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瑜拍了個火鍋的視頻給倪明月發了微信, 倪明月頓時坐不住了,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倪勝輝‘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你去哪兒, 給我坐下。”
倪明月看著桌上沒有葷腥的菜,心不甘不愿的坐了回去,小聲嘀咕, “一個月有半個月吃全素宴,還不如去當和尚呢。”
“你說什麼?”倪勝輝瞪。
“局長, 說讓您去當和尚。”向奕航夾起大白菜大口吃起來。
倪明月桌子底下踹他,倪勝輝吹胡子, “你踹我干什麼?”
倪明月尷尬, 夾了菜給倪勝輝,“...提醒你多吃點兒...”
倪勝輝看了一眼倪明月, 又看了一眼向奕航, 若有所思, “我聽景文說你倆...”
“他說什麼了?”倪明月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別...”
“他把我倆視頻的事跟你說了?”
向奕航阻擋不及,倪明月的話已經說完了,向奕航頭疼的按了按眉心, 完了完了, 景文不過就是開個玩笑, 怎麼可能真的跟倪勝輝說呀,倪明月這個傻子呀。
“什麼視頻?”果然,倪勝輝皺起了眉頭。
作為一個老公安, 前言后語一考慮,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已經分析出來,倪勝輝擼袖子,怒目圓睜盯著向奕航,“你倆的視頻?艷照門?”
向奕航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閉。”向奕航有反偵察能力,不能信他說的。
向奕航不敢說話。
倪勝輝看向倪明月,“你說。”
倪明月求救的目看向向奕航,向奕航對眉弄眼,搖頭晃腦,被倪勝輝一掌拍到桌子底下去了。
“說。”
倪明月著腦袋,“說什麼?我倆沒事兒,不過就是睡了一張床...”倪明月倏地捂住,睜大了眼睛。
“睡在一張床上了?”倪勝輝順手從桌上拿起一個空碗對著向奕航,氣呼呼,“你把我閨給睡了?”
向奕航斜眼看著倪明月,真是無力吐槽,他們公安局每天抓的人都跟這樣似的,這審訊工作TMD得多麼容易啊。
向奕航雙手舉過頭頂,“局長,你聽我...”
“你閉。”倪勝輝打斷他。
“你說。”倪勝輝用碗指著倪明月,“睡了沒?”
倪明月看著向奕航,期期艾艾,“睡了...還是沒睡?”在一張床上,到底是睡了還是沒睡。
倪明月快急死了,“爸,你聽我從頭說起,事是這樣的...”
倪勝輝一個碗照著的頭上就掄了過來,向奕航一驚,一個起迅速繞過桌子擋在了倪明月面前,手握住了倪勝輝的手腕,“師父,有事兒沖我來。”
倪勝輝瞪著他半天,突然笑了出來,收回碗,笑瞇瞇的拍了拍向奕航的頭,“好婿,好婿,終于把你拐回來了,本心甚啊,來來,喝兩杯,喝兩杯,哈哈哈哈...”
倪明月,“......”
向奕航,“......”
好不容易吃完這頓坐立不安的晚飯,倪明月送向奕航下樓,向奕航見撅著,嘲笑,“干嘛,你自己說了,現在還委屈上了。”
“都賴景文,都賴景文。”倪明月邊走邊恨恨的踢著地,“我明天就去找于小瑜。”
向奕航翻白眼,自己瓢還找別人,人啊。
“現在怎麼辦?你明天跟我爸去解釋。”倪明月給向奕航頒布任務。
向奕航哼了一聲,“我才不去呢,他今天順手得是碗,明天順手得就是槍了,我又不傻。”
倪明月踹他,“你怎麼這樣啊,你是不是爺們啊...”
“還爺們呢,要不是你先把我房子燒了,能變這樣?”向奕航嗤笑。
倪明月不甘落后,“要不是你眼瞎,認識那樣的朋友,我能把你房子給燒了?”
兩人都停下腳步,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半晌,向奕航認輸,隔著羽絨服拽住的手腕,“來來,那邊有蹺蹺板,過去玩一會兒...”
“誰要跟你玩蹺蹺板呀,你放開我,我不去,你個流氓...”倪明月掙扎著,向奕航力氣大,掙不開,被他拖著走了過去。
臘月二十八這天是于姥姥的生日,于小瑜正在店里親手給姥姥做生日蛋糕,葉子探頭進來,“小瑜姐,有人找。”
于小瑜干凈手出去,便看到簡艾站在收銀臺前,邊一個大大的行李箱,正笑著看。
于小瑜迎上去,“簡艾?”
簡艾笑笑,“我來跟你道個別。”
“道別?”于小瑜驚訝,“你要離開嗎?”
“嗯。”簡艾點頭,“我要回墨爾本了,在這里也沒什麼朋友,想來想去,就過來跟你說一聲再見吧。”
“為什麼呀?我聽姑姑說你不是打算在國發展嗎?”
“之前是這樣打算的,但是現在覺得沒這個必要了,我想我的存在應該是對別人造了一定的影響,還是離開吧,大家都舒服。”
簡艾的臉上一直保持著得的笑容,卻讓于小瑜覺得有些不對勁,想了想,不由皺起了眉頭,“簡艾,不會是林蕭跟你說了什麼吧?”
簡艾一直強裝的笑容再也掩飾不住,自嘲道,“他跟我說他喜歡男人,還當著我的面親了那人一口,那個男人你也認識,就是上一次你和景文去派出所保釋我時,耍酒瘋的那個男孩子。”
于小瑜整個人都不好了,那不就是于承樂嗎?這破孩子,怎麼又去攙和林蕭的事去了。
“...其實...”于小瑜不知道該怎麼說,“...也許,你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也許是林蕭跟你開玩笑呢...”
簡艾苦笑一聲,“我知道,他不喜歡男人,只是一個男人為了拒絕我連這種事都做出來了,我又何苦自討沒趣呢,為了他,我已經放下了我所有的自尊心,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了。”
于小瑜沉默著,現在所有的安都是無用的吧。
簡艾長長舒了一口氣,臉上又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拍拍于小瑜的肩膀,“謝謝你和景文對我的幫助,再見了,我會想念你的,你要是有什麼化妝品需要代購的,可以聯系我呦。”簡艾對出調皮的笑容。
看著簡艾離去的孤單背影,于小瑜越想越憋悶,覺得自己不能這樣什麼都不做,便給林蕭打電話,關機,于小瑜又給景文打電話,也是關機。
于小瑜放下電話,將做好的蛋糕打包裝好,便開車去了公安局,問了一下,才知道林蕭昨天已經回家過年去了,而景文也出任務去了,不在局里。
于小瑜站在公安局門口,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只覺得心里難異常,林蕭就這樣走了,可見對簡艾是一點兒心思也沒有,簡艾拖著皮箱離去的影一直在眼前晃,明知道無法勉強,可就是覺得憾的很。
景文出任務回來,在車里便看到站在公安局門口發呆的于小瑜,停下車后徑直走了過去,彈了一下的腦袋,聲音溫和,“等我嗎?”
于小瑜恍然回神,抬眸,他穿了一青的警服,帽檐上的國徽在下閃閃發,讓他整個人都顯得俊秀拔,于小瑜靜靜的看他半晌,突然抬手捶打他,“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景文任由打著,等發泄夠了,才握住的手,“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簡艾走了。”于小瑜悶聲道。
“走了?”景文挑眉,“林蕭跟攤牌了?”
于小瑜吐了一口氣,不開心,“景文哥,我覺得我們破壞了一樁姻緣。”
景文牽著的手往車走,“小魚兒,有時候適當的距離可以給彼此充足的空間去了解一段,簡艾如果再這麼死纏爛打下去,林蕭會被嚇跑的。”
“你又不是林蕭,你怎麼知道?”于小瑜撅,就是覺得景文哥這個主意真的是糟了。
景文從手里拿過車鑰匙,打開副駕駛的門將塞進去,自己也上了車,邊啟了車子邊道,“小魚兒,你有沒有聽說過追男隔層紗?這句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現在追男隔了千山萬水,千難險阻的,你覺得這段還有必要嗎?”
于小瑜不說話。
“再者說了,太容易得到的人對男人來說是不會珍惜的,你要知道男人這種生你要懂得調---教,而不是一味的順從,簡艾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太低,不會幸福的。”
于小瑜順著景文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太對,不由偏頭看他,“你是在說我太容易被你追到嗎?”
景文聳聳肩,“我可沒這麼說。”
“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于小瑜坐直,瞪大眼睛看著他,不管是談還是結婚,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來都沒有提出過異議,不就是他話中那個太容易得到的人嗎?
景文角含笑,面上還是一本正經,“我們在談論簡艾和林蕭的事。”
于小瑜眉頭鎖,“我現在不想談論林蕭和簡艾的事,我就想談論于小瑜和景文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景文的日常就是各種想法設法惹怒小魚兒,小魚兒越生氣,他就越開心。
不說什麼了,再次默默的給小魚兒遞把刀。
林蕭:我去買把斧頭。
倪明月:我去我爸的槍。
向奕航:把老子的意大利炮扛上來。
于承樂:看到樓上眾人被坑的經歷,我覺得我姐夫罰我拖地都是小兒科了,所以我決定去買點兒生化武,以絕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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