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便利店的工作並不忙碌,但事格外瑣碎。
需要幫顧客指出東西在哪,需要傾倒垃圾打掃衛生,需要爲貨架補充商品,偶爾還得客串收銀員,假如老闆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蘇木也要去幫忙買。
倒不覺得有什麼,老闆給他工資,蘇木則負責辦好事,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道理,覺得不滿意大可辭職,既然留下就應該做好。
這家便利店同樣位於唐人街,老闆姓韓,平時對他不錯,到了下班時間就讓他回家,絕不拖延時間榨勞力賺黑心錢,除了工資以外,中午還包一頓吃的,有葷有素,口味每天都不同,所以蘇木也留在這裡幹活。
作爲回報,他總是將貨架收拾得乾乾淨淨,就像是超市裡一樣,連堆滿垃圾和灰塵的貨架下面,都打掃乾淨了,顧客們覺得舒服,也來這裡買東西,生意倒是好了幾分,這些韓老闆都看在眼裡,於是會將某些還剩一兩天就要過期的牛、麪包等,免費送給他帶走,只是不好對外賣了,質量沒問題的,和蘇木換班的那位年,就沒有這樣的待遇。
早晨七點半剛上班,電視里正在播放早間新聞,蘇木意外聽到許海峰名字,心裡詫異於竟然真的有這麼個人,不過只當是參賽名單很早就公佈,被別人給利用了而已,直到現在依舊不認爲那些電臺節目是真實的事件。
“來啦,我剛開門,早上睡不著覺,過來後已經拖過地,你不用幫忙了。”人到中年的韓老闆笑瞇瞇說道,繼續問蘇木說:“吃了沒?
早上買的包子還多了兩個,街角王大爺那裡買的,他家包子味道最好,麪皮發酵過,吃起來沒有那麼。
今天生意不錯,我剛來就有人買了兩條萬寶路香菸,知道你腦子好用,記得提醒我讓人送兩箱白酒,我侄子過十歲,請人吃飯要用到。”
哪有什麼多買了包子,來上班後蘇木不止一次聽到這句話,明白韓老闆就是特意多買了兩個給自己,確實是個不錯的人,只可惜他老婆有點兇,經常因爲一點小事就跟別人吵架,臉上帶笑接過包子,蘇木說:“我記著了。
熱狗麪包也沒啦,就只剩下香腸,今天也要讓人送幾袋過來,平均一天賣十三個熱狗,考慮到保質期只有五天,送五十個差不多了。”
驚奇看看蘇木,韓老闆問他:“這都知道?”
沒當一回事,接著沒等蘇木回答,就指指電視告訴說:“你們學了歷史吧,建後我們日子舒坦了很多,一些福利以前是沒有的,現在開始重視我們華人了。
之前的奧運會都不讓他們參加,什麼奧林匹克無國界,都是糊弄人的,蘇聯這次不就抗議完不參加,上次在蘇聯舉辦奧運會,國也沒派代表團過去,搞得就像是蘇聯的部奧運會一樣,連直播都沒放給我們看。
希能夠拿幾塊金牌給我們長臉,不過參賽的都是世界頂級運選手,我估計對岸連專業教練都找不出幾位,估計很懸,人倒是派了很多過來。”
說到這裡時候忽然想起什麼,韓老闆走到門口翻找起今天送來的報紙,很快從裡面挑了一份,坐在收銀臺前翻看,蘇木吃著東西湊過去,發現是育博彩版面。
國的合法博彩公司什麼都可以賭,自然不會錯過如此盛大的賽事,不僅可以賭選手排名、還能賭某個國家的金牌數,連國家獎牌總數排名都可以賭,人們更加喜歡賭足球、賭橄欖球,畢竟兩隊比賽中獎概率大一些,博彩同樣刺激著民衆們對育賽事的激。
韓老闆偶爾喜歡小賭怡,花幾元買張彩票圖個樂子,這回也不例外,從長長的名單裡找到自己想要的,立馬笑了起來,像是在對蘇木說話,也像是在自然自語:
“總獎牌數華夏第一名,會賠押注金額的六百五十倍,看樣子真的一點都不看好運員的實力。
本想買點玩一玩,現在倒是不敢買了,爲了投注十幾二十元跑到市區的博彩公司,腦子不好才……要不然今天給你放假吧,剛好滿一個月了,昨晚就已經準備好了你的工資,給你錢幫我去市區,買張彩票?”
韓老闆本想說腦子不好纔過去,但是這次的賠率太高,他想賭一賭萬一出現的機會,自己不想去沒錯,忽然想到自己還有個小跑的呢,繼續開口說:“路費我報銷,買到之後把彩票給我,下午就不用來了。”
蘇木差點被包子噎住,他很想說自己不認識路,可轉念一想能上街看看,總比待在店裡上班好,而且“工資”這個詞深深刺激著他的小心臟,這可是蘇木人生中的第一筆自己賺來的酬勞,果斷點頭說:“好!”
“嗯,那就好,一百……兩百刀吧,一半買華夏總獎牌數第一,一半買華夏總獎牌數第二,另外再給你三十刀路費,坐公車或者地鐵足夠了,路上小心一點。”
……
拿著一個裝了錢的信封,口袋裡也多出二百十元。
蘇木穿著白短袖、牛仔短出門了,早晨還不是太熱,氣溫大約在二十五攝氏度左右,今天天氣好,去市區一來一回應該能趕在中午之前回來,無論怎麼樣都比工作舒服,空氣中瀰漫著自由的氣息,他喜歡這種合理曠工的覺。
想到昨天杜仲來找自己,說一起去海洋館參觀,原本因爲要工作拒絕了他,現在有時間了,找到電話亭打個電話過去,約好在地鐵口見面,期間打開信封數了數,總共十張富蘭克林,新的舊的都有,整整一千元現金,這對蘇木來說絕對是一筆鉅款,由於是自己通過勞賺到,意義更加不一樣。
小心塞進自己子口袋裡,地鐵黃金線在唐人街附近設有站口,離得比杜仲家近,因此蘇木並不著急,手裡拿著被老闆畫圈的報紙,忽然想到自己從廣播裡聽說的總獎牌數排名第四的消息,翻開邊走邊找,不同於第一名賠六百五十倍的鉅額數字,第四名只賠償一百五十倍。
以前華夏並沒有派出過大規模的奧運代表團,博彩機構不覺得他們有實力進前五名,畢竟育運不僅是運員本的素質,還有合理的訓練方法等等,最爲重要的是,博彩機構不覺得有誰會把寶押在華夏運員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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