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一路上都顯現出服歸心似箭的樣子,甚至在酒店裡和吳放歌過夜的時候都在說:“明天的這個時候,我應該快降落了吧。”可在了機場,即將通過登機口的時候,卻突然扭跑了回來,抱著吳放歌說:“我不想回去了……”還抹眼淚。
吳放歌知道這不過是別時傷,只是寬了幾句,並未趁勢挽留。果然,抹了一會兒眼淚,雲最終還是義無反顧地進了登機口。
送走了雲,吳放歌一想妮子們還沒真正的在國遊覽過,於是就用了幾天時間,帶著們在周邊的幾個城市逛了逛,結果失的,按小豔的說法,國其實很枯燥,晚上找個酒吧都得跑出去老遠,小區裡也連個小賣部都沒有……像黃石公園這些地方又太遠,這次看來是沒機會去了,所以乾脆早點回國。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因爲雲先走了,每晚妮子就名正言順的和吳放歌雙宿雙飛,恩無比,小豔有點不了,可歷來是和妮子一國的,所以也不好說什麼。
可這樣一來,遊玩的興趣大減,吳放歌不是傻子,哪裡看不出來?正好也惦念父母家人,妮子和小豔也出來半年多了,家裡雖有崔明麗照顧,可畢竟人家也有一家人,還是早點回去把家裡的事打理好。
臨別那晚,小豔賴在吳放歌房裡不走,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話,吳放歌和妮子也不好趕,只是暗示說‘困了’,可小豔不買賬,最後乾脆說:“得了,反正明天要回去,今晚我也睡這屋吧。”
妮子聽了心裡就是一。雖說小豔這些年一直照顧,對是有恩的,可是自打爲吳放歌傷自殘之後,心裡還是頗有幾分自傲的,而且總覺得,若是吳放歌要續絃的話,肯定是非莫屬。雖說難免還有些流螢飛舞什麼的,可只要正宮的位子坐穩,倒也能忍得下。可小豔是不同的,一直以來都是吳放歌的養份,這要是一下子升了格,以後吳放歌還有什麼人不能要啊。
別說妮子,就連吳放歌也連說‘胡鬧’,可小豔接著說:“哎呀,就是覺得這次一分開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了,大家在一起多待一會兒嘛,實在不行,你們親熱你們的,我最多閉上眼睛嘍……”
吳放歌連說:“不像話。”也不再客氣,拎著脖領子就把給扔到房間外面去了。
轟走了小豔,吳放歌笑呵呵的回來說:“行了,這下就清淨了。”說著話,卻見妮子眼眶裡包著眼淚,就笑著說:“幹嘛啊,怎麼總是哭哭啼啼的,別再我好容易把你的治好了,你眼睛又出什麼問題啊。”
妮子聽了,破涕爲笑,著眼睛說:“誰哭哭啼啼了,哎對了,我家裡人把我擡到你家去那天,你就趁失蹤了,你怎麼就那麼狠心呢,丟下我們就走了啊,還有,你的病怎麼突然就好了啊。”
吳放歌說:“你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
妮子說:“早就想問了,一直沒敢。”
吳放歌掛的鼻子說:“你還有不敢的啊。”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這話說起來就長了,你想聽嗎?”
妮子點頭說:“想。”
吳放歌說:“那你得發誓,暫時不告訴任何人,小豔也不行。”
妮子舉起手,煞有其事的說:“發誓就發誓嘛。”
吳放歌把攬懷裡,好一會兒才說:“我這個人吶,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只要是可能會遇到麻煩,之前就心驚跳的,可能也是一種預能力吧。”
妮子點頭說:“這個我們都知道啊,你靠這個,沒賺錢。”
吳放歌笑了一下又說:“可是上回這覺和平時的又不一樣,好長一段時間又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我就猜這多半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所以就開始琢磨後路,先送春麗和穀子來國,這個你知道,後來又想著怎麼才能在逆境中,想來想去只有保外就醫這一條,而且要重重的不能接任何質詢,但也不能傷著自己啊。於是我就想起了我的**病,木僵癥。”
妮子瞪大眼睛說:“你能自己控制自己發病?多危險啊,有次醫生說過你要是在發病就好不了了。”
“有句話就死裡求生嘛。”吳放歌淡淡的說“我當時就想,我的病應該是在雲南染上的,所以我又找機會回了雲南,四下打聽了一下,最後還是遇到了老朋友丁香,那個越南人,告訴我,當地數民族有些人會從植裡提煉一種毒素,能暫時是人麻痹,可到底這是木僵癥的引發原因,還只是一種類似的癥狀誰也說不清楚,可我覺得這個險值得一冒。”
“所以你被審訊的時候就趁機吃藥裝病了啊。”妮子好像有點明白了。”
吳放歌笑著點點頭:“本來還打算再堅持幾天的,可是有人傳進話來,說你和穀子出事了,我當時很絕,覺得除了這條路,更無別的路可走。”
妮子先是笑了一下說:“你真狡猾。”隨後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說:“不對不對,且不說我們都是24小時被人看著,上的東西都被搜個,你怎麼可能帶藥進去啊。”
吳放歌笑著說:“這還得謝謝www。qb5200。Com你啊。”
妮子說:“這裡頭有我什麼事兒啊。”
吳放歌的手在妮子潔的胳膊上著說:“那年你才從北京回來,不多久胳膊上就多了個疤,你當我不知道那是填埋式的避-孕手段啊。”
妮子一下紅了臉,手打他。吳放歌抓了的手在脣邊輕輕的吻著說:“你那倒是提醒了我,我請人幫我煉製濃的藥丸,外面用牛油臘封了,就藏在這兒。”他說著拍打著自己左小臂,那裡有一塊明顯的傷痕。
妮子捂了說:“難怪聽你你發病的時候把自己胳膊咬個稀爛,你你你當時是裝病,其實是在找藥吃,吃了之後的癥狀纔是真的。”
吳放歌笑著說:“記得保哦,目前除了我,這個只有你知道。”
妮子說:“你好險啊。”
吳放歌說:“沒辦法啊,我只有了,後面的事纔可以繼續做下去啊。”
妮子又問:“那後來呢,你怎麼趁跑掉的啊,就算你是裝病,可是臥牀那麼久,就算醒來也肯定很虛弱,你自己不可能跑掉的。”
吳放歌點頭說:“你其實已經說出答案了,我自己肯定不可能跑掉,更何況這之後還需要渡出國,取得合法份,套取報,制定復仇計劃等,都不是我一個人能完的。”
妮子原本還想再問細一些,但見吳放歌那樣子,顯然是不肯再說下去了,而也是瞭解這個人的,不管對誰,都要留一手。於是就說:“你倒是跑了,可苦了我們……後來案子平了,你也不回來。”
吳放歌笑著說:“你當我不想你們啊,可是沒辦法,案子雖然平了,可事還沒完,那幫人歷來習慣於犧牲別人來全自己,他們犧牲了我們一次,難保不犧牲我們第二次。而且他們的所作所爲你覺得是能夠被原諒的嗎?至於你們,我當然會考慮,特別是你,妮子,我都沒想到你會那麼的剛烈,所以嘛,如果你願意的話,能嫁給我嗎?”
妮子聽了一楞,儘管這個結局想過很多遍,卻沒想到過會來的這麼突然,一時慌了,說不出話來。
吳放歌見錯愕的樣子,就笑著說:“不願意那就算了,反正我也老了,有些事不是那麼想了。”說著佯裝轉。
妮子一下就拿不住了,忙嚶嚀一聲從背後把吳放歌抱住,卻仍舊不說話。吳放歌笑著說:“怎麼?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啊。”
妮子臉漲的通紅,使勁地點點頭。吳放歌笑道:“那就這麼定了,今晚咱們早點睡覺,你們回國也是早去早回,把國的事都料理了,咱們一家人也該團聚了。”
妮子又點點頭,一臉的紅暈,確實像個新媳婦兒。
人總是需要一個宣泄口的,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若是老憋在心裡早晚憋壞人。妮子本打算一直藏著這個,等吳放歌到時候宣佈,可在飛機上是在忍不住還是跟小豔說了。小豔聽了嚇了一大跳,多大一嗓門兒說:“什麼!他向你求婚了?!”惹的差不多半個飛機的人都往這邊看,還好裡面老外多,這句話沒幾個人聽懂。
妮子含點點頭,小豔一把抓起的手來看道:“戒指呢?戒指呢?”
妮子這才發現自己疏忽了這一茬兒,癡呆呆地說:“戒指?他就這麼一說,沒給戒指。”
小豔鬆了一口氣說:“哎呀,沒戒指可不行,我老爸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再怎麼也是個男人,男人在牀上什麼話不說啊。”
小豔這句話就像是一冷水,把妮子澆了一個心涼兒,又細細的把前往事想了一遍,越發的覺得不靠譜,是啊,吳放歌那麼多人,都是個頂個兒的人,而且刨去春麗不算,他還有一子一,俗話說母憑子貴,自己唯一的優勢就是比那些人年輕,可這又算得了什麼呢?自己現在也三十出頭了,那年輕的紙還不是一茬茬的長出來啊。想到這兒,早先的那興勁兒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小豔那邊也覺得十分的不爽,就這麼著,從國飛回的班機足足十幾個小時的航程裡,這倆人居然沒有再相互說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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