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蓋黃巾英雄人,當屬張白騎。惜時運不至,實天意使然!張白騎,當無愧于己、無愧于天、無愧于其師!觀此人,吾輩嗟嘆;思天下,吾輩慶幸!”
——《三國志·魏書·江哲傳(黃巾篇)》
荀攸:“倘若張白騎延壽十載,則天下更生!”
——《三國志·魏書·二荀傳》
賈詡:“張白騎,系梟雄也,惜生不逢時,又‘賊’名牽連,大義不在,故不得事,實天意使然!”
——《三國志·魏書·賈詡傳》
司馬懿:“剛愎自用、妄自尊大,兼之用人不明、謀事不,一日喪、萬軍累,合該有此劫數!非天時,實命該如此!”
——《三國志·魏書·司馬懿傳》
※※※
天下禍事之巨者,莫過于禍起蕭墻、同室戈,誠如白波黃巾,亦是如此!
俗話說的好,林子大了,這鳥也就多了,什麼樣的家伙都會冒出來,白波黃巾勢力的日漸壯大,使得軍中一些將領起了些別樣的心思……
此禍事最初源于張白騎尊廢帝劉辨為天子,意圖白波黃巾洗去賊子之名,將大漢與黃巾的氣運聯合一,江哲投鼠忌……
但是,那時,卻另有一件事浮出了水面……
那就是爵問題!
眾所周知,白波黃巾亦是黃巾,在天下人眼中,乃是黨、乃是賊子,哪里又會有什麼爵?而張白騎心中也是不屑于‘暴漢’,即便是在擁立劉辨之后、大肆犒賞三軍之后,張白騎終究沒有頒布相應的爵……
在這一點上,張白騎確實疏忽了,亦或是他執意如此,不想將‘暴漢’爵加之在白波黃巾之中,此事并非難以理解,只可惜,他麾下黃巾將領的心思,已不再是當初立志推翻漢室,還利于民的黃巾……
或許,天下人都將張白騎的白波黃巾看做是一路諸侯,包括江哲,包括眾白波黃巾將士,是故,他們便對此事難以理解!
這個時代的人,心中想的,不過是揚名立萬、耀門楣,黃巾雖說是黨,是賊寇,可那畢竟不是他們甘心如此,不過是漢朝的迫而已,在這個時代,世人重名聲要遠遠重于財富、重于金錢,重于生命……
說句話說,就算是眾黃巾將士,當然了,是眼下的白波黃巾,其實他們也不希自己被稱為是‘黃巾賊’,他們更希自己被稱為是某某將軍張麾下……
自己挾持的劉辨冊封,說實話并無多大意義,但是至,要比白波黃巾賊首好聽得多,但是張白騎沒有接,亦或是,他從心底不認同!
如果說‘爵’之事是一切不合、干戈的起因,那麼冊封馬超為西涼刺史的事便可稱之為導火索!
馬超,是唯一一名劉辨冊封的將領,職便是那刺史之位,雖說此事多半是張白騎借馬超之父馬騰名安定西涼,但仍是在黃巾軍中引發了一連串的。
在部分黃巾將領看來,馬超伍黃巾不久,又是宦出,與他們是不同的,是‘外人’,然而大帥卻對他如此厚恩,反觀一些久隨在大帥旁的老人,卻不得毫冊封,論職位,如今竟在那馬超之下,提及此事,部分黃巾將領是敢怒不敢言。
是的,他們不敢言!
縱觀當今黃巾軍,有誰敢當著張白騎面,說出心中不滿?
沒有人!
張白騎,便是白波黃巾的主宰,他說一,沒人膽敢說二!
原本隨著時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過擺在白波黃巾這,卻是了一個問題。
這便是第三個原因,也是最為嚴重了一個,那就是張白騎的壽命問題……
倘若張白騎壽長遠,可以一直領導白波黃巾,那麼,軍中自然會去無數的不合與猜忌……
只可惜,張白騎的子狀況越來越差,可以說是每況愈下,此事在黃巾軍中不脛而走,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眾黃巾將士除了嗟嘆之外,更想著一事……
繼張白騎之后,承白波黃巾者,當屬何人?
張白騎不曾娶妻生子,又不曾有旁系遠親,不過是當初張角收養的孤兒,如此一來,假如張白騎一死,誰來挑起這白波黃巾大梁?
是其心腹王當、廖化?還是的孫輕、孫夏兩兄弟?亦或是眼下暫時屯兵漢中的郭太?亦或是李大目、劉石、卜己、韓襲、陳丘之流?
若是以上這些人,眾黃巾將士倒也不會有多大不滿,但是,若是另外一人的話,就保不定會出現什麼事……
這人便是馬超!獨領一軍,風頭正盛的馬超!
其實說來也奇怪,老一輩的黃巾將領或許是經歷了眾多生生死死,對于名利之事,倒是看得淡了,比如郭太,說實話,他才是張白騎之下,名最高的大將,而不是王當、廖化,更不是韓襲、陳丘!
但是,郭太比張白騎要大得多,連年的征戰幾乎已磨盡了他的雄心壯志,這也是張白騎如此放心此事原因所在。
然而比起郭太等人,第二代白波黃巾將領顯然野心要大得多!
韓襲,是早前戰死的大將韓忠的從弟,而韓忠早前與軍中大多將領不淺,而韓襲此人也算是有些能耐,這也是他在得知張白騎命不久矣之后野心暗生的原因所在。
韓襲對于張白騎的不滿,要回溯于張白騎將西涼給馬超打理一事,畢竟,西涼是韓忠領頭打下來的,難道僅憑馬超三人、區區三名士卒率先攻上武威城,便將偌大西涼與馬超?
接著,韓忠戰死漢中,其麾下兵馬本該與其從弟,也就是韓襲統帥,可是,張白騎卻將其整編,與了馬超,他獨領一軍。戰后,韓襲申請留屯漢中,張白騎不允。
這一件一件的事,韓襲對張白騎的不滿愈加升級……
當然了,給韓襲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張白騎面前放肆,就算是病重難治的張白騎亦是如此,可是,倘若張白騎不在了呢……
在韓襲看來,漢中的郭太是徒有名;孫輕、孫夏兩兄弟膽小怕事,只靠著對張白騎的忠心,才混到留屯之職;王當有名無實、有勇無謀;唯有廖化,韓襲有幾分忌憚……
至于馬超……
嘿!
韓襲本不在意馬超,區區一個‘外人’,如何能使喚得軍中老將?就算是張白騎親口允他,亦是如此;相反的,韓襲早已籠絡了陳丘等一幫將領,就連初代黃巾大將,也有幾人暗中助他,他豈會懼區區一個馬超?
頗有武力……嘿!即便是武藝再高,又如何能擋得千軍萬馬?
只待張白騎一死!
嘿!
著越來越近的帥帳,韓襲角掛起一冷笑。
“韓將軍!”守在帥帳的黃巾士卒行了一禮。
“唔,”淡淡應了一聲,韓襲起帳幕,大步走。
只見大帳之,早已有不將領在此,見得韓襲走,微笑著抱了抱拳。
“呵呵,”堆著笑臉與眾人寒暄幾句,韓襲忽然覺有人著自己,一抬頭,才發現是張白騎。
著那來自坐在主位的張白騎冷淡的目,韓襲心中不由有些發,稍稍低了低,恭敬抱了抱拳,再抬頭時,卻發現張白騎已在閉目養神了……
“呼……”一道冷風刮帳,韓襲一回首,卻見到馬超、馬岱、龐德三人走,心下一聲冷哼。
估過了盞茶時分,軍中將領已悉數趕制帳,坐在主位的張白騎緩緩睜開眼睛掃視一下帳,抬手說道,“坐!”平平淡淡一個字,但出自張白騎之口,卻似乎帶著一種別樣的震懾力。
“多謝大帥!”帳眾將毫不敢越禮,抱拳應謝。
才剛坐下,子比較急躁的李大目便抱拳問道,“大帥招我等前來,可是為汜水關之事?不是末將說,我軍七萬余,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關里那些曹軍,實在不必如此勞大帥如此費神……”
“哼,”張白騎淡淡一笑,搖頭說道,“若是以往,我自然不會在意,不過眼下,江哲坐鎮關中,便不好辦了……”
心思較為細膩的劉石聞言皺皺眉,猶豫說道,“大帥,聽聞江哲此人,似乎亦是通妖……”聞言,廖化下意識了張白騎一眼。
“確實!”點點頭,張白騎語氣沉重說道,“江哲此人,習《奇門遁甲》,通陣法、遁甲之,又兼……唉!當初若不是此人,彭又如何會葬汜水關?”
見張白騎語氣有些闌珊,馬超抱拳問道,“不知大帥如何襲此關?依著末將的意思,不如夜襲!關中兵,卻需嚴防,想來番值夜的曹兵亦不會太多,我等一而上,攜勢取關……”
“不然!”搖搖頭打斷了馬超的話,張白騎緩緩起,踱向帳中,口中凝重說道,“江哲習奇門遁甲,所謂奇門遁甲,乃分奇、門、遁甲三,奇便是乙、丙、丁,能驅氣……咳!此你等不必知曉……再說那‘門’,便是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江哲便是依此布陣,變幻萬千、玄妙無比,我不如他……我的說的,便是最后這‘遁甲’之,所謂遁甲,便是卜卦之,上可探查天機,下可測算世事……世上沒有幾件事可以瞞不過江哲,也就是說,若是我等這面調兵,還不及出得轅門,他江哲便能得悉,襲,對于江哲是行不通的!”
“嘶!”除廖化、王當之外,帳眾將是首次聽張白騎言及此事,驚得倒一口冷氣。
這面未出轅門,那面他江哲便能得悉?
這……那這仗還怎麼打?
面凝重之思忖半響,龐德抬頭說道,“照大帥此言,那我等豈不是唯有強攻一途?可是如此一來,江哲若是早早布下妖陣,那我等豈不是自投羅網?”
“令明!”馬超低聲提醒一句。
“那倒是不盡然,”張白騎微笑著搖搖頭,目悠遠說道,“遁甲之確實是玄妙無比,不過仍有其破綻所在……”
“破綻?”黃巾大將劉石疑地抬頭了一眼張白騎,其余眾將面上亦是滿臉不解之。
環視一眼眾將表,張白騎猶豫一下,踱步解釋道,“這‘遁甲’之,端得是奇妙無比,因為他算的是天機,但是,它對于無法算出還未曾確定的事……唔,就好比說,我軍取兗、豫兩州,對于這汜水關,有兩種選擇:其一,強襲此關;其二,避過此關,轉而取滎……
一旦我軍作出了決定,或是向汜水關調兵,或是向滎調兵,那麼與此同時,也就不免被江哲算到反之,若是在我等還未作出決定之前,就算是江哲通‘遁甲’之,亦無法算出我軍向!這麼說,你等可是明白?”
眾將聞言面面相覷,劉石猶豫一下問道,“大帥的意思是,江哲難以辨查我軍向?”
“不錯!”只見張白騎逐一環視帳眾將,繼而緩緩說道,“要擊敗江哲,強攻不可取!唯有誤導他……”
“大帥的意思是?”
“哼,”輕哼一聲,張白騎轉走回主位坐下,繼而沉聲說道,“廖化、劉石、李大目、陳丘、馬超上前聽命!”
五將一聽,繼而上前,其中,唯有陳丘皺皺眉,與韓襲暗暗匯了一個眼神。
“馬超,命你領本部兵馬猛攻汜水關,我再予你一萬兵馬,至明日始!”
馬超眼眉一挑,抱拳鏗鏘應道“諾!”
“廖化、劉石!”
“末將在!”二人恭敬上前。
“著你等領本部五千將士,前去附近村落征糧!”
“啊?”廖化、劉石聽聞之后面面相覷,為難說道,“這……大帥,大戰之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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