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學燦的心思都放在蘇城這裡，哪裡顧得上中船重工的先生們的想法。

他一面介紹總段造船法的速度提升，一面又將船業開發的新技一一拿出來顯擺。

以前的大華實驗室是重點投，再加上技收購的方式，如低柴油機技，蘇城就在法國展會期間與大西洋船廠談妥了共同研發，大華實驗室借用自己研究了差不多30%的技，以及2000萬元的現款，說服大西洋船廠投自己的技積累和人力資源。

如今，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這項技也已有了原型機，正在被劉秋等人像玩一樣耍弄，註冊的上千種專利更是讓閆學燦底氣十足。

按照大華實業部的分配，大華船業委託大華實驗室進行並支付相關費用的研究項目，就算是大華船業和大華實驗室的共同技。

當然，只有大華實業100%私有的分公司纔有這樣的部分配模式，如德邦熱水或者中船重工這樣含有部分份的關聯公司，本就沒有委託研發的說法，只能尋求某方面的專利授權，哪怕大華實驗室拿著他們的錢開發出了新技，技專利也是留在大華實驗室的。

榮尚國瞪著眼睛聽，卻是在等著大華船業關於普通船舶的建造說明。

對於大華船業究竟接了多噸的船隻訂單，又完了多，中船重工據自己的總段工廠和分段工廠的產能。可以有些猜測。但是，給大華船業做配套的船廠不止中船重工一家，總數如何。榮尚國還是非常好奇的。

對他們來說，大華船業在國際造船市場上的表現，也是他們評估自我的重要參考。

至於lng船的技，榮尚國本人是早就放棄了。要說起來，榮尚國和他所代表的中船重工以前也是追求過lng船技的，但那時候是對lng船技完全沒了解，本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神想闖關。如今有了瞭解，他頓時斷了心思。

大華船業亦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所不同的是。他們的勇氣更甚，底氣更足，方向也更明確，而且堅持到底了。

在此過程中。蘇城是爲了獲得lng船的技。前前後後就付出了3億元左右，還有超過兩年多的時間，更別提中韓建，歐造船業轉移等非常講究的機會了。

以國企目前的經濟狀況，中船重工最多也就是拿出3億人民幣而已，這還是在與大華實業合作中賺到的。掏3億元博幾年後的回本，榮尚國相信，自己的面子再大。這樣的報告打上去，發改委也本不可能同意。

而今的國際市場風雲變幻。兩年前曾有的市場空缺，早就被日本、韓國以及大華船業這樣的公司給填掉了，中船重工再想場，門檻比大華船業當年要高不，首先技轉讓的價格就會飆升，韓國人估計也不會再賣了。法國人儘管開放，要價卻是夠狠。同時，榮尚國也沒有自信再用三年時間去搞馬拉松的談判。

另一方面，拿到了技要消化，也不是很容易的事。中船重工的負擔沉重，和其他類似的國企一樣，從80年代末期就減了對研究機構的投，旗下的研究員沒有辦法的時候，只能安於現狀，虛度生命，但有了大華實驗室的招攬，投期間的不在數，新的招聘工作更是大影響。

中船重工如今做研發，都是依託大華實業來做的，普通的圖紙設計他們自己做，技改造自己做，技研發卻往往與大華實驗室合作或直接轉包給大華實驗室，他們很樂意省下采購維護設備，以及實驗研究等方面的本，大華實業有中船重工的份，雙方關聯公司的合作也是理所應當。

可榮尚國清楚，一旦中船重工要拋開大華實業，自己搞lng船，再要想獲得大華實驗室的幫助，那就難上加難了。

或許再過個幾年，十幾年，等中船重工緩過勁來，他們還會重組自己的研究院，搞獨立自主的lng船研發，但到了那個時候，lng船的市場已經發生了變化，大華實業也不會僅僅是今天的規模了。

這也是國有企業的無奈，即使中船重工的高層管理明知道越早研發lng船越好，但在全國一盤棋的傳統下，在發改委和國資委的管理下，資金不足又沒有批準，他們連貸款都難做到。畢竟，就目前的國局勢，3億元可是能做太多的事了。

榮尚國只能將目投向能夠建造普通船舶的總段造船法。

以他們現有的技，只要能掌握一些關鍵的步驟，同時採購必須的設備，學會總段造船法並非不可能。

當然，繞過大華實業掌握的專利壁壘還有困難，但比lng船的無數技壁壘要現實的多。

榮尚國也因此很想聽聽大華船業本，是如何評價他們的普通船隻建造的。

總量如何？建造速度如何？是可以更快？還是已經達到了速度極限？或者能否繼續降低本？

可是等啊等，等啊等，等閆學燦都將大家領到正在建造的lng船跟前了，普通船舶的說明，仍然沒有出現。

榮尚國不得不使了個眼，給旁邊的副總錢騰。

自從大華實業中船重工，原先的常務副總詹志芳就退居二線了，取而代之的副總錢騰，正是蘇城當年的同盟軍，他也是小胖黃平的父親黃恆的老領導。

由於這層關係，錢騰是中船重工部和蘇城聯絡最的人之一。榮尚國不好問的話，錢騰毫無顧忌的打斷閆學燦，道：“工廠前兩月不是送了三艘拿馬型的總段過來，船業組裝完了嗎？”

拿馬型船隻是能通過拿馬運河的最大型散裝貨船，載重量在6萬噸左右，也是各個船廠生產的主力船型之一。

閆學燦正說的口乾舌燥，趁機抿了一下，笑道：“兩個月前的拿馬船型，肯定是組裝完了，我讓人去查一下。”

爲了接待蘇城，他後面跟著十多人充當助手，立刻有人從最近的訂單中找出符合的，道：“兩個月前，我們一共有7艘拿馬船型的訂單，其中3艘船的總段給了中船重工，目前已組裝完畢，付使用了。嗯……回款是在下個月的中旬。”

像中船重工這樣的供應商是不會參加大華實業的預付款項目的，他們的盤子太大，也不缺乏生產資金，需要單獨簽訂雙方認可的協議。

而就重工業生產來說，3個月回款是超快了。

榮尚國驚訝的擡起眉，道：“總共7艘？”

過去一年多，中船重工的總段和分段工廠都是超負荷生產的狀態，爲了能夠按期完大華船業的訂單，他們不得不將其他分公司和車間的工人調到這幾個工廠來。

照榮尚國等人的想法，中船重工至能完大華船業七以上的分段訂單，6以上的總段訂單，而大華船業自肯定是將力集中於總段和分段的組裝上。

現在聽說7艘拿馬型船隻，中船重工偌大的公司只有3艘的分段和總段，這讓榮尚國不由看向錢騰。

後者也不是太清楚大華船業部的事。這在國其他公司比較見，可大華實業有信息局有保局，訂單一類的信息，知道的不多，敢出來的就更了。

閆學燦並不細說，解釋道：“我們自己的船廠，還有中遠等供應商，把剩下的4艘分掉了，中船重工在這方面還是得到最高分配的。”

大華船業的工人總數並不多，不了中船重工的服務外包，他等於是什麼都沒承諾。

榮尚國知道也管不著，咳嗽一聲，道：“這麼說來，大華的總段工廠的速度又提升了？”

“目前還沒有達到最高速度，我們的計劃是每個季度提升10%的生產速度。”閆學燦頗有些驕傲的說。

就實業來說，10%的生產速度提升，要付出的可不止是10%的努力。

榮尚國深知此點，詫異的道：“這麼說，大華船業的總段工廠，現在的建造速度提升了40%以上？”

“從我們的評估來看，提升了80%以上。”閆學燦是對蘇城說的，這都是他的業績。

蘇城微微點頭，認可了他的付出。

大華船業的擴張有目共睹，如今已能做到自給自足，想來用不了多久，又是一隻現金牛。

榮尚國卻是想到了中船重工的工廠，他們有大華船業援助建設的總段工廠和分段工廠，前者生產船隻的總段，也就是一艘船的四分之一或三分之一，生產好的總段拖拽到大華船業的總段工廠，拼接組裝船隻。分段工廠就較爲簡單了，一艘船往往有十幾塊乃至更多的部分組。

在生產的過程中，中船重工的幾個工廠也隨著練度的提升而變的生產效率提高，但別說80%的提升了，18%估計都懸。

而大華船業的總段工廠也是滿負荷運行的。

這樣一想，榮尚國的臉就變的不好了。

“我們今年會投大力氣，將新購的機全部用起來，估計生產速度還能有所提升，原計劃4年完的訂單，大約1年半就可以完……”閆學燦哪壺不開提哪壺，接著還邀請衆人進正在建造的lng船部參觀。

榮尚國默默的跟在後面，打探消息的心都淡了。

差距太大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