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四,李明母子兩人來到團結村給胡大山拜年,李明更是纏著胡斐學了兩天的拳法,初五的晚上,何志遠來電話了,說是要來鎮上接胡斐,兩人一起開車回省城白沙,對於何志遠的提議,胡斐自然不會拒絕。
正月初六一早,胡斐搭乘李明的卡車到了鎮上,李明要回去繼續搞客運,胡斐叮囑他每天早晚各練一趟擒拿格鬥,李明愉快地答應一聲,開著卡車飛一般地跑了。
時間尚早,胡斐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給李****打電話拜年,當然,順道也提了一下要去省城白沙給何志遠打工的事,自然也提到了跟縣委副書記趙明堂的兒認識的事。
“哦,你跟趙明堂都能搭上線了?”
話筒那邊的傳來一個略有些驚訝的聲音,“那你分配的事怎麼決定,你得儘早拿出個章程來。”
“首長,我還是想留在市裡,畢竟那邊的發展空間也大一些,人往高走嘛。”
胡斐嘿嘿一笑,首長這個稱呼是他想了很長時間才確定下來,領導的話,大多是政府機關部門對上一級機關普通工作人員的稱呼,這麼稱呼李****這位市委大佬的確是有些不合適。
按照李****的職務,在部隊的話也是副師級別了的確是夠得上首長的稱呼了。
“那好,你自己拿定主意了就不要三心二意。”
李****的聲音傳了過來,“另外多出去接一下社會也好,有空的時候多看看書,就這樣吧。”
胡斐掛了電話,出一顆煙點燃吸了一口,李****的語氣很普通,也很平靜,聽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之類的緒。
難道李****就不在意祁溪縣公安系統這個切點?
吸了一口煙,胡斐細細地回憶了一下兩個人的對話,這是他在部隊養的習慣,每一次行之後,就要在腦海裡仔細地回憶這一次行的得失和疏之,以便不再犯同一個錯誤。
想著想著,胡斐的臉上就慢慢地出一笑容,事實上,李****的態度一開始就很明確了,拿定了主意就不要三心二意,作爲一個市委大佬,他能把話點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容易啦。
而且,李****又,這就意味著並不是把他胡斐扔進公安系統就不管不顧了,而是讓他多看書,不要錯過機會。
有時候,機會一旦錯過就不會再有了。
思慮及此,胡斐的心頓時大好,掏出手機正想給何志遠打電話,手機響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正是何志遠打來的,“喂,你在哪兒呢?”
“我就在你們鎮上這個超市旁邊呀,行了,我看到你了,喂,這裡,這裡……”
胡斐一愣,著手機轉過,就見不遠一輛白的寶馬裡,一個傢伙正著手機用力地揮舞著,不是何志遠還能是誰?
“昨晚上跟他們打了一晚上的麻將,早上只睡了兩個小時不到。”
何志遠打了個哈欠,迅速發汽車,白的寶馬靈巧地掉了個頭,“一會兒上了高速之後,你來開一會兒車。”
“乾脆我來開車好了。”
胡斐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何志遠,這貨別把車開到裡纔好。
“沒事兒,至還能堅持個把小時。”
何志遠搖搖頭,“這個把小時之,我把酒吧的況給你說一下,你可要聽好了,接下來的時間我要留在祁溪這邊了,酒吧就給你了。”
“不是吧,你這是要當甩手掌櫃的呀。”
胡斐一愣,臉上出一苦笑。
“酒吧有會計負責各類收支賬目……”
何志遠一邊開車,一邊給胡斐介紹起酒吧的況來,到了高速公路的口,何志遠已經哈欠連天了。
“好了,胡斐該你來開車了。”
何志遠停了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推開車門下車,上了車後座,腦袋往後一靠,呼嚕聲馬上就響起來。
胡斐見狀一愣,臉上出一苦笑,迅速地發汽車,白的寶馬一溜煙地向著白沙飛馳而去,回頭看了一眼沉睡的何志遠,胡斐眉頭一擰,這傢伙的一萬塊一個月不好拿呀,事實上這傢伙就請他去當超級保安的。
別是這傢伙得罪了什麼道上的人,藉著承攬祁溪縣委禮堂的機會離開是非之地吧?
否則的話,何志遠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的,有必要花一萬塊錢一個月地請人來當保鏢,何志遠可不是傻瓜。
這錢不好賺啊,胡斐的心頭再次嘆一聲,既然已經答應了何志遠要做這份工作,那也只能做下去了,換個思路這工作也的確不錯,至一個月一萬塊錢的工資就值得好好地想一想了。
汽車駛出高速公路收費站的時候,何志遠終於醒了過來,擰開一瓶水喝了一口,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向胡斐歉然一笑,“辛苦了,胡斐。”
胡斐搖搖頭,轉方向盤,“辛苦倒是不至於,就是不知道前面該往哪邊走了。”
“沒事兒,你也該休息一下了,我來開吧。”
何志遠扭了扭脖子,“把車停在一邊,我先打個電話吧,幾個朋友出來一起吃飯,雖然這時候吃中飯晚了一點,晚飯又早了一點,不過,那些傢伙估計昨晚上也是通宵,時間上應該差不多了。”
胡斐靠邊停了車,何志遠打了幾個電話,然後上了駕駛室,一邊發汽車,一邊說道,“這幾個都是跟我關係不錯的朋友,跟他們幾個好關係了,對你的將來有好,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對了,還是先陪你去酒吧,看看地方再說吧,這幫傢伙起來也要好一段時間。”
寶馬車慢慢地啓,何志遠轉著方向盤,下一擡,“看看,這才城市啊,跟它比起來,什麼祁溪,什麼雍州都跟鄉下一樣。”
“哦,那你爲什麼不專心在這邊發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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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斐呵呵一笑,轉頭看向窗外,的確,白沙市比起雍州市來說都要繁華得太多太多了,簡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我倒是想了,你知道我最喜歡做的事是什麼嗎?”
何志遠呵呵一笑,臉上出一落寞之,“我最喜歡站在那種幾十層高的酒店房間裡,俯瞰整個城市,看著街道上麻麻的人羣,似乎將整個世界踩在腳下一般。”
胡斐聞言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倒是沒想到這貨居然還有這個好,他這種人如果去從政的話,必然會孜孜以求地追求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