任大概是從曹教授聽到了剛才的事,微笑看了看舒秦,將拿來的u盤遞還給吳院長,下午便讓舒秦準備答謝名單。
這是導師第一次直接代的任務,做起來分外認真,做完后請吳教授給羅主任,羅主任核對一遍發現沒有錯的地方,禮的安排更是得,滿意之余,當即讓吳教授安排。
學習班順利落幕,全科的人都累得倒仰,舒秦和盛一南回到寢室,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后來勉強爬起來洗澡,舒秦就看見OA上出了通知,本院分泌科跟兒醫院聯合去泖源縣篩查兒糖尿病,專家團出發前拍還了張合照,汪主任后頭便是戚曼。
盛一南也看到這新聞了,坐到床邊換鞋:“戚曼這是第二次跟專家團出去了吧,真的很懂把握機會,別誤會,我這詞非貶義啊,就是覺得人和人怎麼差距這麼大。”
舒秦沒應聲,打開手機里的地圖再次確認泖源縣的地址,兩家醫院隔了兩個縣城,而且戚曼一行人周六便會返回本市。
周一到了科里,舒秦頭回沒看到早班時忙著排班的禹明,心里失落得很。好在因為學習班留下的剩余工作太瑣雜,原定于本周的七年制第二次理論考試挪到下周。
到了周五晚上,舒秦請蛋糕店幫為保管蛋糕,接著便給爸爸媽媽打電話,說要去禹明試點的單位給他過生日,周末不能回家。
爸爸媽媽商量一會,說:“要不爸爸送你過去。”
舒秦只得扯謊:“太遠了,在清平縣,來回十幾個小時,坐長途大也方便,而且我跟禹明的兩位朋友一起過去,開車太累了了,你們就放心吧。”
舒連海和秦宇娟追問了幾句,再三叮囑舒秦路上注意安全,這才放下電話。
翌晨,舒秦從頭到腳認真打扮一番,到店里取了蛋糕便打車去大站。路上七個半小時,第一趟車是8點50出發,如果按時出發,到清平縣不到五點。
舒秦此行做了充足準備,不但準備了水和零食,還帶了一本教材,一上車就拿出背包里的書翻看起來,到了下午,估著禹明忙完了,便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
第一個沒打通,第二個也過了很久才接,信號斷斷續續的,禹明的聲音卻很清澈:“剛才信號不太好。
舒秦:“在病房嗎?”
禹明:“隔壁縣的一個鄉衛生所,縣醫院只有一個病人,昨天辦了出院,我今天先帶他們科主任到下面轉轉,”
舒秦過玻璃看飛掠而過的風景:“你猜我在哪。”
禹明仿佛有種心意相通的直覺:“你來了?”
舒秦掩藏不住邊的笑意:“大概五點多就會到你們醫院。”
禹明咳了一聲,難以掩飾的緒:“我馬上回清平,你要是到了別走,我來接你。”
***
泖源縣人民醫院,一周的義診活總算結束了,若是下午出發,深夜可以回到本市。
大家聽說附近有座很出名的風景區,臨時改了主意,都說行程安排得太,怕路上出事。不如去風景區招待所休息,等晚上休息夠了,明早再回本市。
閑談間,有人聊起清平縣是一院歷來的對點扶貧單位,那地方離此不算太遠。
“禹明不就在清平縣人民醫院嗎,周末他估計也沒什麼事,我們去風景區路過他們醫院,可以禹明一起去爬山。”
汪教授說:“禹明現在滿腦子都是試點的事,未必肯出來。”
“底下醫院病房不好收癌痛病人,禹明空有一業務,也沒地方施展吧。”
汪教授想了想:“等等。上回吃飯老黃說禹明要過生日了,會不會就在這兩天。”
戚曼:“我只記得產科的朱雯老師是中秋節過生日。”
汪教授被這話一提醒:“他們生日沒差幾天,那就是這兩天了,禹明媽媽當年跟我一屆進科室的,一說起這事就覺得憾,晚上我得找這孩子吃頓飯,既然是過生日,一個人孤零零的怎麼行。”
戚曼微笑著放了一瓶礦泉水到汪教授面前。
汪教授抬臉看見學生,出猶豫神,可就在這時候,已經有同事打開手機導航:“午睡起來就來就可以出發,到清平縣也就一個多小時。
汪教授只得作罷,回了房間,借著整理行李認真看了幾眼學生。師生之間關系再親,遠沒達到可以隨意猜測的程度,最后只含蓄地說:“戚曼,禹明的朋友也是這批去國的流生?”
戚曼很坦然:“上回去資料還到了。”
其實戚曼今天沒想過會去清平縣,但既然有面的機會,心里好像長出勾人的藤蔓一般,忍不住推這件事。第一次見到禹明時是他來分泌科會診,當時他還沒有朋友,聽說他參加青年后備人才競選,心打扮了去觀看他比賽。
當晚他在講臺上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都烙印在腦海里。
但沒等進一步跟他接,就聽說他跟舒秦在一起了。
僅僅差了幾天……也許是所謂的沒緣分。可時至今日都覺得憾,明明只差了那麼一步,就錯失了這樣一個人,必須承認,禹明從頭到腳都讓欣賞,他的腔調讓忍不住靠近,接過這個男人之后,邊這些追求者全都變得黯然失。
來之前沒想過專門去清平縣,機遇卻不經意來到眼前。與其留下一輩子的憾,戚曼決定在挫折和征服之間冒險一次,如果還是沒可能,就徹底放下這個念頭。
***
大車跑得順利,舒秦到清平縣人民醫院時不到五點。
舒秦一上車就給禹明打電話:“我到了。”
禹明:“還在路上,馬上就到。”
舒秦提著蛋糕等了幾分鐘,回看后這座簡陋的縣醫院。
醫院占地面積很小,東側是四層高的門診樓,西側則是六層的住院樓,兩幢建筑之間只有幾十米的距離。周末沒有開放門診,住院樓里零星的患者和家屬結伴出來。
院子里散地停車自行車和托車。門診樓下面就是食堂,空間仄,僅有五六張桌子。墻壁被油煙熏得泛黃,油膩膩地粘著一層污垢。
醫院沒見其他食堂,禹明平時多半就在這里吃飯。
舒秦慢慢往里踱步,不知不覺就走到門診樓前,剛才轉了這麼久沒看到宿舍樓,不知禹明住在哪。
上了臺階,難道住在門診樓?
大廳里狹小,舒秦抬頭看墻壁上懸掛的各科醫生簡介。就在這時,聽見外面有汽車的聲音。
出來看,禹明正好關門下車。抬頭看見,他眉心一瞬間舒展開來。
舒秦被這笑容晃了晃眼,才幾天不見他,像隔了一個世紀,拎著蛋糕跑起來不方便,將東西放到門口,撲到他懷里:“驚不驚喜。”
禹明張臂將抱個滿懷,笑:“你可真重。”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戚曼作用完,戲份結束,下鄉這段是我在寫這個故事之初就構思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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