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的時間是不是得改一改?”
舒秦:“……”
“你這一走,我晚上了大半個小時的運時間,打籃球時間得延長到一個多小時,不然運量不夠。”
舒秦使勁踩住他腳背。
“怎麼打人啊。”
“我走這麼長時間,你就不想我嗎?”
“想啊,現在就有點想了。”
“但我覺得你本不怎麼上心。”
“我怎麼不上心了?”禹明拉著上床,“好了我懂了,今天晚上這一趟不能落下,還得提前預支。”
舒秦被他按到床上,邊躲邊笑:“你給我認真點!”
眼看躲不過去了,混中瞅準機會抬腳踹他:“我告訴你啊,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不許不按時吃飯。”
禹明忙著搞事,滿口答應:“保證每天都定時跟老婆匯報。”
舒秦抵達N市的時候是晚上,校方派人接了他們,因為時間太晚來不及去公寓,先帶他們住酒店。
同學們還在大廳就忙著跟家里報平安,舒秦聽到戚曼給自己男朋友發語音信息。
安排好房間,舒秦隔壁住著戚曼。
這會科里正忙著早班,舒秦進房放下行李,先給爸媽微信視頻,爸媽昨晚沒睡好,聽到兒報平安難免激,一聊就是半個小時,舒秦估著禹明差不多完班了,接著給發禹明視頻邀請,他沒應答。
舒秦放下手機,拉開背包拉鏈,才發現禹明在錢包里放了一張信用卡和一疊金。
仔細將東西收妥,環顧房間,彎腰打開行李箱,出發前禹明幫又檢查了幾遍,里面別的都沒,就多了一包平時穿的睡,嫌太暴沒裝進行李箱,不知道禹明什麼時候塞進來的。
舒秦目瞪口呆看著睡,老半天才嗔道:“神經。”
給他發微信。【速聯系你老婆。】
然后按照原定計劃,斟酌措辭給醫院的麻醉中心主任Peter發郵件。
先自我介紹,說是濟仁來的流生,目前已抵達N市,隔日早上想去醫院拜訪Peter,不知對方是否方便。
Peter很快回了,說校方已經聯系他了,但他明天要參加一年一度的國麻醉年會(ASA),這兩天都不在院,但表示如果舒秦想去參觀年會,他可以帶場。
舒秦簡直意外。
國麻醉年會(ASA)是規模最大的麻醉盛會,與會者無一不是譽國際的業界大拿。
禹明癌痛課題投稿的ASRA(局部麻醉與疼痛醫學協會)——僅僅只是隸屬于ASA的分會之一。
舒秦現階段的目標還是國的麻醉年會,誰知一到國就有機會參觀ASA。
往年羅主任和章副主任也帶課題參加過幾屆ASA,今年沒聽到消息,或許有,但舒秦因為禹明ASRA投稿失敗的事,最近都沒問禹明這事,這個月又忙著出國,就更注意不到這一塊了。
舒秦拿出記錄本看自己的學習計劃。
Peter所在的Y大在心臟手及心臟麻醉有國際聲譽,這三個月的目標,就是爭取在Y大盡量多學習心臟手中的“食道管超聲技”。因為這既是的博士課題,也是接下來想要研究的方向。
當即回郵件給Peter,說榮幸之至,而且最想去的是麻醉超聲workshop。
這正是Peter的專長,Peter很高興,回說會讓助手在會場等舒秦。
發完郵件,舒秦興致再看手機,禹明還沒回,當地時間已經很晚了,來不及去辦卡。
給禹明又發了消息,還是沒靜。
這就有點不對勁了,當初禹明一拿到的機票就把的航班和落地時間都研究了,絕不可能這麼久不聯系。
舒秦腦子里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坐床邊想了想,下意識點開瀏覽查看明天ASA的會議安排,就在這時候,房外有人按門鈴。
舒秦心口一,跳起來去開門。
門打開,外面站著笑的戚曼:“舒秦,抱歉這麼晚打擾你。”
舒秦失極了,也覺得自己異想天開,笑笑說:“沒關系,什麼事。”
戚曼尷尬地看著:“我生理期提前了,想跟你借包衛生巾。”
其實底下售賣機有賣,但在還不太悉附近況的前提下,最方便的辦法就是跟同學借了。
舒秦回:“好,我去給你拿。”
戚曼走了,重新關上門,舒秦在玄關站了一會,頭一回意識到這是在異國他鄉,最初的興勁慢慢散去,開始思念禹明和他們倆的那個家。
默默回到床邊給手機充電,戚曼又來敲門了。
“叮咚,叮咚。”
舒秦去開門,手機響了。
舒秦扭頭看名字,急不可待接通視頻。
“你干嘛去了,怎麼到現在才回視頻,我都到這邊好久了。”
“我知道你到了很久了,我也剛到啊。”
“剛到?”舒秦呆了呆,“你到哪了?今天不在科里麼。”
門鈴聲,舒秦轉頭看著那扇門。
“叮咚,叮咚。”
一聲又一聲,像敲打在心上。
舒秦錯愕地看看門,又看看手機,視頻里禹明不但不在科里,后的走廊還特別眼。
禹明在視頻那頭著:“開門,老婆。”
舒秦奔過去開門,整個人差點石化,外面站著個男人,不是禹明是誰。
瞪著禹明,張了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狂喜還是該生氣。
他的頭:“傻了?”
舒秦聽到自己牙咬得硌格作響,一下子跳到他上:“有你這樣的人嗎,哎呀我去,太氣人了,咬死你算了。”
“咬咬咬,給你咬。”
禹明關上門,抱著舒秦徑直進了屋,將放倒在床上,一邊外套一邊說:“給你咬,想咬哪就咬哪。”
舒秦掐掐自己,疼,所以不是做夢。
難怪他這半個月表現得這麼淡定,還經常鬼鬼祟祟的。
激之下,下口的力氣大了點,禹明服的時候疼得“嘶”了一聲:“輕點行不行,你不心疼啊。”
并不解恨,下一口咬得更重。
“疼疼疼,我錯了,好老婆。”
第二天清晨舒秦攀著禹明的肩膀,還覺得像做夢,擺弄他的臉,狐疑地問:“注冊學習?羅主任講課?”
禹明翻坐起,從床頭拿給一本ASA的小冊子,啞聲說:“自己看。”
舒秦窩在他懷里看冊子上各會場安排,然后看到“超聲引導下壁神經阻滯在腺外科中的應用”。
匯報人“Yu.”
這是禹明去年做的一個臨床課題,去年年中就發了文章,今年初給ASA投稿,此后沒聽禹明提過,因為他更關注ASA下屬的ASRA.
舒秦大笑:“怎麼可能,怎麼會!”
“怎麼不可能,怎麼不會?”
分會場,單獨的一堂課。
他還這麼年輕,但因為這些年持續不斷的“奔跑”,不知不覺就到達了這個高度。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我也沒存心瞞著你啊,科里早就出通知了,我還等著看你反應,結果你什麼反應都沒有。”
舒秦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回事。
心虛瞟他。
“怎麼有你這樣的人,你看你給我咬的。”
“你自己讓我咬的。”
“可我也沒讓你咬這麼重。”
心疼不已:“還疼嗎。”
“疼。不行,我必須咬回來。”他住,埋頭在頸窩,惡狠狠咬了半天,連最輕的牙印都沒留下。
咬著咬著就變了味,兩人呼吸纏,他在上揮汗如雨,攀登的途中不小心低頭看,目如水,借由熹微的晨微著他,這一瞬間,他膛里某個地方悸不已。從里到外,他和每一個地方都那麼契合。
到了ASA會場,舒秦還有種不真實的覺,但無論是眼前坐落于市中心的建筑還是禹明握著的手,都告訴絕不是做夢。
“咱們這算是補月不。”禹明在晨靄中踏踏實實拉上臺階。
“不算,頂多算一小半。”著他的背影,心就像被輕風托住高高飛舞起來,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禹明停下來扭頭看,別的都不講究,就這點沒得商量。
“你不覺得你跟我在一起每天都像過月嗎。”至他是這麼覺得。
比如現在他參加ASA,如果舒秦不在邊,總像缺了點什麼。
但因為有,他整顆心就泡在罐里。
“就因為這樣,所以我們才要補月。”
禹明想了想,邏輯還順,那麼重視儀式,從求婚到結婚,所有手續都齊全,單落了月是有點不像話。
“這周我們去哪玩?”
“這周不算在月里。等我流完回去,我們每周要看一場電影,每周去顧伯伯家和爸媽家吃頓飯。”
“我們之前不就是這麼干的嗎。”
“要養習慣。”
“行吧,都你說了算。”
這句話是殺手锏,基本百試百靈,舒秦滿意地瞥瞥他背影,抬頭打量眼前這幢建筑:“我要利用這三個月的時間,在Peter的指導下狂練食道管超聲技。”
“然后呢。”
“有朝一日跟你一樣,也到這麼高的地方來。”
禹明婚后在舒秦面前比以前低調多了,這回沒嘲笑老婆好高騖遠,只飛揚地笑了笑,攥的手,在金燦燦的一抹曦中,領著進了殿堂。
闊大的走廊上鋪著猩紅的地毯,華然璀璨的燈映照每位來賓的臉,會場人來人往,國際專家云集。
走到禹明講課的分會場,舒秦到走廊邊的盥洗室整理妝容,出來時到某位專家上臺講課了,禹明在門廳里正跟羅主任和某位麻醉主編聊天,他們聊到了這次部麻醉的課題,也聊到了癌痛治療相關進展。
“這是我人。”
聽到禹明向邊人介紹。
舒秦看著禹明,他看著,這是他的妻子,從頭到腳都讓他驕傲。
舒秦角溢出笑意,邁步朝他走去,掌聲傾瀉而出,門廳里的一方燈照在禹明的臉上。
他站在前方,就像高高的山崗。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營養和地雷,這章比較難寫,寫了很久,抱歉讓大家久等,本章也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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