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杯酒,費柴對海榮說:“海榮啊,咱們先說些老話。當初我可以帶研的時候,除了欒雲,柳江疆和張琪外,你,還有袁曉珊、馮維海都是我親手挑的,說實話,論才學你確實不及維海,但是你絕不是庸者,另外這幾年下來我對你的關照確實不及其他人,這也是事實。”
海榮趕說:“老師其實對我們很好。”
費柴擺手道:“你聽我把話說話。現在我不能帶研了,客觀上給你們也造了不困擾,而且現在看來,你現在混的是最不如意的一個。我覺得對不起你的。”
海榮說:“老師,您這麼說就過了,咱實話實說,雖說您對我是不及對其他人,可是跟您讀研是很幸運的事,不離開不知道您的好,現在維海他們雖說過的不錯,但是明顯的肯定不如跟您的時候,以前有點什麼事您就主幫我們辦了,現在就只能全靠自己了。”
費柴說:“過去的事兒就不說了,我說這個的意思就是我以前對你呢是不如對其他幾個同學的好,後來聽說你實習的事還沒有落實,我就去找了金局,還好,金局很給面子。”
海榮一愣,金焰卻笑道:“哪裡是我給面子,柴哥的話,誰敢不聽?”
海榮猶自發愣,沈晴晴卻笑道:“海榮你發什麼愣啊,平時不是最會說客氣話的嗎?怎麼該說的時候沒詞兒了?趕敬酒謝謝老師和金局啊。”
海榮這才如夢方醒,慌忙倒酒,也是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太驚喜了,他的手有些抖,灑了一些在桌子上,然後端了杯卻又忘了該先敬誰,費柴給他使了一個眼,讓他先敬金焰,他頓時明白了,就轉向金焰說:“金局,真的不知道怎麼謝你好,我正爲這件事頭疼的要死呢龍人祖庭。”
金焰舉杯說:“要謝就謝你老師吧,他都好多年不找我了,爲了你的事兒,還請我吃飯呢。”
費柴笑道:“看你說的,把我說什麼了?”
金焰說:“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費柴只得點頭說:“是是是,全是事實,我錯了。”說完笑了笑。
金焰主和海榮又了一下杯說:“海榮啊,其實這次不全是你老師的面子,我手下現在也缺能幹的人,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先實習,等悉了工作,結業了咱們再說下一步的話,你放心,地監局這個行當還是不錯的。”
金焰的話雖然說的晦,但稍有心計的人一聽也就明白了。其實海榮要找個實習的單位並不難,關鍵是實習過後最好就直接就業接收了,這個最難,剛纔金焰的一席話就好像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正所謂十年寒窗苦,今日總算是有了結果,他百集,鼻子一酸,趕扭過頭去,卻被沈晴晴笑道:“哎呀,大男人還哭。”
費柴和金焰卻很理解海榮此刻的心,忙笑著勸解,接下來就輕鬆了,海榮也恢復了本,不過這回真心謝的分居多,刻意的馬屁行爲較,可畢竟是習慣自然,完全沒有是不可能的。
四個人開開心心的吃完了飯,費柴又給趙怡芳打了個電話,讓安排座位。趙怡芳此時已經全盤接手了藍月亮,自然是安排的妥妥當當的,飯後四個人過去喝酒,海榮當然是大醉,其他人略好些,費柴見海榮已經彈不得,就讓趙怡芳找兩個夥計把他給安排到樓上房間休息,剩餘的人雖然還沒醉倒,但也肯定是走不遠,於是就近找了家酒店,開了兩間房,金焰和沈晴晴一間,費柴單獨一間住下了。
金焰和沈晴晴進了房,就對沈晴晴說:“晴晴,我頭暈的很,眼皮也直打架,節約時間,一起洗澡吧。”
沈晴晴說:“那金局你就先洗吧,我還不困。”
金焰把手袋往牀上一扔,笑著說:“幹嘛呀,還不好意思啊,都是人怕什麼。”說著連拖帶拽就把沈晴晴給拉進了浴室,沈晴晴沒辦法,只得依著,結果這人果然沒安好心眼兒,一進去就盯著沈晴晴上上下下的看,那眼神兒啊,跟帶鉤子似的,看的沈晴晴都不好意思了,最後還嘆道:“晴晴啊,你材可真好。”
沈晴晴說:“哪兒啊,比金局你可差遠了。”
金焰笑道:“別說,我這以上啊。”說著拿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以上“這以上呢,都是韓國製造,把我可憐的爸媽的產都花了。不過這一下嘛,都是原裝的,還不錯。”
沈晴晴也看了看金焰的姿,果然非常好,甚至比的還強上一籌。
只見金焰又嘆著雙手託著自己的說:“就是這兒啊,自從養了我家小巖之後啊,雖然又大了一些,可了,直往下墜。”
沈晴晴說:“哪兒有啊,一點也看不出來。”
兩人閒聊著,洗了澡,還相互了一下背,這才流吹乾了頭髮上了牀,金焰的還是不閒著,繞來繞去還是繞到費柴上,最後還問了一下費柴近些年的私人生活,沈晴晴覺得這人有些管的寬了,就只說了些大衆話,另外又晦的說費柴‘很討人喜歡’。
金焰最後又嘆:“這傢伙,一點兒都沒變,可眼瞅著也要老了,以後可怎麼辦呢?”
沈晴晴見越聊越深沉了,有些話說到了自己又不好不回答,最後乾脆裝疲倦,說話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簡短,最後金焰又問了句什麼,乾脆裝睡著不回答了,金焰問了兩聲沒回音,又嘆了一口氣,翻了兩次,然後又嘆氣,折騰了一會兒才睡了明末皇帝分全閱讀。
沈晴晴見睡著了,這才鬆了口氣,閉眼睡了。
第二天大家起來了,費柴就先給海榮打了個電話,讓他不要別去了,早晨還是一起吃早飯,於是四人又重新了頭,加上趙怡芳一共五人,在附近的小吃店吃了早飯,然後金焰對海榮說:“今天已經週五了,不如你回去收拾收拾,今天就跟我回去吧,坐我的車坐你老師的都可以了,然後我也好幫你安排宿舍什麼的,週一就來上班……”說完笑笑,又說:“是不是有點張啊。”
費柴笑道:“是夠張的,你什麼時候回去。”
金焰說:“廳裡還有點事,午飯後就走。”
費柴說:“那太張了,海榮還是跟我走吧,我下午四點多左右出發。”
金焰說:“也行,那我等你們過來,晚上一起吃飯。”
費柴說:“飯就不一起吃了吧,要是路況不好,我們說不定要耽誤到**點了,最近晚上也起霧。”
金焰說:“無所謂了,反正現在誰也不缺吃,不過是找個由頭聚一聚聊天罷了,對了柴哥,你不會是才辦完了事就又不想理我了吧。”
費柴一聽,趕說:“不是不是,你可別瞎想啊。”
金焰笑道:“看你那樣兒,逗你的。”
吃過了早飯,趙怡芳回酒吧,金焰回廳裡招待所,費柴則打車和一起過去,準備取了車再回來接沈晴晴和海榮兩人。趙怡芳則帶著沈晴晴和海榮又回酒吧等著,可海榮卻對二人說他想去辦點事兒,一會就會酒吧會和。
等他一走,趙怡芳就問:“他在省城又沒什麼人,辦什麼事啊。“
沈晴晴說:“肯定是取錢去了唄,昨天的飯錢和酒賬都是老師付的,這次又是幫了他的忙,他怎麼可能讓老師倒呢?”
“是這樣啊。”趙怡芳說“老費不會要他的,他這人就是這樣,幫人不圖回報的。”
沈晴晴說:“可是他這種人現在不多啊,海榮對他還是瞭解不深。不過也無所謂,就算老師不圖謝,也別讓老師賠本不是?”
趙怡芳說:“也是,不過有些人就是這樣的,只要是想幫別人了,豁出命去都幹,你老師是這樣,我們家老邱也是。”
兩人聊著,喝了杯早茶,海榮就回來了,仿古街有很多提款機,只要你銀行裡頭還有錢,就沒有提不出來的。
不過雖說沈晴晴和趙怡芳都知道海榮去提錢了,可兩人誰都沒當面說破,畢竟海榮有自己爲人世的一套方法,讓他按著自己的方法做,他會安心的。
又等了一會兒,費柴取了車回來,帶上海榮和沈晴晴兩人一起回學院。費柴讓海榮做了副駕,路上說了些‘到了南泉局要好好學習工作’的話,然後又大致介紹了金焰和目前仍在南泉局工作的一些老人兒的的脾能力,海榮不住的連連點頭,聆聽教誨。
回到學院,海榮自己去導師那裡把這件事彙報了,導師自然也是無話可說,畢竟這學期都過了大半了,沒找著實習地點的研究生也沒剩了幾個人,既然他自己有去,就讓他去好了,於是很爽快的就答應了,然後又是幾句叮囑。
走出導師的辦公室,海榮忽然覺得渾輕鬆,同時忍不住喜上眉梢,哼著歌幾乎是一路小跑的回到宿舍,開始打點行裝,收拾了兩大包,那架勢,好像這一走就再也不回來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