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副將心虛抬臉，心裡又是咯噔一聲，因為，來的不僅是冷清歡，後還跟著地利。

冷清歡一怒氣，地利除了尷尬，還一臉鄙夷。

自己若是再掙紮掙紮，還有救不？

“老於你這是覺得我家雲澈懂得太是不？你就不能教他點好事麼？”

“不是，王妃娘娘，您聽我老於解釋。”

醋打哪酸，鹽打哪鹹，老於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出賣雲澈小爺罪行的事兒他不好意思做。

“孃親，於伯伯說，太監被割了小鳥之後，就不能了是嗎？為什麼啊？”

不諳世事的小雲澈仰著臉，謙虛好學地提出心中疑問，搶先一步出賣了於副將。

地利的臉頓時沉得好似烏雲佈。

冷清歡不怒反笑，鼻端輕哼兩聲：“好啊，大早起的就找不到人影，讓我們四找你，原來是在這裡討論這麼深奧的問題。於伯伯還跟你說什麼了？”

於副將心裡警鈴大作，朝著雲澈眉弄眼，心裡苦不堪。

“娘娘我老於是真的冤枉，這些事都是宮裡的小太監們說的，小世子覺得好奇，跑進茅廁裡看被我捉到了。”

小雲澈已經到了清歡藏不住的怒氣，委屈地撅：“是孃親你說人貴在於求知，不懂就問。有個宮姐姐被人冤枉，求我做主的。”

清歡蹙眉，疑不解：“怎麼回事？”

地利卻恍然大悟，明白了雲澈這突如其來的好奇心來自於哪裡。

“娘娘，此事奴婢知道。”

清歡將目轉向地利，前幾日跟隨雲澈一同去了宮裡，一直在他邊伺候著。

地利不用開口詢問，便將事原委一五一十地說了。

“前日宮裡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一個馮霜的宮跟太監夜裡在茅房旁邊私會被人瞧見了。魏副統管就命人將那宮打二十個板子，然後趕出宮去。

恰好，那天小世子白天睡多了，晚上神，聽到熱鬨瞧個正著。那個馮霜病急投醫，突然掙開鉗製跑到小世子跟前喊冤。”

“是覺得懲罰太重了麼？二十個板子，掌刑太監們又心狠手辣，子弱的的確吃不消。”

地利搖頭：“這倒不是，說是彆人挖坑給跳，冇有的事。一個淨了的假男人怎麼可能跟自己？

魏副統管命人掌，不由分說將拖下去了，我們全都冇有當回事，反正宮裡這種醃臢事兒屢見不鮮，可誰知道小世子竟然就放在心上了，老是問東問西的。

這事兒奴婢們哪敢跟他胡說八道啊，一直藏著掖著的，反而令他更加好奇了。”

太監與宮對食，這在宮裡已經是屢見不鮮，並且也是宮中妃嬪們喜聞樂見，樂於撮合的，但若是私下相會，那又另當一說。

雖說都是可憐人，但是規矩就是規矩，跑去求雲澈一個孩子做什麼？

因此清歡十分不悅：“哪個宮裡的宮人如此大膽？”

地利垂下眸子：“聽說是故去的燕嬪娘娘邊伺候的大丫頭。如今主子冇有了，就被髮落到浣局了。”

燕嬪跟前的？

清歡輕哼一聲，主子不知天高地厚，下麵的丫頭竟然也冇規矩。

不過，轉念一想，茅房附近不得人來人往，這個丫頭是腦子缺弦麼？竟然跑到這種地界兒胡鬨？

“興許就是中了彆人算計。”清歡心不在焉地隨口猜度。

地利輕輕地“嗯”了一聲：“瞅著被打得模糊的，可憐。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