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樂爲說道:“現在各通要道都有警察把守,警察還是源源不斷地朝金縣集中。”
薛華鼎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從種種跡象判斷,今天的警民衝突肯定出了人命。否則的話,他們不會這麼張。”說到這裡,薛華鼎道,“舒警他們來了是幾臺車?多人?”
姜樂爲回答:“二臺越野車。五個人,舒警親自帶隊。”
薛華鼎道:“馬上讓他們前往最後定位的地方。如果過了約定時間半小時他們還沒有與黃浩煒聯繫上,不管警察是不是找到了他,你都讓他們向警察亮明份和任務,同時讓他們打電話給我。到時候我親自跟王展談。”
“好的。”說完,姜樂爲掏出手機就準備按號碼。
這時,馬春華、洪副主任在一羣人的簇擁下從餐廳出來,談笑風生地經過這個小型休息室的門口朝前面走去。
看書姜樂爲打完電話,薛華鼎吩咐道:“我們也要出發了,到石灘鎮去。”
二人剛出休息室的門,姜樂爲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金縣委書記趙子強打來的,說是等他們忙完之後請他們到大休息室休息,喝茶。
薛華鼎沉著臉沒有說話,姜樂爲就嚴肅地對電話裡面說道:“趙子強同志,請你馬上通知相關人員立即去現場。”
“啊——?”趙子強顯然沒有料到姜樂爲這麼說,過了好一會才答應道:“好,好,我就通知,我就通知……”
薛華鼎他們走到樓下的時候,馬春華等人也跟在後面下來了。
馬春華滿臉笑容地問道:“薛書記,這麼急?茶都沒喝就走?”
薛華鼎此時也恢復了冷靜,出笑容道:“剛纔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晚上可能還要趕到省城去。”
“哦,原來是這樣。”馬春華狐疑地瞥了一臉平靜的薛華鼎一樣,說道,“剛纔我和洪主任談了,他想多瞭解一下這裡的況,準備明天再回市裡。那我們快去快回?”
“如果洪主任要深瞭解,你們可以多留一點時間。”說著,他看著洪副主任道,“洪主任,項目的事就拜託你了,等項目確定後我再專門請你喝酒。今天晚上我就不能陪你了。”
洪副主任笑道:“薛書記的酒還真難喝到啊,如果項目沒有落這裡,下次我來是不是沒有酒喝?你是大忙人,我不敢耽誤你,你忙你的。”
薛華鼎笑道:“謝謝!……,呵呵,項目都沒到手,我們市做了這麼多工作還讓你攪黃了,我還請你喝酒?我和馬市長到省城還要找你,讓你掏錢請我們呢。”
“呵呵,糟糕,我這不是引火燒嗎?早知這樣,我就不要現了。暗訪之後就回省裡多好。”洪副主任誇張地笑著,前俯後仰的。
幾個人都大笑起來,雖然笑容未必是真的,但笑聲聽起來不假。
……
此時,在警犬的幫助下,警察並沒有花費黃浩煒所期的二個小時纔到達了黃浩煒睡覺的那個大樟樹那裡。他們用的時間幾乎和黃浩煒所用的時間相同。
當警察在警犬的引導下跟蹤黃浩煒所走的路,走了約二百米之後,富有經驗的警察就猜測出黃浩煒的用意——繞圈子。
他們讓二個警察用警犬繼續跟蹤,另外一個辨認痕跡很厲害的警察則稍微掃了一下週圍的地形後,帶著餘下的警察斜到另一個方位。很快,他在那裡發現黃浩煒走路時折斷的雜草、腳踩散的泥土。
到鼓舞的他們繼續按類似的辦法進行穿。沒有反偵查技能的黃浩煒留下的痕跡在這些老警察面前一下現了原形。他們追蹤所走的距離比黃浩煒繞圈子所走的距離要短得多。
幸虧黃浩煒所走的路都是崎嶇難行的地方,他們的力沒有黃浩煒的好,也沒有那麼靈活。否則的話,警察們所花的時間還要。
找到大樟樹,警察們在大樹上找到了黃浩煒爬樹的痕跡,再次採集到了黃浩煒的指紋。也知道了有人在這裡接應到了黃浩煒。
他們沒有耽誤多久,順著黃浩煒他們下山的路線追蹤到了山腳下,與剛剛到達這裡增援的警察匯合了,這些人帶來了二條警犬。
合併一起的警察們信心大增,一鼓作氣地追到了大橋下、小河邊。在這裡,那個牧鴨的農民正站在那裡破口大罵他小船的人。
不說是警察,就是傻子也知道黃浩煒他們坐他們的小船跑了。
警察立即就地審問牧鴨人,倒了黴的牧鴨人心裡一邊狂罵他小船的二個年輕人,一邊認真地回答著警察的詢問:高、著、拿的東西等等,甚至連神面貌、是不是很有力氣等象的問題也需要他描述出來。
可憐的牧鴨人當時哪裡注意了這麼多,僅僅是掃了一眼而已,實在沒什麼印象。回答警察的詢問也就有點前言不搭後語了。
警察們也不沒有爲難他,留下一個警察陪著他“聊天”之外,其他警察圍在一邊商量,同時向上級彙報,請求下游的警察在河邊堵截並逆向追上來。
很快,警察們就兵分兩路,分別沿河的二岸並行進行搜索。
從市公安局局長王展決定因榮負傷而治療起,縣公安局局長俞先鋒就擔任了抓捕黃浩煒這個逃犯的總指揮一職。
俞先鋒聽了刑警的彙報,當機立斷地命令那些剛剛按指令到位、包圍樟樹村那片山林的警察都朝小河一帶轉移,等到刑警找到逃犯留下的新痕跡後再重新建立新的包圍圈。縣城留守的警察逆著河流尋找,同時進附近村莊調查,並通知各村的村長、治安主任、聯防人員、村民小組組長等等基層組織人員切注意陌生的年輕人……
天羅地網正撒向豪不知的黃浩煒、廖勝德二人。
……
正在騾馬山的黃浩煒、廖勝德二人已經休息了十幾分鍾,之後他們又開始順著小路朝南而行。從山腰下來後,因爲地形的關係,他們已經看不到後的形了。
他們只能祈禱警察能晚一點發現他們上岸的地點。
埋頭猛走的黃浩煒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就打開了手機電源。讓他出了一冷汗的是,他所在的位置竟然沒有被網絡覆蓋——手機沒信號。
他口說道:“德寶,這裡手機沒信號!”
廖勝德湊過來看了他的手機一眼,問道:“不會吧?再走前面一點肯定會有的,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看見有人在那裡打電話。”
黃浩煒舉著手機轉了轉,擔心地說道,“我就怕警察故意把移網絡、基站全給關了,那我們就沒法跟來接我們的人聯繫。他們抓我們還不是手到擒來?”
廖勝德不知道什麼網絡、也不知道基站,就隨口安道:“不會吧。”
……
但是,警察顯然讓黃浩煒他們失了。沿河岸二邊行進的警察雖然沒有看到小船,但他們很快就發現了黃浩煒和廖勝德拋棄小船之後上岸時攀爬的痕跡:
因爲這裡的河岸有點陡,黃浩煒和廖勝德是依靠抓扯岸上的小灌木上岸的。在抓扯灌木爬上岸的時候,有些灌木枝條被他們折斷了,新的斷口在經驗富的警察眼裡很是醒目。
接著,警察們又發現了踩倒的雜草、腳印,警犬也嗅到了他們的氣味。
黃浩煒他們注意了大的方面——用水裡的枯枝敗葉蓋住了水邊的腳印,但小的方面就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也將他們掩蓋的腳印帶了出來。
警察又用了幾分鐘,肯定了黃浩煒他們所走的田埂路和上山的小路,警察們就順著他們留下的痕跡一路追蹤。目標直指騾馬山!
總指揮俞先鋒局長馬上下了一道指令:剛趕到河邊的警察們立即趕赴騾馬山,建立新的包圍圈。
同時俞先鋒命令部分警察從縣城方向出發,走新公路立即趕到騾馬山南邊,在嫌疑犯的前面佈置警戒線進行攔截。
……
廖勝德走了一會,又問道:“耗子,手機有信號了沒有?”
黃浩煒樂了,笑道:“呵呵,你都問了好幾次了,沒有!虧我心理素質不錯,要是膽小的人,你這麼不斷地問,還不被嚇得驚慌失措?”
“正因爲我知道你心裡素質好,我才問你。”廖勝德有點佩服地說道,“你這傢伙比我還不急。你是沒領教過警察的厲害。”
“急又什麼用?”黃浩煒問道,“還有多久纔到你同學家?我的手機快沒電了,必須先充電。”
“快了。爬過前面那座山就行差不多了。他家就住在山腳下。獨門獨院,躲幾個小時應該問題不大,只要警察沒有找到我們上岸的地點,沒有馬上跟上來,我們還可以吃一餐飯。”
黃浩煒一聽到吃飯,肚子更了,說道:“那就快走!吃飯去!”
……
此時薛華鼎他們的車隊已經出發,朝石灘鎮方向前進著。自然,薛華鼎的車走在衆員車輛的前面,他的車前面只有一輛開道的警車。在他的後面是一溜其他員的小車,規規矩矩地排著。
薛華鼎焦急地看了一下手錶,然後擡頭看著書姜樂爲。
姜樂爲此時正好轉過面對著薛華鼎,他拿著手機,裡還在和對方說著什麼。
掛了電話,姜樂爲對薛華鼎道:“薛書記,舒警在我們市警察裡有不人,他通過側面詢問得知我們的警察還沒抓到黃浩煒。但黃浩煒的活範圍已經被警察鎖定,就在騾馬山一帶。他是和另外一個人了一條小船過的河。
舒警他們也開始調轉方向,奔赴騾馬山。他們準備到騾馬山南面,在那裡接應他們。他們估計警察要抓他們二個人也只能在那一帶。因爲警察是從北邊包抄過來的,黃浩煒他們被只能朝南走。”
薛華鼎總算鬆了一口氣,然後問道:“騾馬山在什麼方向?現在它的南邊有警察沒有?”
姜樂爲對這種小地方不悉,說道:“騾馬山的方位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在我們前面。據舒警瞭解的況,現在有警察接到指揮部的命令從縣城出發,趕往騾馬山。說明南邊現在還沒有警察,或者說警力不夠。有利於舒警他們接人。”
薛華鼎突然對司機雷良喜問道:“小雷,你是本地人,知道騾馬山的方位不?”
“知道!就在我們前面。從縣城出發的車要到達羅馬山只有二條路可走,一是從樟樹村那裡過來。二是從這裡過去。不過,那邊的路不好走,舊馬路只有托車和吉普車能同行,速度快不起來。”雷良喜嚴格按照司機的規則保持沉默,等薛華鼎問他後,他才說話。
薛華鼎略微思考了一下,斷然命令道:“把車速放慢!如果後面有警車過來,找理由把車停路中間阻攔他們前進。姜絡暢通。”