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森從沒覺得自己原本的生活會變得這麼糟糕,不,確切的說不能用糟糕來形容,而是,哪怕是之前那陣子解稟被封印在秦皇島海底時,梁老板都沒這麼心煩意過。
解稟坐在那裡削著蘋果,但是蘋果卻不是遞給了自己的,而是遞給面前那個空椅子上,這讓梁老板看得分外鬱結!
在解稟的視角裡,他虛構出了一個自己,正在給他喂蘋果,還問甜不甜,脆不脆!
梁老板真想出一句口:“娘希匹!”
好吧,梁老板現在真的有種……自己被綠了的覺,雖然那個綠了自己的人,也是自己!
梁老板在看電視時,解稟坐在臺上,又是遞送報紙又是給尾酒,
梁老板坐在臺上看報紙時,解稟則是跑去準備牛排然後在餐桌上不停地自言自語。
梁老板覺得這個家待不下去了,充斥著狗糧的酸臭味道,原本安安靜靜的家,氛圍瞬間變得很是奇怪!
但他又不能走,一這裡是他的家,二則是解稟變這個樣子他有責任,如果不是當初他的搖擺不定,解稟也不會遭遇那麼多的事,自己如果當初果斷點,將扶蘇的戒指給蘇白他們,也就沒那麼多的波瀾了。
說心底話,雖然在秦皇島海面下自己發怒連蘇餘杭的面子都不給,但梁老板並不覺得這就可以彌補自己所有的虧欠。
所以他還得繼續待在家裡,並且,梁老板對幻的理解並不深刻,他也不是這方面的強化,所以還真有點擔心解稟在虛擬出一個不存在的人之後他自己整個人會不會也陷落進去。
有虛擬的對方,變虛擬的自己,
現在解稟還在,還能做飯,還能熨燙服,還能在現實世界裡有反應,但這並不意味著一段時間之後,解稟還能繼續保持著這種現實世界裡的正常。
要知道那個虛擬的自己畢竟是假的,可能慢慢地就會變那種況,解稟不需要依靠現實世界裡的活去和虛擬的自己流了,他完全可以坐在那裡或者躺在那裡一不,因為這也並不妨礙他和虛擬的自己進行任何的互。
這才是梁老板最張的地方!
但現在很可惜的是,現實世界裡的聽眾之中,有數的幾個大佬不談,他們也不是這方面的強化,而其他走幻方面強化的聽眾,境界都沒解稟高,讓他們來帶解稟離開那個虛擬人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兒反而很可能被解稟帶得自己也分不清楚現實和虛擬的界限了。
梁老板也不敢自己強行將解稟喚醒,這就像是催眠狀態中的人一樣,一意外都可能釀造出可怕的後果。
第一天就這麼別扭地過去了,
第二天也終於這麼別扭地過去了,
第三天的時候,
梁老板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
他嘗試自己拿熨鬥將睡給燙好,然後等著看,果然,等到解稟拿起熨燙好的睡時,顯得有些意外,他沒有繼續再燙一遍就放到自己臥室的架上去了。
這意味著解稟現在還是對外界變化有知的,
換句話來說,
他唯一看不見的,可能只是自己,因為在他的視野裡,已經有了一個自己,所以人在潛意識中會覺得不會再有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人了。
晚上,梁老板嘗試自己下廚去做晚餐,但進廚房之後,他發現自己本做不來,一頓晚餐,居然真的了自己這個大佬的難題。
他點了外賣,點的是西餐。
然後他將這些食餐盤都放在廚房裡。
解稟準備做晚餐進廚房時,對已經出現的餐食顯得有些意外,梁老板就站在門口仔細地看著,然後他看見解稟搖搖頭,
“這是沒有誠心的外賣,老板不喜歡吃這種沒誠意的食。”隨後,解稟就把這些東西全都倒掉了,開始重新做。
站在門口的梁老板恨不得自己給自己來倆掌,你丫的以前刁!
第二天,梁老板拿著菜譜,開始自己學著做,一頓簡單的中餐,小炒,燉蛋,炒尾,榨菜湯。
雖然是第一次做,但梁老板花費了很多的心思,且選擇的都是簡單的菜。
這一次,梁老板看見解稟沒有將菜都倒掉,而是嘗了一些後將這些菜都端到了餐桌上。
雖然接下來解稟依舊是自言自語,雖然解稟還是看不見自己,但梁老板覺得自己似乎功了一步。
晚上睡覺的時候,解稟先是進老板臥室送過去一杯熱牛,隨後梁老板就去解稟臥室也端過去一杯熱牛放在了床頭。
等第二天早上時,梁老板特意提早起床去看了一下,發現解稟床頭的牛被喝掉了。
“呼………………”
梁老板長舒一口氣。
接下來幾天,梁老板嘗試去做更多的事,似乎兩個人的份角已經顛倒過來,以前全都是解稟的工作,梁老板自己幾乎承擔了大部分,雖然覺得有些累,也覺得有些枯燥,
如果讓梁老板自己去選擇的話,他還是更偏向於坐在藤椅上看報紙來自解稟的一系列來自吃穿上的服務。
但現在,看著自己所做的事,似乎正在一點一點地改變解稟在現實裡的生活軌跡,梁老板還是覺得很值得的。
這天傍晚,夕西下,已經冬的上海還是很冷的,但解稟還是坐在臺上,手裡拿著橘子正在剝著。
梁老板拿著一個塑料板凳坐在旁邊,明明原本該坐在藤椅上的是自己,事實上以解稟的視角來看,坐在藤椅上的也的確是自己,
但自己現在卻又偏偏了一個局外人。
“老板,該去取服了。”解稟對著面前空的藤椅說道。
每隔一段時間,解稟都會去裁店給老板和自己訂制服。
梁老板還是坐在那裡不,反正他清楚,跟解稟說話的又不是自己。
“你穿黑的西服好看,更顯得斂一些,酒紅?那應該是我的配。”解稟又在自言自語了。
正當梁老板聽著聽著有些不耐煩準備早點回房間喝牛睡覺時,忽然發現解稟和“虛擬自己”的話題開始變化起來,
畫風,不,
話風,
變得有些詭異。
“應該會沒事的,那麼強大,哪怕那邊的五百秦兵都蘇醒過來,也不可能出事,你可以放心的老板。”
咦,
有況!
梁老板豎起了耳朵,他馬上嗅到了一種不對的味道,大概是以前自己坐在那裡是參與者,並不會察覺到解稟話語裡的細微異常,但最近一陣子,自己都是旁觀者,有句話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就是這個道理,梁老板從解稟的口吻和神之中看出了一點點的變化。
“那你還能怎麼辦?火車沒回來,你也去不了那個地方,也幫不了,不是麼?”
梁老板站起,就這麼看著解稟,解稟眼裡沒有他,還是在跟虛擬的他對話。
“其實,換句話來說,老板,這不都是你的選擇麼?當初你如果選擇坐火車去那個世界,你就能和站在一起了,這次的事和危險,你也能和一起面對,不用坐在這裡平白地擔心卻又無能為力什麼都不能做,不是麼?”
“我知道在你心裡有很重的位置,我也知道你一直忘不了,無論如何利用你,侮辱你,無視你,忽視你,你把這個理解,但我總覺得你這種是你自格的一種現。
你的和你的人一樣,也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
“我知道這些話你不聽,但已經沒有辦法了,如果荔枝在那裡隕落了,你還不如給置辦一個冠塚。”
猛然間,
梁老板看見解稟左臉變紅了,顯出了一個掌印!
這,
這是虛擬的自己在剛剛打了解稟一個掌?
臥槽,
梁老板現在恨不得去把那個虛擬的自己個掐死!
思維意識能夠作用到人,就比如那個“蒙眼滴死亡實驗”這類的都說明了這一點,而解稟完全是將虛擬的梁森當作一個真實的人,所以,哪怕虛擬的事和作卻依舊會在他上得到現和反饋。
“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為打我了。”解稟沒有生氣,依舊顯得很是平靜,“其實,我一直都不想看到你頹廢怯懦的樣子,因為在我眼裡,你很偉岸,也很偉大,我一直把你當作我的大樹,當我開始越來越大後,我希這棵大樹,也會越來越大,而不希哪一天我回過頭,忽然發現,這棵大樹,原來沒有我想像中那麼大。
你應該振作起來,既然你當初選擇不去上火車,那麼現在,就不需要再為的安危去自怨自艾。”
這時候坐在旁邊當“第三者”的梁老板終於坐不去了,吼道:
“媽的,老子當初不坐火車是因為舍不得丟下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不是為了!”
“哦,真的麼?”
梁老板忽然一愣,
然後他發現解稟居然是轉過臉看著自己說得這句話,
他,
他,
他,
他能看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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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銷魂;相思相不相親,天為誰春。出自清代詞人納蘭德的《畫堂春》
ps2:
你,
你,
你,
你能看見自己還有月票麼?
我叫方怵,五年前畢業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從警五年,我一直處在刑偵第一線,經歷了無數個不眠夜,也親手逮捕了數不勝數的變態兇殺犯。 在我所經歷過的案件之中,案發現場千奇百怪,人們口中所說的偽靈異事件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被兇手扒皮抽筋,製作成人皮竹籤,我也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變成一灘血水,誰又能想像,有些民間科學狂人,盡會妄想將人腦移植到電腦上,繼而通過腦電波實現長生不老的瘋狂想法。 噓,也許下一個被害者就是你,你,準備好了嗎?
有人做活人的買賣,也有人做死人的買賣。 我做的,就是死人生意,不是賣棺材紙錢,也不賣壽衣紙扎。 賣的,是你從未見過,更加詭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